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型的懸浮車之中,幾名身穿黑衣的人看著眼前屏幕上面的景象,看到古輪以一己之力摧毀一艘戰艦的威勢,面面相覷,這樣的實力是人類所能夠具有的嗎?
馬龍還以為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吸收了好幾個人的能量,應該可以打敗古輪了,可是現在一看,和古輪之間的差距,不但沒有縮小,反而還擴大了不少。
這個混蛋,到底是怎樣變的這麼厲害了?馬龍捏著拳頭,牙齒咬的嘎巴作響,這對他的自尊簡直就是一個無情的踐踏,作為一名高貴的黑獄光神,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卑微的人類強大,而且,就算是在人類之中,他的身份地位也遠遠超過古輪,他可是一個貴族,古輪不過是一個賤民,連他的腳趾都比不上。
可是,現實的殘酷擊潰了馬龍那一點可憐的驕傲,古輪強大的力量,足夠燒的他連渣都剩不下一點,光神最強的是反射攻擊,可是一旦這種攻擊的強度超過了反射的上限,那麼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悲慘的。
雖然,現在馬龍已經成為了完全體,吸收了趙武的能力之後,擁有了光神和黑魔雙重實力,可是在他進步的時候,人家也沒有停下來,親眼目睹了古輪的戰鬥實力之後,馬龍才明白為什麼要把人類作為黑獄人的寄生體,這種種族的能力雖然不是最強大的,可是他擁有的潛力卻是最巨大的,只要佔有這個種族的身體,那麼也就相當於擁有這種強大的潛力,這一點對於人口相對來說極為吸少,而又具有超強侵略性,需要掠奪全宇宙的生命力的黑獄人,絕對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人類的生命很短,在達到了宇宙時代之後,也不過百年,可是能夠在百年之內,達到這樣的程度,可以說,人類的生命力燃燒的速度絕對是宇宙各大種族之中的佼佼者,也即表明人類的生命力濃度,也是最好的,這對於光帝和黑魔女大人成功的製造出聖子,絕對是最有利的幫助。
宇宙的壽命雖然很長,可是對於光帝和黑魔這種經歷過宇宙大破滅的生物來說,卻顯得很短暫,他們一甦醒過來,就為了能夠突破這個宇宙層次做準備,只要能夠活過這一個宇宙紀年,那麼他們就能夠獲得永遠的生命,成為無數個宇宙永不墜落的神。
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就需要獲得無數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是黑獄人最為缺乏的,他們不過是光帝和黑魔從自己的身體之中分裂出來的靈魂體,生命很短暫,而且生命力極差,只有寄生在別的物種身體之中,才能夠生存下去。
在無數個萬年之前,光帝就已經開始尋找合適的寄生體,而他最終的目光落在了人類的身上,這種奇怪的生物所具有的侵略性是所有物種都不具有的,當然,要想獲得最夠的生命力,製造出聖子,就必然要將所有的人類都當做祭品,徹底的清除乾淨。
所有的黑獄人在出生之後,腦海之中都已經銘刻了這樣的精神烙印,這也是他們生存的唯一目標,馬龍已經成為了完全體,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寄生在人類的身體之中以後,就無法避免的擁有了人類各種各樣的情緒,嬉笑怒罵,恐懼,驚駭,興奮,等等,在人類來說是充滿人性的各種表現,可是對於黑獄人來說,卻是一種無藥可解的毒藥。
這一點,恐怕就是黑獄人那無所不知的光帝搞不清楚。
「馬龍,那個人的體內有一種超級生物的存在,很危險,不過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
在馬龍充滿迷惘的時候,蓋亞發現了古輪體內炎魔的存在,作為地位遠在馬龍之上的他,在上個宇宙紀年的戰鬥之中,他同樣也被製造出來,雖然經歷了破滅之後,他同樣被光帝和黑魔女吸收,可是炎魔所帶給他的那種危險地氣息,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生命烙印上面。
作為能夠和光帝直接對戰的炎魔,帶給他的感覺是危險和恐懼,不過,現在這種感覺已經變得淡薄了不少,那個危險地傢伙雖然也是永生不滅的存在,可是卻需要吸收能量,從能量之中復活,而現在他耗盡了能量,使眼前這個年輕人成為了強者,而自己卻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算這次無法控制東南星系,可是如果能夠抓到這個傢伙,也足夠在光帝面前獲得足夠的戰功和榮耀了。
蓋亞作為黑獄人的統領之一,雖然並不像米迦羅和亞伯汗那樣作為戰鬥主力,他擁有的是智慧,黑獄人需要的是生命力,而宇宙之中充滿太多的種族,單靠黑獄人去屠殺,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如果能夠盡可能的挑起各大種族之間的戰爭,是最好不過。
蓋亞想要的是權利,一旦黑獄人統一整個宇宙,光帝和黑墨女兩位大人就要全力製造聖子,利用聖子的超強能量突破宇宙的桎梏,這個過程很漫長,可是到了那個時候,黑獄人就需要一個領導者。
蓋亞要做的就是這個領導者,和人類接觸的多了,蓋亞在不知不覺之中,也已經陷入了權利的**之中。
只可惜,他並不清楚這一點。
原本團結的黑獄人,也出現了一絲裂縫,而這不過是因為人類那種強大的感染力所造成的。
從這一點上來說,人類絕對是宇宙第一大染缸,無論是多麼強大和純潔的種族,只要和人類接觸,必然就會變成和人類一樣的存在。
不然,就等著被人類征服和同化吧!
「我們該怎麼辦?」
蓋亞笑了笑說道:「很簡單,靜觀其變,東南星系就算落不到我們手中,我們也要把它變成一個亂攤子,段狼的運氣很差,恐怕他的叛亂要失敗了,在這種混亂的時代,一個強者很有可能改變一切,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種混亂繼續下去,人類有一句話叫做群龍無首,我們現在去砍掉這個群龍之首。」
懸浮車一扭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