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馨說話,周昊騫的臉就沉了下來,眉頭緊皺看著白馨,道:「究竟怎麼回事?」
白馨的臉色也不怎麼好,這才說道:「早上香織坊送來一箱子剛做好的春衫,衣服上熏了淡淡的香氣,主子聞著挺喜歡,便吩咐奴婢去香織坊問問看看是什麼香氣,奴婢便去了,從香織坊裡知道這是香織坊的一位繡娘自己研製的香粉,偶爾一次被管事聞到了,覺得煞是好聞,便從她手裡買了方子,然後做好了成衣後,便在熏籠上熏了香才送去,這次給主子送來的衣衫上也熏了這個香粉。【文字首發】」
白馨說道這裡喘口氣,明煙聽到這裡也沒聽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來,抬眼看著白馨,道:「你是說這香粉有問題?」
白馨點點頭,道:「這香粉本身沒什麼問題,對人也無害,裡面的配料都是極好的,對孕婦也沒什麼損害,不是麝香之類的東西。」
「那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周昊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只要一想到有人要算計明煙,他就格外的冒火。
「奴婢拿到了香粉後,知道香粉這種東西是極厲害的,要是在裡面添加了什麼導致小產的香料那就不得了了,於是專門專門找了家藥鋪,請坐堂的郎中細細的看了。連著找了三家,郎中都說沒有事情,我這顆心才放了下來,最後一位郎中,無意中說了一句話,他說這香料配料都是極好的,對人沒什麼損害,對孕婦也沒什麼損害,但是有一樣,這香料裡有一種罕見的香料,只有南海那邊的懸崖上才有生產的,叫做什麼紅籐蘿,這種植物只有懸崖上才有,遍體異香,因為產量極少所以很是珍貴,這種香料本身也沒什麼毒性,還養顏潤膚難得的好東西,但是不能跟一種東西相遇,就是主子最近經常吃的花紅果(註:花紅果在古代還稱之為柰,是蘋果的一種),只要這兩種東西相碰,便會導致人小產。」
明煙情緒有些不平,這算計的真是好,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得出來,周昊騫這時已經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渾身冒著火氣,明煙一把拉住他,問道:「你做什麼去?」
「香織坊。」周昊騫臉沉如水,漆黑如墨,這件事情不查清楚怎麼得了?知道無為居銅牆鐵壁,竟然想了這種辦法,要不是白馨心細如塵,只怕是真會被算計了去,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明煙將周昊騫拽了回來,然後才說道:「你慌什麼啊?這件事情咱們好好地想一想,你現在去香織坊只怕是會打草驚蛇,先不要動,你只抓住嘍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把幕後那人揪出來才是正理。」妃都然不。
周昊騫不是不知道這一點,而是一時怒火上頭,只要關係到明煙的事情,很少能讓他冷靜的。
又坐回了明煙的身邊,便吩咐白馨:「將香織坊送來的衣服都給我燒了,一件也不留。」
明煙一臉的黑線,忙阻止道:「不著急,白馨你去把衣服多洗兩遍,盡量的把上面的香氣給弄淡了。」
白馨忙應了聲,在明煙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明煙看著周昊騫,笑道:「你怎麼自己慌了手腳,我今天又沒吃花紅果,衣服也沒上身,沒事的,不著急。」
周昊騫鐵青著臉,看著明煙說道:「這都七個月了,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怎麼能不著急?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這樣的招數也想得出來。香氣透過肌膚滲進身體裡,再遇上花紅果,便能導致人小產,這些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消停,這樣損的主意,這樣令人想不到的主意都能想得到,還有什麼是她們不敢做的?」
「既然是這樣,咱們便來個引蛇出洞好了,這樣的話總能把幕後那人給引出來。」明煙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肅然,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們的命根子,誰若敢動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打算做什麼?」周昊騫這是總算是心情平靜了些,明煙的話也聽進了心裡,逐漸的恢復了理智,瞧著明煙的神色似乎是想出了什麼好主意,便開口問道。
「想要我們孩子性命的不外乎大房跟二房,目前來看,穆側妃比起秦側妃是要傻一點,她是想不出這樣的主意的,秦側妃為人心思縝密,倒是有可能。不過這段時間穆側妃跟娘家人來往的很是頻繁,也保不定是不是穆家人在後面支招,所以現在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我還不敢下這個定論。」明煙徐徐說道,眼眸中微波一閃,眼睛深處有了絲絲笑意。
「穆家人最近跟肅親王走得很近,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可是穆側妃手底下的羅平,便是一個可疑的人物,傳遞消息都是通過這人的,有幾次還看到這個羅平出入肅親王府。」周昊騫神色平靜的說道。
明煙卻是心中一凜,如果穆氏家族真的跟肅親王達成了什麼約定,明煙心中微寒,變下定了決心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便不能手下留情了,以前我不願意跟穆側妃為敵,是覺得她威脅不到我,但是現在看來目光終究短淺了些,竟然忘記了穆側妃的身後還有穆氏家族,穆氏家族的人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爵位落在你身上?」
周昊騫點點頭,道:「他們威脅到了我孩子的性命,那是斷不能容的。」
明煙聞言在周昊騫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周昊騫轉眼間便笑了起來,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你自己多加小心才是,我畢竟不能天天在你身邊守著你,秦側妃那邊也不能大意了,沒揪出誰是真的兇手的時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文字首發,您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