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雨也停了下來,星星佈滿了整個夜空。
沈一抱著楚蓉坐在石階上面,楚蓉目光閃爍,整個人的眼睛裡面少了平時的精明,反而多了一些呆滯,就好像是被這一系列的變故給嚇的沒了心神,沈一則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對於唯物主義者來說,讓他們忽然見到鬼神,見到修道,這其中的震驚能夠瞬間擊垮她們維持了二十年的自然科學觀。
沈一指著天上如同一個玉盤一般的圓月說道:「用科學來將,潮汐與月亮有關,但是用我們的話來說,這其實是月亮與太陽的氣息有關,月亮屬陰,太陽屬陽,代表著陰陽兩氣,也代表男女之別,只有陰陽調和,才能夠共生陰陽二氣,這樣人類才能繁衍。只不過用科學解釋起來,就是我身體裡面有小蝌蚪,你身體裡面有一個大圓球,小蝌蚪鑽到大圓球裡面,孩子就誕生了。其實,小蝌蚪代表陽氣,大圓球代表陰氣,陰陽調和,就是為什麼女人會懷孕的原因,而月亮升起時為什麼會出現潮汐,就類似於女人為什麼會來大姨媽,如果有一天月亮不在升起,那麼說不定你們女人就永遠不會來大姨媽了。」
沈一說的通俗易懂,希望楚蓉能夠理解。
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理解出來的,畢竟沈一不是唯物主義者,在加上自小就接觸一些比較玄乎的東西,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就接受了修道者的存在,現在想要說服楚蓉,真是無從下手。
沈一看了看茫然的楚蓉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將這個當成一場夢,夢醒一切皆是空。」
楚蓉依舊不說話,沈一也不強求,就那麼抱著楚蓉。
過了好久,楚蓉張了張嘴,說道:「我寧願這是一個夢。」
「什麼意思?」沈一問。
楚蓉說:「在這裡面,只有你和我。」
沈一笑了,抱住了她說:「有兩個笨小孩啊。」
楚蓉往沈一懷裡鑽了鑽,閉上了眼睛,睫毛忽閃。
沈一則依舊看著月亮,又是好一會兒,楚蓉睜開眼睛,掙脫沈一的懷抱,嘴撅的都能掛一個秤砣了,沈一傻眼了。
沈一不由問:「又怎麼了?」
楚蓉狠狠掐了他一樣。
沈一疼的呲牙咧嘴,道:「喂,你不能這麼任性吧,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楚蓉冷哼一聲,道:「不知道女孩子閉上眼睛,就是讓你吻她嗎?」
「我……草!」沈一無語加震驚,看了看月光下的楚蓉,發現她還是蠻有味道的嘛,健康又充滿活力。
沈一趕緊道:「那現在補上行嗎?」
「不行。」楚蓉一口回絕。
沈一心頭一狠,就將楚蓉壓倒台階上面,她的頭髮散步在雨後光滑的石階上面,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就好像是皎月女神一般標緻美麗。
沈一剛要吻上她的櫻唇,旁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沈一轉過頭,就看到了上官如雲站在那裡,一臉尷尬。
看到上官如雲,楚蓉的臉一下子紅成了一個蘋果,沈一也沒好到那裡去,上官如雲尷尬道:「沒打擾你們吧?」
沈一趕緊道:「沒,沒有。」心中早就埋怨不已了,你丫在晚來一分鐘,不,晚來半分鐘,我就能一采小警花的紅唇了,結果你丫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不偏不倚的過來了,坑爹啊。
楚蓉看了一眼上官如雲,知趣的對沈一道:「你們聊,我先睡了。」
說完就走了。
上官如雲則坐在沈一身邊,問道:「打擾你好事了?」
沈一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官如雲說:「我來就是想問一下你,你要加入我們青玉壇嗎?」
這一次沈一沒有猶豫,立即就道:「我願意。」
「哦?」上官如雲帶著疑問,道:「這次怎麼這麼肯定了?」
沈一也不隱瞞,直言道:「我需要守衛的東西太多,需要得到的東西太多,可是我如果一味這麼走下去,我守衛的東西會一一離去,我需要得到的東西會離我越來越遠,只有變強才能去守衛,或者去得到。」
上官如雲微微頜首,道:「不錯,這算是志向吧。」
沈一問:「志向?」
上官如雲道:「青玉壇有一個規矩,要修行,先立志。這個志向是什麼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志向,或守衛或得到,很不錯。」
上官如雲轉頭沖沈一笑了笑。
沈一嚥了一把口水,仙子真是太誘惑了,一顰一笑值千金啊。
其實現在沈一很想將志向改成推倒這個馬上要成為他大師姐的女人。
上官如雲道:「既然你願意加入青玉壇,那麼也要按照規矩來辦。」
「什麼規矩?」
上官如雲取出三支香燭,點上遞給沈一道:「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祖師,拜過這三個,你就算是青玉壇的人了。」
沈一點了點頭,一一拜過天地,然後又問道:「祖師怎麼拜?」
上官如雲說:「祖師是玄雲子,他老人家已經飛昇了,而現在我是青玉壇的大師姐,你拜過我,就算是拜祖師了。」
沈一點了點頭,手舉香燭朝上官如雲叩首,他忽然十分惡趣味的想到,這不就是傳說中結婚時的拜天地嗎?如果他現在換上一身新郎裝,上官如雲穿上新娘裝,那真是活生生一出古時婚禮。
上官如雲將沈一手中的香燭接了過去,插在旁邊的地上,說道:「好了,你現在已經是青玉壇的弟子了。」
沈一坐到上官如雲身邊,問道:「你給我說一下青玉壇唄,那本玄蘊仙術上面並沒有介紹青玉壇啊。」
上官如雲說:「哪部玄蘊仙術只不過是殘篇而已,他的真正名字叫玄蘊經。不過我到可以跟你說一下青玉壇,青玉壇始於青玉山,由三千年前的祖師爺青玉仙人創建,青玉仙人有兩個弟子,仙人飛昇之後,這兩個弟子分別創建青玉門與青玉壇,將青玉山一分為二,後來青玉壇逐漸式微,傳承到師父的時候,就剩下我與桃夭兩個弟子,而當初的青玉門也徹底霸佔了青玉山,所以到了現在,咱們門派,只有你我與小桃子三個人。」
沈一:「……」
原本沈一以為青玉壇肯定特牛叉,自己加入之後,跟著大師姐說不定還能吃香的喝辣的,結果聽上官如雲這麼一說,真是瞬間就蛋疼了,這尼瑪原來都快要滅門了啊。
不過有一個漂亮的大師姐,似乎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上官如雲道:「師父臨走之前,留下一段話,佛祖割肉我們做不到,祖師老子大智慧我們比不上,仙人一日千里我們學不了,我們只不過是小小青玉一閒散道友,僅此而已。」
沈一低頭沉思,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衝上官如雲露出一個笑臉,道:「那我現在也算是一個道友了。」
上官如雲點頭,道:「已經是了。」
沈一抬起頭看了看天上赤果果勾引旁邊眾星星的月亮,剛想發表一下加入青玉壇的獲獎感言,忽然之間一旁就傳來小桃子的叫聲:「師姐,原來你跟這個木頭在這裡,我找了你好半天呢。」
上官如雲轉頭看了看小桃子,說道:「怎麼了?」
小桃子說:「那個陳媛找了一些食物,做了一頓飯,讓你過去吃呢。」
「哦!」
一聽有東西吃,沈一急了,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他可不是上官如雲這種已經了卻各種慾念的仙人,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凡胎啊。
沈一站了起來說:「是該吃點東西了。」
小桃子瞥了一眼沈一,掐著腰,彪悍氣焰十足道:「喂,我又沒叫你。」
上官如雲瞪了小桃子一眼,道:「桃夭,別胡鬧,沈一現在已經是我們青玉壇的弟子了。」
小桃子驚訝的掩住了小嘴,道:「哦,這傢伙同意加入青玉壇了?」
沈一聳肩點頭。
小桃子道:「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小師弟了,我是你的小師姐,我師姐呢,就是你的大師姐,你還不快快見過小師姐。」
上官如雲揪著小桃子的耳朵就道:「桃夭,讓你胡鬧,還不快走。」
看到這一幕,沈一下巴都掉地上了。
小桃子卻蹦跳道:「喂,師姐,你太沒人性了吧,有了小師弟就不要小師妹了,重色輕道友,哎呦,您輕點,我這是耳朵,不是屁股,哎呦,我的小翹臀,你別踹我屁股啊。」
有這麼一活寶小師姐,與仙子大師姐,沈一真不知道青玉壇以後會怎麼樣,不過似乎他這師門,也就他們三個人。
回到破敗的道觀,吃過陳媛找來的一些食物做成的飯菜,一群人就蜷縮在那個房間裡面睡覺,談不上睡覺,打多都在打坐,只有楚蓉蓋著被子已經睡著了。
沈一跟上官如雲坐在一起,上官如雲給沈一傳授一套關於打坐的基礎原理,不在是沈一以前的一知半解。
一直到了這裡,沈一才知道原來運氣有大小周天之說。
小周天,常指任、督二脈之循環。廣義地說,左手、右手三陰三陽之單獨循環,左足、右足三陰三陽之單獨循環,帶脈之單獨循環,五臟六腑之單獨循環以及百會與會陰和百會與湧泉之上下交接等等,亦可稱為小周天。
大周天,有體內體外之分。體內大周天是指全身經絡之大循環。體外大周天是指人體之氣與天地自然之氣相互交換。
待到沈一運行了兩個小周天之後,只感覺瞬間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
上官如雲問道:「感覺怎麼樣。」
「很不錯。」沈一稱讚。
上官如雲嫣然一笑,就要打坐。
沈一卻是忽然一怔,脫口而出道:「師姐,你當初入門時立的什麼志?」
上官如雲睜開眼睛,看了看沈一,拖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未必不可又做鴛鴦又做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