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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心有猛虎 文 / 蘭慧心

    對於少女來說,牢獄之災的痛苦與殺人時的夢魘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在牢獄中沒日沒夜的噩夢,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可是當她站在監獄門口,看著太陽光時,她卻突然寧靜了下來。

    她什麼也不說,只是陪著母親回到家中。安慰母親說在看守所裡面有人照顧,並沒有人欺負她。母親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飯菜讓她吃,她笑著讓母親先吃。母親卻說:「遙遙,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少女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成熟是一個很痛苦的詞彙,有時候只需要一夜。

    有時候卻只需要一秒。比如說,用匕首殺死一個人。

    那把匕首,是她貼身放在身上的武器。只有帶著那把匕首,她才能體會到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母親對她說這段時間的經歷,她聽了之後略微有些驚訝,沉思了一會兒對母親說:「我想去見見他。」

    母親點了點頭附和道:「理應去見見。這樣吧,回頭買點東西我們一起去。」

    少女卻說:「我自己去。」

    母親有些驚訝,不過卻也同意了。

    飯剛吃了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了。路媽媽過去打開房門,卻見到了路遙的父親醉醺醺的走了進來。路父進來往小馬扎上面一座,也不客氣拿過母親剛才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口菜就丟到嘴裡,然後對路遙說:「遙遙啊,這次救你的人可是有點本事,說不定以後咱們家就指望著你飛黃騰達了,你可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我給你買了套衣服,算做給你禮物。」

    路父將所謂的禮物拿了出來,是一件裙裝。短裙,超短裙,低胸裙!

    路媽媽剛要發飆,路遙卻不動聲色繼續吃飯。路父坐了一會兒,吃了一會兒菜然後就站了起來,轉身對路媽媽說:「那個,我這個月的錢又花冒了,你再借我點兒,等我贏了回頭就給你。」

    路媽媽剛要說沒有,路遙就不動聲色的說:「滾,路興發,從今往後,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別在伸著你的爪子來找我們要錢。」

    路興發有點驚訝,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說:「路遙,我他媽是你老子,你怎麼跟我說話呢,別以為你殺過人就敢在我面前耍橫,我告訴你,要是沒有老子,哪來的你,趕緊給我穿上衣服勾引恩人去,要不是老子保你,說不定你在監獄裡面就被人開苞了。」

    路遙依舊不動聲色,路興發罵罵咧咧就準備從路媽媽錢包裡面拿錢。

    可是這時候路遙站了起來,拿著桌子上面的一個酒瓶,一酒瓶就砸到了路興發的頭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路興發直接被砸懵了,然後他頭上開始流血,剎那間浸濕了他整張臉。

    路興發直接傻眼了,路媽媽也傻眼了,想攔著路遙。可是路遙卻說:「路興發,你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們再見到你。而且媽,你也別攔著,他是我父親不錯,可是我欠他的恩情,這些年已經還完了,對於這種人,心疼不得。」

    路興發徹底被路遙的話給嚇到了,整個人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慢慢離開了。

    路興發走後,路媽媽將現場情況給收拾了一下,坐在路遙面前,看著女兒。她發現女兒變了,路遙卻笑了笑對媽媽說:「媽媽,我這輩子只有您這麼一個親人了。」

    路媽媽眼睛濕潤了一下,說:「遙遙,你不能這樣。」

    路遙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沒變,變得只是路興發而已。我不對他下狠手,他又能怎麼放過我們?」

    路媽媽不說話了。

    晚上,路媽媽問路遙:「在監獄裡面有絕望的時候嘛?」

    路遙搖了搖頭說:「沒有。」

    「為什麼?」

    路遙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在我殺了王帥之後,我就已經明白了,接下來我要面臨的結果就是死亡,我能多活幾天,就應該多感恩幾天。在我的人生中,充滿了太多太多絕望,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希望中尋找未來,假如我真的被判了二十年,那麼這二十年我一定會在獄中將所有書籍全都看一遍,等到我出獄的時候,我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監獄只能鎖住人的身體,卻不能鎖住人的靈魂。」

    突然,路遙鄭重的朗讀了一段英文:「inthetigersniffstherose!」

    路媽媽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路遙說:「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路媽媽眉頭一皺,顯然不明白女兒這話是什麼。不過活了半輩子的女人,早已看了出來,女兒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女兒了,她獲得了新生,去迎接屬於她自己的未來。或者也可以說,她的羽翼已經豐滿了,她將翱翔在屬於自己的天空中。

    ……

    沈一願意幫助路遙,只不過是出於感性的生活態度。

    而小囡囡願意幫路遙,完全是因為陰差陽錯。

    這就是真正的上位者與普通人的區別,儘管小囡囡才五歲。但是她的能量的確比沈一要大,當然這種潛在的能量,小囡囡還不太懂,她只知道只要她想要什麼,只要給外公說,外公總能幫她做到。比如說,在小囡囡省城的家中,養了一直神獸草泥馬,也就是羊駝。

    沈一見過小囡囡的一張照片,照片上面是小囡囡騎著神獸,神獸那苦逼的表情和小囡囡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反正沈一這**絲一輩子也沒見過真的草泥馬。

    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沈一的生活也不是那樣苦逼。

    最起碼和路遙比,路遙和沈一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

    所以當路遙登門拜訪感謝沈一的時候,沈一果斷笑著說應該做的。路遙並沒有給沈一保證什麼,只是和沈一隨便聊著,顯得十分輕鬆。沈一感覺到有些奇怪,就問她:「你確定你已經沒事?」

    路遙輕鬆的笑著說:「我能有什麼事?」

    沈一說:「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之後是什麼感覺?」

    路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瘋狂。」

    沈一怔了一下,看著路遙的眼睛,旋即說:「你比我想像中要堅強。」

    路遙說:「謝謝誇獎。」

    和路遙的會面很簡單,路遙什麼也不表示,沈一隻問了這一個問題。沈一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從未見到過的意志力。這本應該屬於二戰老兵的意志力,卻出現在她的眼睛中。這是一個很好,卻也是一個很壞的表現,正如同金錢一樣,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

    而此時,在省城一座別墅的書房中。一個婦人正在對著一個男人咆哮,男人低著頭陰沉著臉不說話。在他們的旁邊則站著另一個男人,男人隨手翻看著書架上面的書籍,顯然將婦人的咆哮給選擇性遺忘。

    等婦人咆哮累了,男人才回過頭來,露出一雙睿智的眼睛說:「表姐,這次是計文強親自下達的命令,你訓斥表姐夫有什麼用?再說了,小帥即便現在不死,以後說不定就會給你們添更大的麻煩,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在國外的兒子嗎?好好培養他,千萬不能讓他以為有地位就可以持寵而驕。」

    婦人一聽這個就不樂意了,當即就說:「海峰,好歹小帥也是你侄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徐海峰反唇相譏說:「那如果我現在就去強-奸王語嫣,你願意嗎?」

    聽到徐海峰這句話,他的表姐徐麗麗一下子露出了一個十分難堪的表情,王語嫣就是他們的女兒。而王帥的父親王武佟更是驚訝不已,徐海峰則睿智一笑,將目光對準王武佟說:「姐夫,這是一個好機會,其實你到不如接著這個機會往上面爬一爬,到現在你死了一個兒子,可是對方卻還在逍遙法外,而這一切卻是因為計文強,這不符合博弈規律。所以,如果不錯的話,計文強會去掉你的這個副字。」

    王武佟眼睛裡面露出了精光,他在這個位置上面坐了五六年了,可是永遠也去不掉這個副字。結果現在兒子死了,到卻能因禍得福更進一步。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機會啊,他竟然有點高興。

    可是徐麗麗可就不願意了,畢竟王帥是她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親著呢。

    不過面對徐海峰和王武佟的攻勢,徐麗麗也只能妥協了。

    等徐麗麗離開,王武佟才問徐海峰:「海峰這次來省城,是要幹嘛?」

    徐海峰簡明扼要說:「要回徐衣囡!」

    王武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徐海峰笑了笑。

    王武佟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徐海峰說:「你不是馬上就要升任醫療衛生廳廳長了嗎?」

    王武佟有些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徐海峰說:「這是一盤大旗,不過我最喜歡挑戰了。」

    ……

    而在離這棟別墅僅有一個街區之隔的另一棟紅色小房子裡面,一個垂暮老人正在伏案寫作,老人的筆鋒很穩健,一看就是寫了幾十年字的人。老人戴著一個老花鏡,看上去像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手中的鋼筆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而且鋼筆很老了,墨水經常斷,老人寫寫停停。

    很快就將幾份文件給批閱了。

    而在房間的角落裡面,計節正坐在那裡,手裡面端著一碗葡萄,不時拿起來一顆放到嘴裡吃了,然後隨口將葡萄皮吐到垃圾桶裡面,恐怕在這個房間裡面敢這麼肆意吃水果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終於,見老人將文件批閱完了。計節站了起來說:「爸,我上次跟您說的那個事情怎麼樣?你認為可行不?我需要聽您的意見?」

    計文強抬起頭,看了看計節,露出了一個十分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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