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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47章 大典在即 文 / 絕舞傾城

    小嫻來回的踱著步,一臉憂愁的歎著氣,若非是手中的曼陀羅用完了,她豈能這樣的憂愁,早知道有這一劫,她出門之前應該多帶些的。

    梅妃怔怔的看了小嫻好一會道:我看你還是見機行事吧?」

    最多她易容成宮女守在門口,倘若房裡真出了什麼狀況,她就裝作刺客衝進去,到時候皇上和宮中守衛忙於應付她,小嫻的危急也就解除了。可是這也並非長久之計,皇上一次未得手,必然有會二次或說是三次,總會有成功的一次。

    小嫻歎出一口氣來,「先就這樣,我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她不由的摸了摸腰間的針囊,若是李愈敢胡來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讓任由他人擺佈的。

    梅妃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轉身朝門口走了去。

    「等等……」小嫻見梅要離開,忙上前說道:「若是我想從宮外帶點東西進來,最遲什麼時候能送到?」

    她不能坐以待斃,怎麼也得放手博一博,要不然白白錯失了機會,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梅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丫頭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你可是有對策了?」

    「有,不過就是不知道能否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小嫻直直的盯著梅妃,辦法她並非沒有,而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梅妃有些意外,轉身走向小嫻道:「你先說說,究竟是想要何物?」

    在京城的這些年,她表面是失寵的妃子。可暗地裡卻是掌控著京城黑市買賣,不論是市面是禁止出售的宮中之物。或是某人從某處不法得到之物,只要你出得起價錢,總能夠在黑市裡找到想要的。

    小嫻低頭沉吟了一會,忽而揚起頭看向梅妃低聲說道:「曼陀羅花。」

    「曼陀羅?」梅妃一臉的詫異,雖然她不熟習藥理,可是這曼陀羅花是毒物這事她還是知道的。

    小嫻不理會梅妃,而後又繼續說道:「在明日午時之前能夠找到嗎?」

    「我儘管試一試,不過你也不要報太大的希望,還需另想一個法子備用。」梅妃遲疑了好一會。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理小嫻豈會不知。但是除了如此,她又何來的法子,除非老天顯神跡。

    梅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聲說道:「你和倩影再商量商量,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不是嗎?」

    小嫻隱隱覺得梅妃話有所指,可是終於猜不出其中的奧妙。在微笑著送梅妃離開後。遂走到案台前,揭開琴匣,將裡面的焦尾琴抱了出來。放到了台前,輕輕撥弄了一陣。

    聞琴聲而來的倩影看著滿臉愁容的小嫻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既然沒心理彈,何必彈出這個的琴音擾人心呢?」

    小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忙笑道:「看來你對琴藝也有所知了?」

    「略懂一二……」倩影迎面走了上去,伸手輕撫過琴弦,頓時一陣快意的琴聲從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小嫻輕聲笑了起來,倩影這哪裡是略懂一二,根本就是造詣非凡,或許還在她之一。

    倩影也跟著笑了起來,在笑聲過後,方才正色的看著小嫻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擔心明日的侍寢?」

    「我何來不擔心,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小嫻此刻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的,畢竟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倘若李愈強行與她行房,那麼她必定會自刎以求保全貞潔。

    倩影斜眼看了小嫻好一會道:「你是打算來個魚死網破嗎?」

    「你,你如何得知?」小嫻有些意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輕聲道:「難道你能看穿人心了?」

    她向來將自己的心思隱藏得很好,幾乎不曾有人看穿過,如今倩影一語道破,莫非真是她已經慌得六神無主,難以掩飾自己心中所想了嗎?

    倩影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不,我如何能看穿你的心思?只不過有人曾告訴過我,你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所以我猜若是事情當真不在你能掌控的範圍,你必定以死要挾。」

    小嫻沉吟了一會道:「是他跟你說的嗎?」

    「除了他,你覺得還會有誰?」倩影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別過頭看向它處。

    小嫻不在意的笑道:「你何必將此事放在心上呢?」

    「你……」倩影狠狠的瞪了小嫻一眼,這分別是故意在戳她的痛處。

    小嫻忙解釋道:「其實我並非嘲笑之意……」

    她的話還沒有落音,倩影忙用手捂著她的嘴,朝她用了個噤的手勢,而後又指了指屋頂悄聲說道:「有人!」

    小嫻一怔,忙抬頭向上看去,卻未見有半個人影。

    倩影朝小嫻打了手勢,示意她在此處等等,而她則上去看看。

    還沒有小嫻反應過來,倩影已經從後窗跳了出去,幾個翻身跳躍之後,縱向躍上了屋頂……

    在等待了半盞茶的時間後,倩影又從後窗跳了回來,搖著頭低聲道:「看那人的背影,似乎很像一個人。」

    小嫻忙問道:「誰?」

    「沒……」倩影張了張嘴,終究沒將那人的名字說出來,而是故意的扯開了話題,「對了,若是你願意,我可以替你做張人皮面具,讓你離開這裡。」

    小嫻一怔,而後訕訕的道:「若真能如此簡單就好了,可惜這並非是一走了之能平息的事情……」

    在這之前,她有無數可以逃離的機會,可是她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留下來做了皇上用來要挾皓霆的借口。

    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皇上手中自視有能夠要挾皓霆之物,防備必然會有所鬆懈。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動呼延一族。

    倩影搖了搖頭,「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不強求於你,不過你可得記住了,倘若日後真是出了什麼岔子,可不得怪我?」其實小嫻怪不怪她,或是恨不恨她,她根本就不會在意,而她真正在意的是,江御衡會不會因此而恨她。

    小嫻嫣然一笑。直徑向門外走去。

    沒有得到小嫻的問題,倩影直直的追了上去。立馬惹來院外一眾宮女的注目,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因為倩影自伺候王美人時就這種性子了。

    另一邊,人白衣男子趁著守衛輪班的空當,閃身躍進了御書房。

    此時的李愈坐在軟塌上捧著本奏折仔看,在看到一雙男式黑底雲紋鞋停在自己面前時,方才抬頭向上望了去,在看到來人的臉後。又繼續看手中的奏折道:「雪松。你怎麼老是不經通報就闖進來了?」

    雪松輕聲笑了一起,半跪著朝李愈問了安,而後笑著站了起來。坐到了一則的矮凳上說道:「皇上那日不是說過,天下間僅有雪松能獨身闖入御書房後活著走出去的人!」

    李愈聽了這話,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來,「你這是侍寵而嬌,難道你就不怕朕臨時起意砍了你的頭嗎?」他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別忘記了,朕除了是你的朋友之外,朕還是皇上!」

    雪松頓時斂回了笑意,直直的跪到了地上道:「皇上,請您饒恕微臣的無禮。」

    「你……」李愈本是想嚇唬嚇唬雪松的,可沒能忍住笑意,頓時笑了出聲來。

    雪松見李愈微瞇笑眼,頓時明白了過來,忙站起身來說道:「敢情皇上這是在跟微臣開玩笑嗎?」

    李愈點頭道:「確實如此!」

    「這個……」雪松一陣詫異,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愈也有說笑的時候。

    李愈笑道:「沒錯,朕是在與你玩笑!」

    雪松沉吟了一會,揚起頭直視著李愈道:「莫非皇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沒錯,明日應該是值得朕開心的日子!」李愈伸手扶起雪松笑道:「你小子若是有了心儀的女人,一定要告訴朕,朕會做主給你賜婚的。」

    雪松怔了怔,看著李愈道:「多謝皇上美意,不過微臣暫無此等念頭!」

    「是嗎?」李愈斜睨了雪松一眼,快如閃電的從他的懷裡掏出一根碧綠的絹子送到鼻尖聞了聞,低聲笑道:「此等香味不似官家小姐的,似乎是小家碧玉?」

    雪松頓時一臉通紅,低著從李愈手中將絹子拿了回來,用力的塞進了袖口中,「皇上這是在取笑微臣……」

    「朕哪敢取笑你?」李愈仰頭笑了起來。

    雪松低頭不語,害羞得像個大姑娘似的。

    良久後,李愈止住了笑聲,從案台上拿起一本奏折遞給了雪松道:「好了,言歸正轉,你先看看這個!」

    雪松雙手接過奏折一看,竟是參奏他的本,再看落款,居然是甑清遠,不由的看著李愈道:「這……」

    「這奏章是寫的是什麼,朕根本就不在意……」李愈將奏折從雪鬆手中抽了出來,直直的丟到了地上。

    雪松不解,抬頭望著李愈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李愈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朕是在故意試你嗎?」

    雪松搖了搖頭,「微臣不敢……」至從李愈登上皇位後,他明顯感覺到了李愈的變化,雖然李愈曾一再強調他們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可是他知道就算以前關係親如兄弟,可現卻不能以兄弟相待,只能行以君臣之禮。

    李愈輕聲笑了笑,負手走到軟塌邊坐下,俯視著堂下站著的雪松道:「好吧,既然你想行君臣之禮,那麼朕就成全了你!」

    雪松一怔,不知應該如何應答。

    李愈沉默了一會,揚聲問道:「朕吩咐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正在進行,不過似乎有人察覺到了微臣的存在。」雪松想起了直追而上的那抹身影,若非他的輕功不賴,恐怕已經被追上了。

    李愈「哦」了一聲。而後繼續說道:「那就是說,她的房中有練家子?」

    雪松點頭回答道:「恐怕是這樣的。不過當時微臣並未看清她的長相。」

    「繼續盯著,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將她帶出宮的人!」李愈朝雪松揚了揚手,示意他出去。

    雪松朝著李愈躬了躬身子,隨即退了出去。

    目送走雪松後,李愈輕輕的擊了擊掌,立刻從殿後躍出四個黑衣人來,躬身向李愈行禮請了安。

    「皇上有何吩咐?」

    李愈揚起一抹笑意道:「從此刻起,給朕盯緊進宮的每一個人,倘若有人敢帶走朕的皇后。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四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朝李愈行了一禮。異口同聲的道:「是,奴才遵命!」

    李愈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你們去吧,朕還有許多奏折還未批……」他的話音還未落,人又渣進了堆積如山的奏折裡。

    這一夜,小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除了明日如何應對李愈之外,她心頭還壓著件煩心事。究竟今日在屋頂當樑上君子的人是友是敵?

    就在她輕歎了一聲後。一道燭火由遠及近的飄了過來,很快就到了眼前。

    「怎麼還不睡?」倩影撐著盞燈走了過來,輕輕的替小嫻掖好的被角後說道:「白天見你一副不知愁的模樣。怎麼現在又哎聲歎氣了?」

    小嫻裹著被子看著倩影坐了起來,「心中確實擔憂,不過我擔心我們連面對的敵人是誰也看不清。」

    倩影很是贊同的點頭道:「那人速度極快,連我也無法追上他,不過有一點卻是很奇怪……」

    「是嗎?哪裡奇怪?」小嫻不解的望著倩影問道。

    倩影遲疑了一會道:「那人的功夫應該在我之上,奇怪的是我很輕易的就察覺到了他的氣息……」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故意讓你發現他在屋頂的嗎?」小嫻聽出了倩影話中有話,立刻打斷了她道。

    倩影回答道:「應該是這樣的。」

    小嫻沉吟了一會道:「如果你猜測得沒錯,那麼此人似友非敵了?」

    倩影見小嫻信心十足的樣子,問道:「難道你已經猜出他是誰了?」

    小嫻笑了笑,將被子拉到頭頂,重重的倒回了床上道:「只要不是敵人,管他是誰呢?」

    「你……」倩影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頓時心中騰起一把火,正欲發作之時,卻聽小嫻柔聲說道:「前兒個你不是提起後腰曾受過傷嗎?我已經替你調製了些藥膏,就放在立櫃裡,你自己去拿吧?」

    「你……多謝……」倩影臉一燙,不自在的道了聲謝,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待室裡的燭光漸漸消失後,小嫻也睡了過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天色還未亮開,就聽見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個熟習的女聲響了起來。

    「娘娘,該起了,奴才奉了太皇太后之意來伺候娘娘更衣。」

    小嫻驚醒,翻身坐了起來,剛才那聲音她聽出來了,是貼身伺候太皇太后的曹嬤嬤。

    一眨眼的功夫,曹嬤嬤不等小嫻發話,帶著兩列宮女浩浩蕩蕩的進來了。

    小嫻一臉的錯愕,正欲開口,卻被曹嬤嬤給堵了回來。

    槽嬤嬤道:「今日是娘娘封後的大典,太皇太后特別讓老奴來伺候娘娘。」

    還不等小嫻說話,倩影就面帶著微笑迎了上去,「此等事情怎能由嬤嬤動手,還是由倩兒來做吧?」她欲從曹嬤嬤手中將朝服接過來,豈知曹嬤嬤根本就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緊緊的抓住就是不肯鬆開。

    小嫻見兩人暗中較勁僵持不下,忙披了件袍子走了上去,「既然是太皇太后吩咐的,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她輕輕的推了推倩影的手,笑道:「你啊,還是在一邊多學著些吧?」

    倩影一怔,忙鬆開了手,退到了一邊。

    小嫻朝曹嬤嬤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曹嬤嬤了?」

    曹嬤嬤朝小嫻行了一禮道:「娘娘不必言謝,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此次老奴除了伺候娘娘更衣,更多的是教導娘娘宮中禮儀,以免在大典上失態。」

    小嫻「嗯」了聲,正欲開口說話,卻被曹嬤嬤給打斷了。

    「娘娘既然貴為國母,理應該自稱為本宮,不要自稱自己為『我』……」曹嬤嬤毫不客氣的指出了方才小嫻話語裡的失誤。

    「是嬤嬤,本宮知錯了!」小嫻一怔,低聲道。

    「娘娘,你貴為六宮之首,是不應該輕看自己的,即便是自己做錯了,也得理直氣壯。」曹嬤嬤跪到了地上,俯身貼在地面上說道:「況且方才是老奴失言了,還望娘娘恕罪!」

    小嫻又怔住了,學著記憶中前皇后的樣子朝曹嬤嬤揚了揚手,淡然的說道:「好,恕你無罪,起來吧!」

    「多謝娘娘!」曹嬤嬤跪謝了恩後站了起來。

    小嫻轉頭看了倩影一眼,朝她努了努嘴道:「這兒有曹嬤嬤就是了,你到梅妃那兒去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倩影很快會意了,朝著小嫻福了福身子,躬身退了出去。

    曹嬤嬤見倩影離開後,走到小嫻身邊低聲道:「娘娘,那梅妃雖然也恢復位份,可畢竟曾是皇上的棄妃,娘娘還是少跟梅妃扯上關係。」

    小嫻「嗯」了一聲,張開手任由曹嬤嬤擺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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