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鋒見狀,心中有了底,往樓上雅間做著請的姿勢,「三嫂,樓上請!」
蘭梅臉一紅,也不好拒絕,瞟了曾家輝一眼,見他裝著沒聽見,也就直好說了聲「謝謝!」,趕快一馬當先往樓上而去,這才躲過了尷尬。
曾家輝在後面用手做了個槍擊動作,更不准鐵鋒上樓了,指不定這小子嘴裡還冒出什麼來?如果是叫人家「二嫂」,還有點面子,你叫人家「三嫂」,讓自己咋解釋呢?
「二嫂」在哪裡?
總不能說自己在家排行老三吧?
牟小娟倒是喊了一回「大哥」之後,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親自忙活安排了菜品,還先給曾家輝整了一份蛋炒飯上去,墊一下底,補一補中午那頓!
包間裡只剩兩個人了。
蘭梅一句話也不講,任由曾家輝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曾家輝也不以為意,墊了一碗雞蛋炒飯,還開起了啤酒,給兩個杯子都倒滿了,「來,先為我們的重逢乾一杯!」說完自己就乾了一杯啤酒。
蘭梅斜視了曾家輝一眼,把酒乾了,卻還是不說話。
「孩子叫什麼名字?兒子,還是女兒?」
一提孩子,蘭梅就不再沉默了,「孩子與你無關。你和我從認識那天起便是一個錯誤,我也不希望你以後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這事兒你就甭提了。吃完這頓飯,咱們就各走各的道!」
不提咋行呢,曾家輝站了一天的崗,才把蘭梅給等了出來,費這麼大勁兒,如果不能把事情談清楚,那不是瞎耽誤功夫嗎?再說了,這件事可是有可能關係到自己的親生孩子,更不能馬虎的。
「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慮,可你也得為孩子考慮吧!你就不要再隱瞞了,咱們好好談談行嗎?」
曾大市長犯的錯,自己必須承擔責任,因此他今天的態度是十二分的好。
可是,蘭梅不甩這茬,「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談什麼?」
「你弟弟蘭建華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曾家輝被逼得沒了辦法,只有將蘭建華這個知情人抬了出來,將那野舅子給出賣了。他在心中對蘭建華說了一句:sorry!誰讓你拿磚頭拍我呢?
「建華?他去找過你?」
蘭梅一愣,沒想到竟是自己弟弟多嘴多事。
「何止是找過我,還帶著磚頭呢!」曾家輝苦笑了一聲,夾了一塊毛肚塞進嘴裡,「要不是我發現及時,你現在都成半個寡婦了,兒子也能半個孤兒了!」
「你沒事吧?」蘭梅急道。
「嘿嘿!」
曾家輝看蘭梅著急的樣子,嘿嘿一笑,他可以感受到蘭梅對自己是發自內心的關切,「有事,怎麼會沒事?」
「怎麼了?」
蘭梅是真急了,不由抓住曾家輝拿筷子的手,然後側身上下看了一遍曾家輝,「傷在哪兒了?」
曾家輝順勢用另一隻手握住蘭梅的手,笑道:「傷在心上,難過!也傷在胃部,餓慘了!」
「你?」
蘭梅白了他一眼,手卻是沒有抽回來,任由曾家輝抓著。你情我願,求之不得呢!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嗎?當年你為啥不告而別?有了孩子也不告訴我?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那麼的不堪,不值得信任,以致於你竟要躲著我?要不是你弟弟去找我,我真被蒙在鼓裡了,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你竟然還給我養著一個孩子!」
「我…我不想壞了你的大好仕途……」
「大好仕途?」曾家輝既有些生氣,又十分激動的道:「你是怕我嫌棄你,還是怕我看不起你,不承認這個孩子?咱們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你難道不瞭解我?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讓孩子痛恨親生父親一輩子嗎?」
「我…我…」
蘭梅眼淚涮涮的就下來了,哭述道:「我是擔心你不要我,怕你說我是不要臉的…的賤貨!」
聽著蘭梅的話,看著她淚流滿面,曾家輝是又氣又惱,可他並沒發作,伸手替蘭梅擦拭了一下眼淚,「當初你不告而別,就是因為你知道自己懷孕了,你怕我非讓你打掉孩子,是不是?」
蘭梅痛苦的點頭,「你有家有室,而且前途無量,年齡上我還比你大了三歲。我悄悄的喜歡上了你,已經是覺得沒臉見人了。再說了,就算你當時不討厭我,可過幾年呢,你還能看得上我?能與你有一夕之歡,還是我…我在你茶杯裡下藥才得來的,我從來就沒奢望能要你負什麼責,能有這個孩子陪我就此生足矣,我當然會珍惜他,我會將他帶大的,你就不要管了,就當從來沒有這回事!」
「愚蠢!」
曾家輝輕聲的罵了聲,他沒想到蘭梅竟會如此貶低自己,卻把自己捧得高高的,那不是讓自己高高在上的時候,突然掉下來摔個「啪嘰」嗎?他輕輕的將蘭梅拉入自己懷中,「過去的就不要說了。」
蘭梅開始還強著,不順勢入懷,可曾家輝一使勁,她也就失去反抗的力量了,身體很快就從僵硬變得柔軟,順從了曾市長。
擁著蘭梅,曾家輝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其實當初我對你也挺『那個』的,也想『辦』了你,可我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沒敢!」
「你……」
蘭梅都「38」了,還嗔了曾家輝一口。
唉,曾市長一歎,自己咋就真有重口味的癖好呢,先是一個蘭梅,後來還有了個花無葉,真是改不了壞毛病了,希望下不為例,不然再遇上,那得是40出頭那古董級的貨了。
暗歎之後,曾家輝繼續說了下去,「我說的是真的!你也是我這輩子喜歡過的女人,雖然那次是被你下了點藥,可我一點也沒怪你,我現在甚至在想,要是不下藥,會不會效果好點呢?說不定你還能生個雙胞胎呢,是不是?」
「不理你了!」
蘭梅羞得要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可曾家輝哪裡肯放手,緊緊的抱著,「事後,我本原想納你做個『小妾』、妃子什麼的,可你偏偏又不告而別,連電話也不接我的,我沒辦法,只好那樣了。後來調走之後,一直也沒敢再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