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威浩蕩,橫掃一片赤地,不朽皇劍在李休雲頭上翻滾,如一條剛剛甦醒的巨龍,隨著李休雲一喝,不朽皇劍的聖威當場打了下來,大地為之崩裂。
白衣人的確是很強大,但是,面對如此浩蕩的聖威,也是擋之不住,「砰」的一聲,他整個被聖威打得飛了出去,鮮血如暴雨一樣灑落,聽到「喀嚓」骨碎之聲。
不過,白衣人也的確是逆天,被不朽皇劍打中,一個翻身,從深坑飛了出來,生龍活虎一樣,沖天逃走。
「哪裡走!」韋鎖也不落後於人,頭頂上的石斧一垂,千萬道上古之威如同無窮無盡的劍芒一樣狂掃而過,瞬間,赤地被打成了篩子,要知道,韋鎖的石斧絕對不會弱於任何不朽傳世聖兵。
「噗——」血霧滿天,白衣人雖然逆天,步伐無雙,但,依然是沒辦法完全躲過石斧的上古之威,身上一下子被打出了幾十個血洞,整個人被打落在地上,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儘管受到如此重的傷,白衣人依然可怕,竟然爬了起來,欲逃走。
「去!」胖和尚再次趕到,喝了一聲,隨手就是祭出一把銅劍,銅劍從九天直墜而下,刺穿大地,貫穿九幽,鎮壓萬里。
胖和尚祭出的銅劍乃是上次從盤龍大葬裡挖出來的兩件寶兵中的一件,雖然這小銅劍不如石斧,但,依然可怕無比,更何況胖和尚的道行比韋鎖強上許多許多。
「錚——」的一聲。白衣人欲逃不及,整個被小銅劍釘在了大地之上,任他拚命掙扎,都沒辦法從小銅劍上掙扎出來。
白衣人的道行。不論是比朱丹,還是比韋鎖,都要強大,但是,他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卻偏偏遇上了韋鎖他們幾人,三件可以比肩聖兵的寶兵轟殺,莫說是白衣人。就算是聖主皇主也不見得能撐得住!
「你是誰?」朱丹四個人圍了上去,朱丹立即喝問道。
白衣人對朱丹的話是充耳不聞,拚命掙扎,奇瘦的臉龐扭曲。如此寶兵把他釘住,讓他是痛苦不堪。
「不怕你不說,抽了你的識海,什麼都知道了。」胖和尚笑嘻嘻地說道。他的神態像是一尊慈悲為懷的和尚,但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胖和尚說得到做得到,肥嘟嘟的手一下子掀天了白衣人的天靈蓋,一下子把他的魂魄拘了出來,穿入識海。欲讀取他的記憶。
「休雲太子,你逃不了命運的安排!」被出魂魄。白衣人慘叫一聲,他的魂魄瞬間光華大熾。宛如一顆烈日一般。
「不好!」朱丹他們四個人臉色一變,瞬間以最快的速度後退,「轟」的一聲,朱丹他們四個人沒退多遠,白衣人的魂魄一下子炸開了,爆炸的威力極大,把朱丹四個人都給掀翻了。
毫無疑問,白衣人為了不讓胖和尚讀取他的記憶,所以他自爆魂魄而亡,一切都消失。
朱丹他們四個人爬了起來,臉色都不由為之一變,對方寧願自爆都不願意讓人讀他的記憶,夠狠的角色。
「錯,錯了!」四個人爬起來之後,朱丹回過神來,看了大夥一眼,然後瞅著李休雲說道:「是我搞錯了,這不是綵鳳殺手王朝的人,也不是來殺我的,而是來殺你的。」
「沒錯,剛才那白衣人最後一句話就是充著你說的,喂,小李子,是不是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了?」韋鎖也想到白衣人最後的一句話,望著李休雲說道。
「呵,呵,呵,絕對是不可能,我是一個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從來不打架,也從來不講價,買東西從來都是不砍價的,更何況,我只買東西,也從來不爭別人的東西,不跟人生氣,哪來仇家。肯定是他搞錯對象了。」李休雲一副傻笑,六畜無害的模樣,好像他是很無辜一樣。
看李休雲的模樣,朱丹實在摸不透李休雲這個傢伙,這傢伙,給人一種不真不實的感覺。
「嘿,如果不是你的仇人,那白衣人最後一句話怎麼叫『休雲太子』了,不是說你,還能說誰?」韋鎖嘿嘿地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休雲很委屈的模樣,說道:「我自小都不跟人爭強鬥勝,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好孩子,從來都不與人結仇,怎麼可能有仇家呢。」
朱丹看了李休雲一眼,覺得這傢伙說話是不盡不實。不過,朱丹細細想,也不由覺得奇怪,如果你說李休雲是個敗家子,他倒相信,如果你說他是一個到處惹是生非的人,朱丹肯定不相信,連路邊小攤都能詐騙他一萬二萬斤天華的主兒,被人坑了一大筆錢都還笑嘻嘻的敗家子,這樣的一個人,基本上不可能與人結仇,更何況這傢伙從來不爭強好勝,說到底就是一個敗家子!
這樣的一個人,究竟是誰要置他於死地?這要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追到七翹月來,欲把他殺掉。
「你的不朽皇劍不是被封禁了嗎?怎麼一下子就活了?」胖和尚瞅著李休雲手中的不朽皇劍說道。
「嘻,嘻,嘻,最近我是夜觀天象,思念先祖,追憶他無敵風姿,不由是熱然淚襟,泣不成聲,然後它就活了過來了。嘻,嘻,嘻,或者先祖庇蔭,見我對他一片孝心,所以就讓不朽皇劍活過來,陪我玩玩。」李休雲煞有其事地笑嘻嘻說道。
「鬼話連篇。」朱丹他們三個人根本就不相信李休雲這種狗屁的說法,儘管是如此,朱丹他們三個人心裡面都有了一個底,別看李休雲是個不正經的敗家子,但是,手上的功夫一點兒都不含糊,剛才他打出聖威。輕鬆無比,沒有半點壓力,就可以想像他的道行有多深了。
「真的,我以我祖先縱天帝的名譽發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讓他老人家一巴掌抽死我!」李休雲一本正經地說道。
「呸,縱天帝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頭了,就算他是古之大帝,也不可能爬出來一巴掌抽死你!」韋鎖對於李休雲這種毫無誠意的誓言極為不屑地說道。
「那,那,那我發誓,如果我話有半句假。以後,以後就讓我買到的東西都是假貨!」李休雲很委屈地說道:「要知道,對於我,對於我來說。買到假貨,那可是很痛苦的事情。」
「切,你就拉倒吧,你啥買過真貨了?一條破爛的虎牙項鏈都花一萬八千斤天華,還有比這個更假的貨嗎?」韋鎖不屑地說道。
「非也。非也,韋瑣兄弟,你這話就大錯特錯了,物。不以稀為貴,也不以珍為貴。是以喜為貴,若是你喜歡。多少錢都值多。買賣,交易的不是錢財之物,交易的是心情。一個良好的交易,心曠神怡,全身舒暢,神采飛揚……」李休雲對於韋鎖這樣的話一點兒都不認同,就一篇長篇闊論發表起他的敗家心得來。
「嘿,嘿,嘿,貧僧乃是極為贊同李太子的說法,交易的是心情。」胖和尚笑嘻嘻地說道:「太子此時心情舒暢,買一塊寶石如何?此乃貧僧家傳九代的曠世寶石,可比帝金,價值不可估量,你我乃是摯友,談錢就傷感情,不如這樣吧,我們以物易物,以證我們長青的友誼,此寶石換你不朽皇劍。」
胖和尚很無恥,趁機敲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塊破石頭,很無恥地要跟李休雲換不朽皇劍。
朱丹與韋鎖對於胖和尚的無恥,都投去鄙視與不屑的眼神,然而,胖和尚的臉皮之厚,超出人的想像,他是臉不紅,氣不喘。
「行——」然而,李休雲的話讓朱丹與韋鎖都跌破了眼鏡,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休雲竟然是一口答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胖和尚這傢伙不安好心。
「善哉,善哉,李兄的情誼,實在是讓和尚感激涕零。」胖和尚滿臉笑容,伸手就去接李休雲手中的不朽皇劍。
「呵,呵,呵,一把劍而己,沒什麼。」李休雲笑嘻嘻地說道:「不過,我們皇室有規紀,傳不朽皇劍要在列祖列宗前宣誓,永遠效忠殷商神朝,任神朝驅使,不惜為神朝赴湯蹈火。等我們出了七翹月,就回去向列祖列宗宣誓。」
「呃——」胖和尚聽到這話,臉色一僵,收回了他那胖嘟嘟的賊手,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李太子這話太客氣了,你們乃是三世兄弟,你我的情誼,何惜用外物來證明,君子之交,貴在知心,不朽皇劍,你收好便是。」
朱丹與韋鎖都不由為之一怔,他們都不明白胖和尚為何突然改了性子,他們相信,以胖和尚這賊性,絕對不信什麼宣誓這一套,眼看聖兵到手,他卻突然退縮了,這讓朱丹與韋鎖感到很奇怪。
「動身吧。」老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旁,吧嗒吧嗒地收著旱煙,冷不防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從動手到現在,老爹一直都沒有出手,也沒有說一句話,一直站在一旁抽著旱煙,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走了。」朱丹點頭同意說道。
「嘻,等一等。」胖和尚忙是奔向後面,把六把長刀收了起來,喜滋滋地拍了拍手,這傢伙,連死人財都不會放過。
莫名其妙被白衣人他們截殺,沒有人知道幕後的人是誰,而為作苦主的李休雲,卻一副無辜的模樣,朱丹他們根本就不能得知,這事是誰指使的。
不過,至少還有一件事讓朱丹他們放心,這一片赤地很安全,不像七翹月那般凶險,一步走錯,就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
這片赤地當年曾是一片神土,現在雖然被毀滅了,但,也算是凶險無比的七翹月之內的一塊安全地帶。
朱丹他們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根本就不知道煬紂帝的帝墳在何處,胖和尚是來過一次,不過。他還是不敢自作主張,就算是進了這片赤地,依然讓老爹帶路。
朱丹他們一路跋涉,在老爹的嚮導之下。繼續向煬紂帝的帝墳進發。當年,這裡是古族神土,廣袤無邊,後來煬紂帝滅了古族,甚至是掘了不滅神皇的皇墳,最後,煬紂帝他竟然還把自己葬在了這片土地之下。
這讓朱丹都覺得奇怪,天下妙土很多。奇怪的是,煬紂帝為何最終還是葬在了這裡。
「天下妙土雖多,但,不見得就適合。」胖和尚對於朱丹的這個問題回答說道:「在東黎。有兩塊無上妙土,一塊就是帝城的祖龍,另一塊,就是我們腳下的七翹月。嘿,傳聞。當年不滅神皇把自己葬在這裡,曾把古族建在此地,聽說,這地方有著說不盡的妙處。具體是什麼妙處,別人不得而知。反正後世很多人想選這塊地方,但。可惜,都架不住煬紂帝千百萬年的鎮壓,所以,後來那些想把自己葬在這裡的人,都不得不放棄了。」
對於胖和尚這樣的說法,朱丹抱有存疑,畢竟帝城那塊地的地下有祖龍,這是整個東黎的龍脈之祖,肯定是妙不可言。
這片神土的妙處,能與祖龍相比嗎?
不過,隨著深處,朱丹越來越感到這塊地方的確是與眾不同,一種大勢渾然天成,並非是後人所布設。
朱丹好奇之下,一路行走,一路以天師之術丈量這片大地,推算這片大勢,隨著他的一路丈量,一路推算,讓朱丹心驚肉跳。
因為朱丹算得,此地下有著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局勢,此局勢是朱丹從未所見。很多大勢是以龍脈而成,然而,這腳下的大勢並非是以龍脈而成,此大勢接天,竟然吞吐著蒼穹之上的無盡星辰之力,神奇無端。
行走好幾日,朱丹他們終於走出了這一片赤地,走出赤地之時,眼前一片峰林,只見奇峰擎天,一座座奇峰獨立高聳,如一把把神劍刺破天穹一樣,天穹一片虛無,在天穹之上,竟然掛著一輪快要熄滅火焰一般的紅日。
「快要到帝墳了。」此時胖和尚認出了方向,喃喃地說道。
「那裡怎麼會有一輪紅日。」李休雲望著天穹之上掛著的一輪紅日,也都不由驚訝。
一輪紅日掛在天穹之上,日火很微弱,好像隨時都可能熄滅一樣,看到天穹之上的一輪紅日,你就可以想像得到,這輪紅日就像是一個到了風燭殘年的老人。
「七翹月無日,怎麼這地方竟然有一輪紅日了?」見到紅日掛在天穹之上,韋鎖也吃驚無比地說道。
紅日雖然已經是衰弱,但是,日火灑下,大地一片血紅,前面的大地好像是浸在血海之中一樣,給人一種驚異絕倫的感覺。
「這是傳說中的『神血浸星空』,這種大勢,從來未聽過有人能擺成功,就算是天師都不行,此大勢,乃是奪天造化,逆天而成的自然大勢,妙不可言。」看到紅日之時,朱丹終於明白了,說道:「如此大勢,難怪古族會建在這片神土之上,難怪不滅神皇與煬紂帝會把自己葬在這地方,這地方,妙不可言!唯有祖龍能與之媲美!」
「嘿,嘿,不愧是修有天師之術,你終於道破玄機了。」胖子尚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你能活在荒古之時,更能看到這大勢的壯麗。可惜,眼前這大勢不復當年的壯麗。」
「是很奇怪,這大勢被後天所破,雖然不如當年,但,根基依然沒有損壞,依然是妙不可言。」朱丹說道。
「嘿,沒錯,傳聞,當年此處乃是星空照耀,如同是天上之神的一片神土,紅日之下,古族子弟宛如是太陽神的後裔,讓天下許多古族與大派羨慕。可惜,當年煬紂帝滅了不滅神皇的古族之後,他以逆天的手段吞噬紅日與星空,無量的日火和無盡的星輝煉化他的極道之兵,最後才會落下這樣的景象,紅日被吞掉了大部分日火,宛如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天穹上近距離的星空被吞噬,出現了一片真空,失去了當年神土壯觀景象。」胖和尚說道。
「煬紂帝當年就在此處煉造『人皮簽』?」聽到胖和尚這一席話,韋鎖不由吃驚地說道。
「沒錯,以神皇之皮、准帝脊骨為材,以日火、星輝為火,煉造成了一件霸道恐怖的極道之兵。」胖和尚說道。
朱丹他們三個人都不由為之一陣悚然,煬紂帝的手段也太逆天了,吞噬星空、日火,這是何等恐怖逆天的手段。
「不愧是第一凶帝。」連李休雲都不由喃喃地說道。
「嘿,小李子,這何止是煬紂帝,嘿,你們祖先縱天帝當年煉化一套轟天弓箭的時候,不知道毀了多少綿秀山河,抽了多少天地日月之精!極道之兵,你以為是說著玩的?沒有恐怖的天地日月之精,何來煉成?」胖和尚嘿嘿地笑著說道。
胖和尚這話並不誇張,畢竟帝兵是極為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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