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淋在雨中,全身都濕透了,天空不時劈下一道響雷,震耳欲聾。
他無動於衷,繼續向前走,心裡還在想,若是真像古代寓言故事裡說的那樣,雷劈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那麼今天這雷是不是就要劈死他?
他抬頭仰望天空,有股衝動,想要罵髒話。
他媽的,也不是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以前怎麼就那麼混帳,現在留下這麼多罪孽,該怎麼償還???
正在胡思亂想,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車喇叭聲,蕭寒回頭一看,竟然是秦祥!
「上車。」秦祥親自開車,車裡沒有其它人。
蕭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上車坐到副駕駛上,激動的問:「爹地,是不是希婭讓您來接我的?」
「你覺得有可能嗎?」秦祥沒好氣的瞪著他,「你那麼對她,還指望她原諒你?」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蕭寒沮喪的低著頭,「我以為她看到我這個樣子心軟了……」
「她以前就是太心軟,才會被你玩弄。」秦祥想到女兒所受的傷害,心裡就怒火中燒。
「對不起。」
蕭寒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所有的保證,懺悔,他都說膩了,想必秦祥也聽煩了,他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談,不是她的意思。」秦祥冷冷的說。
「什麼事?」蕭寒戒備的看著他,先發制人的說,「如果是逼我離婚,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把希婭傷成那樣,還死纏著她不放,你還有沒有良心?」秦祥氣惱的瞪著她,「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起訴你?我這是不想讓希婭受第二次傷害。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懷著身孕,法律不允許離婚,所以我不得不拖著。」
「我知道。」蕭寒一本正經的說,「哺乳期也不能離婚,想離婚,至少再等一年,一年後,說不定希婭已經原諒我了。」
「你臉皮可真厚。」秦祥氣得直咬牙。
「過獎了。」蕭寒揚了揚唇角。
秦祥氣不打一處來,懶得跟他說,將車開到一邊綠道的樹林裡。
「爹地,您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弄得這麼神秘?」蕭寒隱約感覺這不是私事,也不是小事。
秦祥凝重的說:「蕭寒,不管你和希婭以後會不會離婚,你能不能做我的女婿,咱們翁婿一場,我希望我當初沒有太看走眼,雖然你在感情的事情上有些不負責任,但至於你是善良正直的。」
「爹地,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蕭寒皺著眉,「到底什麼事?」
「關於薇兒的事。」秦祥終於言歸正傳,「我已經查到,你和希婭結婚那天,薇兒回家了,她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可是突然又失蹤了,我懷疑跟你父親有關。」
蕭寒怔了一下,可笑的說:「不可能吧,溫海雖然是做了很多壞事,但他針對的是夜家,他好端端的抓秦薇兒幹什麼??他們無冤無仇,而且他明知道秦薇兒是我大姨子。」
「你還不知道吧?」秦祥深深的看著他,「薇兒手中很有可能有你父親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