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敵蹤現
一周之後,一道黃燦燦遁光在天際中劃過,遁光之中,程乾站在靈舟法器上負手而立,面無表情注視著前方。
在碧湖谷程乾饒有興趣的同季如夢商討棋道,起先還很有興趣,在學習了一天之後,程乾就沒有耐心再學下去了,越學越頭疼。
其中,程乾以回玄清宗時間不多為由,推脫了好幾次,可在季如夢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屈服。
在她的強行逼迫下,硬是讓教會程乾一步殺局,置之死地而後生,步步驚心,程乾完全學會之後,看的出來,如果他棋盤上的一個棋子的話,估計會束手無策,還好是下棋者。
在學會下棋後,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程乾毫不猶豫,就告辭了。
臨行前,季如夢再三囑咐,在進入玄清宗千里之內,就會陷入別人精心布下的殺局,給了程乾九字真言,臨玄清,見人退,需三日。
這九字真言程乾雖然聽在心裡,可是他一句也聽不明白,特別是哪個需三日,程乾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為此程乾還問過季如夢,可季如夢迴報一個笑容,表示天機不可洩露,讓程乾徹底無語。
好在有一句他懂得,見人退,言下之意就是見到人就遁走吧。
經過碧湖谷一行,程乾總算是見識到了修仙界的神奇之處,饒是如此程乾只是抱有興趣而已,心性卻不曾改變。
一路上程乾絲毫不停留,向玄清宗飛掠而去,中途繞過了幾個修仙坊市,並沒有去逛坊市,剩下的時間已然不多。
對於入宗大典,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畢竟程乾只是一個築基期修士而已,他的入宗大典也不會有太多人會在意。
不過,對於程乾來說那意義就非同小可,畢竟身上背負的責任不是一點半點,找到一個大型宗門作為依附,對以後的道路會有更好的幫助。
程乾也知道,現在還未去玄清宗,就已經在宗門裡面豎下了大敵,對此程乾一點也不輕鬆,對方結丹期修為,自己放在對方眼裡,只算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罷了。
築基期和結丹期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法力的質量又不一樣,那是一個新的層次,經過那次對戰之後,程乾知道自己想要打敗結丹期老祖,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為有一途,就是遁逃,然而程乾卻不能如此,明知道玄清宗有大敵在等待自己,程乾還是要過去,這個問題程乾在心中掙扎了許久,修仙隨心而動,他也並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心裡告誡自己,就算結丹老祖那又如何?自己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對於那追逃,程乾心中有了一些陰影了,這名結丹老祖,瑕疵必報,不惜追殺千里,也要滅殺程乾,讓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站在靈舟之上,程乾感受了一下體內充沛的火靈力,有種與結丹期修士一戰的莫名衝動,然而他知道衝動是魔鬼,就算自己現在有了新的能力,也是鬥不過結丹老祖的,對方一個法寶祭出,自己就應接不暇了。
在遁飛途中,程乾也不忘修煉一下,五行祭雷術裡面的丙火篇,裡面記載了,擁有強大攻擊力的丙火炎雷陣,還有赤炎刃的秘術,對於程乾有了,乙木青雷陣的經驗,學習這個炎雷陣是一點就透。
絲毫不費時間,足足三天,就將炎雷陣的的祭出方式融會貫通。
程乾也很想試試這祭雷術的威力,不過讓他躊躇的是,現在並沒有那個時間來實現這個想法。
很快,在程乾持續遁飛之下,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算算如今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周了。
此時他已經,進入玄清宗兩千里範圍以內了,他放慢了速度,謹慎的開始飛行起來。
此時程乾絲毫不敢怠慢,季如夢的話他牢記在心,在往前千里,自己將會陷入危機。
放慢速度之後,程乾猶豫了一下,腦中想對策如何對付這些難題。
雖然知道對方是結丹期修士,程乾也不是沒有與對方一戰過,然而季如夢的話中似乎此行危險無比。
在程乾想來,無非是對方多叫了幾個人,不過程乾有轉念一想,對付自己一個築基期修士,那麼大張旗鼓,對方結丹老祖的顏面也掛不住。
程乾實在是想不到,對方會利用什麼方法來擊殺自己,他也試過,自己的遁速雖然很慢,但對方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追上自己的。
追逐戰?程乾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對方活了幾百年了,同樣的錯誤就算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也不會在犯第二次。
利用陣法?程乾有些同意這個想法,畢竟有時候陣法也會產生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一些大陣都威力莫測,若是對方利用陣法控制自己,程乾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儘管如此,程乾唉聲歎氣之中,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畢竟快到家門了,在被別人擊殺,程乾自己也不能苟同。
不過,在季如夢的九字真言中,那見人退這三個字,讓程乾有些犯難了,原本程乾的打算是遇到玄清宗的人,可以一同進入宗門,然而現在季如夢的話,讓他知道任何人也不可以相信,畢竟對方是萬眾矚目的結丹老祖,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的。
所以想了許久,如果遇到玄清宗的人,程乾也不能去搭訕,說不定就將自己給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
雖然猶豫不決,程乾的遁光絲毫不停歇,遁速雖然慢,但還是一點點的向玄清宗前進。
在玄清宗的青鸞峰內,深深的迷霧中有一座古樸的閣樓,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修士,盤坐在一個房間裡,他身前靈光閃爍,一面面古樸的鏡子懸浮在身前,總共有八面鏡子。
其中,每面鏡子中的畫面,並不是對著鏡子的青衫男子,而是不同的畫面,有的鏡子裡面顯示山,有些鏡子裡面顯示河水,有的則是樹林,景象各不相同。
「快兩個月了,我就不相信你不回玄清宗!」青衫男子面對鏡子驀然睜開了雙眼,口中喃喃的說道。
說起來這名青衫男子,是玄清宗的一名執法,在眾執法當中也是頗有能力的,因為他在宗門內還有一個師叔與他是遠親關係,所以他有一個自己單獨的洞府,不像其他執法,都是居住在執法峰指定的閣樓。
此人名叫艾豐,也是一個執法隊的領頭,然不僅如此憂鬱師叔的那層關係,有些瑕疵必報的性格,在宗門裡沒人敢得罪他,他也過得清閒,所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說他也不為過,就算是元嬰期老祖也不會如此。
然而都看在眼裡,也他拿沒有辦法,他的師叔是供奉堂的二長老,修為也有了元嬰後期的樣子,似乎一直都在閉關,因為壽元不多,也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瑣事上面,反正只要不出什麼大事,一般他是不會出關的。
對於這個師侄他也是略有耳聞,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然而沒辦法,他自己的壽元也不多了,自己家一脈也就這個香火延續下去,所以對他的侄子頗為寵愛,對於他做的那些事情,睜隻眼閉只眼,其他的供奉也知道,不過並沒有去管,只要不作出背叛宗門的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基本都不會去管這些小輩。
有了這層關係,這艾豐在玄清宗的惡名算是傳遍了,然而都沒人敢把他怎麼樣,畢竟都知道他是有個元嬰後期的叔叔,見到他就躲。
不過還是有些沒有志氣的修士,與他為伍想到得到他的照拂,不惜放下尊嚴與他一起欺善怕惡,完全就是玄清宗裡的一顆毒瘤。
不過,誰也沒辦法,誰讓他有後台呢?
片刻之後,盤坐在房間裡的艾豐,眉頭一挑,口中喃喃的說道:「還是回來了?」
只見他身前懸浮的八面鏡子中,有一面荒山的景象,而那山峰之上有一道黃燦燦的遁光閃過,如果仔細的看的話,就能看到,那遁光中的靈舟之上,赫然站著程乾。
也不見艾豐有多餘動作,雙手在身前一攤,數道火光飛出屋外,不用說正是傳音符!
隨之艾豐身形一動,屋內八面玄光鏡全部被他收入了儲物袋,出了房屋,直接化為一道驚鴻向山門出口飛去。
然而這一切程乾並不知道,此時他將氣息全部收斂了起來,遁速無比慢,已經進入了玄清宗千里範圍之內了。
將神識大範圍覆蓋起來,來回掃視四周的景象,方圓百里內沒有任何人。
沒過多久,程乾眉頭一挑,目光向西南方望去,一排靈光閃耀的遁光向自己這邊飛來。
見人退!程乾看到這些人就想起了季如夢的話,隨後他身形一閃,就沒入地下的樹林之中,隱匿了起來。
很快,顏色各異的遁光閃到了,程乾剛剛飛過的地方。
「給我搜!老祖說了,那小子就在這附近,將他找出來活捉!」這些遁光一停,顯現出四個築基後期想修士,身上服裝統一,顯然是玄清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