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給皇后定罪!
高高站在殿門上的慕容晨眼眉微蹙,眼中劃過一抹憂色。李公公也眼尖的注意到今日的皇后娘娘好似沒有往常那般精神了,他正要開口求情,身後的側後娘娘已經上前來了。
「皇上,皇后和西玥將軍『秉燭夜談』至天明,只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您就先問過皇后再定罪也不遲。」如絮假仁假義的替她說話。
顧璃不屑的勾起若有若無的冷笑,這女人真會做戲!
「誰說朕要定皇后的罪了?李公公,送側後娘娘回景陽宮!」他冷然拂袖,帶著些許怒火命令。
被他陰鷙的眼神一掃,如絮嚇得臉色一陣發白,他很不悅她昨晚留宿皇極殿?
「是。」李公公俯首走到側後面前,「娘娘請。」
如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瞳,她精心策劃的伎倆,以為醒來後,會得到他的關懷備至,沒想到他眼裡依然還是只有那個女人。
如煙當真在他心中已經消失了?那個女人取代了她?
「那……皇上,臣妾告退!皇上下朝後可一定要過來哦。」她識相的欠身告退。慕容晨淡掃一眼,知道她話裡的暗示,輕輕點頭。
還嫌在她面前不夠恩愛嗎?
顧璃斜瞪後面一眼,邁一步,御林軍就得退一步。
皇上還未發號施令,他們哪敢動手。再說得罪了這位姑奶奶可就慘了。
「都退下吧。」慕容晨幾個流星大步來到他們身後,揮手,御林軍立即收住了長矛,離開。
前面一有路,顧璃就迫不及待的離開。慕容晨迅速伸出猿臂粗魯的將她扯進懷中。
他的懷裡散發著昔日好聞的龍檀香,夾帶著刺鼻的胭脂香味。她厭惡的蹙眉。
「放開我!」抬眸,清澈見底的瞳孔裡泛著盈盈水光,倔強到楚楚動人。
她生硬的語氣令慕容晨更加惱火,灼灼的冰冷目光緊鎖在她的五官上,她乾澀的唇令他毫不猶豫的俯首下去滋潤她。
「唔……噁心……唔……」
他吻上來的那一刻她第一感覺就是感到噁心至極。
他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味侵蝕她的鼻腔。他昨晚又喝酒了嗎?難不成他又是酒後被拐上床滴?
可是沒道理啊,那女人都已經懷了孩子了,還需要千方百計的爬上龍床,賺他的精子嗎?除非是寂寞難耐。
「來人,立即傳王御醫!」
吻了半會,攻破不了她緊閉的牙關後,他離開她的唇,冷冷瞥了她糾成一團的眉心,一個躬身,打橫抱起了她。
傳御醫?
呃……
「皇上,請放開我!」她推拒他,小拳頭握在一起,可就是不敢敲捶他,因為此時的他好可怕。
雖然感覺不到他的怒火,但是冰冷的面龐更令人覺得可怕,他越是平靜就代表他越生氣。
他陰霾起來的時候她還真不敢造次。
回到皇極殿,慕容晨將她放到龍床上,顧璃剛一觸碰到床板,立即彈跳起來。
她才不要睡這張上千女人躺過的龍床呢。
慕容晨看清她小女人的心思,魅惑一笑,在她悶悶生氣時又打橫抱起她。
「喂!你當我是抱枕啊,放我下來。」她嬌嗔似怒,捶著他的肩頭,那結實的肌肉痛的只是她自己。
他走到那邊,輕輕一拉畫軸線,一道密門敞開來。他抱著她進去。
咦?原來這裡還別有洞天。顧璃安靜了下來。
所到之處,燈自動掌起來。她暗暗納悶,難道這裡還有感應燈一說?
「喏,這裡,就是專屬你的了。」他把她粗魯的摔到床上。
「啊!痛……咦?怎麼有彈性啊?」她以為摔下去一定會很疼,沒想到非但不疼,躺上去好似按摩。
床雖然沒有外面那張華麗,可卻是軟綿綿的,彷彿下面裝了彈簧,酷似現代的席夢思啊。
「慕容晨,這……」她疑惑的向他尋求解釋。
「好好睡一覺吧,朕要去上朝了,待會王御醫過來後,朕會讓他在外等你醒來。」他淡漠的瞄了她一眼,心裡因為她的雀躍而欣喜。
想要狠心移開腳步讓她也嘗試一下被冷落的滋味。誰知她臉上濛濛的緋紅令他心神蕩漾,久久離不去。
最後腳跟一轉,傾身下去,兩手撐在她身側,輕柔的撫弄她的髮絲。
「璃兒……」
「啊?唔……」
他的唇再次貼上了她的,狂熱的緊緊吸住她,見她還是抗拒,慕容晨不得不退開些許,無法滿足的粗重喘息。
「璃兒,我沒有碰她,我相信你也沒有讓他碰你。」會相信她是因為他記得出宮的那次,她曾說過的話。
他誤會她已經**,她不悅他的不信任。也就是那次,他才開始感覺到她的心在他身上的。
他愛她,必須相信她,除非親眼所見。
「那……如果他碰了我呢?」顧璃擰起眉心,正色試探的問道。
慕容晨眼神變得黯然,沉下臉,十指漸漸攥緊,緩緩起身,沉默的離開。
他能說什麼呢?他相信她了,可是頃刻間這份信任被她摧毀了。
「傻瓜皇帝,騙你的啦!」顧璃慌忙從床上躥起,跑過去從身後抱緊他,調皮的蹭了蹭,道:「發現你很好騙!」
慕容晨跌到谷底的心徹底被救贖,他鬆開拳頭,才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顫抖。
「璃兒……」
他轉過身來,顧璃看到他炙熱的黑眸,立馬讀懂了裡面的訊息,「昨晚一夜沒睡,困死我了。」
她懶懶的做了個睏倦的伸展運動,推開他。再讓他盯下去,鐵定又是一番**之運動。
「那也要接受剛才欺君的懲罰!」他眼疾手快,將她拉回了懷中,在顧璃未來得及眨眼前,他的唇已經壓了上來。
「唔……慕容晨……」
她驚叫的瞪大眼瞳,隨後閉上了眼,主動的環住他的脖子,甘願軟在他懷裡,呢喃他的名。
他幾乎吻幹了她嘴裡的津液,轉而吻上她透亮的小耳垂。
慕容晨及時收住了這個吻,不捨的停下手裡的動作,因為壓抑體內的慾火而粗喘不已,輕輕捧起她的臉,「璃兒,你讓我毫無自制力可言。朕還要上朝,好好睡吧,這裡除了朕之外,不會有人敢進來。」
他寵溺的在她紅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顧璃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鐵門合上。他說沒有自制力,可是卻沒有因為貪歡而棄朝政不管,在心裡對他的敬佩越來越加深,對他的愛更是毋庸置疑。越來越捨不得離開他了怎麼辦?
這裡有沒有飛鴿傳書可以傳回現代啊?怎麼說也不能讓老爸老媽傷心遺憾一輩子啊……
下了朝後,慕容晨剛回到偏殿,西玥玄後腳就覲見來了。
「我要知道當年燕國被滅亡的真相!」他一身將軍的行裝,一進來,就直截了當的問,眼裡毫無他這個君王的威嚴。
慕容晨高高坐在偏殿裡的龍椅上,把玩著手裡的翡翠玉扳指,龍袍的裙擺拂在一邊,一手撐著大腿,鷹隼犀利的黑眸直直盯著下面的西玥玄。
「西玥將軍應當知道目前的處境,再像往昔那般對朕無禮,朕威嚴何在?」他擺出皇帝該有的架子,正是在提醒他今不同以往。
「呵……的確,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這三年來酒池肉林縱情聲色,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六皇爺的身份你也早知道了吧?」西玥玄也隨意的坐在旁坐上,好似老朋友敘敘舊般。
「不!朕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天下傳得咋呼咋呼的少尊,倘若知道,朕必定第一個防的人是他。」慕容晨起身拂袖走下來,坐落在他身邊,以茶代酒與他相敬。
是敵是友,他可分得一清二楚。
「是啊,已經遲了。你拚命前往江淮會見鄢陵國太子,殊不知,鄢陵國的太子與六皇爺是拜把子兄弟。現在只要六皇爺念起,只怕你處心積慮了的計劃,將功虧一簣。」西玥玄淺啜了口,語氣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冰冷、生硬。
這三年來,他與西玥賀把他逼到死角里無法翻身。曾經他以為這個君王當真是個窩囊廢,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比任何人都能忍。
「那依西玥將軍的看法呢?」慕容晨散漫隨意的問,好似在討論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六皇爺已是富甲天下,他又何須再為自己攬上一身束縛,他要的不過是一樣東西而已,而這樣東西只有皇上才有。」他濃眉一挑,夾帶著濃濃的暗示,帶著試探,帶著不安。
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璃兒去愛,能不能給璃兒幸福。
「她不是東西!她是朕的女人,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我慕容晨的女人!」毫不猶豫的,他猛然放下茶盞,堅定不移的宣告他的佔有,更似許諾。
「你別忘了,她也曾是我的女人!」西玥玄戲謔的說道。
「不!那個曾屬於你的女人是西玥茹,而不是顧璃!朕要的只是顧璃!」他精彩絕倫的堵住他的話語。
西玥玄不由得欽佩的點點頭,長歎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他的確配擁有她。
「這麼說來,你甘願放棄天下,也不願意放棄她了?」為了確保顧璃今後的幸福,他有此一問,他倒想知道璃兒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到底是天下重要還是她比較重要。
「西玥將軍糊塗了吧,朕剛說過了璃兒不是東西,怎可以讓來讓去!倘若六皇爺當真要起兵造反,或者與西玥賀同流合污,朕又有何懼?」黑眸瞇陰冷之光,嘴邊的弧度揚得勝券在握。
「皇上如此有把握,想必背後還有龐大的隊伍吧,莫非不止颶風三十二騎?」西玥玄也學他輕鬆而笑。
「呵……另一支颶風三十二騎倒是沒有,倒是有一個驍勇善戰的幹將。」他豁達而笑。
「誰?」西玥玄驚訝的擰起眉。
「眼在天邊近在眼前!怎麼?難不成西玥將軍不想為自己的子民報仇雪恨?」慕容晨手肘撐在桌邊,毫無瑕疵的杯子在他指縫中來回轉動。
「報仇雪恨?你的意思是……」
「西玥將軍想必早已心中有數了,否則怎會認定颶風三十二騎懼怕宮裡的一個人?!」慕容晨倏然眸光一凜,手裡的陶瓷杯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打到了外面那個鬼鬼祟祟的太監。
杯子在牴觸到太監的喉嚨時,依然完好無損,誰料下一刻,杯子四分五裂,全部扎進了太監的喉嚨,血流不止。
西玥玄愣了愣,真想不到一切都已經在這個人的掌握之中了。
沒錯,他是料到燕國被滅亡一事與西玥賀有著重大的關係。因為當年的他就是靠著出謀策略贏得了皇上的賞識,燕國被滅後,他繼而被任命為滄暮王朝的大丞相,從此更是呼風喚雨……
顧璃睡了一個上午終於醒來。經她的研究發現,這張古代席夢思是用上等的虎皮、狐皮來鋪墊而成,為何沒有感到熱,是因為床底下當真是另有玄機。
至於什麼玄機,她暫時還沒找到,不過奇怪的是……床裡邊夾著的竟然真的是能與現代彈簧相提並論的鋼卷耶。
這床到底是哪來的?怎麼這麼詭異?
這時,門外傳來了響動,她知道必定是慕容晨無疑。於是迅速拉好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