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的人品雖然極為低劣,但他畢竟是一代武學宗師,正道十大最強高手之一的光榮稱號卻不是用銀子便能夠買回來的,如今這個局面已經是必死之局,余滄海自然是毫無保留,全力出手,在爆發潛力全力拚命之下竟然憑借青城派的絕學松風劍法硬生生地將林平之的劍芒逼了回去。
林平之的劍道天賦雖然驚人,但畢竟經驗尚淺,沒有想到余滄海之前與他交手之時竟然還隱藏了實力,大意之下竟被一擊擊退,尚未來得及調整劍勢穩住身形,黃中子的摧心神掌已經貼近身前了。
來不及變招的林平之只得用劍身硬擋了黃中子一掌,藉著黃中子的掌力在半空連翻了四五個跟頭,落地後踉踉蹌蹌倒退了十來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一時間,林平之的臉色冷峻到了極點,一股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他劍法雖然高深莫測,但內功修為比之黃中子畢竟差了兩個等級,硬接了絕世中期高手黃中子一掌已經是受了內傷,若非輕功了得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僅這一下就會讓他失去戰鬥力。
大意了,實在是太大意了,林平之在心中懊惱不已,悔恨自己太過得意忘形,讓余滄海這個老畜生又給算計了一次。
「嘿嘿,林家小子,中了本座的摧心神掌,滋味不好受吧。」
黃中子一擊得手,頓時大喜過望,與余滄海一起將林平之團團圍住,不給他半點突圍逃跑的機會。
「林平之,你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吧,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竟敢一人追殺我青城派,當真是好膽色,不過,今夜你必須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就是你的生命。」
余滄海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面露得色道:「不得不說,你的武學天賦的確讓余某震驚,只可惜,太過狂妄的天才注定要夭折的,而老夫,就是結束你生命生涯的那個人。」
「卑鄙無恥,身為一代武道宗師卻依然只會使出這種陰險的偷襲手段,青城派真是枉為武林正道。」
林平之雖然受了內傷,但是嘴上卻依舊不忘出言嘲諷一番。
當然,林平之沒有對余滄海說什麼有種一對一單挑之類的蠢話,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有一腔熱血的毛頭小子,自然不會抱希望余滄海會公平公正的與他進行生死決鬥,所以他只能一邊全力運轉真氣療傷,一邊觀察四周的情況,看有沒有機會突襲或者撤退。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退則退,明知是不可為卻搭上性命這是匹夫之勇,這樣的人就算武功再高最後的結局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唯有審時度勢,知進退,辯時局的大丈夫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鎮派高手。
如今林平之身受內傷,而黃中子與余滄海兩人卻隱藏了實力,尤其是絕世中期高手黃中子,剛才全力出手之下的威勢簡直與之前有天壤之別,林平之暗自思量了一番,就算自己全盛時期怕也不是其對手,既然是不可為,只能遠遁千里,等找了幫手或者自己實力精進之後再來尋仇了。
「無需廢話,滄海,這小子狡詐無比,你我速速全力出手將其擊殺,永除後患。」
黃中子雙眼瞇成一條縫,縫隙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冷聲道。
「是,師叔!」
余滄海揚起清風寶劍應聲道:「今夜,就讓我們師侄二人親手終結埋葬林家這個不世出的武道天才吧!」
「動手!」
就在黃中子與余滄海齊齊攻向林平之之時,一道巨大的黑色劍影從林中深處激射而至,阻擋在黃中子身前。
「打架怎麼能耍賴皮呢,一對一單挑才是觀眾愛看的,以多欺少可不符合江湖規矩啊。」
一個清瘦提拔的青年男子提著一個酒葫蘆,吊兒郎當地從林中緩緩走到黃中子的面前,戲謔道。
「大師哥?」
神情嚴肅的林平之見到來人頓時臉色一喜,驚叫道。
「令狐沖?」
余滄海停止了攻擊的動作,條件反射般地拔劍護在胸前警惕地防備著,生怕令狐沖會突然對他下手,當初令狐沖在清風觀給余滄海留下的心裡陰影太嚴重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消退。
「林師弟,余滄海那個老王八就交給你了,你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盡情的享受吧,至於這個以大欺小的老雜毛,就由大師哥我親手料理了。」
令狐沖扭頭對林平之道。
「是!多謝大師哥!」
林平之歡喜道,令狐沖的武功他是清楚地,就連風清揚都自愧不如,要收拾黃中子那個老雜毛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既然大師哥為他出頭擋住了黃中子,那余滄海這個老畜生就再也沒有外援了,這一次他一定要親手幹掉余滄海那個老畜生。
「師叔小心,此人就是華山派的令狐沖。」
發現令狐沖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黃中子的時候,余滄海頓時出聲提醒,讓黃中子小心應對。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令狐沖,黃中子並沒有餘滄海那般謹慎,在他看來,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算武功再高,充其量也就是與林平之相差無幾,他費一番功夫還是能夠收拾的,若是真逼急了,大不了他耗費點元氣使出絕招速戰速決,一舉幹掉這個所謂的白衣神劍就是了。
「滄海,林家小子受了我一掌,戰力不足十之五六,你速戰速決將他解決,至於這個不知所謂的令狐沖,就由本座親自送他歸西吧。」
黃中子對余滄海大聲道,看這個樣子,他是打算將令狐沖與林平之一起幹掉才肯罷休啊。
真是不知者無畏啊,林平之憐憫地看著意氣風發的黃中子,心想著待會與大師哥交手之後你就會發現,無知的人是多麼的幸福與愚蠢,祝願你不要死不瞑目。
「嘖嘖,你這禿頭胖子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我令狐衝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能夠送我歸西。」
令狐沖歪著脖子斜視著黃中子,輕笑道:「你不是會什麼摧心神掌麼,使出來呀,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