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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卷 縱劍幽冥第一千七十七章 學成歸來 文 / 格格冰如焉

    十年後,一個頗為荒涼的山谷之中,溪流水,樹木枯黃,陣陣秋風吹拂最山間發出嗚嗚的怪叫。&&&{}.{}{}.{}

    一名十六歲大的女孩,在一片平坦地上舞動著一口兩尺短劍,手中短劍揮舞的極為快速,並化為了一團寒光將自己巧的身軀給淹沒。

    忽然丫頭一個跳躍而起,手腕一抖,手中短劍當即化為一道寒芒,向不遠處的枯樹激射而去。

    「彭!」的一聲後。

    短劍一下沒入樹幹半截之多,足有大腿般的樹木硬生生的給刺穿了,餘下還沒有沒入樹幹的劍柄還在散發輕微的震顫,可見這一擊力量之大,根本不像是一名女孩能夠發揮出來的。

    「不錯,乖徒兒這招追月劍練得不錯,真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為師都拍馬不及呀!」身旁傳來一陣拍掌聲,一名青袍老者,兩眼帶著讚賞的看著丫頭連連頭。

    「師父!」丫頭見此連忙回過頭來,看到老者似乎極為開心,又蹦又跳的跑過去,拉著老者的手臂搖晃的道:「這都是師父教導有方,師父的太誇張了,徒兒哪裡會有師父厲害呢?」

    丫頭撒嬌般的搖晃著老者手臂,令他老臉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道:「為師在你這般大的時候,沒少受過欺負,就怪自己學藝不精,不過你能在劍道上有此成就,也明瞭你天賦異稟。」

    這丫頭自然是藍家大院的庶女藍靈兒,這些年間母女兩人跟著程乾隱居在這座荒涼的山谷之中,從未走出過山谷。

    別看這座山谷如今這般荒涼,這只是已經深秋的景色,一旦春暖花開時,漫山遍野的鮮花沿著整個山谷的溪邊徐徐綻放,那一幕猶如夢幻般的美麗。

    自從兩人來到這山谷就沒有被任何人欺負過,程乾也是非常喜愛這丫頭。覺得她是將軍的女兒,自然要顯得英氣逼人,不由得起了收徒的心思,將一身武學全部傾囊相授,這丫頭心中也憋了一口氣,學起武功的速度堪比任何人。

    丫頭從出生到現在從未過過一天好日子,在藍家大院的那些年,天天受盡欺負,遭人白眼,處處打壓。令丫頭的心性變得沉默寡言,故而也比其他的女孩要過早的懂事。

    當初一聽到學習武功可以強身健體,保護自己的家人,她就迫不及待的去學習,初練武功時,丫頭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為了打通她的人通二脈,程乾讓當年僅有五六歲的丫頭,每天把全身的體力消耗到極限。一挖掘她自身的潛力。

    雖然這訓練狠了,但丫頭如今的身體強壯,足可以比得上一名身強馬壯的士兵,付出比常人多出三倍的努力。武功底子自然變得深厚無比,一切就連程乾也無法完成的動作,這丫頭輕而易舉的就能做到。

    程乾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丫頭本就是天賦異稟。如今在魔鬼訓練之下,將天賦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可以想像得到,這名十六歲的丫頭。一旦放出山谷,江湖上又出現一個武林高手,而且是年紀最的那種,一想到這裡,程乾就有些咂舌。

    「師父,以我現在的能力應該可以下山了吧!」丫頭靦腆的撒著嬌,將骨子裡的那股英氣給收斂了起來,搖身一變如同大家閨秀的公主一般。

    丫頭這麼一問,程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十年前被趕出藍家大院時的情景一直都深藏在靈兒的心底,如今她學有所成,自然要去拿會自己該得到的東西。

    她長大了,心裡多了許多事情,她知道母親身為一個丫鬟與爹生下了自己,縱然是因為犯錯造就了她,可那也是藍家的一名庶女,爹爹常年在外征戰四方,難有回家的次數,從受到的欺負,自從學會了認字讀書,她明白了其中不少大道理。

    「這個……」程乾不知如何回答,她縱然不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徒兒,學有所成之後,心裡有仇恨。

    這種仇恨不是對外敵,而是自己的家人,親人!

    這種心態不是程乾想要看到的,這些年時不時都會拉著丫頭聊天,想將她心中的記恨抹平,然而事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丫頭自從懂事之後,將所有的心思藏在了心底,變得很有城府起來,一旦惹得師父不高興,都會用撒嬌來搪塞過去。

    令程乾啞口無言,只是想著,路我給你鋪了,但這條路如何去走,也只能看著丫頭的造化了。

    「師父不用為難,靈兒已經長大了,自然知道分寸,我只是不希望娘再受苦,只想讓藍家認可我們的存在,我們不想做孤女寡母被人放棄,謝謝師父這些年的教導!」靈兒雖然不大,但言談舉止間透露著一股成熟范,明顯與年紀不相符。

    這也是環境造就一切,改變的一個女孩,逼迫著她快速的長大成人。

    「唉,路是你自己走的,為師也不能過多的干涉,而且我的年紀也大了,身體內傷從未治癒,什麼時候會死,我也不曉得,盡人事聽天命罷了!」程乾悠悠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丫頭的香肩。

    「多謝師父成全!」靈兒被程乾這麼一拍,如同醍醐灌,立刻明白了一些道理,連忙跪在了地上磕頭:「徒兒謹記師父的教誨,絕不會胡作非為,但我的東西一定要拿回,如果爹她不認我們母女,我也不會為難他們,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丫頭在出這句話後,精緻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隱晦的意念,程乾眉頭隱隱一皺,似乎感覺到了,心中暗歎:「這才一世,便隱隱有意念的波動了,這丫頭還真是天賦異稟,看來這次的事情一旦讓丫頭放手去做,大有可能在這一世裡凝聚出化神意念了!」

    「好,你帶你母親下山吧,為師也該去遊歷四方了,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了!」程乾腦中思量了許久,畢竟這是在為藍靈兒化凡做的一世幻境,如果他過多的干涉,只怕適得其反,讓丫頭剛衍生出來的一股意念波動隕滅可就得不償失了!

    「師父要走了嗎?」丫頭站起身來,臉上沒有過多的吃驚,這些年一隻陪伴著師父,早就對程乾的習慣瞭如指掌,師父是一個不喜歡被拘束的人,她也知道一旦自己學有所成之後,師父便會離開自己。

    「嗯,不錯,我還能活多久,我不清楚,但人活一世,心豈能被困在一寸地方!」程乾渾濁的目光望向了天空幽幽道:「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你看到的天不是真正的天,天外還有天。想要走的更遠,就永遠不能停下腳步!」

    藍靈兒認真聽著程乾的話語,美目微微一閉,細細的感受著這番話語,似乎略有所懂,但卻似懂非懂,這一句話蘊含了一股大道,並非她此刻能夠琢磨的透。

    「徒兒謝過師父教誨!」良久後,丫頭雙目開闔,在懵懂的神情中謝過了師父。

    …………

    一個月之後,一個酒館內,藍靈兒和她的母親王九娘單獨坐在一處吃著飯。

    坐在這裡,也是藍靈兒的主意,她從就被師父教導,大隱隱於市,若想要獲取有用的情報,那麼城中的酒館再適合不過了。

    「靈兒,我們真的要回去嗎?」王九娘已經臻至四十歲的婦女,臉上看起來極為滄桑,有些乾枯蠟黃,這些年在山谷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也是屬於風餐露宿而已。

    但藍靈兒從習武,風裡雨裡走來,早就適應了那惡劣的環境,雖山中日子過得清貧,絕不會缺少肉食吃,自從學會了弓箭,她便會出谷打獵,讓自己的娘可以吃上肉。

    在她的心裡,母親一生操勞,為了自己能夠過得好些,每次都會從山谷出去,給山下的村民縫縫補補,讓她吃飽穿暖。

    一幕幕的看在眼裡,讓藍靈兒發誓要讓母親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縱然拿不回來,她也長大了,憑自己的身手,怎麼可能還會像以前那般受苦?

    靈兒一臉清秀,十六歲了除了臉上有一絲稚氣外,也算的上是美女,但身上的衣物著實不堪,這些衣服都是王九娘一針一線的做出來,並非什麼綾羅綢緞,只是一些粗布麻衣罷了,縱然穿著這樣,依舊掩飾不住丫頭的美麗。

    王九娘沒有藍靈兒那般心性,從來都是擔驚受怕,生怕女兒吃虧,想盡辦法也要讓她過好日子,當年藍家的所有人對她們兩娘的欺負,她記憶猶新,在心裡都有了懼怕,早就不敢再回藍家了。

    不是因為不敢回,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靈兒不被欺負,藍靈兒也知道母親怕自己受到了傷害,苦口婆心的總算是將王九娘給拖出了山谷,在保證自己不會再被欺負了後,王九娘這才放心的跟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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