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之中,岳幼娘、席重等人在數日之後放在得到宇文世家覆滅的消息,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
「鬼臉面具?怎麼聽起來很是耳熟的樣子?」
幾個年輕人悄悄傳音,江琳納悶道:「我哥曾經說過,席掌教從前有過一段黑歷史,後來才洗白的,當時他便是帶著鬼臉面具。」
「沒錯,就是我爹。」
席重點頭道:「在離開神都時,我便見過他與五位叔父一起出門,準沒好事。」
「薑是老的辣啊。」
岳幼娘眼睛放光,露出欽佩之色:「他們的鬼臉面具多半是神明之寶級別,比咱們的黑巾要好得多了!」
「如今神界大亂,連宇文世家這等大閥,都被人滅了,人心惶惶。」
少帥蒲昭歎了口氣,看向席重等人,道:「幾位道友有何打算?」
他言語中透露出拉攏之意,岳幼娘等人根本不接這茬,笑嘻嘻道:「我們打算去天河逛逛,捕獲幾頭天馬代步。」
少帥與魔帥對視一眼,笑道:「我們也有去天河的打算,不如同行。」
而且長生天中,席應情、石敢當、天機秀士等人各自讓化身出行,四處打探,而自己幾人卻在佛門香火鼎盛之地,開壇**,坐而論道。
這是長生天的一種現象,諸多大佛時常開壇**,不僅有佛門修士和凡人前來聽講,同樣也有大佛前來辯法,很是熱鬧。
六個老魔頭身披袈裟,頭顱錚亮,各自說法,無相禪師在佛門經典上有著獨到的造詣,席應情也對佛門經典深有研究,其他人諸如石敢當哈蘭生等人,開口的次數倒少了一些,免得露出馬腳。
六人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沒過多久便讓他們闖出一些小名氣,甚至有不少佛陀也趕來聽講。
「是時候了。」
席應情見此地來了數百尊佛陀,坐鎮虛空,身後重重神輪飄搖,當即向無相禪師丟個眼色,無相禪師會意,開講的經典突然一變,變成無相劫經,道理由淺入深,說得天花亂墜。
無相劫經便是禪心寺的一門功法,江南曾經推演過這門功法,只是他對佛門的功法沒有多少興趣,之後也不了了之。
席應情也推演過無相劫經,認為這門功法很是古怪,明明是佛門經典,卻包含魔道的一些法門,多半是某個體系浩大的功法的一部分。
此次在長生天開講無相劫經,他們也是打算借此機會,尋出蛛絲馬跡。
「道兄!」
無相禪師正講到關鍵之處,突然一聲佛號傳來,只見一尊老佛沉聲道:「道兄,你剛才說得很好,不過你講的法卻是不全。」
無相禪師心中微動,合什笑道:「敢請道兄賜教?」
那尊老佛也不推讓,登臨法壇,開壇**,果然他講得無相劫經比無相禪師所講的全面許多,言語金妙,字字如珠落入心田。
不過這尊老佛只說了幾句,便住口不說,呵呵一笑,逕自離去。
這尊老佛還沒有走出多遠,只聽轟得一聲巨響,腦袋被敲了悶棍,卻是席應情的化身出手,將這尊老佛敲昏,悄悄拖走。
席應情六人搜尋這尊老佛的記憶,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無相劫經果然是一門佛門禁典中的功法,不過這裡面牽連太大,我禪心寺被滅門,只是冰山一角!」
無相禪師動容,席應情等人面色也是無比凝重,這尊老佛的記憶中無相劫經的來歷極為驚人,是是一門帝級經典無相自在劫經的一部分,由兩門功法相互結合,其中一門,是聖佛的無相禪經,而另一門,則是冥皇自在劫經!
無相劫經是無相自在劫經中的一小部分,真正的無相自在劫經極為龐大,體系繁雜,將魔道和佛道結合一體,相當恐怖!
無相禪經自然是真正的正道功法,佛門中的聖典,而冥皇自在劫經的來歷,那就十分微妙了。
這是地獄萬界的一尊名叫冥皇的魔帝所創的魔功!
無相自在劫經何時出現,何時流傳出去,並沒有人知道,不過這門功法流傳出去之後,在諸天萬界開枝散葉,一度讓長生天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之後便有傳說,這門功法是聖佛無意中流傳出去。
突然有一天,那些世俗中修煉無相自在劫經的佛門寺廟,被一夜掃平,而長生天的諸佛也對無相自在劫經閉口不談,這門功法成為一段塵封的歷史。
「如果無相自在劫經果真是聖佛所創所傳,那麼下令滅絕這些修煉無相劫經的人,定然也是聖佛。」
席應情心情沉重,歎了口氣,搖頭道:「聖佛從哪裡得來的冥皇自在劫經,這就頗為值得玩味了。」
天機秀士突然道:「地獄的冥皇魔帝,想來已經復活了吧?」
幾人心頭大震,齊齊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聖佛會不會就是冥皇魔帝?」
天機秀士小心翼翼道:「冥皇魔帝轉世到我諸天萬界,成為一代聖佛,於是他便成為了地獄插在我諸天萬界的最大的一根釘子。地獄來攻時,我諸天萬界的神帝率眾抵抗,若是聖佛突然向神帝痛下殺手,斬殺神帝,那麼我諸天萬界的神魔大軍一定會大潰敗,一蹶不振!甚至,若是聖佛成為神帝,與地獄裡應外合的話……」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對視一眼,面色凝重。哈蘭生失聲笑道:「我倒覺得吧,聖佛不太可能是冥皇魔帝。你想,聖佛是萬佛之主極樂佛祖的弟子,極樂佛祖身為補天神人,是何等的神通廣大,法眼無雙,豈會讓冥皇魔帝這等存在,混入自己的弟子之中?」
席應情突然道:「若是極樂佛祖這尊補天神人,也與地獄聯手了呢?」
幾人齊齊打了個冷戰,連聲道:「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再查我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老四,你的滅門血仇,只能先放一放!」
無相禪師雙手合什道:「因我之仇,豈能連累各位兄弟?事不宜遲,咱們即刻離開長樂天,趕往天界。咱們的行跡已經落在有些佛陀的眼中,長生天裡到處都是聖佛的眼線,再不走,咱們便走不掉了!」
六人急匆匆離開長樂天,直接下界,來到中天,又從中天通過世界橋,飛速向與天界相連的宇宙膜胎趕去。
「這件事,須得知會子川一聲,免得他不知深淺!」
席應情沉聲道:「好在我們在聖宗中留下了鮮血化身,通知他並不麻煩!」
他們離開沒有多久,那尊老佛便逕自醒來,摸了摸腦袋上的大包,臉色微變,急匆匆向長生天中心奔去。
沒過多久,長樂天中一尊尊神主神尊級的大佛飛出,神識席捲,橫掃整座長樂天,沒有尋到席應情等人的蹤跡,又有千眼大佛千眼張開,一道道佛光洞徹虛空,探查神界諸天,還是沒有尋到席應情等人的蹤影。
「拿我的法帖,去求天眼神尊!」一個威嚴深沉的聲音陡然響起,一張金燦燦的法帖從天而降,落入一尊佛尊手中。
那佛尊取了法帖,急忙趕往紫霄天,不久,稜鏡督天儀轟然運轉,無數面有如星球般巨大的鏡子呼啦啦穿過神界壁壘,來到流放之地,組成一個巨大的稜鏡,滴溜溜轉動,鏡光四面八方照去,將諸天萬界所有角落都照耀得通透!
「在那裡!」
那尊老佛終於在一面稜鏡之中發現席應情等人的蹤跡,連忙道:「就是他們!」
稜鏡中,席應情等人距離宇宙膜胎已經非常近,眼看便要進入膜胎之中。
「他們是天界的人?」
長生天中傳來那個威嚴深沉的聲音,有些疑惑:「天界的人怎麼會來我長生天,怎麼又會探尋我的秘密?難道說,玉皇老兒,你也不太安分麼……」
宇宙膜胎邊緣,席應情、石敢當等人如同針芒在背,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目光在看著他們,六人不敢回頭,額頭冷汗津津,走入宇宙膜胎之中,還是感覺到那雙目光在盯著他們,似乎要看著他們穿過膜胎才肯罷休。
六人祭起神尊之寶,艱難萬分的向宇宙膜胎深處走去,只覺壓力越來越大,直到他們走到宇宙膜胎的中央,那雙目光這才沒有落在他們的後背上。
「老三,你說的沒錯,這雙目光,絕對是聖佛!聖佛,絕對就是冥皇魔帝!」
六人對視一眼,均心有餘悸。
若非他們見機得早,早早離開長生天,現在他們只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都天神界中,江南一臉錯愕,喃喃道:「聖佛就是冥皇魔帝?有沒有搞錯?冥皇魔帝轉世到諸天萬界,還敢拜入在極樂佛祖這尊補天神人門下?」
「這件事應該**不離十。」
席應情等人的鮮血化身紛紛道:「諸天萬界的水深得很,我們先去天界避避風頭,老七,你要小心一些。在這些巨頭面前,咱們都是螻蟻,一不小心就會被巨頭踩死,踩死了都不會看我們一眼!」
江南面色凝重,點頭稱是。
這些日子以來,諸多神界巨頭派人監視都天神界,他沒有外出,一直在幫助媞軒薇煉製煉天大陣,已經將十萬八千面旌旗煉成,都是神明之寶,而煉天大陣的十三面主旗最難煉製,其中蘊藏的功法實在太深奧,江南三大真神和十二尊化身齊出,如今也不過只領悟出其中一面主旗。
這一面主旗,便是一種帝級功法!
不僅如此,他這些日子沒有了打打殺殺,倒專心去栽培自己紫府中的那株葫蘆籐,以仙光澆灌,自身的道則滋養,這株葫蘆籐愈發茁壯,如今已經有丈餘來高。
「早點開花,結一個仙葫吧!」江南一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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