對於姬驍鵬的猜測,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他已經達到了大能的境界,同時,也有不少人是認為他已經達到了頂絕大能的境界。
「若是姬驍鵬真的是達到了頂絕大能的境界,那可就真的不得了。」有修士不由為之變色說道:「妖帝的『迦樓羅屠龍擊』殺伐無雙,若是姬驍鵬真的是達到了頂絕大能境界,只怕能屠聖主皇主,以『迦樓羅屠龍擊』的殺伐,只怕很多絕學都擋之不住。雖然說,通玄與主命境界相差很遠,聖主皇主基本上能鎮壓頂絕大能,但,真的是遇到『迦樓羅屠龍擊』,那就懸了。」
踏入主命境界,那怕是沒當過聖主皇主的人,也很多人稱之為聖主皇主的境界。雖然說,通玄境界與主命境界是相差很遠,有時候,甚至有些級別是沒辦法用人數來補彌。
但是,踏入通玄境界後三個台階或者踏入主命前面三個台階,那又有區別。頂絕大能與聖主皇主,特別是只踏入主命前面三個台階的聖主皇主,雙方差別又不是十分的大,不像初步大能與老聖主那樣有天壤之別。
有時不單是道行的差距,有的時候,功法的差距也是一樣要命!並非是天下大教古派都擁有帝學,雖然有很多大教古派擁有強大無比的功法,但,比起帝學來,依然是遜色一籌。否則,帝家就不會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往往,很多時候。同一級別的強者,不論是道行還是寶兵相近。但,若是有一方修有帝學,另一方沒修有帝學,那絕對是能斬殺對方!這就是帝學的優勢。
更何況妖帝的「迦樓羅屠龍擊」那是出了名的殺伐無雙的帝學!若是姬驍鵬真的達到了頂絕大能境界,屠殺聖主皇主,那並非是一句空話,特別是沒有修練有帝學的聖主皇主!
所以,想到姬驍鵬有可能有實力屠聖主皇主。這何止是年輕一輩天才,就算是很多老一輩強者都心裡面沉甸甸的。
「江山一代換一代,新人換舊人。」有老一輩強者不由感歎,面對姬驍鵬如此強勢崛起,就算是老一輩強者,都不由感到有心無力,姬驍鵬的崛起。讓人擋之不住。
「朱雀門擁有這麼一個傳人,必會大放光彩呀。」有很多人不由感歎地說道。
「這一次,若是公平決鬥,只怕姓朱的是沒有機會了。」有人感歎地說道:「姬驍鵬實在是太強了,『迦樓羅屠龍擊』讓人懼恐呀。」
有修士也不由說道:「可惜,妖帝的『麒麟不破聖體』下落不明。否則,也必會大放異彩。」
「麒麟不破聖體」、「迦樓羅屠龍擊」,這是妖帝當年所留的帝學,這兩大帝學,曾大放異彩。妖帝單憑這兩大帝學就不知道打敗了多少強大的敵人。
今日,「迦樓羅屠龍擊」大放異彩。而「麒麟不破聖體」卻一直都沒有消息,所以,讓人不由發此感慨。
聽到外面種種傳聞,韋鎖他們幾個都不由為之擔憂,他們幾個都不由為朱丹出主意。
「如果姬驍鵬真的達到了頂絕大能境界,那的確是可怕,他的『迦樓羅屠龍擊』,只怕年輕一代,真的無人能擋得住。」秦守不由擔憂地說道。
暴雕點頭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姬驍鵬的確是棘手,若不用聖靈戰鎧,就算最近一二年時間我道行有所精進,只怕,再與他一戰,也是跟當年一樣,絕對會敗北。」
說到打架,暴雕那是經驗豐富,眼光獨到。
「兄弟,不如這樣算了,你帶上聖靈戰鎧,一不幹,二不休,不單把姬驍鵬滅了,有機會,我們幾個聯手,把朱雀皇也干了。」韋鎖說道。
若是韋鎖他們幾個小土匪耍起流氓來,那絕對不是講道義的人。他們幾個人道行雖然遠比不上朱雀皇,但是,他們幾個這一次有目的而來,那可是攜了不少的重寶!朱雀皇一旦落單,被他們幾個小土匪困住,那說不定朱雀皇是難逃一死。
「不用了。」朱丹目光一凝,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想赤手空拳會會『迦樓羅屠龍擊』,試看一下妖帝的無雙帝學。」
「朱兄弟倒是信心十足。」秦守搖頭,依然為朱丹擔憂,說道:「『迦樓羅屠龍擊』,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知道。」朱丹笑著說道:「天底下,不單只有『迦樓羅屠龍擊』是殺伐無雙的帝學!」
「難道是說,朱兄弟有其他殺伐無雙的帝學不成?」暴雕都不由為之一怔。
雖然說,「迦樓羅屠龍擊」號稱是殺伐無雙的帝學,不過,歷代古之大帝都是神通無敵,「迦樓羅屠龍擊」就算再強大,也不敢號稱天下第一。
「帝學倒沒有。」朱丹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
「在殺伐上,能與『迦樓羅屠龍擊』爭鋒的,除了帝學,還有一門功法。」很少開口的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老爹開口說道:「那就是『撼天九擊』之一的『七殺式』。」
「七殺式?」楚生摸了摸下巴,說道:「這門絕學,我聽過,是上古時期一位成就始王的神聖體所創。有人說,『撼天九擊』以始王臨終之時所創的『諸天拳』最強大,但,論殺伐,只怕是『七殺式』更勝一籌。此學攻伐逆天,不見血不收手。」
「我知道兄弟你是修練有『踏仙腳』,此乃是『撼天九擊』之一,難道說,兄弟你也修有『七殺式』不成?」韋鎖不由望著朱丹。
「偶爾得之。」朱丹笑著說道。他也沒有隱瞞,本來,他是想用「七殺式」會會「迦樓羅屠龍擊」,他沒有把這事告訴外人。現在韋鎖他們擔心自己,他只好說出來了。
「哈。兄弟修有『七殺式』,那我就放心多了。」聽到這話,連不多說話的暴雕都不由摩掌笑著說道:「我倒真想看看『七殺式』與『迦樓羅屠龍擊』在殺伐之上,誰更勝一籌。兩大絕學都以殺伐而稱著,卻一直都未有機會較量一下。」
楚生與秦守聽到這話,都不由眉開眼笑。
「兄弟,你修有『七殺式』,這等絕學是殺伐無雙。你神聖體乃是最強橫的體質。若是你修練有妖帝的『麒麟不破聖體』,那就好了,攻守兼備,攻第一,守第一,那麼,在同一個級別。簡直就是無敵手。」韋鎖都不由說道:「可惜『麒麟不破聖體』不知道下落。」
「虞家的『舜守江山』,比只守不攻的『麒麟不破聖體』更勝一籌。」虞夢靈白了韋鎖一眼,說道。
虞家的「舜守江山」,也一樣是成就始王的神聖體所創,不單是如此,而且虞家的「舜守江山」的防禦是天下聞名。傳聞,很少絕學能攻破虞家的「舜守江山」。
「嘿,虞家的『舜守江山』天下聞名,我是早有耳聞。」韋鎖雙目發亮,說道:「再說。虞家的『舜守江山』乃是神聖體始王所創,我兄弟也是神聖體。這樣的絕學,簡直就是為我兄弟量身打造。喂,虞丫頭,不如你傳兩手『舜守江山』給我兄弟。」
「虞家絕學,不傳外人。」虞夢靈冷冷地白了韋鎖一眼,說道。
韋鎖搓了搓手,嘿嘿地笑著說道:「這個好辦,嘿,嘿,嘿,只要,嘿,嘿,我家兄弟與你聯姻,嘿,這樣的話,我兄弟對於你們虞家來說,那不就是自己人了。」
「死一邊去——」虞夢靈臉色一紅,月芽兒般的秀目怒瞪,一腳把韋鎖踹了出去,韋鎖不在意,嘿嘿地笑。
楚生拍了拍韋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黑鬼,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憐雪姑娘在這裡,你竟然說這樣的話,不是挑拔朱兄弟與憐雪姑娘的關係嗎?」
這讓站在朱丹身邊的宗憐雪臉紅通紅,這美人兒低著頭,把玩著衣角,抬起頭來,輕輕瞄了朱丹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地說道:「若是,若是,若是能學『舜守江山』,我,我,我叫祖爺爺去幫大哥提親。」
「哇,哇,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韋鎖聽到這樣的話,十分誇張,手抵頭額,誇張無比地說道:「兄弟,我是嫉妒死你了。你看看,你看憐雪姑娘是多麼的賢惠,沒過門都為你著想了,嘿,嘿,嘿,得如此嬌妻,夫復何求。」
韋鎖這誇張的言語,讓宗憐雪羞得不敢抬頭,臉色通紅。
小敏這個時候就不樂意了,輕輕地呶了呶嘴,說道:「我大哥哥又不是貨物,不是說買賣就能賣買的。」
「嘿,丫頭,這個不叫買賣,這叫兩情相悅,明白不。」秦守拍了拍小敏的肩膀,再與這幾個小土匪相處下去,必會教壞小敏。
「你們幾個是不是皮癢了。」虞夢靈月芽眼兒一瞇,說道:「信不信本姑娘把你們吊在宗家山門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辣,辣,夠火辣的妹子,合我朱兄弟的胃口。」楚生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
他們幾個小土匪唯恐天下不亂,就是不愛說話的暴雕都笑嘻嘻的,樂見其成。
「好了,你們幾個別起哄,小心虞姑娘真的把你們吊在山門外。」朱丹搖了搖頭,苦笑地說道。
「喲,兄弟,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就為丫頭說話……」韋鎖正要打笑朱丹一番,但是,這個時候,他抬起頭來,目光一滯,笑容也都僵了一下。
「兄弟,你的冤家找上門來了。」韋鎖立即低聲說道,揚了揚下巴,向前面示意。
朱丹抬頭一看,也不由臉色一變,只見箭沐寒直走進谷來。箭沐寒依然是臉如冰霜,傲如鳳凰,美麗動人,但,卻是一支帶刺的玫瑰!
「你們聊,我先走了。」一見到箭沐寒,朱丹就渾身不自在,欲腳底下抹油,逃之夭夭。
「朱丹,你一直逃避下去嗎?是個男人的。就留下來,跟我說個清楚。」箭沐寒冰冷的聲音響起。
朱丹身體一僵。收住了步伐,停了下來,轉過身,望著箭沐寒,而箭沐寒臉色冰冷,走了過來。
箭沐寒突然出現,使得氣氛變得很尷尬,就算是大嘴巴的韋鎖。一時之間,都沒能開口。
箭沐寒看了看韋鎖他們幾個,臉如冰霜,聲音如劍,但,清脆悅耳,說道:「我們兩個單獨談談。」
聽到箭沐寒的話。楚生他們幾個瞅了瞅他們兩個人一眼,怪笑,然後就走了,韋鎖這小子臨走之時,還很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朱丹的肩膀,嘿嘿地笑著說道:「兄弟。你這風流債,兄弟我就愛莫能助了。」然後又瞅了箭沐寒一眼,很曖昧地嘿嘿笑。
朱丹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一眼,如果不是箭寒沐在面前,他立馬一腳把這個小子踹飛。
眨眼之間。韋鎖他們走得一乾二淨,整個雲谷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呵。呵,能見到箭姑娘,是朱丹的榮幸。」氣氛十分尷尬,朱丹也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麼話題好,只好無話找話。
「是嗎?」箭沐寒冷冷地看了看朱丹,冰冷如劍的秀目中,儘是嘲弄。
「呵——」箭沐寒這樣的神態,讓朱丹的客氣話都說不下去了,只好是乾笑了一聲,尷尬無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們兩個人身份其實是很尷尬,如果沒有四劍神王提親這事,朱丹完全不在乎,有了這一茬事,朱丹說話都尷尬。
「赫赫有名的朱丹,也只不過是一位只會逃避的懦夫!」箭沐寒目光冰冷,說話是咄咄逼人。
看著冰冷不近人情的箭沐寒,朱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箭姑娘,提親這事,是我朱丹魯莽,一切的錯,都是朱丹造成,如果箭姑娘認為箭家聲譽因為我朱丹受損的話,只要箭姑娘要求合理,朱丹都願意承擔。」
要面對的,終究要面對,他拒絕了這一樁婚事,因為四劍神王的情面,箭家是不會為難朱丹,但是,對於箭家來說,甚至是箭沐寒來說,那是十分不痛快的事情!
畢竟,這事是四劍神王先為朱丹提親,箭家好不容易答應了,朱丹卻一口拒絕,這對於箭家來說,是極為羞怒的事情!若不是因為四劍神王,只怕箭家早就殺上門來了。
箭沐寒冷冷地一哼,目光如冰霜!傲立在那裡,傲如鳳凰,冷如雪峰神女。
「不知道箭姑娘意下如何?」朱丹坦然地望著箭沐寒,想通了,朱丹心裡面反而是坦然面對,沒必要再去躲箭沐寒!
「你要與姬驍鵬一戰嗎?」但是,箭沐寒接下來的話,卻讓朱丹十分意外。
朱丹呆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回過神來後,點頭說道:「沒錯,月圓之夜,必有一戰。這是我與姬驍鵬約定的一戰,終究會到來。」
「我可以約戰姬驍鵬,為你剷除一個對手。」箭沐寒冰冷地說道。
「呃——」朱丹傻眼,這種變化,他來不及想明白,他都不由傻住了,好一會兒,朱丹才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箭沐寒搞不明白地說道:「我不明白箭姑娘的意思。」
「若像外界所說,你是死定了!」箭沐寒冷冷地說道:「我給你兩年時間,兩年後,到箭家來。如果你贏了我,我嫁給你,而且,我箭家幫你躲過天罰。如果你輸了,就給我世代為奴!」
朱丹這個時候,有些明白,箭沐寒要打敗他,以洗這一場親事的恥辱!
「何必呢。」朱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是我朱丹不對,但,箭姑娘不必拿自己終身大事作賭注。」
「你確定兩年後能贏我?」箭沐寒冷冷地看了朱丹一眼,這冷如冰霜的傲美人說話是咄咄逼人。
朱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不想與箭沐寒生氣,說道:「看來箭姑娘是信心十足。」
「打敗現在的你,與打敗姬驍鵬,不是難事!」箭沐寒冷傲如鳳凰,冰冷的聲音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朱丹不由為之一怔,箭沐寒這話可以說是好大口氣!但,朱丹仔細一想,箭沐寒的實力只怕是比他還要強,比姬驍鵬還要強!
北穹大地之廣,不下於東黎,雖然北穹門派不如東黎多,但是,北穹的修士也是強大無比,傳聞,北穹之地還有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巨人!箭沐寒號稱北穹年輕一代第一,只怕,這並非是浪得虛名,只怕她的確是有打敗姬驍鵬的實力。
「多謝箭姑娘。」朱丹淡淡地說道:「大道艱途,如果我朱丹這一戰退縮,這陰影會成為我朱丹大道上的陰影,只怕從此之後,我道行是滯後不前!勝也好,敗也罷,這一戰,我朱丹迎難而上。更何況,姬驍鵬的頭顱,我朱丹要定了。」說到這裡,朱丹目光一凝,氣吞山河,咄咄逼人!
「如果箭姑娘非要與我一戰!」朱丹最後看了一眼箭沐寒,說道:「如果這一戰,我朱丹僥倖未死,兩年後,有機會我朱丹上北穹向箭姑娘請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