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再見面,我們便是敵人
「子兮!」
「子兮!」兩個驚呼聲響起,穆白率先將喬子兮抱進了懷中,而賈婷婷,卻是仍舊是被晚了一步的司空睿接住。
總算是有驚無險。
喬子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內心,向著後面看去,卻是看見,那追風已經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她心中一陣歎息,走了過去,在那馬兒面前蹲下了身子。
卻是猛然間發現,那馬兒竟然眼睛之中留下了淚水。
喬子兮歎息一聲,輕輕地撫摸著馬兒的頭,「追風,你可是要追隨著你的主人而去?」
馬兒沒有任何的表示。
喬子兮卻是看著它。
穆白走了過來,「子兮,不要傷心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猛然間看見,喬子兮竟然噌的一下子,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司空晗給她的匕首,一下子刺進了馬兒的脖頸。
那馬兒連著抽搐都沒有,一下子就死了過去。
穆白大驚,司空睿大驚。
喬子兮站了起來,大步向著軍營而去。
而身後的人,穆白,司空睿,賈婷婷,卻是仍舊是看著那匹馬發呆,那馬明顯的沒救了,他們都知道,喬子兮這樣做絕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換做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這樣的狠心的一刀結束了它的生命。
司空睿回過頭來,卻是看見,喬子兮忽兒挺直了背脊,越來越直,腳步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她到最後,幾乎已經是小跑著奔進了自己的營帳。
沒有人能夠理解現在的喬子兮的心情,她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被子之中。
她原本,沒有任何的使命感,幫助司空睿,也不過是因為自己虧錢了他的。
可是現在,她卻是背負上了張國忠的赤膽忠心,她,一定要幫助司空睿收復楚國。
她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直接的來到了司空睿的面前,指著賈婷婷,對著司空睿說道,「將她送到司空晗的身邊。」
司空睿點頭答應,司空睿看著面前的女子,只覺得此時的喬子兮,仿若與著以往不同了,可是哪裡不同了,他卻是不知道了。
喬子兮便又是看向了穆白,走到了他的面前,對著穆白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去東鄉,只是為了擺脫司空睿的控制,只是想要查明那個神秘的高人,究竟是什麼人,卻是沒有想到,這一行,竟然讓她更加的陷入了他們男人之間的爭奪之中。
穆白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喬子兮,「子兮,你……」
喬子兮笑了,「表哥。」
一聲表哥,勝過世間任何的甜言蜜語了吧,穆白忽兒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再讓他幫她。
他笑了。
喬子兮這才又是轉過身去,不再看向司空睿,而是看向了外面的天空白雲。
什麼時候,她才能擺脫這些事情?
「明天,我去元國。」她忽兒開口說道。
她想要用最低的死亡來換回司空睿最終的勝利。
她抬起了頭,如果三國齊齊恭送司空睿回國,那麼,司空睿回國是不是會更加的順利?到時候就算是路遙,也不過是守不住東鄉開門投降了吧。
「不行!」穆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徑直的走到了喬子兮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明天我會下旨,再派二十萬精兵過來,你不要去。」
找尋元國,也不過是想要試圖說服軒轅昊淼吧,可是元國小國,雖然每個人都能以一當十,可是畢竟人少氣勢小。
穆白不希望喬子兮再去涉險,他寧願,齊國國內空虛,他的皇位時刻有著危急,將最後的二十萬人調出來,齊國京都就會懸空。
莫愁還沒有除去,對那皇位虎視眈眈。
喬子兮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她看著穆白,伸手主動地握住了他的手,「表哥,放心,我肯定不會有危險的,我會安全的歸來。」
她又是看向了賈婷婷,卻是看見賈婷婷淚光盈盈。
她走了過去,賈婷婷一下子跪倒在了她的面前,「姐姐,我,我對不起你。」
她低著頭不敢要抬起來。
喬子兮卻是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又如何?她卻是始終都不說出不要去司空晗身邊的話語,而自己又是答應了她。
她將賈婷婷扶了起來,看著她。
「從此以後,我們便是敵人了。」喬子兮對著賈婷婷說道,看著她,「你要知道,依靠著別人,是不能活下去的,唯有自己變強大。」
賈婷婷詫異了。
喬子兮又是笑了,「你是我的情敵,以後,你若是遇到危險,我再也不會出手相救!」
喬子兮話語說的堅決。
賈婷婷眼睛之中淚光閃爍,「姐姐……」
「我是閒王妃。」喬子兮對著她,第一次這樣的說到了自己的身份,她看著賈婷婷,看著她忽兒變白的臉色,「是他唯一的妻子,如果,你有本事,半年之後將他搶去,否則,你給我離他遠遠地!」
她一句話說完,卻是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心軟。
她轉過身去,「走吧。」
賈婷婷身後早就有司空睿的人站在那裡。
賈婷婷看著喬子兮,原本迷糊的神思,卻是在那瞬間,清明了起來,她的眼睛漸漸地,漸漸地通明瞭。
她的身姿也是學著喬子兮,越來越***了。
賈婷婷笑了,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姐姐,再見面,我們便是敵人。」
她一句話說完,向著外面大步離去!
喬子兮始終沒有回過頭來。
她沒有看到司空睿看著賈婷婷那變得幽深的眸子,也沒有看到穆白看著她眸中流露出來的心疼。
……
而便在此時,東鄉城中。
稚奴低著頭急匆匆的趕往城中一個熱鬧的酒樓走去。
她忽兒停住了腳步,抬著頭看向了那個坐在那裡,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的慕容君華。稚奴覺得這是很奇怪的事,明明,他前後左右都是人,明明酒樓之中喧鬧一片,可是,他坐在那裡,稚奴便覺得,天高雲淡,唯有伊人***。
她慌亂的腳步,不知道不覺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