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怕滅門儘管來
司徒飄風聽朱振先說任哲的修為也達到了先天,震驚的彷彿木頭人一樣呆立原地。
震驚的不止是他一個人,朱振先和白水泉同樣也是震撼的無以復加。
朱振先還好一點,雖然接二連三的打破了他年輕一輩中,唯一一個先天高手的幻想,但他還有那顆神秘的金珠。
谷冰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金珠一出,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他也就想當然的認為,只要金珠在手,自己依然是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並且,隨著自己實力的增長,進一步發掘金珠的秘密,就可以逐步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到了那個時候,朱家就可以成為第五個超級至高家族,甚至是超越四大世家,成為獨一無二的第一世家!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傢伙,他前期的低調,都是為了將來的爆發!
如果不是任哲的出現,他的野心很有可能會成為現實。那顆金珠是天龍尊者傳給他的,隱藏了極其恐怖的能量,只是還沒有破解開。
而司徒飄風和白水泉的震驚,卻如天塌一般強烈。
他們從小被譽為武學天才,實力也是不相上下,修為一直都領先於同輩的人。後來,朱振先的修為達到先天,同輩中的第一高手被取代,他們也曾有過失落和憤懣。
但朱振先的修為是得自他的師父天龍尊者的傳功,二人還是能夠接受名譽的旁落。雖然實力沒有朱振先高,但二人心裡還是暗暗地以第一高手自居。
哪能想到,今天先是知道谷冰薇是先天高手,接著又見識到了朱振先不為人知的秘密,現在,又知道了任哲同樣也是先天高手。
接二連三的震撼,把他們從自詡的天才,自認為的第一高手位置上拉下來,毫不容情的踹進了無底深淵。面對這些比自己修為高的同輩中人,二人忽然覺得,自己和那些瞧不起的芸芸眾生沒有多大區別。巨大的落差,讓二人頓時一下子泯然眾人矣。
司徒飄風的恐慌,任哲全都看在眼裡,冰寒的目光掃視在他的身上,不屑的話語緩緩吐出,「你不是想要親手料理我嗎!怎麼,知道我的修為達到先天境界之後,就退縮了!就害怕了!」
對於任哲的蔑視,司徒飄風竟然選擇了沉默。雖然沒說話,但他眼中卻是不抑的流露如淵的恨意。
深深地凝視了一眼任哲,微微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朱振先。
朱振先目光緊緊鎖定著任哲,聲音冰冷的說:「狂妄的小子!修為達到先天又如何!和四大家族相比,你依然還是臭蟲一般的存在!就是我,也可以揮手之間滅了你!」
任哲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不屑的撇撇嘴,「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難道是因為冰薇在你的手上嗎?」
朱振鋒雙眼微瞇,陰險的笑了起來,「是又怎麼樣!如果那個爛貨因為你而有什麼意外,不用我們動手,谷家就會扒了你的皮!」
任哲臉上的表情愈發不屑,「可惜呀可惜!現在你那個廢物弟弟,恐怕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朱振先臉色劇變,濃烈的殺機陡然向任哲席捲過去,厲聲陰喝:「你去過醫院了?把我弟弟怎麼樣了?」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輪到任哲笑了。
嘴角噙著燦爛的笑容,戲謔的說:「也沒怎麼樣,只不過是不小心之下,把他的丹田弄碎了而已。」
「啊——!任哲,不僅你要死,就連你的家人也要跟著一起陪葬!」
朱振先滿臉猙獰的一聲大吼,手中金光閃爍,那顆神秘的珠子,已經托在了掌心。
為了速戰速決,朱振先毫不猶豫的用出了自己的神秘底牌。
看著金珠,朱振先的信心極度膨脹。有了這東西,他就可以同級之中無敵手,沒有人可以凌駕在他之上。
「狗東西,去死吧!唵——嘛——呢——叭——咪——吽——」怒罵一聲,對著金珠嘴唇微微掀動,神秘的咒語緩緩吐出,聲音幾不可聞。
但是,音波漾過金珠之後,卻變成了洪鐘大呂般洪亮的佛唱。
任哲只覺得靈魂好像中了催眠曲,昏昏欲睡。他很想驅趕睡意,卻如同吸毒上癮的人,很是享受睡意的侵襲。眼前一黑,進入了一片無光無聲的世界。
看著木樁般呆立的任哲,朱振先很有一種想要縱聲狂笑的衝動。
陰狠在眼中蔓延,惡念在心頭騰升:「哼!先天高手又如何!還不是只能作為我成名的踏腳石!」
眼睛微微瞇起,凌厲的殺機迸現,抬腳緩步向任哲走去。
他似乎看到了任哲被自己大卸八塊的下場,臉上的冷笑愈發猙獰,眼中的森光愈發森寒。
緩緩的伸手捏向任哲的脖子,「狗東西,去死吧!一切都結束了!」
「就憑你也配!」任哲的眼睛突然煥發出無盡神光,譏誚的輕輕吐出一句話。
朱振先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身體猛然向後飛掠。
他快,任哲卻是更快。身影突然閃晃,如同一道閃電,從朱振先身邊一劃而過。
一點血珠在朱振先脖子上出現,稍一停頓,即倏然滾落。緊接著,他的脖子就像是被挖開的螞蟻洞穴,無數的血珠突兀的齊湧而出。
「嗤——」淒艷的血霧陡然噴射,在山間微風的撫弄下,盡情起舞、飛旋、消散。
「咕咚」,朱振先的身體,直挺挺的從空中向後摔落。
「咕嚕嚕——」大好的頭顱摔在地上,跳了幾下,一路蹦跳著滾出了老遠。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兀了,朱振先十拿九穩的一招,不僅沒能要了任哲的命,自己反而落了個身首異處的淒慘下場。
司徒飄風和白水泉驚呆了,驚恐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抬頭瞪大眼睛惶恐不安的看著任哲。
他們雖然不清楚先天高手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聽家族的長輩說起過。先天高手之間的拚殺,因為有護身罡氣的保護,是不可能一招就把對手滅殺的。
可是,任哲現在卻是輕鬆無比的斬下了朱振先的頭顱。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朱振先之前對任哲實力的判斷是錯誤的。
任哲的目光,冰刀般掃向司徒飄風。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司徒家的人,你不能殺我!」
任哲的目光,讓司徒飄風感覺到了死神的注視,臉色瞬間慘白,巨大的驚恐,使他的嗓音變得尖銳,就像一個女人在尖聲嘶吼。
尖利的聲音,毫不留情面的昭示出他內心的極度驚恐。
「哼!司徒家又怎樣?難道作為司徒家的人,就會比別人多一條命?司徒家的人,同樣也只能死一次!」
隨著任哲最後一句話的說完,揮手掃出一股罡風,轟擊在司徒飄風的小腹上。
「啊——」
悲烈的慘嚎聲,厲鬼哀嚎一般迴盪在山間。
司徒飄風委頓在地上,臉色白紙一樣蒼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溢出。
「你——你廢了我的丹田!」看向任哲的目光,蘊含驚駭、悲哀、怨恨等等諸多情緒。
繼而瘋狂的嘶吼:「司徒家不會放過你的!任哲,你就等著司徒家的報復吧!不死不休!只有一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恩怨才算完結!」
白水泉沒想到任哲竟然敢對司徒飄風動手,並且還廢掉了他的丹田。滿目驚恐的看了任哲一眼,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但是想到自己和任哲無冤無仇,心底又坦蕩起來,壯著膽子把司徒飄風從地上扶了起來。
任哲嗤笑一聲,「儘管來吧!司徒飄風,今天不殺你,不是因為我懼怕你們司徒家。而是要讓你成為一個警示的存在,讓所有人都知道,敢侮辱我,你就是他們最好的榜樣!」
轉頭又對白水泉說:「回去告訴你的妹妹,不要再三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如果她不是一個女人的話,我早就廢了她了!好了,現在帶這個廢物回去吧,然後通知朱家的人,朱振先弟兄是我殺死的,不怕被滅門,就儘管來找我報仇!」
任哲的話好像是在故作姿態,以司徒飄風對他的恨意,肯定會通知朱家。
可是,白水泉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任哲想要保密的話,完全可以把他們二人殺了滅口。可他卻沒這麼做,反而放了他倆一條生路,並且還要他通知朱家。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任哲憑什麼這麼狂妄?在他看來,單單是一個司徒家就足以要了他的命,再加上一個朱家,會死得更快更慘。難道是出於債多不爛虱多不癢的心態?
白水泉看了一眼任哲,什麼話也沒說,他可不想惹惱這個殺神。攙扶了司徒飄風,沿著山間小徑緩慢離去。
任哲手裡捏著那顆神秘的金珠,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把朱家兄弟的事全部解決了,再一股腦的解決其他事情。
把金珠貼身收好,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戰國學長,朱振鋒現在落在了我的手裡,要報仇的話,就來後山涼亭吧。」
戰國只是一個普通人,本來是不適合捲入他們的是非的。可是,任哲也有自己的想法。這段血仇,時刻都牢記在戰國的心中,對他的身心很不利,如果壓抑太久的話,很有可能會崩潰。所以,任哲才決定,由他來結束朱振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