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皇上駕到
喬子兮的話語說完,德妃的臉色就變了。
而便在此時,太后卻是冷哼一聲,「就算是德妃看守失職,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德妃失職,哀家會來查辦,至於小皇子,你還是交與哀家來吧。「
太后說完這句話,便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立馬便有幾個人上來,將喬子兮與穆白團團圍住!局勢緊張起來,林玉的人馬也是一個一個的看著林玉,等待著她下發命令。
而穆白更是警惕的看著周圍,他甚至已經對懷中的嬰兒有著微微的放鬆了,他決定了,一旦打起來,他就算是將這個孩子交出去,也要保護喬子兮的安全。
而喬子兮周圍的暗衛們,更是層層冒出了頭角。
太后冷冷的站在那裡,顯然對周圍的勢力都有所瞭解,可是,她又豈是白在這皇宮之中待了這麼多年的,她早就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就算是德妃不放她出來,她也馬上就要出山了,她醞釀了這麼多年,甚至朝中的大臣們的心目之中,都是因為對著她的尊敬才對司空睿司空晗產生尊敬的……
原本的計劃是,司空睿生病,她登上高位,再有幾個內臣趁機提出擁立她為女皇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中間插進了林玉和德妃,她們這樣的強勢的態度,只是更讓太后覺得他們的幼稚,名上勤王,可是當將林玉和德妃打倒之後,皇上身體不好,小皇子在爭鬥之中死去,皇室無人,她便更加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
如今,唯一的障礙,便是小皇子,她當然不能讓他逃走。
「葉氏,你想抗旨?!」太后的聲音已經拔高了,周圍的人們,更是緊張起來。
喬子兮鎮定的看著太后,一點膽怯都沒有,她突然湊近了一步,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太后,你如今什麼都有了,何不放小皇子一條生路,我帶著他,保證他不入朝廷如何?」
太后看著她,卻是微微一笑,也是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斬草不除根,你以為,這是我的作風麼?還有你,喬子兮,你以為你真的姓喬嗎?你以為哀家為什麼這麼針對你?你以為,哀家為什麼要讓你父親將你嫁進來?喬子兮,今天,你和小皇子,誰也別想出去!」
她眼中的濃濃的恨意,徹底的讓喬子兮懵了,她出生便在喬府,怎麼會讓太后對自己有恨?難道是因為,父親對太后做的那些事情?
她其實一直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這樣子的強勢的太后,是如何在父親的身下承歡的?
喬子兮不自覺地向著後面退了一步。
她有些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了……
太后卻是繼續冷笑一聲,「喬子兮,就憑喬致遠那樣的貨色,也能讓那個賤人為他生下孩子嗎?那個賤人,眼光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喬子兮更是愣住了,難道說,自己不是姓喬?
而且,看太后的意思,竟然仿若與母親葉氏認識……
喬子兮突然上前一步,鎮定冷靜的向著太后問道,「我母親的死,和你有關?」
太后冷笑著,一張臉上儘是冷漠和嘲諷,眼神之中的光芒,卻是擋也擋不住,「我與她鬥了一輩子,我鬥不過她,卻是折磨了她的女兒,哈哈哈,喬子兮,你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怪就怪你是她的女兒!」
一句話說完,太后急忙的向著後面退了幾步,伸著手對著那些下人揮了揮手,一群人立馬就拔刀向著他們趕了過來。
喬子兮的暗衛,林玉的人,立馬就圍了上來,而德妃,卻是不動聲色的往太后的身後靠了靠,躲開了這一場的戰爭。
可是,太后的人,竟然極其的怪異,他們的動作迅猛如風,手起刀落,對方的人便頭顱落在了地上,場面血腥而殘忍。
林玉一身白衣,鎮定的站在了喬子兮的面前,她的眼神之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決絕,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穆白說道,「你救小皇子,我救喬子兮……」
而早就已經不動聲色的將喬子兮護在身後的穆白,疑惑的回過頭來,看著她,卻是點了點頭。
林玉緩緩地,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白色長長地紗巾……
太后蹙起了眉頭,「玉羅剎?」一句話說完,太后便急忙的後退了幾步,再次的揮了揮手,又是一批人馬向著這裡趕了過來……
林玉冷笑一下,手中輕輕一抖,那白色紗巾便立馬仿若有了力度,頓時變直了,向著周圍的那群人襲去。
林玉的武功竟然如此的厲害,有了她的加入,周圍的人們,漸漸地有些持平了。
太后瞇著眼睛看著場中的戰爭,卻是繼而又是揮了揮手,一群弓箭手便已經準備好了。
「都住手,若是不想被射成刺蝟的話,就給哀家老老實實的待著!」太后說完這句話,周圍的弓箭手們便已經齊整的拿箭放在了弓上,蓄勢待發。
場中的人,都停下了手。
太后看著他們,「若是你們乖乖的束手就擒,哀家就饒你們一命,如何?」
太后的話語剛剛落下,喬子兮就冷笑著看著她,「不要上她的當,她是想要用我們來牽制司空晗的勢力,等到她不用我們了,我們仍舊是死。」
一句話說出了太后的心思,讓太后更是臉色陰沉,伸出手來,對著那弓箭手們,做出了手指,眼看著那手指立馬就要落下。
穆白與林玉,一前一後的守在了喬子兮的身邊,他們願意為她擋了那些弓箭,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離開……
而就在這時,龐公公高調尖銳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皇上駕到!」
周圍的所有的人,都是懵了,包括著太后,包括著德妃,包括林玉,甚至是喬子兮!
司空睿病的那麼重,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
可是,眾人的眼神漸漸地,都凝聚在了那個向著這裡慢慢走過來的身影之上。
他一身大紅的衣衫,半掛在身上,又恢復了平日的邪魅,白皙的臉龐上雖然消瘦,卻是紅潤的很,看上去,哪裡像是一個病重的人?
喬子兮想起了今天見到的他,躺在床上,卻是連著她都看出了他的隱忍和難過,她以為他真的病入膏肓了,可是司空睿向來心機很深,怎麼可能真的對太后沒有防備?此時看見他這樣的走出來,喬子兮心中一面為他又騙了自己而氣憤,一面卻是不由得心中竟然微微寬鬆了一些,從見到他開始就揪起來的心,就這樣的放開了……
司空睿明亮的眼睛,看了看喬子兮,明朗的聲音便在這個宮中響起,如同天籟般好聽,「呦,這裡是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熱鬧?」
喬子兮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欣慰的感覺,他沒事,真好。
林玉,卻更是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甚至是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滿滿的積蓄了……她應該是激動了吧,喬子兮知道,林玉是真的喜歡司空睿的吧。
而德妃卻是忽兒就一臉的鐵黑,繼續的往太后的身後靠了靠,仿若很是害怕一般。
甚至太后,卻是也是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仿若從天而降的男子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對著她微微行了一禮,「兒臣參見母后。」
他抬起了頭,眼神如同往日一般的溫和恭敬孝順,仿若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地,仿若他還是那個孝順的人兒……
太后疑惑了,可是仍舊是驚得發白的臉上,卻是掛上了一絲微笑,「皇兒,你的毒,好了?」
「什麼毒?」司空睿微微一笑,仿若是六月桃花,晃了周圍的所有的人……
太后更是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覺得,今日的司空睿,仿若與以前的一樣,可是卻是又是完全的不一樣的……
「兒臣哪裡中毒了?不過是病了一場,現在好了……」司空睿忽兒又是收了臉上的笑容,對著周圍的那些弓箭手厲聲喝道,「這是做什麼?後宮之中,都是朕的女人,你們不想活了?來人,將他們給朕圍起來!」
司空睿一句話說完,卻是嘩的一下,又從這群弓箭手身後湧出來一批弓箭手,手中持箭,對準了這裡的人……
太后的那些弓箭手,早就已經有些怯意了,此時聽見他說這個,更是不知道怎麼辦了,都看向了太后,太后微微點了點頭,他們便撤下了。
「不過是母后覺得悶了,所以看看這些弓箭手,皇兒別忘心裡去……」司空睿實在是超乎了她的想像,而她準備了那麼多的人力,卻是仍舊是被他一時控制了,她的人,目前還進不來,但是她不急,她的勢力,又豈是他們能夠小看的……
「原來是這樣……」司空睿微微一笑,隨手一揮,那些人便立馬退下了,「這裡的一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司空睿忽視了地上的幾局屍體,只是問道。
喬子兮聽聞,立馬上前一步,「皇上,德妃趁著您……生病的時候,竟然企圖對小皇子不利,所以,草民應閒王爺之邀,前來查明真相。」
司空睿眼睛一瞇,看向了德妃,「哦,是嗎?」語氣極是輕佻懷疑,可是卻是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他的不滿。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德妃緩緩的上前而來,對著司空睿屈膝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只是看了太后一眼,她知道,如今,這皇宮之中,還是太后的勢力最大的,而太后必定會救她,太后還需要她為她證明,她與林玉,曾經妄想垂簾聽政……
太后抿著嘴看著這一切。
司空睿卻是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放到了德妃的下巴上,讓德妃緩緩地抬起頭來,司空睿的臉龐驀地就出現在了德妃的面前,他們靠的是那麼的近,甚至是鼻尖碰到鼻尖了……
德妃驀地察覺到了一絲冷意,順著司空睿的手指,漸漸地傳遞到了她的身上,她甚至後背都有些出冷汗了……
太后知道司空睿血腥暴戾的毛病又犯了,急忙的上前一步,對著司空睿說道,「皇上,這件事情,還待查明,就算是德妃做的,葉氏也沒有權利前來干涉!」
太后義正言辭,「葉氏是閒王府小妾,晗兒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麼,他已經是出去的王爺了,哪裡還能管理這後宮的事情?而且葉氏,根本就是一介草民,她的話,你又如何能夠相信?她迷惑了晗兒也就罷了,可是你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夠被她迷惑?」
太后說完,司空睿卻是真的放開了德妃,德妃鬆了一口氣,腳下甚至都已經有些發軟了,她剛剛,在司空睿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
她被身後人攙扶著,退到了一邊……
可是,卻是不能就這樣算了,德妃撇了喬子兮一眼,繼而又是說道,「是呀,皇上,您不能因為這一個草民,就懷疑臣妾,臣妾冤枉。」
司空睿的眼神立馬就掃視過來,德妃急忙的閉上了嘴巴。
可是,太后卻是不依不饒,「皇兒!這後宮的事情,就算是德妃有錯,也該是我來管理才對,你不能讓她插手……」
「對對!」德妃急忙的應和到,「她是一個草民,哪裡有資格管理宮中的事情?
司空睿看著喬子兮,看著林玉,看著在場的任何的一人,繼而大笑了,然後緩緩地說道,「母后,你可知道,若是後宮之中的事情,最有權力管理的,便是她?」
一句話說完,喬子兮噌的一下抬起了頭,而德妃卻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喬子兮,難道說,自己一直懷疑的那個身影,真的是……她?
半年前,喬子兮在大火之中被燒,司空睿傷心欲絕,追封喬子兮為賢良德惠皇后,這件事情,喬子兮並不知道,只有司空睿和皇宮之中的人們知曉。
可是,現在,喬子兮的身份,真的就適合這樣的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