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民,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妻子有些不可思議的再次看著自己的丈夫道。
「如果不是,老子早就打死他了,還有你,若不是你平時嬌慣著,他會變成這樣嗎?今天之所以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你的嘴欠?跟誰叫板不行,偏偏要跟張家的人,你覺的自己比得上王家?還是你認為現在的白家能跟別人相比?」凡事都要考慮後果,自己這個妻子平時也就罷了,可是今天,就是因為她這張嘴而斷送了自己的未來。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平時的飛揚跋扈,妻子會這樣的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估計也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我……」
還能說什麼,她李賢淑還能說什麼?
「對了,我們可以去求求正先!」突然,李賢淑腦袋一泛靈光道。
「求他?我有什麼臉面再去求他!」求自己的弟弟,說的倒是簡單,他又不是沒有看見,從頭到尾,當他承認了當年的事情之後,這個弟弟滿眼都是冷漠嗎?人家沒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去求他,那根找死有什麼區別呢?
「你不去,我去!」
李賢淑不敢想像離開白家的生活,當年之所以會嫁給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多半還是因為對方的家世,雖然隨後落敗了,但至少可以過得錦衣玉食。白家還有一些產業足夠她揮霍的,可一旦被趕出白家,那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好啊,你去啊,我不攔著!」
走到這一步,白家的人才是真正的後悔了,大家雖然慢吞吞的吃著桌子上的飯菜,可每個人卻都長處了一絲苦澀的感覺來。
第二天一大早,當白正民意氣風發的來到白家的時候,正看見自己的大哥狼狽的拖著行李準備離開。
兄弟兩個四目相對,似乎一瞬間感觸良多啊。
就這麼短暫的一個多小時,白家的家主之位就落在了白正民的頭上,有宇盟的來人在白正先神後,白家的人哪敢說一個反對呢?
事情出乎意料的簡單,就這樣,白正民拿回了屬於自的一切,當然,僅僅只是物質上的一切。
「大哥,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留下來。」就在自己大哥離開的時候,白正先突然道。
「真的?弟……弟弟,我沒有聽錯嗎?」白正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這個兄弟道。
「不過,你只能從一個小員工做起。」白正先經歷這麼多事情,性格上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且離開白家數年,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自己的父親走了,一些叔伯也因為年紀大了相繼退休在家,他能依靠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他的親人,也是少的可憐。
這白正民一家雖然當年做事狠毒,可那也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現在想想,的確是他自己做的有些太過了,致使惹來了許多的敵人。
「好!好!只要能讓我留在白家,我做什麼都行!」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白正民不知道,可是他卻覺的,那種感覺無非就是此時的感覺,甚至,遠遠不足。
三天之後,一年一度的期末考伴隨著京華二十年未遇的大雪到來了,校園中處處身影攢動,張少宇一個人走在雪地裡,不由的對著天空笑道:「就是這種感覺,想不到,又回來了。」
今天考試,隨後的三天每天基本上都要考試,可這些對於張少宇來說,卻都沒有這場雪來的喜悅,來的讓人那麼的安心。
「下雪了!下雪了!」
一些從考場飛奔出來的人不斷的喊著,叫著,似乎很是開心。
有那麼一句話,南方的雨,北方的雪,許多京華人,恐怕都很難見到現在這副場景,雪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百年不遇的奇跡。
「明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馬上就要到來了啊!」
兩年的時間,張少宇似乎已經經過了人生的滄桑,這兩人,他所經歷的事情足足可以寫一本玄幻小說了。人生也不過如此啊!
「從明天起,一個嶄新的張少宇將會重新站在大家的面前。」告別過去的喧鬧,張少宇此刻的心一片寂靜。
考試一場接著一場,短短三天的時間,張少宇基本上就沒有出過學校大門,直到最後一場考試結束。
當所有人都放鬆著深吸一口氣的時候,張少宇正跟宿舍幾人有說有笑的從教室裡走了出來,就在這時,口袋裡的電話突然之間響了起來。
拿出電話,一看到張少宇的人名,張少宇只有無奈的按下接聽鍵:「少宇,如果今晚有空的話,回家一趟。」
「正好考完試了,好吧!」電話是父親打來的,張少宇倒是有幾分納悶,因為他曾經說過,以後只要是跟他無關的事情他都不想知道,他父親找他不可能是什麼私事吧?再說了,張振華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下午六點多鐘,張少宇開車回到了家裡,一進門,父親就站起身朝書房走去。
「爸,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啊?」張少宇連忙問道。
「少宇,你還記得上次你跟我所說的事情嗎?」張振華一笑道。
「什麼事情?」
「就是那個假傳三號命令之人,他的身份已經確定了!」
「爸,這種事情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吧?」雖然他也是有些好奇,但卻不關心。
「你小子,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是你也得讓我把話說完不是?」自己兒子也曾跟他聊過自己的想法,這一點張振華也是十分的清楚,可是,此事還真是跟張少宇有這不小的關係。
「那背後之人跟你們清河園一位宗主有這不小的關係,據可靠消息,這個消息正是這兩人商議出來的,你說,這跟你有沒有關係?雖然我明白你不想再管這些瑣事,可是,可是國家這才跟清河園中那批古修者商議好了,就出現了這種事情,你覺的,這樣的人存在與清河園當中危險嗎?」
這話一點也沒錯,既然有人想要從中作梗的話,那清河園可就一團糟糕了,表面上幾大宗門和和氣氣,可誰知道背地裡竟隱藏著這麼大的危險呢?
張振華這完全是站在自己兒子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的,因為不管在怎麼說,張少宇始終也是清河園的一員啊。
「爸,這件事國家完全可以去處理啊,既然發現叛徒,那直接除掉不久行了。」張少宇有點糊塗了,既然人已經確定,就算是跟清河園某位宗主有關係,那又如何?這年頭,誰能沒點私心呢?
「要真這樣我還用找你?」張振華白了自己兒子一眼道:「說白了,政治上的事情國家可以去處理,可是清河園那位呢?難道讓國家出面?你想想看,如果國家真出面了,這回造成多大的影響呢?你讓那些古修者怎麼認為呢?畢竟知道消息的人不多,而且上面也沒有直接的證據!」
「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張少宇無奈的道。
「你雖然不能直接處理,但你可以尋找證據啊,只要有了證據,到時候國家出面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其實,此事也是上面跟張振華的決定。畢竟雙方關係剛剛緩和,就算是知道這次假傳命令的事情與哪人有關,可對方的身份卻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啊。一旦大動干戈,那勢必會影響道兩方關係。
很顯然,國家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證據?對不起,爸,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讓自己找證據,這分明就是想把張少宇拉下水麼?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對方不動炎門,這件事跟他張少宇一點關係也沒有。
「唉,你啊!算了……」張振華顯得很是無奈,其實,這件事還是自己向上面建議的,可是自己兒子這態度著實是讓他有些無能為力啊。
說白了,三號曾經找過自己談話,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那就是想讓自己兒子為國家效力,他當時也委婉的拒絕了,可是隨後一想,又覺的三號說的有道理。自己兒子的本事他當然瞭解,華夏看似平靜的表面實則隱藏著巨大的壓力啊,這些話,自己顯然是不能跟張少宇溝通的。
離開父親房間之後,張少宇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件事很明顯有些牽強,可是為什麼父親還會告訴我呢?」他想不明白,明明父親已經知道自己的意思,卻為何會因為這麼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來請求自己呢?
「不過,我決定的事情是很難在改變的,不管是誰,我都會一一拒絕的!」張少宇的脾氣有些倔,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倔。
「不過,看來是得給老校長他們說一說了,畢竟這跟炎門有關啊!」自己與清河園始終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嘴上拒絕了父親,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吶。
就在張少宇離開之後,張振華的房間卻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道:「是,首長,這小子拒絕了。我明白,好的,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張振華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既然兒子不願意,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又有什麼理由強求呢?這麼多人,總不能每個人都摒棄自己的生活為了國家吧?」
電話正是三號來的,在問明了張少宇的態度之後,哪邊也是歎息了一聲,最後也是略顯無奈的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