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結仇
「嘿嘿,慕槐,你這就不懂了,這才是男人的真正享受啊!清純如水,火辣似火,冰火兩重天的享受,我都忍不住想要試試了!」
一個是成熟的尤物,就像是掛在枝端已經熟透的水蜜桃;一個青春靚麗,就像是剛剛可以採摘的水晶葡萄。
這樣的兩個女人,是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伴侶。年輕人的眼眸中,已經閃耀出躍動的火苗。
說實話,這個年輕人長的還不錯,如果他能收斂一些,保證是很多女孩子心儀的對象。
可是,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再配合上他那張就像馬桶一樣的臭嘴,讓本就脾氣火爆的谷冰薇,已經達到了暴走的邊緣。她對任哲會客氣,並不代表對別的男人能忍耐。
年輕人斜了一眼柴慕槐,「阿槐,替我介紹一下!」說話的語氣,透出聛睨一切的優越感,就像喝呼傭人一樣,管柴慕槐叫阿槐。
柴慕槐的確有做奴才的潛質,點頭哈腰的來到他身後。
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揚的對任哲三人介紹道:「這位,就是來自京都的,段部長的公子,段林軒!你表哥我的同窗好友!應我之邀,來S市玩兒幾天!」
諂媚的語氣,比介紹他親爹還令人噁心。尤其是最後的一句話,更是透著洋洋得意。
任哲心裡微微一驚,任家雖然有錢,可是和一個部長比起來,還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警察,他可以不去考慮,可現在卻是一個部長,他就不能大意了。即便是要動手,也不能在這樣的公開場合。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很想用拳頭,招呼段林軒那張欠揍的臉。可是,他知道,要是真那麼做了,任家的處境將會非常不利。為了父母,他忍住了衝動,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雖然不好動手,但是氣氣他還是可以的。
本來想和任哲出來單獨吃頓飯,先是遇到了谷冰薇這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接著,這個恬不知恥的段林軒有好死不死的闖了進來。
水玲瓏有一種要打人的衝動,卻被任哲拉住了。身邊有一個火爆的女警,為什麼不利用一下?並且,他也看的出,谷冰薇已經有了要動手的意思。
轉頭不滿的對谷冰薇說:「你們警察也太失職了!怎麼能讓阿貓阿狗滿街亂跑,還闖進了酒店打攪我們用餐!看來明天我得起訴你們,還有這家酒店!」任哲又給她添了一把火。
「噗——」水玲瓏笑噴了出來。
「小子找死!我們公子能進來坐坐,已經是你天大的面子,你竟敢罵人!」
站在段林軒身邊的保鏢,凶神惡煞的吼道。後面有部長的兒子撐腰,一個小小的保鏢也會狗仗人勢。
段林軒卻是一臉的陰寒,在他爹的餘蔭之下,在京都中不敢說,到了地方上,誰不巴結逢迎,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哼!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家,就狂到沒邊了!你表哥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白癡!只圖一時的痛快,卻要給你家招來滅頂之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有些人,永遠都不是你所能招惹的!」
聽到這種毫不掩飾的威脅,任哲的心中已生出殺機。龍有逆鱗,觸之即怒。任哲的逆鱗,就是身邊的親人。
但是任哲不是一個傻瓜,明面上的事,交給谷冰薇比較好,而他,只需要在暗中做點手腳,就可以讓段林軒悔恨終生。
「谷隊,難道真要讓我投訴你們警察嗎?」
「哼哼!」段林軒一聲冷笑,看著任哲,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你以為一個小小的警察,敢對我怎麼樣嗎?只要我一句話,她就得乖乖的等著我!」
「就憑你這個二世祖?你配嗎?」
谷冰薇怒吒一聲,柔弱無骨的玉手拍在餐桌上,面前的茶杯好像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震盪,陡然跳了起來。
手掌再揮,劃過一道潔白的弧線,好像是一塊錦帕,輕柔的拂過茶杯。
「啪」
宛似爆竹炸響,潔白的瓷片,化為點點流光,籠罩了段林軒的整張臉。
「啊——」淒厲的慘叫,就像殺豬一般。
「段少!」六個保鏢驚叫一聲,齊齊圍了上來。
兩個人忙著查看傷勢,四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谷冰薇。他們也只是虛張聲勢,內心卻早已經懼怕的要死。這些保鏢實力不怎麼樣,眼光卻還是有一些的。谷冰薇輕描淡寫的一下子,看似簡單,他們卻沒一人能做得到。
段林軒的一張俊臉,現在已經變成了向日葵的花盤。谷冰薇出手極有分寸,把他的兩隻眼睛給露了出來。
段林軒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痛得渾身顫抖,但也僅僅是叫了一聲。
雙眼噴火的看了任哲三人一眼,對身邊的保鏢怒吼:「養你們這些廢物,一點用處也沒有!走!」
之所以這麼硬氣,那是因為他的依仗還在,還有報仇的能力。這事只要跟他的部長老子一說,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家,還有這個小小的警察,就等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迫害吧!
柴慕槐心中則是興奮地要飛上天,這樣一來,任哲和段林軒的仇恨算是結定了,並且還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往後,不用求著這位老同學,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任家。
臨出門的時候,回頭對任哲陰險的笑了笑,用口型說:「你完了!」
任哲在心中歎了口氣,本來他還顧念姑表之情,不知要怎樣處理柴慕槐,現在看來,不得不盡快收拾他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他還能玩出什麼陰險的花招來。
趕走一個二世祖,對三人來說,只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任哲雖然有顧慮,但絕不是怕事的人。如果有人敢對他的親人不利,那就等著他的鐵血手段吧。不管是誰,不管他的勢力有多大,不把威脅徹底清除決不罷休!
「你們稍坐,我去下洗手間。」谷冰薇絲毫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依然笑容滿面的站起來說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任哲的表情變得深沉起來,「真是有意思啊!一個部長都不放在眼裡,看來這個火辣的女人,背景很不一般啊!是不是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和她結成同盟呢?」
「任哲,你剛才對那個姓段的做了什麼?」水玲瓏突然打斷了他的沉思。
「啊,沒什麼。就是點了他一處穴道,順便在他體內留下了一絲內力。讓他從此以後,和女人徹底絕緣。」任哲輕描淡寫的說。
水玲瓏一愣,「你真的好壞!」
「呃——!謝謝誇獎!」
「你們在說什麼呢?」谷冰薇很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我們在說,你剛才那手仙女散花太漂亮,太解氣了!」任哲隨便打了個哈哈。
「吃飯的時候,咱們不說這些倒胃口的事行嗎?」谷冰薇對任哲可謂是下足了本錢,聲音又軟又膩。
三人轉換話題,聊了一會兒,飯菜就基本上齊了。
三人邊吃邊說,任哲和谷冰薇都是有意有何對方接近,氣氛比在門外的時候融洽了很多。
任哲的態度轉變,谷冰薇心裡很愉快。吃完飯臨分手的時候,還對任哲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站在車旁,水玲瓏看著漫天的星斗,好像頗有心事。
「星空真的很美!可惜,城市裡的光線太亮,掩蓋了星星的光輝!」好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對任哲說。
「怎麼?想看星星?那就快上車,我帶你去郊外。」
遠離了都市的喧囂和霓虹,郊外的混蒙和靜謐令人陶醉。
二人坐在草地上,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滿天星斗。
一種想要表達,卻又害怕表達的氛圍,將二人籠罩。
「我的手有點冷。」水玲瓏突然說。
「你的衣服沒有口袋嗎?」
「呆頭鵝!」水玲瓏氣呼呼的吼了一句,就要起身離開。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
「我的衣服也沒有口袋。不過,我有兩隻手,還有一個可以承風擋雨的胸膛能給你溫暖。你選哪一個?」
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來選擇,水玲瓏輕輕地偎進他的懷抱。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無語,此時此刻,需要的是心靈的交融,任何語言都是多餘。
「玲瓏,天晚了,回家吧。」任哲的聲音,極盡溫柔。
「嗯。」水玲瓏乖順的回應。
「哲哥。」
任哲一愣,一股甜蜜,瞬間湧入心中。在山村住了一年,他知道,那裡的女人如果稱呼親屬之外的男人為哥,那就是情郎或是丈夫。
「哲哥,有些事,現在告訴了你也沒有用。不過,你可以放開胸懷,任何人都不必在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是嗎?」
任哲當然明白,他也覺得今晚自己有些軟弱了。
臂膀稍稍用力緊了緊,沒有說話,用這個簡單的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決定。
經過柴慕槐一段小插曲,任哲決定要對柴家這對禽獸父子做點什麼。
第二天,很早就起床,坐在客廳裡等任潛。
「爸,我想到集團裡上班。這樣,也能幫你減輕一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