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別這樣。」司慧看到蕭寒這個樣子,心裡很不好受,哽咽的說——
「其實您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是我跟溫先生說,您要帶他離開的,我還說您為了救他,連秦小姐和孩子都不顧了,他聽了之後反應非常激烈,後來就說要上洗手間,然後就出事了,其實我們在外面等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但我的心思都在您身上,所以就沒有提醒您……」
司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蕭寒用一種殺人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他,雙手緊握成拳:「原來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對不起,主人……」司慧的眼淚掉下來,「我是怕您走那條絕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啪!」一個狠狠的耳光打斷了司慧的話……
蕭寒用了很大力氣,司慧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臉上很快就泛現赤紅色的巴掌印,但她沒有絲毫的怨恨,反而怯懦的低著頭,默默低泣,一句話也不敢說。
蕭寒的情緒十分激動,指著司慧的鼻子,破口大罵:「我是死是活不要你管,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保鏢,你憑什麼干涉我的事???」
「對不起……」司慧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流,跟了蕭寒這麼久,她從來沒有哭過,今天第一次見個女人一樣哭泣,卻是因為愧疚和自責。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滾————」蕭寒指著門口。
「主人,我知道您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害死了溫先生,可是有句話,我不得不說……」
司慧抹掉眼淚,用力吸了一口氣,義正言辭的說——
「這個世上,不是只有溫先生才是您的責任,秦小姐和孩子也是您的責任,我剛才收到藍小姐的短信,秦小姐已經送進手術室,她和胎兒十分危險,藍小姐說,秦小姐進手術室之前還一直在喊著您的名字,如果您現在不管她們,一定會後悔終生的。」
「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說什麼狗屁責任,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想聽——」蕭寒煩躁的怒吼,「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
「主人……」
「滾!!!」蕭寒打開醫療室的門,強行將司慧往外推。
司慧沒有掙扎,而是錯愕的看著前方:「秦總!」
蕭寒抬頭一看,秦祥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滿臉怒意的盯著他——
「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應該怎麼跟你談希婭的事,司慧剛才說的那些話簡潔卻有理,溫海是你的父親,你為他做什麼,我都能夠理解,希婭跟你已經離婚了,你不愛她,不想理會她的死活,我也無話可說,但希婭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種,如果你還置之不理,那你還是個人嗎???!!」
「對,我不是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蕭寒破罐子破摔,「希婭遇到我算她倒霉,我這輩子注定對不起她。」
「既然你知道對不起她,現在就跟我去瑞士。」秦祥強行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