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血色的符文周圍,赫然坐立這八個人形傀儡,它們身上靈光噴薄,外面更是籠罩了一層血色霞光縮漲不定,顯得極其詭異。
反觀程乾則是坐在陣法之外,溶洞的一角,雙目緊緊閉著,似乎在入定一般。
葉秋羅盤坐在,六角高台之上,雙目緊閉,神色顯得異常凝重,雙手卻沒有閒著,不停結出古怪的印法,同時身上的隱隱有一層淡淡的血霧瀰散而出,從遠處觀望的話,赫然有一個血人盤坐其中。
片刻之後,靜坐的葉秋羅突然睜開了雙目,明眸之中隱有血光閃動,顯得妖異至極,但目光卻向溶洞頂部望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溶洞頂部白光驟然大放起來,一個個白色符文開始在高處流動不已起來,竟片刻功夫,形成了數個簡單的小型陣法起來。
下一刻,嗡鳴聲大起!
這些小型陣法一顫之下,數道乳白色光柱從中一噴而出,正好擊在了溶洞頂部的岩石之上,並一閃即逝的沒入了石壁之中。
程乾神色一動,驀然睜開了雙目。
幾乎同一時間,原本平靜的石壁,立刻放出滋滋的躁動聲,這頂部的石壁,似乎正在融化一般。
一道詭異的漩渦在石壁之上憑空現出,並飛快旋轉起來,在石壁之下的那些小型陣法,此刻也是顫動不已,不停的發出嗡鳴,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銀色符文,忽閃忽現,神秘異常。
隨著石壁不停的融化,驀然之間,一個數丈大的天口出現在了石壁頂端。僅僅一瞬間。這洞口就變得更加巨大起來。
一輪血色的明月,猛然間就映入了眼簾,隨著血月的出現,一縷縷血色的光華揮灑而下,將那數個小型陣法。彷彿染血而紅,原本銀色的符文變成了血色符文。
這些小型陣法被這血色月光一照之下,立刻有發出一陣嗡鳴,數道血色的光柱,從中一噴而出。這次並未對著天空激射,反而方向一改,對著六角高台上的葉秋羅激射而去,一個閃動之下,這些血色光柱就紛紛沒入了葉秋羅的眉心。
葉秋羅眼不眨,心不跳,竟也不閃躲。讓這些光柱衝入眉心。
霎時間,葉秋羅整個身軀,變形血紅透亮,身上的青色宮裝,也在此刻脫落而下,轉瞬之間竟然一絲不掛的盤坐在六角高台之上。
但身軀卻是變得血紅。一絲絲殷紅的液體從她**的皮膚之中溢出,再順著她的酮體流淌而下,沒入高台之上。
程乾目光閃動,面無表情的望著這一切,但從葉秋羅身軀之中溢出來的血液,卻是驚人之極,沒過多久漆黑的六角高台。此刻已經變為了血紅色。
隨之那血色高台底部,分別流出一道道血液絲線。一舉對著四周八個傀儡流淌而去。
沒過多久,這些血絲就沒入了傀儡盤坐的地上。一閃之下,地上的血色符文彷彿活過來了一般,紛紛彈跳而起,在傀儡身前一凝之下,就幻化成了一桿血色幡旗。
每隻傀儡身前都是一般無二,都有一桿一模一樣的血色幡旗,而這時八隻盤坐如鐘的傀儡,驀然動了起來,伸出它們僵硬的手臂,將這些血色小幡旗握在了手中。
八隻傀儡將這些血色小幡旗握在手中之後,各自開始搖晃起來,身上血光不停的湧動,其身軀內的靈石此刻也開始消耗起來。
隨著八桿血旗一個晃動之下,『噗噗』的悶響聲接連不絕,傀儡們身形一顫之下,從各自頭頂噴出了八道血色光柱。
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細,血光閃閃下,光柱驀然就對著頭頂的血月噴湧而去,這些光柱一噴出地洞,就彷彿看不到盡頭了一般。
這奇異的一幕,三脈之上的修仙者都看到了,他們站在閣樓之中的窗口,向外望去,只見天邊赫然有一道由八根光柱形成的一道粗大光柱,直衝蒼穹。
與此同時,八隻傀儡將手中的血色小幡往空中一拋之下,小幡上一陣尖鳴發出,接著各自一股霞光一卷而出,這些霞光一閃之下,便將那些肉眼可見的血色月光猛然一吸。
剎那間,八桿小幡在血光大放中,體形狂漲起來。
幾個閃動後,就化為三桿巨大血色幡旗,粗若碗口,殺氣沖天。
陣陣血色光霞,從血幡之上狂湧而出,不停湧入地面上的整座法陣之中,和陣法中泛起的其他血光交融一體,將那六角高台,都籠罩其下。
血腥之氣和古怪奇香之氣,同時翻滾而出,又奇妙的交織融為一體,化為另外一股讓人聞之沉沉欲醉的古怪氣息。
程乾看到這一幕後,心中也是駭然之極,這陣法詭異不說,消耗的精血也是極為龐大,在他想來恐怕等著引血祭魂陣全部發動之時,葉秋羅身上的精血也會有大半的融入陣法。
修仙者的肉身一旦失去了精血就會報廢,化為一堆枯骨,葉秋羅能夠支持到現在,倘若不是傀儡的靈石之力和陣法中的靈石之力,她早就倒下了。
「看來她說的不錯,以她的法力確實難以完成這套陣法的祭煉!」程乾閃動著目光,望向全身赤紅一片的葉秋羅,心中如此想到。
此刻葉秋羅全身血紅,但細細一看之下,便能看出她的虛弱,蒼白的臉色被血色給籠罩,但這些都逃不過程乾的目光。
驀然之間,葉秋羅身下的六角高台,突然血光大作之下,佈滿上面的血液,一閃之下就變得稀釋起來,轉眼間這些血液彷彿被高台吸收了一般。
隨著血液的吸收,漆黑如墨的高台重新映入眼簾,一層神秘的黑光從高台之中泛出,閃動間這些黑光不停的往外縮漲不定,顯得十分詭異。
「疾!」
這是葉秋羅突然發出一聲輕叱,雙手連忙掐訣,一個個詭異的符文從她天靈蓋冒出,如同流水一般,往閃爍不定的高台流去。
不過一瞬間,高台竟然如吸收血液一般,將這些白色符文給一吸而入。
順勢黑光大放的高台,此刻變得雪白之色,白光大作之下,就在附近虛空之中蕩出一陣漣漪。
轟隆隆!
霎時間,地洞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詭異之極。
不僅是地洞在搖晃,此刻義星島上的三條山脈,都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一時之間山石飛瀉,血光籠罩一個個詭異的符文從這些山脈之中透射而出,分別化為三道白色光幕,將山體給籠罩起來。
這些山脈之中的修仙者,紛紛臉色大變,看著頭頂籠罩的白色光幕,露出了不解之色,他們只覺得腳底的土地正在晃動,原本就淡薄的靈氣此刻彷彿被抽空了一般。
一時之間整座義星島的靈氣,幾乎全被抽空了,彷彿一片荒地一般,沒有任何靈脈。
「這怎麼可能!莫非宗主要將我們這條品質不低的靈脈給毀掉?」天寒殿的天霖感覺到四周靈氣消失,臉色也微微一變,剛剛那一番晃動,他能夠感覺的到山體之中的靈脈已經消失,彷彿遭到了破壞。
「宗主既然要在此處開宗立派,為何又將靈脈毀去,這不是斷了我們生路麼?」天翔也是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了。
與此同時,一道火光衝入房間,天翔眉頭一皺之下,將火光攝取手中查看了起來。
「這是楊傲發來的傳音符,他們那邊的靈氣也消失,看來宗主真將靈脈給毀掉了!」看完傳音符之後,天翔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唉!」天霖眉頭微微一皺,此刻他也無話可說,但伸手一揮之下,閣樓的禁制轟然打開。
一名築基期的弟子,一臉慌張之色的走了進來。
「不好了,師叔,師父,看守靈礦的弟子說,礦洞之中的靈氣一下消失了,他們下去查看是,便發現這裡的靈脈已經消失了,這怎麼辦,沒有靈脈我們怎麼活?」這名築基期弟子名叫方木,他一臉慌張之色的開口了。
「這個你先下去,等天一亮,老夫就去問問宗主,到底意欲何為,老夫就算不要這性命也要問個清楚!」天霖臉上有些氣憤的看了一眼方木,如此這般說道。
轟隆!
與此同時,他們所在的山脈突然,又發出一陣劇烈的晃動,然而這晃動並非剛剛的一閃即逝,竟是連綿不絕,持續晃動。
只見義星島的三條山脈中央的一處方圓三千里的交匯處,地面突然裂開,隨後緩緩升起,一座小型的山峰驀然破土而出。
在地面劇烈的晃動之下,這山峰越長越高,不過片刻功夫就長出了數百丈,圍繞著山峰數千里的地方也隨之突起。
隨後只見這條突起的山脈,立刻靈光大作,一絲絲白色的光點從山脈之中密密麻麻的噴湧而出,四周立刻就被一層青光朦朧的薄霧給裹了起來。
霎時間,整座義星島之上的靈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些靈氣越聚越多,立刻就從氣體化為了液體,一時之間狂暴的靈氣,如同山洪暴發一般,徹底的淹沒了義星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