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道長中了左冷禪的暗算,失手被青海一梟點住了穴道,形勢瞬間逆轉,從佔據上風瞬間淪為階下之囚,飽受侮辱。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久經戰場的天門道長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不管什麼原因,輸了就是輸了,他也不是輸不起,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青海一梟竟然是一個極度不要臉的無恥之徒,語言上的侮辱也就罷了,這傢伙竟然還用力的咳了一口濃痰當眾吐在他臉上。
這絕對是奇恥大辱,簡直比老婆偷漢子還要難受啊,天門道長本就是個倔脾氣,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在場這麼多江湖豪傑與《江湖日報》的專業記者,今日受辱之事定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傳遍江湖,到時候他天門道長還有何臉面行走江湖,還有何臉面掌管華山派。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們不讓我活命,老子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大腦充血的天門道長越想越氣,一時想不開竟然直接以自斷心脈為代價強行衝開了被青海一梟點住的穴道,並將最後的功力運於雙掌之上狠狠地擊在得意洋洋,志得意滿的玉磯子與青海一梟身上。
玉磯子與青海一梟自以為勝券在握,大意之下被天門道長同歸於盡的方式偷襲得手,直接弄成了一死一傷,青海一梟由於心臟長在右邊所以躲過一劫,雖然受傷頗重,但總算沒有像玉磯子一樣當場斃命。
「咳咳!」
青海一梟用力地咳嗽著,用劍鞘撐著身子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驚恐而又憤怒地盯著雙眼逐漸失去光彩的天門道長。
這是個瘋子啊,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瘋狂的瘋子,只不過因為幾句羞辱與一口濃痰,竟然就要自斷心脈與自己同歸於盡,他娘的難不成教他武功的師傅是教體育出身的麼,他師傅就沒有交過他忍辱負重,小不忍則亂大謀嗎,他師傅怎麼就沒教他要識時務為俊傑呢。
這個大腦一根筋的蠢貨,你自己衝動不要命沒關係,別拉著老子陪你一起死啊,老子又沒有跟你有姦情,有必要下這般毒手嗎。
「掌門師兄!」
天松道人連滾帶爬跳到台上,快步跑到天門道長身邊悲呼出聲。
「泰山派弟子聽令,即ri起,泰山派掌門之位由天松接任,爾等要……咳咳,好生輔佐,將我泰山派發揚光大……」
斷斷續續地話音戛然而止,天門道長沉重的身軀無力地倒在天松道人的懷裡,一代絕頂巔峰高手黯然逝去。
「這個老混蛋終於死了,死有餘辜,有機會老子一定要扒了你的墳墓將你曝屍荒野!」
青海一梟劇烈地咳嗽著,眼中的怨毒之色盡顯於臉上,那表情恨不得將天門道長扒皮抽筋,大卸八塊,才能解恨。
就在左冷禪悄悄地對青海一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速速撤退躲起來療傷之時,令狐衝突然若無聲息地出現在青海一梟的身側,那把標誌性的厚重的玄鐵重劍如同一頭遠古巨像,兇猛地砸在了青海一梟的身軀之上。
令狐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青海一梟的身體連半點反抗的動作也做不到,只剩下雙眼瞳孔猛地一縮,就被玄鐵重劍恐怖的力道拍到了半空,「彭」得一聲化作了漫天血霧。
剛剛還意氣風發得意萬分的絕頂巔峰高手青海一梟瞬間被令狐沖一招秒殺,十二層龍象般若功的恐怖力道直接將他擊成碎末,從出場就開始裝逼的青海一下最終只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令狐衝你幹什麼?」
被青海一梟爆開的血雨淋了一身,左冷禪憤怒地對令狐沖質問道。
「幹什麼?」
令狐沖若無其事地將玄鐵重劍扛在肩上,輕蔑地笑道:「天門道長與玉磯子道長爭奪門派掌門之位,是泰山派門內之事,他們同門相爭我等外人不便插手,但是這個狗屁青海一梟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夥同玉磯子逼死了天門道長,真是罪該萬死。」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如同一體,青海一梟羞辱天門道長,就是羞辱我五嶽劍派,就是羞辱我令狐沖,這種罪該萬死之輩我令狐沖若是讓他活著離開,以後我恆山派的弟子們還有何臉面出去行走江湖。」
令狐沖憤憤不平道。
「不錯,青海一梟必死無疑,就算令狐掌門不殺他,我莫大也必將他當眾斬首,以震天下,若是此人不死,豈不是讓別人認為我五嶽劍派好欺負。」
一直沉默不語的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終於發言了,看來他也早就看那厲害哄哄的青海一梟不順眼了。
與此同時,岳不群也是眼神銳利,微微頷首對莫大先生的意見表示支持,青海一梟的行為無疑是當著天下武林同道的面狠狠地打五嶽劍派的臉,若是五嶽劍派其他幾派的掌門人對此不聞不問,定然會遭到無數江湖人士的恥笑。
這在個充滿腥風血雨的江湖世界,門派的面子有時候比生命還要重要,不知有多少武者為了門派中的聲望甘願獻出生命。所以青海一梟注定要死,只不過令狐沖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殺他的。
這個青海一梟當年竟然膽大包天,竟敢做出調戲東方教主的事情,雖然沒有佔到便宜,但一想起這個事情,令狐沖就一陣不爽,這樣一個敗類由自己親手解決無疑會讓心裡暢快許多,這也算是了結了當年的因果。
「左某並不是責怪令狐掌門出手擊殺青海一梟,即使令狐掌門不出手,左某也必定會把青海一梟當場擊斃。」
見眾怒難犯,再加上青海一梟已死,左冷禪索性就順水推舟,大義凜然地擺正了自己的立場,表現出自己時刻都在維護五嶽劍派的集體榮譽與聲望。
「只是令狐掌門出手應該要把握分寸,你看看,弄得整個場地到處都是血跡,左某全身都被血雨淋濕了,這樣毫無形象成何體統。」
左冷禪掀起自己的衣衫,指著上面沾染的髒污之物,神色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