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再打他了,只要你不傷害他,我什麼都答應!」此女乃是兩人相爭的江家千金。&&{}
「賤人,你看看他現在配得上你嗎?」司空無淚冷眼望去,右掌猛地抬起,似乎想要一巴掌下去,可終究打不下去,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縱然是你們兩情相悅,本官也要強娶,如今我乃當朝狀元,說不得就要去你家提親了!」
「三個月之後便是你我成親之日,你只要答應我,我就饒他一命!」司空無淚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到時候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
說完司空無淚拂袖轉身,也不看一眼的縱身上馬,打道回府!
「不能……你不能答應他!」程乾雙目一瞪,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就此的昏迷了過去。
江家大小姐抱著渾身重傷的程乾痛哭不已,為了你我只有答應,但我心裡永遠只會有你,不會有別人。
江玉玲此刻也不顧異人的目光,嬌軀一顫的吃力將程乾背起,緩緩離開了街道。
司空無淚坐在白馬之上只是冷冷看著,並沒有阻攔,他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做最後的道別。
「走!」
縣令楊廣見此情形,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他早就看出程乾與這江家小姐兩情相悅,這新晉武狀元卻是心胸狹窄,也只有暗歎了一口氣,世態炎涼,有權有勢無所不能!
夜幕,河邊一座小竹屋內,江玉玲泣不成聲,細心的照料著昏迷不醒的程乾,一盆清水一塊白布,已經滿是污漬帶著凝固的血跡。
程乾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清秀而柔弱的臉上滿是淤青,如此書生如何能受得了這番毆打。
「都是我不好,奈何啊!」江玉玲淚眼迷離,望著竹屋外的河水,倒映著微寒的月光,四周的氣溫一下變得寒冷起來,蕭瑟的冷風迎面吹來,江玉玲起身出門。
月色下,竹屋前!
貌美佳人,以淚洗面。以手撫琴。
玉指撥動琴弦,寒意繞指柔,悲涼的聲樂響起。
一曲惹人醉。
一曲盡悲歡,
一曲斷腸魂。
琴聲漸起,仿似孤鳴迴盪河面上空,久久不散,瑟瑟的北風,吹起一片波紋,彷彿在為他們哭泣。
日復一日。一周過後,程乾悠悠醒來,聽著屋外那悲涼的琴音,臉上黯淡無光。喃喃道:「是夢嗎?又或者不是夢,如此的真實,用情至深處,方知疼痛來。」
「那修仙者的夢如此真實。那寒徹骨的琴聲如此真實,我已經不知道哪裡才是真實了,我倒地是是誰?」
「那修仙者也是程乾。我也是程乾,為何我沒有通天神力!」
「那個夢很真實,幾乎讓人分不清……我加入了雲劍門,紫雲秘境之中生死一線,又拜入玄清宗,一步步崎嶇,一步一生死,我只記得加入了玄清宗,後來沒有了,這事就真有修仙者嗎?我一介讀書人,不信鬼神不信仙。」程乾聽著屋外的琴聲,腦中一片混亂,卻突然一陣心痛:「原來我現在的心痛才是真實,但我為何會心痛,是她麼?看來那個夢真的只是個夢。」
程乾虛弱的起身,感覺到寒風迎面,道不盡的悲涼,聽著屋外的琴聲,他哭了,哭的無比的悲涼。
他悄然站在撫琴佳人的身後,一把摟住了她的玉腰,用力,用情的抱住,似乎不想放手,抱著心就不痛了。
江玉玲感受著背後的擁抱,她手中不停,依舊撫琴,感受著那股溫暖,那愛人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背部,心中不免有些幻想。
幻想著他會娶了自己,幻想著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你為何與我夢中的米彌兒如此相像,莫非真的有前世?」感受著擁抱的那軟香,程乾怔怔出神,他覺得此女很熟悉,彷彿千年前就見過。
「我要走了!」程乾聞著她身體天然的芳香,忍住了一股火熱,放開了雙手悠悠說道。
江玉玲嬌軀一顫,驀然回頭,程乾已經在燈火闌珊處了,望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江玉玲說不盡的委屈,難道他要離我而去,放棄了嗎?
只聽一聲動情,闖入心扉:「三月春闈,待我金榜題名,我會將你搶回來!」
程乾的身影,停留在了河邊的渡口,回身搖搖一望,看著竹屋前的伊人,俯首相望,淚眼滂沱。他微微一笑,不如小舟乘風破浪而去。
這一去不知何年!
春闈將近,與司空無淚的婚期還有三月,算算時間也夠了,江玉玲看著河中遠去的小舟,臉上帶著無盡的希望。
眼中悲涼的淚花,似乎轉化為溫馨。
撫琴一曲,孤燈難眠,琴聲遊蕩徹夜。
時隔兩個月過去,江玉玲彷彿出塵不染,一身素白,日日夜夜在這個渡口等著他歸來,她已經二個月沒有回到城鎮,而是天天起首盼望,河中那一葉孤帆,破浪而歸。
這夜春氣的芳香漸漸綻放,縱然是夜色,四周的化為也是含苞綻放。
江玉玲抱著古琴,端坐在渡口旁一顆梨花樹下,夜色中兩隻彩蝶飛舞盤旋,似乎也在期盼那小舟的歸來。
小橋兒彎彎的流水,白衣如雪,撫琴輕彈!
離別一曲何時歸!
為了他惹的紅塵是非。
為了他江玉玲不管錯和對。
琴聲中充滿了希望,充滿的決然,縱然粉身碎骨也無悔。
紅塵若夢,百轉千回!
梨花如雪,胭脂成灰!
漫天星光,無人入睡!
你的安慰,隨夢飄飛!
誰在河邊等著誰,一片相思刻成碑!江玉玲縱樂鶯歌,她的眼裡彷彿只有程乾那一滴淚。
「今宵月色如水,留我獨自徘徊!」美妙的琴聲,伴隨著銀鈴般的歌聲響起:「我在渡口遲遲等你歸!」
這一夜,又是一個催人淚下的夜晚。竹屋百丈處,司空無淚站在樹林旁,遙遙望著前方那一身素衣的江玉玲,那淒涼的琴聲悠悠,而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大袖一揮,轉身離去。
轉眼過去一周,這一夜春雷響徹,瓢潑大雨,傾盆落下。竹屋內一盞燭火,映徹著佳人的背影。
那背影有些淒涼,有些寒意,竹屋的軒窗之下,燭火一盞,古琴一副,依舊是一個白衣如雪的人影,悠揚的琴聲再度響起。
春天的第一場雨,催淚而下。距離他金榜題名越來越近,江玉玲一顆芳心似火燃燒,望著窗外的落雨,輕聲道:「他要回來了嗎?」
連綿百里的河面。對應著竹樓的闌珊燈火,這一刻,微風吹拂著殘缺的圓月,白衣女子心中的思念醒了一半。伴著大雨的夜空濛濛微亮。
晨鐘催落月,淑氣催黃鳥。
「梨花樹還在,千嬌百媚的鮮花已經綻放。而你還未回來!」江玉玲望著大雨朦朧的河面,三月份了,春闈已過!女子心中的火熱化為一絲悲涼。
悲涼漸起的時候,她的芳心突然一顫,三月煙花,香氣撲鼻,縱然雨水洗刷,可帶不走那股芳香,大雨朦朧的河面上,只剩下一葉遠影孤帆。
珠箔飄燈,燕去燕歸來,如同此刻江玉玲激動的心緒,春天來了!
長夜漫漫,細雨漫過長河,佳人的情絲伴隨著琴聲日夜窺探。
日日想,夜夜盼!他回來了!
玉指一撥琴弦,但瞬間十指放平,將顫抖不已的琴弦按下,似乎在測試自己不是在做夢。
江玉玲不顧清晨的冰涼大雨,一襲白衣飄然奔出竹屋,頂著傾盆大雨,飛奔似的跑向了渡口。
孤帆越來越近,江玉玲的心中越來越興奮!
他回來了!他一定金榜題名了,他回來娶我了!
大雨中一拂小女兒姿態的江玉玲,一身的憔悴已經化為灰飛,美目眨呀眨的望著遠影孤帆。
孤舟依舊是離開時的孤舟!
孤舟之上,一人紅衣如火,清晨的朦朧也遮不住那頭頂的金光閃爍,那人一身赤紅的狀元袍,千里河面上,雖然那孤舟顯得渺小,但那人身穿狀元袍,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瀰散天地!
離去時一身青衫,歸來時一身九五之尊的狀元袍!
「他終於金榜題名了,他實現了他的承若,依舊是一人,歸來!」江玉玲喜極而泣,眼中滿是柔情,看著那威風凜凜,聳立在孤帆之上的程乾。
程乾背靠雙手,目光遠遠就看到了白衣如雪的伊人,在渡口淋著雨等他,程乾眼中也充滿了淚花,一聲大吼:「我回來娶你了!」
突然!晨雨朦朧的天空,閃過一陣寒光,司空無淚的身形突然出現,手持寶劍衝著正站在渡口面對河水,癡癡等候的白衣女子,一劍刺去!
那一劍,如同虛幻中出現,白衣女子依舊不覺,不知道背後凌厲的劍鋒直指她的背後心口處。
司空無淚一臉殘忍,一劍刺出不回頭,『噗嗤』一聲,雪白的衣衫,驟然泛起一片鮮紅,江玉玲面對這河水雙目瞪大,眼中歸來的孤帆漸漸的朦朧起來,她多想再多看一眼,她不甘!
「不!」
孤舟之上的程乾,雙目腥紅嗜血,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一劍刺死,憤怒的他天靈蓋突然衝出一團黑氣,直逼雲霄!(未完待續……)
ps:ps:作者不知道怎麼寫,但是我自己把自己寫哭了,真他媽感人啊!有情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嗎?縱然這只是一場夢!連做一場夢的資格都沒有嗎?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