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周天星辰大陣屹立百萬年不毀,原來是不停的有修士將靈魂之力貢獻出來,維持大陣的運轉!」融入虛空的程乾,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中一下恍然大悟起來。
這些修士一旦在紫雲秘境死亡,便永遠不能墮入輪迴,直接成為了大陣的力量。
果然是好手段!
此刻程乾雖然已經是化神期修士,但對於紫雲門這個手段可謂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大陣空前絕後,只要有連綿不斷的靈魂送入,大陣將會萬古不朽,長存於世!
轉眼間又過去千年,幽藍靈心草已經臻至成熟期巔峰,花香四溢,變得更加的璀璨動人起來。
一隻毛茸茸的白兔,極為謹慎的探入了山洞之內,圍著幽藍靈心草旋轉了幾圈,這裡嗅嗅,那裡舔舔。
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靈草的根莖部位,露出了滿臉陶醉的神情,似乎愛上這裡了一般,直接將兔子窩挨在了幽藍靈心草一旁,每日每夜的吞吐靈草所散發出來的精純靈氣。
轉眼間過去了一年,這小白兔變得更加靈動起來,體內隱隱散出了一絲靈氣,一跳一動,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這小兔子似乎已經到達眼神靈智的時候了。
然而它發現這個天地靈物的時間太晚了,它已經到了垂暮之年,縱然是生出了神智,但壽元所剩不多,從它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到一絲擬人化的不甘。
果然,再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小白兔自然死亡,體內精純的靈氣也在這一刻化為肥料養育著幽藍靈心草繼續生長。
漸漸小兔子的屍體被空氣風化,最終化為一杯塵土消失在了世間。
又過去了千年,幽藍靈心草的花骨朵之中突然爆射出一道藍色光束,一隻虛幻的小兔從花苞裡面鑽出。探頭探腦的在四周看了看。
彷彿新生命,對於世界任何東西充滿了好奇,這裡看看,那裡瞅瞅,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在好奇過後,虛幻的小兔子這才一臉傷心的來到,原先那只白兔化為黃土的地方,神色黯然的蹭了蹭地上的泥土,這裡原來有一隻同伴,可它已經走了。
虛幻小兔極為傷心的模樣。融於虛空的程乾一臉詫異,沒想到這靈草早就在這個時候就已經生出了靈智,為何遲遲不開花呢?
「莫非……」
程乾突然的想到了什麼,天地靈物,都有自己的機緣,此草一直未開花的緣故,或許是因為還沒有遇到有緣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直到有一天,程乾的身影探頭探腦的出現在了山洞裡面。謹慎的看著四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看著自己這番模樣,程乾也有些好笑,當年自己可是被那隻小兔子引來的。看來自己就是那個有緣人了。
程乾進入之後,發現幽藍靈心草,隨後與一具古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身受重傷的程乾。不少血液噴到了幽藍靈心草上面,這些血液只是一閃的便全部吸了進去消失不見了。
這一點戰鬥中的程乾並沒有發現,而融於虛空的觀看者。程乾的本尊自然見到這一幕,立刻的恍然大悟,難怪當時幽藍靈心草會開花,竟然是吸收了自己精血的緣故,也正是這個無意識的舉動,才救了程乾一命。
花開了!
隨著花開的一瞬間,時間再度飛速流轉起來,程乾帶著幽藍靈心草,從元國出發去往玄清宗,再從玄東大陸突然墮入空間裂縫,意外的到達了幻天大陸。
一幕幕的過眼雲煙,在這一刻如潮水般的湧現,整個虛幻世界的畫面最終停留在了藍靈兒在被搜魂時的一幕。
「這本書是什麼寶物?」虛幻中程乾心緒一下被迦羅娜手中的黑書給吸引了,他從這本書裡面感到了一股神秘莫測的奇異力量,這股力量如同季如夢施展預言術的那種感覺!
「這股氣息是天機!」
「不錯,就是天機!」
程乾似乎抓住了一絲契機,清晰的感覺到了這本書的逆天之處,竟然能夠竊取天機運道,演算過去、現在、未來。
「冥魔秘傳!這寶物在封陣崩潰時,與迦羅娜同時隕滅在了空間裂縫,既然是寶物定然不會那般毀滅,或許還在空間裂縫裡面,或許已經墮入其他界面!」一想到這裡,程乾心頭便一陣火熱,這東西窺視天機運道,難怪藍靈兒被施展搜魂之後,並沒有立刻隕落,原來是一種窺探,而不是強行剝離記憶。
此刻程乾總算是明白藍靈兒神智受損的程度,也清晰的瞭解她沒有隕落的原因,天機窺探了她的記憶,只是迦羅娜似乎並不能完全駕馭冥魔秘傳,這才導致藍靈兒靈智受損!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般!」
程乾哈哈一笑,體內冥屬性猛地一個運轉,四周的幻境一陣陣變幻,又幻化出了另一個世界。
「既然你的神智並無大礙,你的修為也臻至元嬰期頂峰,那我就利用心魔幻境給你一招一場百世輪迴,一旦你感悟到自身的化神結界,想必你那失去的記憶就會恢復!」程乾一臉欣喜的在這個世界中顯現出了身形,並幻化成了一個年邁的老者,走在一條鄉間小路上。
程乾摸了摸白鬚,咧嘴一笑,背後突然幻化出了一個包袱,裡面裝著幾個饅頭,晃晃悠悠的走進了一個城鎮。
「你這孽種,竟敢偷吃本少爺的燕窩!」一座別緻的府院門口,一個全身髒兮兮的小女孩,被數名大漢從門內拋出,一名如世家公子般的少年,劍眉倒豎一臉憤恨的看著這小丫頭。
「嗚嗚……」小丫頭僅有五六歲大的樣子,一頭烏黑的秀髮上面滿是泥土,嘴角有些淤青,上面有新傷也有舊痕,如此模樣似乎過得並不好。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跟你娘那個賤貨一樣,只是一個婢女,竟敢私通我爹生下了你這個孽種!」這翩翩少年言下之意,這小女孩似乎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卻絲毫不憐惜。
「不要罵我娘!」哭的一臉傷心的小丫頭,一臉憤恨的望著自己的哥哥,驚恐的喊道。
「哼,罵了又如何?你娘既不是我爹的正妻,更不是我爹的小妾,只是藍府中一個丫鬟而已,雖然你也是我爹生的,但你體內流著的血液永遠是那麼卑賤,這是無法改變的,從今日開始,你們娘倆沒有飯吃!」藍家大少爺冷眼看著此女,他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畢竟這小丫頭也是自己爹的骨肉,自己再怎麼紈褲,也不要估計藍家的面子。
一番打罵之後,藍大少爺吩咐府內的奴僕,將小丫頭給關進了柴房。
半夜,剛剛做完針線活的王九娘,正準備吹燈睡覺,臉上突然一怔:「靈兒似乎還沒回來?」
一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女兒,王九娘臉上就一陣憂愁,點著蠟燭摸著黑出了這個殘破的小屋,到處尋找自己的女兒了。
王九娘越找越著急,小丫頭才五六歲大根本不懂事,哪裡知曉自己在藍府裡面的地位。
藍家家主乃是鎮國將軍,長年在外征戰,很少歸家,王九娘本來是藍府裡面的一個丫鬟,大將軍在七年前的一夜喝得大醉,將年紀剛剛過二十的王九娘給侵犯了,自那次之後,因為戰火緊急,還沒有給王九娘任何一個名分的情況下,就意外的出征抵禦外敵去了,已經有五六年沒有回家了。
王九娘的身份自從被藍家的知道後,就連府中的下人也看不起她了,既然大將軍不在家,那些什麼正妻,小妾們紛紛露出了邪惡的嘴臉,開始折磨這名不知廉恥的丫鬟,小丫頭出生之後也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愛,每天都受盡折磨。
王九娘地位卑微,有苦說不出,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找了數個時辰,天色漸漸的微亮了,王九娘在經過柴房的時候才聽到若有若無的哭泣聲。王九娘猛地一驚,連忙扒在柴房的窗戶往裡面看去,只見一個全身瘀傷的小丫頭,蜷縮在一角,不停抽泣。
這一幕看的王九娘心都碎了。
「靈兒……」王九娘看著女兒這般受苦,滿臉的淚水,如今女兒被關在柴房,她哪裡還不清楚是誰幹的好事,這種的事情,就是她自己也經歷過不少次。
「老天爺!如果我上輩子造了孽,那就懲罰我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靈兒……」王九娘擦了擦眼角的淚,不知在哪裡找到了一個斧頭,將門鎖給劈開,將柴房內縮在一團的女兒給抱了起來,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茅屋。
在藍府之中到處都是完好的廂房,唯有後院一處殘破不堪的小茅屋,成為了藍府內一個景色,在藍府的女主人眼裡,這種下賤的女人就連丫鬟都不如,自然是不能住在好房子裡,不由得在後院搭建了一座小茅屋,讓這下賤的娘倆居住。
「娘,我餓……」
一回到茅屋,小丫頭便醒了過來,看著娘親憔悴的面容,她顯得極為傷心,但她還小有些事情並不懂得,抱著娘親哭著喊道。(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