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個滋味不好受吧!」阿卡斯陰笑著走進將軍,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將軍已經是軋板上的肥肉,任憑他宰割了。
將軍一言不發,恨恨的看著他,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將身體內的傷勢壓制下去,否則的話,下一次阿卡斯的攻擊,就是他的死期,以阿卡斯的攻擊速度,只要有一絲絲破綻,就會被他抓住,從這處破綻入手,將自己碎屍萬段。
只是剛才剛剛壓制下去的那股陰狠的能量,此時卻在自己的身體之中翻江倒海,四處搗亂,好像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翻過來一般,實在是難受之極,要想把它壓制下去,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做到的,而現在,阿卡斯就在眼前,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將軍微微歎了口氣,看來今天自己要死在這裡了。
「受死吧!」阿卡斯不再廢話,手中的巨型闊劍劃出一道圓月形的光弧,劈向將軍的身體破裂的位置,很難想像,這樣巨大的武器,在他的手中,竟然使喚的如此輕鬆自如。
將軍身體的裂紋很小,可是在阿卡斯的眼中,這處裂紋就是破開他金剛之體的鑰匙,這一劍只要能夠劈中,他的金剛之體就算是徹底的被破了。
呼,光弧帶著凌厲的嘯聲瞬間便至將軍身前,將軍不躲不避,一拳擊出,正中光弧,可是出乎將軍意料之外,這一拳並未將劍弧打飛,反而突然爆裂開來,化作無數破碎的光弧,從四面八方刺向將軍,將他整個人插的如同刺蝟一般。
將軍一聲悶哼,剛才他雖然已經盡力的避開了要害,可是面臨著無孔不入的光刃依然有幾處被刺中,原本散發著金屬光澤的身體表面頓時滲出了幾絲血跡。
好機會,阿卡斯目光如炬,自然不會看不到將軍身上最明顯的幾處傷口,在他的眼中,這些傷口是那麼的可愛,因為通過這些傷口,他就能夠把這個追了自己半天的傢伙送進地獄。
「感覺怎麼樣?」阿卡斯拎著手中的巨劍一步一步的向著將軍走近,直至走到距離將軍僅僅只有數米的位置,方才停住腳步。
兩個人這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互相打量著對方,都能夠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虎狼般的狠意。
「來吧!」將軍突然之間放鬆了身體的防禦,衝著阿卡斯擺了擺手:「你不是想殺我嗎,快點來吧!爺爺我等不及了。」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話音一落,阿卡斯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將軍的面前,可是下一刻,一柄巨劍便猛然從將軍的肋部出現,橫著切了進去。
這一劍好猛,好狠,那處正好有一處裂紋,而這一劍則是毫釐不差的順著裂紋切了進去,原本僅僅只有數分的裂紋在這一劍之下,被切開斬開,如同裂開的大嘴,吞進了巨劍,整個劍身幾乎全部都切了進去,看上去,足足劈開了將軍半個腰身,差一點就腰斬了。
噗,將軍受此重創,猛然狂吐出一口血霧。
阿卡斯手握劍柄出現在了將軍的身後,幾乎和將軍貼身而立,兩者一前一後站立,若非,阿卡斯手中的巨劍,將軍身上令人心悸的傷口,恐怕都還以為這兩個人是一對交好的朋友。
「我贏了,」短短的三個字,從阿卡斯的口中輕輕的吐了出來,說出了這場生死之戰的結果。
如果在以前,阿卡斯絕對不會覺得自己打贏一個人會是這樣的興奮和激動,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連受挫折,明輝星大好形勢竟然急轉直下,自己被海盜三人組偷襲,迦葉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是生是死,而自己則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追擊,自己竟然憑藉著偷襲才能夠戰勝他,在往日,這簡直就是恥辱,可是現在,他竟然覺得比任何事情都值得驕傲。
畢竟,在這場生死之戰中,他贏了。
一個人被切斷了半個腰身,還能活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阿卡斯絕對可以相信,自己已經贏了,這個強悍的傢伙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豬!」將軍不怒反笑,最後還用了一個比較可愛的名字稱呼阿卡斯。
「豬?你說我是豬?你個混蛋。」阿卡斯不會不知道豬是什麼東西,他還知道這個動物用於稱呼某些白癡蠢貨傻瓜等等,而現在,這個傢伙竟然說自己是豬,他怎麼不說自己是豬。
「你才是豬,不要忘了,你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裡,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死的難看一點,」阿卡斯手中用力,就要真個給將軍來個腰斬。
「你還能動的了嗎?」將軍猛然大笑,聲大震天。
阿卡斯被將軍的笑聲嚇了一跳,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動不了了,而且,剛才自己用劍切開的將軍腰部傷口竟然已經合攏,自己的巨劍竟然就這樣被他挾在了其中,好像長在了肉裡面,而自己,竟然和劍連接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明知道我是大地甲士,竟然還敢和我靠的這麼近,不是找死是什麼?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人,哦,對了你不是人類,你是黑獄人,難道說黑獄人都是豬嗎?呵呵!」
將軍的話如同一把刀一樣的刺入阿卡斯的心中,每一句都都讓阿卡斯羞憤欲死,這個傢伙竟然連他帶黑獄一族都罵在了一起。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卡斯已經發現自己手中的巨劍和手臂都開始變成了石頭,而自己的雙腳也已經變成了石頭,絲毫不停使喚。
將軍緩緩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巨劍都向外抽出一塊,直到完全抽離出來,可是劍身上卻沒有一滴血絲,將軍身上被巨劍切出的傷口也瞬間便癒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
「豬,我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反正我奉命抓你,也不會殺了你。」將軍笑呵呵的道出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