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證據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而唐璇兒卻要讓潘奇在大庭廣眾之下,難堪出醜。
說話的語氣雖不激烈,但所有人都可以從她的話中聽出強烈的恨意。
雖說潘奇劣跡斑斑,眾所周知。並且,這修真界本就是沒有律法制約的所在,誰的實力強,勢力大,誰就可以為所欲為。
像強擄女人為妻、為妾、為奴、為玩物的事時有發生,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不僅不會被人瞧不起,相反,還會讓人感歎勢力的強大。
而唯獨使用媚藥,最是讓人瞧不起,那是最沒用的窩囊廢才會使用的下三濫手段。
任哲的眉頭皺了起來,大腦快速的運轉,思考著要怎樣才能讓潘奇難堪出醜。
柴盼雪則是疼愛的摟了唐璇兒的肩頭,不無擔憂的說,「璇兒啊,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萬一——,所以,叫我說,你就別管了,一切交給小哲,你就等著出氣就行了。」
未來的婆婆都說話了,唐璇兒哪還能反對,現在可正是拉好關係的關鍵時候。
乖巧的點點頭,有些討好意味一般的說,「還是伯母想的周到!一切就按您說的辦!」
谷冰薇在一邊打趣說,「璇兒,你連哲哥都叫了,現在怎麼還能叫伯母呢?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使關係更近一步?」
柴盼雪心裡樂開了花,暗讚谷冰薇機靈,善解人意。知道了潘奇所做的事之後,她就開始擔心起來,怕唐璇兒出現什麼意外,心裡就想把關係先確定下來,然後就在天勤盟之內廣而告之,斷絕了心懷不軌之人的念想。
而唐璇兒臉上則已是紅雲滿佈,一顆螓首,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深深地垂在胸前。
唐璇兒的年齡已經有兩百多歲了,但這是因為她的身體經過靈元力的淬煉,發育的慢,衰老的也慢。再加上她一直忙於修煉,其心性和正值妙齡的大姑娘別無二致。和任哲認識之後才情竇初開,被谷冰薇一打趣,其羞澀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雖然羞澀,但能改換稱呼,將關係再拉進一步,卻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而如果自己貿然的改換稱呼,又擔心被柴盼雪誤認為輕浮不莊重,所欠缺的,正是像谷冰薇這樣的一個,將事情挑明了的中間人。
當下,強忍住小心肝因羞澀而砰砰亂跳的慌亂,細若蚊聲的叫了一句,「媽」
這可是唐璇兒心中期盼已久的稱呼,雖然聲音幾不可聞,但卻飽含了激動的情意。
「誒——」柴盼雪眉開眼笑的舒心回應。
谷冰薇卻在一邊繼續打趣,「這麼小的聲音,誰能聽得見啊!叫的再大聲一點!」
柴盼雪卻是心疼唐璇兒的難為情,打圓場說,「冰薇,別鬧了,你看璇兒的臉都快羞成紅布了。」
關係既然已經確定下來,柴盼雪可就要為這個準兒媳婦做主了。
「小哲,你現在就向所有人宣佈,璇兒是我的兒媳婦,如果有誰敢對她心懷不軌,就別怪我不客氣!」
兒子的媳婦,被別的男人惦記著,是個母親都會憤怒的。
在任哲的印象中,老媽還從沒有這樣彪悍過。
不過,他很贊成老媽的話。潘奇的所作所為,讓他心中泛起殺機的同時,也讓他在心裡提高了警惕。
當即站起身說道,「好,有些事的確拖延不得,我這就去辦!」
天勤盟的議事大廳中,所有的高層皆已在座。
任哲先是詢問了倭蛆國的事情,得知派過去的修真者,都已回來了。
那些修真者滿腔怒火,對倭蛆國所謂的三大家族斬盡殺絕。現在,那三大家族已經被徹底的連根拔除。
並且,不管是不是三大家族的陰陽師,全都無一倖免。陰陽師在現在的倭蛆國,已經成為了歷史名詞。
任哲對此事很重視,命令兩位副盟主,對此次參戰的修真者,論功行賞。
倭蛆國的事處理完畢,還沒等任哲提出和唐璇兒確定關係的事,唐虎就離座上前,奉上靈石,告了潘火華一狀。
說實話,任哲對潘火華還是很敬重的。雖然這老怪狠辣,但也是一條敢作敢當不畏生死的漢子。
並且還給了任哲一部五輪離合炎訣,任哲現在已經知道,這是一部來自神界的功法。
任哲做事有著自己的原則,誰的錯就是誰的錯,絕不會因為潘奇,而將怒火牽連到潘火華身上。
接過靈石就是一陣猶豫,坐在盟主的寶座上,沉吟不決起來。
「公子,靈石之中有人刻錄了影像。」就在這個時候,久無動靜的紫雲突然傳音給任哲。
因為女媧塑像的事,紫雲對任哲的態度,已經分明的恭敬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般小子小子的叫,稱呼轉變成了公子。
紫雲的甦醒,對任哲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高興地回應,「紫雲!你的身體凝塑成功了?」
「等會兒我們見面再詳談,你先看看靈石中的影像吧。嘻嘻,很有意思的,應該很符合你的趣味。」
當任哲探查到靈石中的影像時,就覺得自己的額頭爬滿了黑線,心中自言自語,「難道我的趣味就這樣低俗?」
潘火華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是自己的錯,絕不推諉。
站起來,抱拳,一躬到底,「盟主,靈石的確是我私自給了孫兒潘奇的。此舉觸犯了盟規,我甘願領受責罰。」
任哲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潘火華,將靈石拋了過去,「這靈石之中刻錄了影像,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潘火華狐疑的接住靈石,探查到其中的影像之後,臉上霎時浮現悲痛的表情。
為了能夠更清晰地記錄下唐璇兒受辱的一幕,潘奇向爺爺哀求了一顆上品靈石。不僅影像清晰無比,就連聲音都是絲毫不爽。
一雙老眼,瞬間渾濁,緩緩地閉上。他很想流淚,可惜,他現在是靈魂狀態,根本就無淚可流。
悲愴而又愧疚的說,「孽障,真是該死啊!但憑盟主處置!」
唐璇兒抱住任哲流露真情的時候,他可是在場的。自己的孫子對唐璇兒做出這種禽獸之事,任哲豈能饒恕?而他,又有何臉面求情?
而任哲卻說道,「我很敬重潘老的為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盟主沒將此事擴散,已是對我潘家留了天大的面子!我也本該親手了結此事,奈何,那畢竟是我的親孫子,我下不了手啊!求盟主成全,收回成命吧,老夫感激不盡!」
因為孫子的錯誤,潘火華心中的痛和愧,已令得他心神交瘁,身形緩緩地屈膝而下。
任哲一揮手,一股能量托住了他的身形,「潘老不必如此,誰的錯就讓誰來領受責罰。此事應該還有第三者在一邊刻錄,還是先將令孫召來,審問一番吧。」
任哲和潘火華之間的對話,只有唐虎猜出了個大概,其他人則是如墜雲霧之中,不明所以。
不一會兒,潘奇急匆匆奉召而來。
潘火華悲痛萬分的怒吼一聲,「孽障!」
「啪」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將潘奇扇了出去。
這一下打的可真不輕,潘奇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爬起身。
本來還算英俊的臉,此刻已是腫脹如豬頭。
委屈而又不解的問,「爺爺,孫兒究竟犯了什麼錯,您要這樣教訓我?」
在潘火華想來,孫子此番是必死無疑,一巴掌打過之後,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是發不出來了。
將靈石托在掌心,沉痛地說,「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事還不知道嗎!」
一看到靈石,潘奇也就明白,事情敗露了,一顆心,猶如墜下了萬丈深淵。
不管任何生靈,都有好生惡死的心態。潘奇的心中,依然存了一絲僥倖的奢望。
低頭認錯道,「私自索要盟內的靈石,是我的錯,甘願領受盟規處置。」
到了此刻,他依然奢望著,沒人發現靈石中刻錄的影像。
聽了孫子的話,潘火華已是徹底絕望。
又是暴吼一聲,「想我潘火華縱橫一生,怎麼會有你這種愚蠢而又自作聰明的孫子!如果僅僅是因為靈石,還值得把你召來嗎?」
潘奇心中的僥倖,徹底破滅了。
「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驚恐的痛哭流涕。
用雙膝蓋做腳向前挪動,「盟主,盟主,我也是受人蒙蔽,才會做出這種禽獸之事。求盟主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額頭,磕在地面上,砰砰作響。
任哲對潘火華客氣,對他可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冷哼一聲,「說吧,受了什麼人的蒙蔽?你的同謀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潘奇可是將姚玥怡恨到了骨子裡。不是她的勾引挑唆,自己怎麼敢對唐璇兒心存不軌?不是她要用靈石刻錄下唐璇兒受辱的一幕,怎麼會給人留下證據?
「回盟主,我是受了姚玥怡的挑唆,才做了那些事!如果盟主不信,可以把她召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