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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8章 調教 文 / 絕舞傾城

    手裡緊握著匕首緊繃著身子,神情緊張的等到李愈離早朝離開時才鬆弛下來,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會,方才將候在門口的小蘭給叫了進來。

    好一會後,小蘭輕輕的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四個粉色宮裝宮婢。在行了規矩的行了禮後,小蘭則服待小嫻起了床。

    小嫻看著忙碌的四個小宮婢溫漫不經心的說道:「她們四人看起來很面生,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蘭一面幫小嫻挽著髮髻,一面回答道:「回皇后娘娘,是皇上親自替娘娘挑選的,剛剛才到呢?」

    小嫻「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小蘭見小嫻不語,忙低聲問道:「皇后娘娘可是不喜歡,皇上說了,倘若皇后娘娘不喜歡,那可以親自挑選自己喜歡的人到身邊伺候。」

    小嫻轉頭望著小蘭道:「這道不必了,倘若她們要是被本宮退了回去,指不定會受到責罵,就把她們留下來吧,反正本宮正有事要差遣她們去做呢?」

    小蘭心中一喜,忙叫四名宮婢過來謝恩。

    起初起小嫻倒也沒怎麼細看她們的容貌,可這麼一細看,卻覺得其中一名宮婢有些眼熟,遂翹起蘭花指一指,「你上前來,讓本宮好好的看看?」身邊留著不相干的人倒也無妨,可要是其中混入了細子什麼的,那可就偷雞不成濁把米了。

    那宮婢微微地抬起頭,低聲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小嫻細細的看了看那宮婢的臉,嘴角不由的往上翹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何宮何殿調來的?」

    「奴婢叫如意。是今年剛進的宮婢,是皇上親點過來伺候皇后娘娘的。」如意始終低垂著雙目,言語輕柔的回答道。

    小嫻點過頭,輕揚起手,「你起來吧,日後就和小蘭一起貼身伺候本宮吧?」若是她沒有記錯,這個叫如意的宮婢是太皇太后宮裡的人。

    如意再次謝了恩,方才站了起來。

    「對了,被冊封為皇后也有幾日了。本宮也該去看看太皇太后了。」小嫻攏了攏頭髮,別有深意的掃過身後的數人。最後目光停在了如意臉上。

    如意面色如意,恭敬的屈了屈腿,低聲道:「是,奴婢這就是去備攆。」

    小嫻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小蘭故意的說道:「瞧瞧如意,再瞧瞧你自己,這新來的都比你這個在宮裡伺候了幾年的人有眼力勁……」

    小蘭撇了撇嘴,屈腿答道:「皇后娘娘教訓得是。奴婢會好好的學習的。」

    小嫻朝兩人揚了揚下巴。「去吧,本宮也要準備準備。」她剛才之所以要那麼說,是因為她知道在小蘭也不是什麼善茬。雖然她如今還不知道小蘭真正的底細,但是如果能利用太皇太后安安差在自己身邊的如意掀開小蘭的底細,那倒是個十分不錯的主意。

    小蘭和如意屈了屈腿,躬身退了出去。

    小嫻見兩人離開後,屏退了左右伺候的宮婢,轉身走近了內殿,從櫃子裡翻出一支千年人參來。

    這人參是她被策封為後時,後宮裡的各位妃嬪送的賀禮,本想拒禮不收的,可是倩影卻執意要她收下,說有了這些東西,日後在宮中行事也方便。後來她仔細一想,宮裡人心涼薄,除了銀子能夠驅使人心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其它辦法讓一個不相干的人替自己辦事。因此,日後只要有人往她宮裡送禮,她都毫不客氣的收下,以便日後能在後宮收買人心。

    選了些貴重而又失俗氣的珍品後,小嫻就帶著小蘭和如意去了太皇太后的寢宮了。半道上,她又遇到了同的一樣給太皇太后請安的趙月芙和淑妃。

    「喲,這真是巧了,能在這裡遇到。」淑妃在安公公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

    趙月芙輕輕瞥了淑妃一眼,繼續向前走著。

    小嫻笑著走到淑妃身邊道:「淑妃能去給太皇太后請安,本宮作為六宮之主,為何去不得。」

    淑妃狠狠的瞪了小嫻一眼,「皇后娘娘自然去得,不過太皇太后未必肯見皇后娘娘。」雖然皇上對她腹中的孩兒有所懷疑,但是只要太皇太后能夠相信,那麼她腹中的孩子自然就是皇家的血脈。

    小嫻莞爾一笑,搖著頭道:「不會的,相信太皇太后一定會想見到我的,不過至於你本宮可不敢保證了。」

    「你……」淑妃心中一怒,不由的提高的音量。

    小嫻斜睨了淑妃一眼,悄聲說道:「別忘了,太皇太后除了是你姨母之外,更是皇上的祖母,相信太皇太后不會坐視皇家血脈被渾濁的。」

    「你……你……」淑妃有些氣急,整張臉漲得通紅。

    見淑妃如此,小嫻一把捉住她的手,「想要保住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你首先要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就要學會隱忍。」

    淑妃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狠狠的推開小嫻的手,斜眼看了她一眼道:「不必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小嫻輕輕歎了一口氣,快步躍過淑妃,直直的追著趙月芙而去。

    「姐姐,不必在意淑妃,她不過是些小孩子脾性而已。」她快步上前,與趙月芙並肩而行。

    趙月芙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從未放在心上,況且她的時日也不長了,估摸著皇上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她了。」

    小嫻遲疑了一會道:「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對淑妃腹中孩兒……」

    「想來是妹妹進宮的日子短,對皇上的脾性不甚瞭解,不論淑妃腹中的孩兒是不是皇上的,皇上也不會留著一個讓人恥笑的把柄在自己的身邊。」趙月芙冷冷的笑了一聲,轉頭直直的看著小嫻的眼睛正色的說道。

    小嫻心中一驚。趙月芙確實沒有說錯,淑妃的處境並不安全。相信皇上是不會放過她的……

    很快三人便進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在行進跪拜之禮後,被隨行的貼身宮婢扶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太皇太后笑著看小嫻說道:「皇后為與他們一起前來看哀家?」

    「巧合罷了。」小嫻輕輕掃了淑妃和趙月芙一眼。

    淑妃見太皇太后只顧著和小嫻說話,完全忽略了自己,忙捂著自己的腹部道:「太皇太后,靜兒也十分的想你。」

    太皇太后看了淑妃一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轉頭對趙月芙說道:「你們來得正好,昨兒個皇上讓人給哀家送了幾匹新供的綢緞過來。哀家年歲大了。穿不了那麼花俏的顏色,不如拿與你們挑挑。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若是喜歡就挑一匹回去,讓宮裡的師傅們給你們做幾件新衣服。」

    趙月芙笑了笑,點頭謝了恩。

    太皇太后命人將昨日皇上送來的布匹拿了過來,還不等太皇太后開口,淑妃就迫不及待的圍上去,搶先拿起一了匹紅底團花的布說道:「多謝太皇太后賞賜……」

    「沒規矩,皇后都還沒有選。怎麼論得到你?」太皇太后看著淑妃厲聲的說道。

    淑妃怔住了。手中的布匹頓時滑落到了地上。

    「沒關係的。」小嫻忙走上去拾起地上的布匹放到淑妃手中說道:「況且這匹布顏色艷麗,並非我喜歡的。」

    趙月芙道:「太皇太后,淑妃向來不拘小節。何況她如今懷著龍子,使些小性子也是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住嘴!」太皇太后怒不可竭拍案而起。

    趙月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作驚訝之態。

    從未見太皇太后如此生氣的淑妃頓時嚇呆了,忙跪到地上求饒。

    可是太皇太后似乎並沒有打算要放過淑妃,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說道:「靜兒,哀家早早的就告誡過你,凡事都有個規矩,可是你就是不聽勸告……」

    淑妃並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不停的向太皇太后磕頭認錯。

    看著太皇太后眼中的怒氣,小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疾步上前笑道:「太皇太后別氣,既然兒臣已經貴為六宮之首,不如將淑妃的事情交由兒臣來辦,你看這樣可好?」

    太皇太后遲疑了半響,遂點了點頭。

    淑妃欲開口再說些什麼,小嫻忙出口打斷了她,「你不必說了,日後就由本宮親自提點你……」她躬身扶起淑妃,趁機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想要保命,就好乖乖的閉上你的嘴巴,要不然就連你父親也不救不了你。」

    淑妃這時才察覺到事情的異樣,忙閉上了嘴巴,站到了小嫻的身後。

    小嫻微笑著向太皇太后行了禮,「那兒臣這就帶淑妃回宮調教,就不陪太皇太后了……」她怕再不走,太皇太后會對淑妃不利,雖說性命暫時無憂,但是肯定會受些罪。倘若是在平日,讓淑妃受些罪倒也無妨,可現在淑妃懷著孩子,驚不起任何的折騰,所以早早的帶走淑妃才是成全之策。

    顧不上太皇太后同意與否,小嫻拉起淑妃就往外走,邊走邊對淑妃低聲說道:「我早告誡你了,為何不聽?」

    淑妃不領情的推開小嫻的手,「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她大步大步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你沒資格來教訓我!」

    小嫻冷笑了一聲,追了上去,終於在小花園裡將淑妃截住了。

    「站住,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出來,太皇太后對你已經起了殺心?」小嫻決定將真相告訴淑妃。

    淑妃不相信,搖著頭說道:「不會的,太皇太后是最疼我的。」

    「如果她真心疼你,剛才就不會那樣對你了……」如果不是察覺出太皇太后起了殺心,小嫻根本不想管這事。

    淑妃雖然刁蠻任性,可心性卻簡單毫無城府,哪能看出他人的意圖,所以對小嫻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

    小嫻見自己勸不住淑妃,也不再阻攔,任由淑妃離開。

    就在她提步往回走時。遠遠的看見一個熟習的身影往這邊跑來,待她仔細看清楚來人時。那人已經跑到跟前了。

    看著來人驚慌失惜的樣子,她的心不由的揪了起來,「玉燕?是不是梅妃的病起了什麼變化?」

    玉燕哭著點頭回答道:「娘娘從昨夜就一直在吐血,藥也吃了,針也紮了,可是依然吐血不止……」

    「好,我這就隨你去。」小嫻不等玉燕把話說話,拉起玉燕就往前跑,邊跑邊說道:「梅妃不是一直在吃我開的藥嗎?怎麼會吐血不止呢?」

    玉燕焦急的說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一直按皇后娘娘吩咐,每日親自煎藥。親眼看梅妃娘娘喝下……」

    小嫻緊蹙著眉頭,加快了腳步朝梅妃所居住的地方狂奔而去。

    剛一進屋,就看到貼身伺候梅妃的宮婢端著盆血水走了出來,遂抓住宮婢急聲問道:「梅妃還在吐血嗎?傳了御醫了嗎?」

    那宮婢見來人是皇后,欲行禮,卻被小嫻給制止了,遂恭敬的回答道:「梅妃娘娘從昨夜就一直吐血,現在太醫院的院判正在裡面。」

    小嫻聽後。放開那宮婢疾步走了進去。

    「皇后娘娘……」屋裡的朱院判見小嫻進來。忙行了禮。

    小嫻顧不上禮節,快步走到床邊,看著正在吐血的梅妃道:「院判大人可為梅妃把過脈了?」

    朱院判點頭說道:「把過脈了。而且已經開了藥方,這會青楊正在煎藥。」

    「是嗎?」小嫻抓起梅妃的手,看著朱院判說道:「那院判大人有何看法,開了何藥方?」

    朱院判蹙著眉頭道:「梅妃娘娘的毒已經開始侵入五臟六腑,而梅妃娘娘身子又太虛弱,只能用六轉清腸的藥方了。」

    小嫻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方雖無太大的作用,但也能暫保心脈不受損。」

    朱院判又道:「聽聞皇后娘娘醫術高超,不知對梅妃娘娘的病情有何高見呢?」

    小嫻放開了梅妃的手腕,搖著頭道:「除非研製出解藥,恐怕難以解毒。」眼下能夠救梅妃的,恐怕就只有師傅了。雖然師傅已然在京城,可是卻無法進宮。

    朱院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喃喃的說道:「難道此毒真的無法解除嗎?」

    「此毒既然能被研製而出,就不可能解除不了。本宮和院判大人不能解,可不代表他人不能解……」小嫻希望朱院判能夠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朱院判瞬間被點醒,面帶微笑的看向小嫻說道:「對,天下奇人何奇多,總有人能夠治癒梅妃娘娘的。」

    小嫻點了點頭,「那就有勞院判大人了。」此事不易驚動李愈,只能借他人之手進行,不然若是讓他人瞧出端倪,恐怕會替梅妃引來殺生之禍。

    朱院判有些不解,看著小嫻問道:「微臣?恐怕此事得由皇后娘娘稟告皇上,求皇上發皇榜尋名醫才是。」

    小嫻搖了搖頭道:「此事不可驚動皇上,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皇上對院判的醫術豈不是……」

    「多謝皇后娘娘提點!」朱院判深知自己做到御醫院從御醫之首是多麼的不容易,自然懂得如何去維護自己的名聲,更懂得如何保住自己今時今日來之不易的地位。

    「本宮曾聽人說過,在京城有不少的名醫坐館……」小嫻看著朱院判說道。

    朱院判聽明白了小嫻的意思,躬身行了禮,匆匆的離開了。

    玉燕見朱院判離開後,跪到小嫻面前哀求道:「皇后娘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

    小嫻扶起玉燕,安慰道:「放心,我與梅妃也算是有緣,況且梅妃也幫了我不少,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中毒身亡的。」

    玉燕道:「那剛才皇后娘娘所說的話?」

    小嫻看著玉燕慢聲說道:「剛才我所言非虛,雖然我無法研製出解藥,但並不代表我師傅不能。我剛才之所以那麼說,為的就是引朱院判去見我師傅。」

    玉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低聲問道:「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說,我家主子有救了,是嗎?」

    小嫻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說道:「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梅妃會好的。」

    玉燕聽後,又跪到地上向小嫻磕了頭。

    就在這時,如意站在門外向裡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方才伺候淑妃娘娘的晴兒來稟報,說淑妃娘娘失足掉進荷花池裡了……」

    小嫻心中一驚,忙丟下玉燕走出去問道:「那淑妃娘娘可還安好?」

    如意屈腿回答道:「還安好。不過聽晴兒說,淑妃娘娘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鬧著嚷著要見皇后娘娘呢!」

    小嫻點了點頭,留下小蘭玉燕照顧梅妃,而後帶著如意去了淑妃的寢宮。

    還未門,就聽到淑妃在屋裡大吵大鬧的,其中還夾雜著瓷器摔落到地上清脆的聲音。

    守在門口,卻不敢進去的安公公見如意欲跟著小嫻進屋,忙拉下如意說道:「我家主子要見皇后娘娘一人,其餘的閒雜人等一概不許進入。」

    如意正欲反駁,卻聽小嫻說道:「別擔心,既然淑妃指名著要見本宮,就不會傷害本宮的,你要在門外候著,等我傳喚的時候再進來也不遲……」

    如意怔了怔,只好應聲退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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