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銅震了一下,看似是不起眼,但,卻在朱丹泥宮之內掀起了滔天的氣勢,如山崩地裂一樣,聲勢駭然。
瞬時之間,如同海嘯一樣,翻天覆地,帝血竟然與破銅幹上了,朱丹泥宮劇震,如宮殿劇震一般,隨時都會崩潰,在兩股無上神威之下,朱丹昏迷茫茫的泥宮宛如要破裂一般。
朱丹為之駭然,不單是為破銅驚駭,竟然敢與帝血爭鋒,更讓朱丹驚駭的是,兩種無上神物直的鬥起來,他泥宮必會崩潰,但是,朱丹的意念此時卻御駕不住這兩件東西,這個時候,朱丹就不由後悔自己把這破銅收入泥宮之中,這是自尋死路。
「小子,你這是搞什麼,引狼入室,再這樣下去,泥宮崩潰,你我都死定了。」老神偷也為之駭然,急聲說道。
「我也沒辦法,我知道這玩意會這麼霸道,一進來就搶地盤。」此時兩股無上神威都稱天霸地,帝血的無上神威可以震塌整個泥宮,但是,破銅不願認輸,也爆發神威,欲與帝血比個高低。
「嗡——」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大禹鼎震了一下,一下子四方皆定,帝血收回了無上神威,依然環繞著菩提神樹,而破銅不再與菩提神樹爭地盤,居於一角,也佔了一個好地方。
「幸好。」朱見被嚇得一身冷汗,若是帝血和破銅真的火拚起來,他的泥宮必會崩潰,他必會魂飛魄散。
「沒想到大禹鼎會如此厲害,終於把這兩個狠角色鎮壓住了,不然這慘了。」朱丹都不由為剛才捏了一把汗,早知道破銅是如此的狠,他就不會收入泥宮之中。
「哼,還用說,大禹鼎可鎮無上江山,洪荒凶獸都為之伏首。」老神偷為自己的大禹鼎而自得。
「有沒有這麼厲害。」朱丹聽到老神偷的話,都不由懷疑說道。
老神偷此時聲音竟然凝重地說道:「很可能是真的,我們世界,荒古之時發生過封天絕地的大事,所有神祇皆為消失,後世所修練的真氣,只不過是古之仙人所煉氣的毛皮而己。你沒聽過三皇五帝、諸天神佛嗎?」
「呃,那只是神話。」朱丹不怎麼相信老神偷的話,說道。
老神偷聲音凝重說道:「不見得是神話,你沒見《素問》記載:『余聞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後世之中,能活到百歲的,已經很少,就算是武林高手,都已經很少,能活幾百歲的,寥寥無幾。後來我去了舜、堯等古帝所生活的地方,挖了不少的上古之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蛛。」
「呃,老神偷,你不怕天打雷劈嗎?」朱丹頓時無語,說道:「三皇五帝也算是我們的始祖,你竟然想去挖他們的墳墓?」
「如果能天打雷劈,我不會活到現在了。」老神偷傲然地說道。
朱丹有些無語,老神偷還真是無法無天,不過,想一想也難怪,他當年本事已經是夠強橫了,都快成地仙了,能活幾百年不死的老怪物,還怕什麼?
好一會兒,老人已經熬好了粥,敏敏端了進來,敏敏宛如小大人一般,不讓朱丹起來,坐於床頭,說道:「大哥哥,敏敏已經長大了,能服侍人了,爺爺說你傷還沒好,不要起來,我餵你吃。」說著舀起粥來喂朱丹。
朱丹不願拂她好意,也張嘴就喝,笑著說道:「敏敏是長大了。」
朱丹任由敏敏喂粥,他見自始至終,都只有敏敏和老人兩個人出現,就不由問道:「你媽爸呢?」
聽到朱丹的話,敏敏不由神色一黯,然說道:「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打漁得罪了怒鮫幫,被壞人殺死了。我媽,我媽她,我小時候常常生病,她給我採藥,摔,摔死了。大哥哥,我,我是不是掃把星,害死了我媽。」
說到這裡,小女孩眼角已有淚,望著朱丹。
見她模樣,朱丹心裡面不由為之一顫,伸手去幫她擦去淚水,說道:「傻丫頭,別說傻話,哪裡有這麼一回事。」
敏敏沒有說其他話兒,繼續喂朱丹喝粥,朱丹一時間嘴拙,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朱丹在老人家裡住下養傷,從閒談,朱丹才知道,老人叫雲老伯,具體姓名不知,聽說祖上並非是白灘鎮人,他父親這一代人才搬到白灘鎮來的,本來老人膝下有一子,可惜卻死於非命,而兒媳婦也早逝,只留他們爺孫倆。
敏敏自小多病,自從她父母去逝之後,由老人一手扯大,爺孫倆相依為命,平時靠打漁為生。
不過,奇怪的是,雲伯所住的祖屋卻是一座甚大的莊園,前臨鎮街,背靠山嶽,前面是廂房,後面是荒蕪許久的空地,在以前,或者是做過後花園之類的。
從雲伯口中,朱丹知道,這莊園以前不屬於他們家的,是他父親搬到這裡來之後買下來的,作為祖業,一直傳下來。
朱丹神聖體強悍無比,在雲伯家中養傷了三天,傷勢基本上全好了,當朱丹拆下身上的繃帶之時,全身上下竟不留一點傷痕,連雲伯都感到不可思議,他救回朱丹之時,全身是傷痕纍纍,這全部都是可怕漩渦中如刀一樣的水流所留下的傷痕。
雲伯救回朱丹之時,見他傷得如此重,還以為活不成了,沒有想到朱丹現在是生龍活虎,而且身上連一道傷痕都不留下。
這三天來,敏敏這小女孩如同小大人一樣,把朱丹照顧得很好,兩個人可以說是無話不說,感情很好,小敏敏自幼沒有玩伴,現在有朱丹在,倒有一個說話的人,所以,小敏敏也是十分高興有朱丹在她家裡。
這一天,朱丹一早起來,準備向雲伯告辭,見到敏敏,就問道:「敏敏,你爺爺呢?」
「爺爺在拜祖先,大哥哥,我帶你去。」敏敏說著蹦蹦跳跳的往前面走去。
有朱丹陪著她說話,小敏敏明顯是開朗了不少。
朱丹跟著敏敏穿過廂房,走到座園的後面庭院,後面庭院的空地很廣,有幾十畝廣,要以想像,以前能居住這樣莊園的人,絕對是富甲一方。
此時**已經荒廢,生長了不少雜草,在雜草叢中,偶爾還能見到一些殘牆斷垣。
朱丹隨著敏敏走到**荒地的最後面,只見雲伯手持著香燭,正在拜祭,還燒有紙錢。
朱丹走近一看,只見這裡有一座神龕,看神龕被歲月侵蝕,一看就知道這神龕有不少的歲月。神龕裡面竟然沒有神像,只有一壺青燈,青燈甚是古老,雕刻古拙,一看就有一些年頭的東西,青燈無燈,只是一具燈殼。
朱丹不由覺得奇怪,說道:「雲伯,你這是拜什麼呢?」
「呵,小兄弟,這是拜祖燈。」雲伯燒完了冥紙之後,伸起腰來,呵呵地笑著說道:「這祖燈是我父親留下給我的,叮囑我每逢初一就把祖燈拿出來,到這裡來拜祖,能庇蔭後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聽父親的吩咐,每逢初一到這裡來拜祭。這祖燈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還在世的時候常常把玩,珍愛不己。」
「有這麼一回事?」朱丹聽到這話,不由覺得奇怪,有人念祖根,拜祖宗牌位倒是常見,拜一壺青燈,那就極少見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父親留下來的這壺青燈從來點不著。小兄弟比我老漢見更多世面,說不定能看出什麼來。」雲伯本是欲收起用青布起來的青燈又不由拿出來,給朱丹看,這幾天相處,見朱丹談吐不凡,雲伯這把年紀,也隱隱知道朱丹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