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曾家輝的允許,鐵鋒感激的看了大哥一眼,故意鎮定一下,做出一派蕭灑模樣,慢悠悠的站起身來,邁步上前,「放開!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動的!特別是這個女人!」
「喲!還有人揍熱鬧?」蔣標回過頭看了看鐵鋒,上下打量一遍,不屑的道:「這是誰的拉鏈沒拉好,把這個東西給露出來了?就憑你一個外鄉小子,也想在青合縣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真是大像j8上抹油,滑天下之大稽!」
鐵鋒忍了又忍,今天可要表現得風度一點!他冷冷一笑,「抹不抹油不要緊,關鍵是你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啊!」
「你…」
蔣標見鐵鋒塊頭不小,權衡了一下會不會吃眼前虧,狠狠的在老闆娘手腕上捏了捏,冷冷的對她道:「這就是你看上的小黑臉?臉怎麼不是白的啊,能靠得住嗎?他會的花樣兒,哥哥全都會,保證能讓你滿足!」
「呸!」
老闆娘強忍著手腕上傳遞而來的痛楚,狠狠的吐了蔣標一口,她也豁出去了,惹不惹得起已經不重要了,眼下絕對退縮不得!
鐵鋒本就氣他說自己臉黑,這不是烏鴉說烏鴉嗎?再看著老闆娘梨花帶雨的樣子,哪能再忍,伸手一探,一把抓在了蔣標的手腕上,蔣標立即就感覺一個鐵箍箍在了自己手腕上,手掌一麻,抓住老闆娘的手就鬆開了,老闆娘趁機脫了身。
蔣標在青合縣橫行慣了,豈是願意讓人佔便宜的主兒?
此時不但丟了人,手腕上恐怕都已經青腫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一咬牙,另一隻手順手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子,照著鐵鋒的頭就砸了下來,「媽的,敢太歲頭上動土,壞老子的好事…」
看到蔣標這個動作,曾家輝在一邊笑了。
他知道蔣標這回要吃大虧了,順便給鐵鋒助威,「他不讓你在他頭上動土,乾脆將我那一份義務勞動的活也讓你干了算了!」
曾家輝悠閒的坐在一邊看熱鬧,可老闆娘卻嚇壞了,「當心!」一聲尖叫,甚至不自覺的摀住了自己的眼睛,可隨後她又反應過來,人家是幫她才會與蔣標發生衝突的,忙又放開了手,驚恐的看向鐵鋒。
眼看啤酒瓶子砸了下來,鐵鋒卻根本沒有後退的意思,更沒有鬆開蔣標的手,眼睛都不抬,另一隻手揮了一拳朝著砸下來的啤酒瓶子迎了上去。
「呯!」
啤酒瓶子在兩人的頭頂上空應聲而碎,而鐵鋒的手卻安然無恙,甚至他的臉上還有微笑,不過眼神就凌厲多了,瞪得蔣標駭然驚懼不已。
這下子不僅是老闆娘驚呆了,蔣標更是被嚇得膽都差點破了,他平時也就是仗著叔叔的疼愛在附近一帶橫行無忌,可什麼時候見過鐵鋒這種神人呢?他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上了,也不敢太過囂張,剛想說幾句軟話,再把自己叔叔抬出來,嚇嚇這兩人,爭取全身而退,免得吃眼前虧!
至於接下去找什麼人,找多少人,怎麼找回場子,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不好說嗎?
可他今天遇到的是鐵鋒,尤其人家還要英雄救美,豈能讓他如願?
就算沒這個因素,蔣標的猥瑣也太讓人可恨,鐵鋒也饒不了他!
不過鐵鋒今天有意表現一番風度,他竟然破天荒的將人放開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裂嘴一笑,「你拿酒瓶子砸人,牛b!」說完還伸了一下大拇指,讚了一回蔣標。
蔣標嘿嘿一笑,以為鐵鋒這個外來仔怕了,「橫著順著,咱從不含糊!」
「是嗎?」鐵鋒朝著另一個酒瓶子呶了呶嘴,「你自己砸一瓶子吧!」
「你說什麼?」
蔣標以為自己聽錯了。
鐵鋒和氣的道,「我大哥在旁邊看著呢,我從不說第二遍,不然大哥會怪我辦事不力。」說完只聽「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重重的刮在了蔣標的左臉上,五道血印清晰可見。
地上掉了幾顆石子一樣的東西下來。
那是蔣標的牙齒!
鐵鋒笑容一收,「再給你三秒的時間,耽誤了得加息!」
蔣標懵了,顧不得臉上與嘴上的疼痛,抓起啤酒瓶子就向鐵鋒揮了過去,可掄到半途,他又硬生生的停住了,這個似乎不起作用,愣了!
這一愣,至少4秒。
鐵鋒搖頭,手再一揮,蔣標的右臉又添了五道血印,左右基本對稱,地上同樣掉了幾顆東西下去,可鐵鋒對此還似乎不滿意,頭搖得更猛了,「你延時一秒以上,重新開始!」
蔣標看了看酒瓶子,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瓶子下去,不是瓶子砸碎,就是腦袋開花啊,但他還不敢不照辦,不然估計連盡牙都非得掉光不可,掉了還得繼續砸啊。
像他這種人,總會計較個利害得失,知道免不了,咬了咬牙,狠狠的將啤酒瓶子反砸在了自己的頭上,還好,力道合適,瓶子一擊即破,只不過頭上開始冒出了紅色液體,順著他的臉直往下流,掩蓋了那數道血指印。
蔣標此時面目猙獰,暈然欲倒。
他剛想張嘴向鐵鋒「告辭」,鐵鋒卻根本不讓他開口,抬腿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雖然只用了三分力氣,卻也差點把蔣標踹得背過氣去,告辭的話全被踹回了肚子裡。
不讓他說告辭的話,自然是不讓他走了!
鐵鋒淡淡的道:「這是付的利息!」
蔣標的朋友站在旁邊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也沒有出手的膽氣,一看形勢非常不好。一把推開後面的椅子,奪路就逃,可不知怎麼的,還是在穿過鐵鋒身邊的時候,狠狠的摔了個嘴啃泥,磕掉兩顆門牙後,連滾帶爬的衝出了青春火鍋店。
看他踉蹌的步伐,估計摔倒的時候,被「青春」火鍋撞了一下腰了。
曾家輝看著這人離開,示意鐵鋒不必攔阻,他無意留下那人,得讓人家回去報信,曾家輝這次可是想著要一網打盡,根本沒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有將事情鬧大了,一根繩子才能牽出蔣標後面連著的人。
即便這個人上午在醫院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