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了,鐵鋒人還沒回來,卻是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詢問的都是安全情況,曾家輝告訴鐵鋒,什麼也不用擔心,自己安全著呢,讓鐵鋒抓緊時間,搞定自己的事,並給了鐵鋒一條獎勵政策:「如果今晚搞定,你可以不回賓館住,獎勵一套房子不說,傢俱什麼的全都包了!」
「哥啊,我哪有你那個本事。再說了,你在南陽市給我買的房子,我賣的錢足夠在盧原買房買家居了!」
鐵鋒雖然有當天拿下牟小娟的信心,但要抱上床,那肯定急了點,牟小娟可是熱豆腐啊!
靠!
刺激也無效!
曾家輝不由歎氣,罵道:「笨蛋,沒出息,隨便你了!」
搖著頭掛了電話,沖了個澡,剛準備爬上床,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個鐵鋒,真是囉j8嗦!」
曾家輝抓過電話一看,原來並非鐵鋒,而是陸敏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陸敏高興得如同一隻百靈鳥,嘰嘰喳喳的興奮著告訴曾家輝,陸元平手生術後恢復得非常好,用不了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家靜養了!更重要的是那個撞了人的蔣標家屬,竟然主動到醫院來看望了她們,而來的人竟還是蔣標那位做青合縣副縣長的叔叔!臨走時蔣明勝不但交了醫院的住院費,還留下了二十萬元的銀行卡,說是蔣標的賠償費!
曾家輝在電話這邊微微一笑,這個蔣明勝還算識趣,而且行動還真是快。吃完飯結束時是6點,現在是10點,而青合縣到盧原市也得2個小時,看來是吃完飯就打聽情況、準備錢了,親自趕到市醫院做善後工作。
在他估計,二十萬的賠償款恐怕也是蔣明勝自己出的血,憑蔣標一個小混混那裡能這麼快籌到二十萬?別說晚上銀行不營業,就是atm機提款,有限額的,一兩張卡也取不出這麼多,他蔣標能有多少張銀行卡?
曾家輝倒是對蔣明勝的快速補救另眼相看,但這些不能告訴陸敏,他只在電話中說道:「這樣就好,既然陸叔的醫藥費有了著落,也有了賠償款,你們就不用急著出院了,一定要等恢復好一些再回家,以防再出現什麼意外!」
「嗯!」陸敏嬌滴滴的答應著,「不過有件事好奇怪,那個蔣明勝來醫院時,還提到讓我給…給市長代為問好!」
「行了!不用理會他。」
掛了電話,曾家輝掏了一支煙點上,估計這個蔣明勝並不知道自己跟陸敏家的實際關係,管他呢!對於蔣明勝,曾家輝也沒有打算立即動他,既然他已經將這事兒及時解決了,擺明是向自己示好,先放他一馬算了,具體情況要等對蔣標瞭解清楚後再說。
學校的事可沒那麼簡單!
經此電話一擾,曾家輝睡意全無,電視也沒心思看,索性決定出去走一走。
雖然是晚上十點過了,但街上行人仍不少,來來往往,四處可見。曾家輝隨著人多的地方拱,最後去了一個廣場。這是一個數千平米的廣場,地方雖不大,人數卻不少,除了標有禁止踐踏的草坪外,四處都站滿了人。
曾家輝隨著人流的移動,繞著廣場走了一大圈,發現這兒的人們生活真是豐富多彩,有跳舞的老人,有嬉戲的孩子,還有許多群眾看著廣場的露天電影,這讓他暗自點頭,看來這青合縣的發展還不錯,特別是人們的業餘文化生活,完全跟得上市裡的步伐了。
駐足十幾分鐘,看看廣場上依舊人流湧動,曾家輝準備打道回府了,自己一個人在這兒遊蕩總覺得有些不自然,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兒,自己這個市長可不像普通市民那麼輕鬆隨意,想玩就玩,想逗留就能逗留的。
曾家輝轉身走出廣場,可出廣場走了不到一條街,他突然覺察出有些不對勁,身後一個年青人好像故意跟蹤上來了。雖然街上的人還算不少,可這個年青人卻始終跟著自己的速度,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曾家輝特地在街邊小賣店買了一包煙,可等曾家輝出來,卻發現那個年青人也站在路邊一家小店前駐足不前。而且,他回頭看向年青人時,年青人卻故意裝著視而不見,待曾家輝一抬腳趕路,那人卻又兩手空空的跟了上來。
這尾巴還甩不掉了呢!
曾家輝不禁暗自皺眉,這人什麼來路?為什麼跟著自己?按說自己第一次來青合縣,可沒有什麼敵人,黑白兩道都不沾邊呢,應該不會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啊!如果是與今天發生的兩件事有關,那也用不著這樣啊,自己本來沒打算深究下去,至於梁二柱這個公安局長,人已經逮了,更沒人會為了他跟著自己,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偷眼瞅了一下身後那青年,樣子文弱,白白淨淨,穿戴整齊,不像混混,體形樣貌都與流竄作案的偷賊搶匪掛不上號,曾家輝真是猜不出這人什麼目的。
同性戀更不可能!
這麼讓他跟下去不是辦法,雖然自己不怕任何人背後搞鬼,但讓人心情不爽啊!
好在這人個頭比自己還小,樣子也不兇惡!雖然曾家輝沒有鐵鋒那樣的功夫,但個對個,一般情況下還是無懼的。
來吧!
曾家輝想了想,為了弄明白咋回事,決定給身後這青年一個下手的機會。
他故意溜躂了幾步,慢吞吞的轉身進了一條小胡同,這裡是一個老式小區,行人很少,燈光昏暗,屬於下黑手的好所在。
他表面上十分放鬆的繼續趕路,眼角餘光卻是跟著身後那人游動。
年青人看曾家輝進了小胡同,先是一愣,隨即便跟了上來,步伐慢慢加快,距離也一點一點的拉近。曾家輝已經清楚的注意到那人還從地上撿了一塊斷磚,掩到了身後。
曾家輝此時已經確認無遺,這個年青人的目標是自己,下手的地點也選在了這條胡同,明顯的感覺他的腳步很輕,速度卻在不斷加快,一步步逼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