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天邊落幕
晚上,回了媽媽這兒。
歐陽美蓮看起來精神不錯,雪落也一掃陰霾的心情,陪著她聊天談心。
太陽漸漸隱了下去,天邊出現火紅的景像,絢麗的姿彩,不禁讓她想起了那艷麗的美人,以及……他伸手擁著她的景象。
原本的好心情,也如這落日般,漸漸隱了下去。
她甩甩頭,不再去想,剛想叫媽媽一起下樓去看看梅姨飯做好沒,便聽到樓下響起梅姨的聲音。
「費……費爾頓先生?!」
雪落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後又聽到梅姨激動的聲音:「小……小姐在樓上呢……」
她才驚覺,這是真的。
「媽,我去看看……」她忙開門出去,沒走幾步,便看到從樓梯上上來的人。
雪落怔在原地,呆呆望著同樣站在那裡的蒼穆,她的思維有些停頓,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他又怎麼知道她的家是在這裡?可是,他應該知道的不是嗎?畢竟他是他的丈夫,哪有丈夫不知道妻子原來的住址?可是,他們是陌生人啊……
她有些亂,更不知如何開口,剛才還想著他和那個美女一起的情景,現在,他便站在她的面前了,真讓她不知所措。
「雪落?是向天來了嗎?」身後,歐陽美蓮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並開口問著。
這不問還好,一問,雪落霎時白了臉頰。
她忙轉頭看向歐陽美蓮處,後者卻在看到蒼穆時,微怔了下:「原來不是向天啊,我還以為是……」
「媽……」雪落忙打斷她,可是,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不是嗎?
「這是……穆.維托.費爾頓……」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更不知道怎樣說,只得介紹他給母親認識。
「哦,原來是穆.維托啊……和向天長得一樣好看……」歐陽美蓮卻是三句不離「向天」,雪落都不敢望向面前的臉,不知此時的臉上,會是怎樣的冰冷。
只是,卻聽到他說:「您好……」語氣恭敬,沒有一點點架子。
雪落偷偷瞟了眼,他正對著母親微微頷首。
「你好你好,你是我們雪落的朋友嗎?」歐陽美蓮卻又來了一句,直讓雪落想一頭撞死。
「媽,他是……我老公……」她忙挽住歐陽美蓮的手臂,淡淡笑著說道。
可是,只這麼一句話,卻是把歐陽美蓮給驚到了,她不敢置信地轉頭望著雪落。
「什麼?老公?雪落,你不是和向天結的婚嗎?」
雪落被她問的不知如何開口,轉過頭望了蒼穆一眼,他卻面無表情,似乎在看著這一場好戲,等待著她如何回答。
「向天呢?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嫁給向天,我又怎麼放心……」
「媽!」雪落一下子打斷歐陽美蓮愈來愈激動的話,站在她的面前,揪著她的雙臂,一副認真的樣子,「媽,我現在,是雪落費爾頓,我的老公,是穆.維托,我現在很幸福……」
她平靜說著,然後,看到樓梯邊上的人,轉身走了下去。
雪落和歐陽美蓮同時望向樓梯處,看到他不吭一聲轉身,她心裡有點急。
想必,他是又生氣了,也是,這樣子在他的面前,提起別的男人,而且,還是她心中的那一個,怎麼說,也沒有給他面子。
可是一想到下午的事,她又覺得,這算什麼?他的行為和舉止,比起她的,遠遠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出乎雪落的意料,下樓,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客廳裡開著電視。
梅姨準備好了飯菜,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好幾樣,雪落看得出,梅姨做得很用心。
那一餐飯,三個人都靜默著,唯獨能聽到筷子與飯碗碰撞的聲音。
媽媽或許是又受了刺激,又開始整時整時不說話,雪落也不逼迫她,吃完飯,服侍她吃下藥,上床睡覺.,她才下樓,跟著他回家。
和他相處最多的時刻,大概就是像現在一樣,相對無語。
她從來不是那種會主動搭訕的人,而他本身就不是,於是,就形成了這樣的局面,密閉的空間,密閉的,人的心。
到了別墅,他下車,逕直走入,雪落跟在他身後,才進門,卻不知他停在玄關處,就那樣硬生生撞了上去。
還沒有痛呼出聲,便覺得有濕熱的吻撲天蓋地襲來。
她瞪大了眼,這裡可是客廳,這房子,並不是她一個人住,當初她來的時候,珍姐她們也一起跟著過來了,哪怕現在的時間,她們都休息了,可是,萬一有事起床,那那那……
「不……」雪落好不容易呼出口氣,忙開口阻止,他卻並不放過她,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輾轉反側,無絲毫空隙。
彷彿肺內的最後一絲空氣,都要被他抽乾。
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推著面前發了瘋似的男人,而他只一個勁攻擊著她,一點點打退了她的自制力,讓她全身綿軟無力。
她正支撐不住,卻又突地被他一把攥過,扔與沙發上,她摔得頭暈眼花,他高大的身體又覆了上來,大掌也已覆上她胸前的渾圓。
雪落一下子驚醒:「不……不,不要在這裡!不要!」她差點就尖叫出聲,可是又怕被珍姐他們聽到,於是壓低了聲音。
但他還是聽到,強烈感覺到了她的抵阻,他停止了動作,伏在她的身上望著她,混亂的呼吸,黑暗中,複雜的眼神,她看不懂,亦不想明白。
他卻直起了身子,一把抱起沙發上的她上了樓。
才進門,便將她拋於床上,再度覆了上去。
她卻推住他,喉嚨沙啞:「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他停住了動作,抬頭望著她。
「你為什麼娶我?」
其實,她不該關心這樣的問題,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問,又有何意義?只是,她卻想知道,很想知道。
「那你呢?又為何要嫁我?」他望了她良久,才開口,聲音悠悠的,卻又輕鬆將問題轉給了她。
看到她一臉呆滯的樣子,他突然間冷哼出聲:「你不情,我不願!」
「既是如此,那你為何要碰我!」
她望著他,暗夜中,她看到他微揚起的唇,絕美得猶如罌粟,他略帶寒意的指尖撫上她滑膩的臉龐,聲音中帶著魅惑:「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不要問這種天真的問題……」
他俯下身去,親吻她的唇邊。一點點,綿密而溫柔。
雪落沒再開口,只是瞪大著眼望著天花板,眼前,卻是那個女人冷艷的臉龐。
突然間胸前傳來刺痛感,她低呼出聲,卻一下子被他封住了唇舌,她聽到唇齒間他霸道的聲音:「躺在我的身下,不許想別人……」
她來不及反駁,便被他佔滿了思緒。
女人,永遠理智敵不過情感。
那晚,他瘋了似的要她,她只覺得抵擋不住,推不開,逃不掉,像是溺在這種禁錮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想像心裡千百遍不要,可是身體上卻又被激地敏感嬌\喘的感覺嗎?就如一個人,一邊置於冰水中,一邊又在熱水中掙扎一樣。
那是一種折磨,身體上的,心理上的,折磨地她將要死去。
而他卻不肯放過她,像是有無窮的精力,像是積聚了許久的暴發力,一遍一遍,不肯停歇。到了最後,她真的求饒起來,求他能放過她,只是,他再一次讓她明白,他並不是那種能商量或是能反抗的人。
一夜的折騰,讓她第二天上學差點遲到。
從床上跳起來,不顧全身的酸痛,她匆匆穿戴好衣服就奔下樓去,結果,腳步卻在客廳中硬生生止住。
沙發上的某人看到她風風火火奔下來,不禁蹙起眉頭,朝著餐廳揚了揚下巴:「把早餐去吃掉!」
「我要來不及了……」雪落咕噥一聲,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只是才走兩步,客廳內的電話響起,能打這個電話的,除了向芊芊,還能有誰?總不可能是找他的?
她正猶豫著該不該去接時,坐於沙發一邊的蒼穆卻順手接起電話,果然,向芊芊的大嗓門一下子在那端響起來。
「雪落,你倒是出門了沒?再不出來要來不及了……算了算了,aaron說了來接你,你等在家裡別走動了……」
雪落聽得一清二楚,忙想上前對芊芊說不用了,結果,卻聽到某人開口:「叫那個aaron別來了,你就說,歐陽雪落有她老公送……」
他說完,酷酷掛了電話,抬眼望向呆愣愣站那裡的雪落,又對著她揚了揚頭,雪落才反應過來,可是,確實不想吃。
看到她還沒有動靜,他揚起手上的表,她才忙匆匆奔進餐廳。
「夫人,慢點吃……慢點吃……」珍姐看到雪落吃得噎著了,忙倒來開水,她又呼啦全喝完,胡亂擦了下嘴,便又急急奔出去。
蒼穆已等在車上,她坐入,車子便急馳而去。
斯坦福大學門口,少不了名貴車,更少不了色彩鮮艷的。
蒼穆開了輛黃色克爾維持,跳躍的顏色,如他這個人一樣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