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曼婷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問道「不會吧?你從哪聽出來的?剛才小可憐的話,我聽著一點破綻都沒有,挺正常的啊。%&*";」
「正常?我看好像沒有一點是正常的吧?首先是徐英傑收徒弟的方法,我見過很多收徒弟的,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夠用這麼強硬的手法來收徒弟的,綁架?威脅?用這種方法能夠教出徒弟來嗎?師父本身就給徒弟一種威嚴的感覺,每一個徒弟在面對師父的時候,都是從一開始的敬畏,慢慢的變得尊敬,最後變成親密,可是徐英傑要是從綁架威脅這樣的關係開始展開,再一直維持著嚴師的風範,那是絕對教不出好徒弟的,因為每一個徒弟看到這樣的師父,第一想法就是害怕,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下,誰能學好?」
「那也不一定吧?你沒聽小可憐說嗎?雖然一開始是綁架和威脅,但是後來徐英傑並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所以小可憐才會慢慢對他改觀,而且也不是跟他變的親密了,只是維持了普通的師生關係,甚至還不如師生關係,小可憐一直都跟他保持距離啊。」溫曼婷辯解道
楚寒擺了擺手,說道「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學好武功,可是剛才我在她家的時候,壓住離小姐的手,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離小姐的手勁力十足,而且勁頭連綿不斷,一直維持在一個巨力的狀態,直到她的精神後來動搖了,我手上的壓力才小了,剛才我可是用上了丹田氣才壓住了離小姐,如果不用丹田氣,我很肯定我會被她掀出去,也就是說,我不用丹田氣的情況,我根本不是離小姐的對手。即便用上了丹田氣,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過她。」
溫曼婷一愣,詫異的問道「不會吧?小可憐這麼厲害?那我不是連她的邊都碰不到了?」
楚寒無奈的一笑,說道「說出來怕你不高興,雖然你的搏擊很厲害,可是你只是在對敵經驗上比她豐富,可是她的實力遠在你之上,在絕對實力的面前,技巧和經驗就顯得沒用了,我估計如果你跟她對上,最多兩秒,你就會被她打翻在地,別說起來了,就連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問題。」
「干!」溫曼婷氣憤的罵道「這都什麼毛病啊!我怎麼發現我自從遇見你以後,碰到的一個兩個都比我強?現在就連我這個初中時候連螞蟻都不敢踩的小可憐都比我厲害了,我看你就一掃把星!」
楚寒無辜的指著自己道「關我什麼事啊?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離小姐的實力會這麼強啊,算了算了,言歸正傳,她剛才的謊言中有幾個重點,你等今天晚上跟她獨處的時候問問她,第一,她跟徐英傑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樣,我不相信是以綁架和威脅作為開端,徐英傑既然是貼身戰第一人,那他的眼力應該不差,離小姐的資質算不上好,頂多算是中游,徐英傑沒必要這麼渴望收她這個徒弟。i^其次,徐英傑應該很清楚作為一個師父,應該怎麼樣讓徒弟能夠最大限度的學習到自己教的東西,那就是精神狀態輕鬆,所以他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來收徒。」
說到這,楚寒伸出第二根手指,說道「第二點,她判別徐英傑已死的方式,根據她的說法,雖然覺得有點道理,但我覺得很牽強,似乎是可以編造出來,堵我們的謊言,可是這個謊言編造的質量很高,很顯然並不是為了應付我們而臨時設計的,說不定是早就設計好的。」
「第三點,她跟她師姐的關係,她們兩個的關係絕對不差,至少沒有她說的那麼差,她跟她師姐表面上關係應該挺好,只不過她心裡對於朋友的警惕心太高,那個師姐並沒有突破她的警惕心,所以她成為不了離小姐的精神支柱。不過她在這點上撒謊,那就證明她應該瞭解她師姐的基本資料,你要想辦法將她的資料套出來。」
溫曼婷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道「熊貓,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或許你說的沒錯,小可憐可能是在撒謊,可是就算她真的撒謊又能怎麼樣?你為什麼執著徐英傑的事情?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嗎?」
楚寒搖了搖頭,說道「對我不重要,但是對離小姐很重要,給我徐英傑資料的人,懷疑是徐英傑的兩個徒弟趁徐英傑不備,殺了徐英傑,所以我必須知道,究竟這件事跟離小姐有什麼關係,她是不是殺害徐英傑的幫兇。」
「我干!我說熊貓,你這越說越離譜了啊,怎麼還整出來小可憐殺人啊?我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溫曼婷替好朋友爭辯道
楚寒微微一笑,說道「是嗎?你覺得不可能?可是你別忘了,她之前還想殺她的養父,並且想要利用我來脫罪,她的心理已經扭曲了,至於是什麼時候扭曲的誰也不知道,她沒有殺人的可能嗎?」
一句話讓溫曼婷沒詞了,但她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可是……這也不能證明小可憐會殺人啊,你也沒有證據,我告訴你啊,我可是警察,沒有證據的事情別亂說。」
「我也沒有說她肯定會殺人,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讓你查清楚,而且我在意的也並不是徐英傑的死,我在意的是離小姐有沒有動手,雖然是心理扭曲,但是扭曲的時候殺人和沒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如果殺了人,我今天的精神刺激有很大的可能是做了無用功,她雖然會恍惚一陣,可是馬上還是會變回扭曲的心理,所以我們要提前做好防範。如果她沒殺人,那個人是她師姐殺的,那麼也必須將這個人找出來,否則誰也不知道這個能夠弒師的人能夠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所以你可把心態調整好了,你這不是害她,是在幫她。」楚寒認真的說道
溫曼婷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行行行,我說不過你,行了吧?我問還不行嗎?」
楚寒笑著點了點頭,仰頭一看,只見遠處離菲菲走了回來,可是楚寒卻發現不止是離菲菲一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幾條尾巴,以一個光頭大漢作為領頭,身後跟著幾個渾身痞氣的小混混,色迷迷的盯著離菲菲的下身看。
楚寒眼睛一轉,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放到了耳邊,就在離菲菲回來的同時,楚寒站了起來,對著無聲的電話,裝模作樣的說道「嗯,是我,哦?好,那我馬上趕過去。」說完便裝出一副掛斷了電話的樣子,說道「對不起離小姐,曼婷,我有點急事,要馬上走,先失陪了。」
溫曼婷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楚寒,但隨即就發現了隨著離菲菲走過來的那幾條尾巴,暗暗一笑,配合著問道「很著急嗎?連飯都沒吃就走?」
「是啊楚先生,吃了飯再走吧。」離菲菲也跟著說道
楚寒笑了笑,道「謝謝,不必了,我得馬上趕過去,我先走了。」
「喂,那你別忘了給楚冰打個電話,他的事辦完了,讓他趕緊過來。」溫曼婷笑道
「好勒。」楚寒呵呵笑道,說完便離開了飯桌,楚寒將手機放在手中,早在剛才裝成掛斷電話的樣子時,楚寒就已經調好了照相,臨走過那幾條尾巴的飯桌的時候,楚寒偷偷的按下了快門,隨後收起手機,快步走出了飯店。
離開了餐廳,楚寒馬上將照片發給了裴洪亮,十幾秒鐘後,裴洪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張口就問道「老大,您這照片從哪拍的?」
「銀河區的一家西餐廳,你認不認識這幾個人?」楚寒問道「是不是你那裡的人?」
「哪能不認識啊,照片裡那個光頭,就是袁霸天這王八蛋的弟弟,叫袁霸宇,這孫子可是袁霸天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外號『電刀』可是號稱我們港城的第一快刀,要說功夫在我們這算得上前幾名。***!他什麼時候跑市區來了,老大,他是不是騷擾你了?您告訴我是哪個飯店,老子現在就絮了他!」裴洪亮罵道
楚寒好笑的說道「我要幹掉他還用得著你幫忙?他既然是袁霸天的人,那我倒是省事了,正好能然他給袁霸天帶個話。你還真得來一趟,幫我充充場面。」
「得勒!您說地方!我這就帶人去!」裴洪亮痛快的答道
「這裡是商業區,別把事情做的太過了,不用帶太多人來,能把場面撐起來就行,另外也別惹什麼事,知道嗎?」楚寒吩咐道
「明白!」裴洪亮應道
楚寒點了點頭,告訴了裴洪亮地址之後,就將老馬的墨鏡拿了下來,將自己的墨鏡重新戴上,推門又一次走進了飯店,剛走進門,楚寒便看到袁霸宇那閃亮的光頭已經坐在了他剛才坐著的地方,四個小弟站在一邊,正色迷迷的看著對面一臉淡然的離菲菲和溫曼婷。而旁邊的客人們看到這一幕,誰也不敢再回頭看,生怕會牽連到自己,甚至臨近的幾桌客人,直接結賬走人了。
楚寒淡淡一笑,慢步走了過去,還沒等走到地方,就聽袁霸宇戲虐的聲音響了起來,笑道「兩位美女,你們的男人走了,我陪你們吃飯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