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百里飄飄吐露真言
穆白眼看著喬子兮向著他看過來,不由得咧嘴一笑,就上前而來,「子兮,你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能決定我何去何從。」
喬子兮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些日子以來,從來沒有關心過穆白的生活,甚至於他究竟是誰,她都不清楚,此時見他說出這句話,更是在他戲謔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堅持。
是的,前面的道路凶險未知,而太后和司空晗的仇人的目標,都是他們,跟著他們,無疑與是進入了危險,這才將沒有武功薄弱的琴兒交與流風照顧,可是面前的人兒……
喬子兮看著他,千面邪君,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喬子兮微微一笑,又看向了司空晗。
司空晗微微頷首。
喬子兮,司空晗,杜姚,還有穆白,四個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坐騎上,看向了前面的高山,司空晗的驕傲,讓他即便是知道前面是凶險未知的殺手,也絕對不會後退,而喬子兮,亦如此。
小皇子背在了喬子兮的身後,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
好奇的咧著嘴笑著,小手搖搖晃晃,最終唸唸有詞,「娘親,娘親,抱抱,抱抱。」
他畢竟還小,只學會了這兩個詞,可是就是這兩個詞,卻是讓司空晗和喬子兮對視了一眼,向著前面衝了過去。
面前懸崖峭壁,四人走得極其迅速,可是眼看著就要闖了進去,卻是猛然間聽到身後人有人在大聲喊叫:「子兮,不可進去,不可進去!快回來,快回來!」
四人立馬勒緊馬繩,向著後面看去。
百里飄飄站在那裡,神情焦急的看著他們,腳下用力,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飄到了他們的面前,她終於鬆了口氣,「前面有埋伏,不要進去。」
喬子兮蹙了蹙眉,卻是並不講話,只是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恢復了女裝,一身淺綠衣衫,秀髮飄揚,與那個老頭子,一點也不一樣了。
百里飄飄調整呼吸,這才低下了頭,紅了臉,極度的侷促不安的樣子,仿若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子兮,我,我對不起你們。」
她說完,便又低著頭解釋道,「我這些天來,觀察白羽,摸索出來了你們出行的路線,已經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公子燁霖,現在,你們前面道路凶險,不可再去了。」
喬子兮繼續不講話,而三個大男人,自然更是一句話不講。
百里飄飄詫異的抬起了頭,看見了喬子兮的沒有表情的臉頰,便又是低下了頭,呢喃著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我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是,我趕過來,給你們說一聲,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內疚了,子兮,你,保重。」
她話語說完,便又要飛身離去,喬子兮卻是撲哧一聲笑了。
百里飄飄頓時驚訝起來。
喬子兮紅了眼睛,「我早就知道了。」
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她要去賭博,正好就碰見了賭神,肯定是太后安排好的吧,插進他們內部,她早就有所懷疑,而且最近,太后根本就沒有來查探他們,這件事情,她也早就產生了懷疑,雖然說司空晗找了一部分人牽制住了她,可是依著她的聰明和謹慎,哪裡會真的對她們一點防備都沒有。
更何況,司空晗安排的那一輛虛的馬車,頂多只是讓太后派人去落實那是假的,一旦直到,真正的危險,就會在前方等著他們。加上昨天晚上,百里飄飄不辭而別,更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楚國是太后的天下,她們就算是改了行車路線,也逃不過她的眼睛,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往前,按照原計劃,她相信司空晗肯定有所準備。
百里飄飄看著她,喬子兮卻是問道,「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中?」百里飄飄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更何況,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與她已經產生了一些感情,她就像是一個長輩,她喬子兮對她很是恭敬。
而能夠讓她這樣不顧及顏面的背判她的原因,只有一個,太后在威脅著她。
百里飄飄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是我師弟。」
百里飄飄眼神又開始恍惚,當年,她被風雪掩埋,當慕容閒雲離開之後,便失去了生的信念,暈倒過去,醒過來之後,卻是在一間上好的房間之中,紗簾後面,是一個白色的人影,看不真切。
是公子燁霖,救了她,經過各種嚴格的考研,收她為徒,並且將北方的賭場盡數交與到她的手中,而在這期間,公子燁霖身邊的護法,卻是愛上了她,略次相助她與水火之中,可是她一心念著慕容閒雲,對那比著她小了十歲的師弟,根本就不感興趣。
十三年前,公子燁霖消失,獨獨留下那師弟陪著她,這十年來的寂寞,幸虧有著師弟的陪同,才終於讓她對生活有了一絲的希望。而她,漸漸地,將師弟,當做了親人,唯一的親人。
可是,前不久,公子燁霖,卻是離奇出現,飛鴿找到了她,說道師弟在她的手中,而百里飄飄需要做的,便是混進喬子兮之中,為她找到他們出行的路線。
百里飄飄解釋完畢,看向了喬子兮,而喬子兮卻是皺著眉頭看著她,問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話,「你確定,你見到的是公子燁霖?」
百里飄飄不明所以。
喬子兮接著說道,「當年,你可見過那燁霖的真實面貌?」
百里飄飄更是搖了搖頭,「你要知道,你的母親,也就是葉氏老主人,也是給我們看到的從來不是真實的相貌,向他們那樣的人,手中掌握著全天下的財富,他們都會極度的低調,並且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所以,我不僅僅沒有見過公子燁霖的相貌,甚至是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喬子兮更是蹙起了眉頭,不講一句話。
太后是公子燁霖,這件事情,她只覺得有些蹊蹺,可是具體蹊蹺在那裡,她卻是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