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側妃的父親乃是正三品的通政司通政史,這官位雖然不是甚高卻也是個要職,穆夫人一眼望去保養甚好,比同齡人看上去要年輕許多,跟穆側妃眉眼間有幾分相像,但是看來穆側妃應該是長的肖其父。【文字首發】
頭挽高髻,鬢簪珠花,蕉紅色杭綢遍地撒花對襟襖子,郁金色馬面裙,雙膝繡的極為的精美,端的是名門貴婦的派頭。穆夫人身旁是一個少婦,白淨面皮,丹鳳眼,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一身湖綠的襖裙越發映襯的她身材高挑,氣質出眾,這人就是穆側妃的娘家大嫂柳氏,是肅親王的另一位側妃魯側妃的表妹,出身也是不俗。
「娘,大嫂,你們怎麼來了?」穆側妃將兩人迎進內室,三人相對坐下,這才問道。便什身一。
念珍沏上茶來,放好了點心果盤,這才彎腰退下了,屋子裡又靜了下來。
柳氏抿嘴笑道:「母親掛著妹妹,眼看著要到端午了,給你送些粽子來,還有咱們家編的頭飾,五彩絡子,做的香囊,帶著玩吧。」
穆側妃抬起頭看了柳氏一眼,自是不信她的話,兩人的關係並不融洽,這些年來穆側妃很少回娘家也是因為她。聽了她的話,便笑道:「大嫂到底是知人心,娘家的物件看起來就是親切,不知道大嫂有沒有收到娘家的東西?」
柳氏神色一僵,但是很快的便恢復正常,笑道:「每年都收的到,不過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
出嫁的女兒誰不知道這的難處,潑出去的水都是娘家的一根線,牽著你為娘家謀福利,柳氏的背後靠的是肅親王府,但是至於關係好不好天知道……
穆夫人知道兩人不對盤,忙岔開話題,問道:「柔嘉,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聽到母親張口就問這個,甚至於都不關心自己這段日子過得好不好,穆側妃便心頭一陣煩亂,但是知道母親也是沒有辦法,父親是跟肅親王站在一條線上的,父親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妾還是肅親王送的,如今蜜裡調油的。要是母親在自己這裡沒得到好消息,回去後父親也沒什麼好臉色,想到這裡心頭的怒火小了些,便說道:「還能怎麼樣,就這樣唄。如今郁明煙被看護的緊緊的,想要下手哪有那麼的容易,我可不想沒動了她把自己折進去。」
穆側妃並沒有說武寧王不讓她動郁明煙的事情,這話要是說出來了,任憑穆側妃不夠機靈,腦子有些直,可是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相愛肅親王府還要利用自己,這才不會翻臉。要是知道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曉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說不定拿自己的命為他們鋪出錦繡前程也是在所不惜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穆側妃算是明白了,自己也不過是人家手裡的一顆棋子,這些年來自己太糊塗,一直沒看清,現如今皇上身體不好,儲位人人盯著,自己這條線便立刻被提留起來,任何能利用的上的,他們都不會放過。
要是真的把郁明煙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了,受損害的是武寧王府,到時候查下來倒霉的是自己,惹怒了皇上,就是武寧王也保不住自己。肅親王到時候既除掉了周昊騫的子嗣,再把自己一鍋給端了,這樣他做的事情便無人知曉了,這一招黃雀在後用的不錯,奈何現在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看事情比以前要有深度了,什麼人也不能毀了自己去。
想到這裡穆側妃的臉色又難看了些,不過還是盡量的不讓柳氏察覺出什麼,故作無奈的說道:「也不是不想動手,我這些年為了爵位付出了這麼多,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付之東流。但是你們也知道的,郁明煙是什麼人,那是在皇宮裡被賜三尺白綾還能活下來的人,這樣的人心思細膩,心眼極多,無為居被看護的滴水不漏,我要下手也得有機會啊。」
穆夫人聽到女兒這麼說,立刻說道:「你是要小心一些,如今關於郁明煙的事情京城裡誰還不知道。這女人能在聖駕之前還面不改色,可見不是一般人物,你別沒扳倒她把自己搭進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親娘,還能為自己著想一二,可也就是這一二了,畢竟是還有兒子的人,取了個兒媳婦又是個不省心的,穆側妃知道自己的母親也為難,便說道:「母親能理解是最好的。」
柳氏一直看著穆側妃的臉,以前的時候這位小姑子自己還真沒看進眼裡,志大才疏。可是今日卻覺得隱隱有些不同了,想了想便說道:「肅親王知道郁明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周昊騫,所以特意為妹妹想了一個好法子。」
穆側妃心頭一跳,臉上卻要做出驚喜的樣子,問道:「當真有好法子?如果這樣真的是要謝謝王爺了。」
柳氏看著穆側妃的神情,聽著她的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慮了,豈是穆側妃還是跟以前一樣,自己方才可能是花眼了吧。
「是啊,王爺也是為妹妹不值,這爵位本就應該落在昊辰的頭上,怎麼也不能看著不管,畢竟咱們兩家之間也是姻親關係,不幫妹妹還能幫誰?」柳氏笑得越發的燦爛了,看著穆側妃的眼神閃閃發光。
穆側妃強忍著心裡的驚懼,還是裝作高興地樣子,問道:「不知道王爺有什麼好的辦法?」
柳氏聞言從袖籠裡拿出一個繡的精美的荷包,輕輕地遞給了穆側妃,笑道:「端午節佩荷包是老習俗,你把這荷包想辦法給郁明煙,只要她戴在身上一天,其餘的一切都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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