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聶梵,謝謝你這幾年來照顧韻錦和心心。就讓心心認你做個乾爹怎麼樣?」
卻想不到人聶梵分外不領他的情,「乾爹就省了,不然我以後的老婆知道我曾經這麼肖想過一個女人,最後女人沒得到卻死賴著人家閨女當乾女兒,我老婆還不把家裡帶味兒的罈子都給打翻了?」
賀沉風摸摸下巴,「似乎是這樣的哎。」
「以後如果你犯了事或者觸犯到了法律,不用通過韻錦,隨時就可以找我幫忙。」聶梵從身上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賀沉風,揶揄味兒十足。
卻見賀沉風挑起一邊的眉頭,狀似很認真的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後對聶梵道,「我的名片沒帶在身上,不過你聶大律師有錢有能力的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但是如果你依然討不到老婆,覺得面子上非常不好看的話,歡迎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也身邊的朋友也認識很多不錯的女人可以介紹給你,到時,也不用通過韻錦。」zsvh。
賀沉風的話讓聶梵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人都說他聶律師的嘴巴犀利如刀,得理不饒人又諷刺人於無形間,看/看,到底是誰的嘴巴尖酸刻薄啊,真是刀子轉撿肉軟的地方戳啊」
兩個男人的相視一笑盡釋前嫌,那笑是真正可以釋然的笑。他們並不是仇人,只是同樣很深很深的愛著一個共同的女人罷了。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蘇韻錦坐在飛往國內的飛機上,身邊心心那是折騰了賀沉風好久才在他懷裡著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過去,一會兒讓爸爸抱,一會兒又踩著的越過她向窗外看,一會兒又要這個吃的要那個吃的,典型的一個要人伺候的小皇帝形象,得虧她長了一張俏皮可愛的小臉,身邊又有一個無敵帥氣的老爸,不然大家非把這個有多動症的小妞趕下去不可。
蘇韻錦就沒見過心心這麼粘過一個人,以前她只是很親近她,做什麼都讓她陪,可也沒見親成這樣,真是吃飯睡覺玩耍的都恨不能每分每秒的賴在賀沉風身上,有爸爸寵著,完全不顧她這個做媽咪感受的把她晾在一邊。
當然,這是傷心不來的,誰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上輩子卯足了勁兒都沒追上的男人,這輩子這是賴著他各種撒嬌的讓她這個做老婆只能有干嫉妒卻說不出話來的份兒呢。
因為是下午,天空中那大片的雲彩透著層層火燒般的面紗,整個天際通紅成一片的引得飛機上的乘客紛紛拿出相機來拍攝,隨著時間越臨近傍晚,那紅就越赤成一種驚人的美貌,甚至那黃紅遙相輝映的絢爛畫布中漸漸多了一抹藍紫色的霞光,像是一條輕柔的薄紗絲巾似得,輕輕縈繞簇擁著火烈的美,讓人紛紛驚訝這自然界的美麗奇觀。
她靜靜的依靠著窗子,唇角就那樣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蘇韻錦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也許是這景色實在太美的讓她忍不住心情大好,也許是她終於回到她的祖國讓她倍感親切,也許是她終於回歸自己的幸福順從了自己的心意,也許……
是她走前阿梵對她說的一番話。
他說,「韻錦,其實我騙了你。也許你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欺騙你,所以才一直以來都這麼相信我?可很抱歉,我真的騙了你。因為自私,所以欺騙。其實當時你假裝失憶和賀沉風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真的愛你,真的疼你,真的想要補償你,他並沒有聯合任何的記者,也沒有我所說的那樣在你們出現的地方提前安排上記者,只為和你在媒體面前秀恩愛,同時希望借你的口,利用你重新拾起他的信譽和名聲。我會騙你說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是以為我看出哪怕是帶著恨,你依然對他動了心。如果我不這樣說的話,別說後來你會堅定決心的跟我走,只怕你連報復他都不想了。我知道當我說出這些來,很有可能會永遠的失去你……失去你這個朋友,但是我卻必須要說。但這並不是為了我求自己心靈上的解脫,而是我希望你能和賀沉風毫無芥蒂的生活在一起,他為你做的真的已經夠多夠多的,多到足以感動我,足以撼動我,讓我清醒的看到自己的自私。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讓我親口跟你解釋清楚的最好。」
其實,她早就已經想到賀沉風當時為她所做的那一切並不是裝出來的了。雖然當時她的確深深的懷疑了,但是經過這幾年的沉澱和/平靜,她只要稍微想想,又怎麼能想不到也許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裝,但是那麼深沉,那麼疼寵的眼神,像是要一筆一劃的刻入她骨子裡的深情,怎麼可能裝的出來?以前她沒有問過他,是她害怕受傷的不敢去問,怕那一切真的是他在演戲。要知道,對於他做過的事情,在事情過後他可向來承認的大方。而現在則是沒有必要問,因為她無條件的相信著他。雖然她離開他身邊那麼多年,但不管是她的生活習慣還是個人喜好都被他深深的蓋上了烙印,無形的影響著。彷彿不管是她做什麼,總是可以輕易的想起他來。就猶如當時吃辣雖然是為了迎合他的喜好,她這極其厭惡辣的人真是吃盡了苦頭才克服牴觸心理,可現在她沒必要為了誰而隱忍時,卻已經深愛上了吃辣,那種火燒般的辣就像她對他的一旦投入深似骨的愛意,不是說戒就能戒得掉的。甚至,帶著這屬於他的愛好和習慣,竟會有著一種她從來不曾承認的溫暖,好像她所在的這個城市,始終有他陪伴在旁而從不孤單。
聶梵說完這些,又接著告訴她另外一個秘密。
「其實那晚你摘下耳朵上那對耳鑽戴上我為你拍下來的那對,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我卻很明白,當時你只是一氣之下的為了報復賀沉風罷了,報復他那不在意甚至是利用了我們一把的態度,故意和我親密做給他看的。雖然當時你讓我把這耳鑽隨便處理了,甚至扔了也無所謂,但是我卻沒有那樣做。()甚至我有種預感,你會摘下它來,就一定會有想要重新戴上去的一天。他送你的東西雖然少,但每一樣你都視如珍寶,那些東西你不是戴在了身上,而是被你裝在了心上。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賀沉風一人能讓你如此珍惜。」
聶梵告訴她這些,並沒讓她感到驚訝,她甚至沒有因為他的故意欺騙而怪他。因為她心裡深深的明白,如果這些年不是阿梵在身邊照顧她,不是每每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任由著蘇韻錦再堅強也絕對不是個無堅不摧的鐵人,她總有脆弱和無助的時候。當然這時候多數都是因為心心病了或者出了什麼事情。
「阿梵,你為我做的也已經夠多夠多的了,多到已經讓我很感動很感動了。」
「我知道,但是感動並不是愛情,不是嗎?」他那樣無奈又深情的對她笑,她心裡明白,也許在他心裡,這是他最後一次允許自己對她流露出如此深深眷戀的目光。而後他輕輕擁過她,笑著的把眼淚落進她的衣領裡,「韻錦,你一定要幸福,不然你對不起的不是我的退出,而是你自己的執著。」
思緒到這裡猛的戛然而止,當賀沉風把手臂伸過來圈繞著她時,蘇韻錦適時假寐的閉上眼睛,任由著他像個超級奶爸似得,細心而動作輕柔的幫她和心心蓋上身上的毯子,在他往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小聲的說著「老婆我愛你」的時候,她暗暗的上揚起唇角,幸福,絲絲密密的蔓延過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可不可以就這樣在飛機上暴走的大喊?她幸福的都快要爆炸了」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讓蘇韻錦心裡最寬慰感動的是,不管她最後選擇的人是誰,她的爸爸媽媽都非常支持她的決定,他們是她的爸媽,又怎麼能感受不到女兒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的明顯感覺?若是愛一個人能夠讓她感到幸福,能夠讓她快樂的活著,那麼她就勇敢去愛,他們會一直在後面支持著她。哪怕她受了傷,家也會是她最溫馨的港灣。
賀毅然和伊薇知道心心的存在後,簡直沒高興壞了」兩位活了一輩子,講了一輩子原則的老人現在極其沒原則的圍著心心轉,不管要啥那是一個百依百順,有求必應。而心心也從來都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孩子,嘴巴甜的甚至連老爺子都疼的像個心肝寶貝一樣自己霸佔著。
依然生不出閨女來的林芽和賀泓勳真是搶著她家心心的抱了又抱,怎麼都不撒手,正如林芽所說的,她這是抱抱賀家的女娃沾沾喜氣,好好為下一胎做準備呢」當時她還在那笑她萬一一直生卻生不出女兒來怎麼辦?可沒想到林芽小手一揮,豪言壯語的把全家人都給逗樂了,「沒有就一直生一直生」趁著老男人身體還老當益壯,她會調整自己狀態的直到生到他彈盡糧絕為止」她就不信了,她還生不出個閨女來了」」
天」彈盡糧絕,她真是佩服她說的出來。不過悶騷的她在心裡想想就不由得點頭承認,嗯,形容的還真是貼切。
……
在一家人都沉浸在家裡有多了一名小新成員的喜悅中,這天,賀沉風破天荒的撇下心心那只黏著他的小尾巴,逕直拉著她的手,一路把車子飆到了海邊。
在那浪潮聲翻騰的海邊,他絲毫不在意這裡有多少人,竟拉著她一隻手,突然跪在了沙灘上。
沒錯,不是浪漫的單膝,而是讓她心臟頓時漏跳一拍的雙膝跪地。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回頭張望的幾乎有種要圍過來的架勢,讓蘇韻錦頓時尷尬的手心頓起一層冷汗,讓他別鬧了趕緊站起來」
那昂貴的黑西褲就那樣瞬間沾染上沙子,膝下濕潤的海灘一會兒就潮濕了他的褲子,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可不改他眼中熠熠如善的認真。
他像是絲毫不理會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眼神,從口袋裡掏出兩隻盒子。將它們齊齊打開。
那明亮的光芒幾乎要晃傷了她的眼。像是落在海洋上那一晃一晃的明亮陽光,美麗的讓人為之動容。蘇韻錦的眼圈幾乎迅速泛紅起來,鼻尖兒酸的難受,她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蘇韻錦,我求求你嫁給我,雖說我有錢,有車,有房,有鑽戒,但是這一切藏著變數的東西都會有改變的可能,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我有一顆陪你到老的心,等你老了,我可以背著你,我給你當枴杖,等你沒牙了,我就嚼碎了再餵給你吃,我一定等你死了以後我再死,要不把你留在這世上沒人照顧,我做鬼也不放心。蘇韻錦,我愛你,嫁給我」」
「幹嘛要學人家劉易陽?照葫蘆畫瓢的真沒創意。」雖然話是這樣說的,蘇韻錦唇角卻彎起一抹很深的弧度。真是想不到他這樣嚴肅古板的人還會去看現代都市劇。
「好,那咱就來個有創意點的。」賀沉風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她的眼,這會兒他眼底的深情更重,好像突然間打碎了什麼,現在那些東西頃刻間便氾濫上來似得,讓她心臟跳的越發的快。被他握的手心子好像也突然升溫的發燙起來。
「韻錦,雖然我們沒有離婚,但是我想再娶你一次,用心的把你娶回家。讓這片海岸上所有的人為證,我賀沉風想要娶的,想要用一輩子去疼愛的女人,只有你蘇韻錦」對於這個選擇,我萬分確定」我對你的愛就像這戒指一樣,也許我們過去的回憶稱不上璀璨,甚至有些沉重,但卻是最獨一無二的回憶。我的心意你都明白,就如你一眼便能看出這戒指的寓意。就讓我們一家三口像組成這戒指的線條一樣,永遠纏繞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說到這戒指的寓意,她記得他曾跟她說過,這戒指是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請他設計的,那個男人之前做過太多的壞事,他無意中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妻子也離開他遠去了,現在他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兩樣,整天就像是個活死人一樣,現在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看她妻子一眼,並希望他妻子能夠原諒他,他想用這對戒指跟他妻子重新求婚,讓他妻子答應他。
當時她聽著這話時直覺得和自己有些說不出的想像,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暗指的自己,同樣也做足了伏筆,提前試探她會不會接受。只是,判了死刑的人,原來他在心裡一直都是這麼想自己的嗎?其實說來也好笑,她又何嘗不是一個自己給自己判了刑的人,不然也不會將自己封閉起來,雖然看起來好像從來不去觸碰過去的相關,實則過去的一切,她們兩個之間的種種早就以她的身體為養分,扎根開花。日漸枝繁葉茂的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只是,這個狡猾的男人」戴著面具的蒙她就算了,還壞心的總套她的話」
「賀沉風,依我看那個法官判刑失誤,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應該被判死刑,而是應該判終身監/禁才對。」蘇韻錦佯裝嚴肅的伸出手來,「如果你服從本法官的判決,那麼就表現表現你的決心。」
賀沉風眼底眸光一亮,心裡狂喜的從戒指盒裡取出戒指來套在她手上,繼而又取出另外一隻套在自己手上,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隨之他低頭輕吻一下她的手背,莞爾一笑,「這個呆在一個人身邊的終身監/禁,本犯人非常的願意服刑。」
而後隨著他起身將她手收攏成一個十指緊扣的恩愛摸樣,剛剛還一連深情的人這會兒像是想到什麼般湊在她身邊的商議起來,「老婆,那咱繼續生閨女的事兒,你看……」
「看本少婦心情。」
她懶洋洋的話讓他突然蹲下身子,嚇她一跳的把她直接擄走的背了起來,「是」小的一定把這位少婦『伺候』的心情好好的」」
她才穩住心頭的慌亂小手攬緊他的脖頸,聽得他那句故意加重的『伺候』不由得臉紅的卒道,「賀沉風你真是個流氓」」
「老婆你不能這樣說。這流氓也得有流氓的資本啊,總被韓熠強多了,做流氓都不夠格。你說他自己不孕不育的人幹嘛還禍害人家姑娘啊……」
「啊?阿熠真的不孕不育?」這事兒蘇韻錦倒是聽林芽當笑話講起來過,不過這是真的嗎?
「這件事兒回去我慢慢跟你講,保證你笑的腰都抽筋。不過這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婆我要趕緊炮製一支女足……」
「誰要跟你炮製」賀沉風你快放我下來,你快把我顛死了」現在本少婦心情非常的不爽」」
老情能著。……
「沒事,我最會伺候人了。等一會回家的讓老婆你見識一下我的功力。彈藥我都給你備好了,絕對不會在衝鋒陷陣的時候彈盡糧絕的……」
賀——沉——風」你這個壞蛋」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