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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八章 整得你們跪下唱征服 文 / 紫瓊兒

    第八十八章整得你們跪下唱征服

    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竟然想要染指璃兒。

    「玄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眼看大業就快要大功告成了,就差最後一步!你怎能在此時婦人之仁!你沒見到那個女人都是幫著昏君的嗎?」西玥賀拍案而起,橫眉怒眼相瞪。

    「昏君?呵……我看你才是這世界上最應該下地獄的人!」

    說罷,他手上的劍已經隨著主人的怒火出鞘。西玥玄握著劍飛了過去。

    西玥賀從桌案上翻身躍起,拿起那邊隨時放著護身的寶劍迎上他的。

    書房裡有些昏暗,西玥玄的功夫自小都是西玥賀教的,他所使的招式被西玥賀洞悉得一清二楚。

    「叮叮……鏘鏘……」

    書房裡頓時只有刀劍相搏的聲音,書櫃上的書籍一本本被震落在地,狹小的房間裡,兩人飛來飛去,陶瓷花瓶「啪啦啦」碎了一地。

    不一會兒,他們已經由書房大戰到院落外,踮腳落地,再踏著花草飛身而起,丞相府裡霎時處於一片廝殺與淒涼之中。

    「你可別忘了你的全部武功都是老夫教的!想要打敗老夫,哼!自不量力!」西玥賀冷譏一笑,把手上的劍丟給了旁邊的手下,另外一個手下已經將一把鋒利的長槍扔過去給他。

    「呵……那就試試!」西玥玄冷笑,多說再無義,反正在竹苑養傷期間他想通了一些事,和一些真相,再加上他的可以防範只會讓人更起疑。

    西玥賀見他如此自信,不禁有些悚然,莫非他又另外練了什麼高深武功不成?

    以防萬一,他伸出的長矛又收了回去,而後對著左邊的方向動了動嘴型。

    霎時間,一陣戾風吹起,一個高大的黑影如鬼魅般從那邊飛來,他的速度快到令人來不及眨眼……

    一陣戾風吹起,一個黑色如豺狼的男人從那邊飛來,他的速度快到令人來不及眨眼。

    西玥玄只覺得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而後胸前已經連續重重挨了兩掌。

    「呃……」他悶哼出聲,身體飛出好遠才落地,他靠著劍身撐地才能站穩。

    黑莽面無表情的冷冷注目,西玥賀一個眼神,立即有人上前抓住再無力反抗的西玥玄。

    「先把他關到地下室!」

    西玥玄被他們拽著走,經過黑莽身邊的時候,意有深味的看著他,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為剛才那一掌他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黑莽聽令,火速趕往將軍府毀掉一切證據!」西玥賀陰鷙的命令。

    「是!」

    黑莽冷冷應聲,一個飛旋,人嗖嗖幾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僻靜的山谷裡有一座茅草屋,空曠谷中流水潺潺,花香湓溢。一名紫衣婦人手上提著小籃子兜轉在花叢中採花。

    「孩兒給娘請安。」慕容恪手持羽扇來到她身後鄂首作揖。

    獨孤紫蝶將花瓣放入籃子裡才淺笑回過身去,一臉的慈愛,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蒼老的痕跡,臉頰上的那道疤痕已經不再這麼的明顯。

    只有在僻靜的山谷下她才會拆下面紗。

    獨孤紫蝶步出花叢,一直在旁邊候著的啞婆婆趕忙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花籃。

    啞婆婆是十年前跟隨她居住在這山谷下的,兩人打算就此平淡一生,不問江湖,不理紅塵。

    「恪兒有什麼事就問吧?娘今日一定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何去何從就隨你便吧,娘不求什麼,只求你能問心無愧。」獨孤紫蝶微微拂袖,幽幽說道.

    她早料到他會來的。

    慕容恪扶著她,母子倆一同漫步在這飄滿花香的山谷裡。

    「孩兒想弄清楚你和父皇還有太后之間的事,還有少尊這個身份。」太后眼眸裡那種無奈與哀傷都令他深深懷疑,他想知道這個少尊身份是從何而來,還有颶風三十二騎。

    獨孤紫蝶心頭一震,漸漸慢下了步伐。她握著自己兒子的手,長長歎了口氣,目望前方,緩緩道來二十幾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愛恨糾葛。

    二十八年前,太子來到這世上原本是一件普天同樂的喜事,可太子的出生卻令整個後宮全都籠罩在一片恐慌和哀傷之中。

    太子的出生注定是整個後宮的悲哀,傳言太子出生時整個天空烏雲密佈,太子的第一聲哭啼響起時,在另一個宮殿裡傳出了淒厲的哭喊聲,隔天便傳來了比太子早一個時辰出生的大皇子莫名無息死亡。

    景妃受不了這個打擊,沒過幾天便瘋瘋癲癲,在她結束自己的生命之前,嘴裡一直嚷嚷:

    『有皇后,後宮就不會有人息可言!有太子,永遠不會有皇子!』

    二十六年前,太子初學走路,兩年的期間後宮早已怨聲載道,死去的亡魂怨氣不散,甚至後宮裡頻頻鬧鬼。正因此,皇后許是因為心虛,所以便叫自己漂泊江湖的親生妹妹獨孤紫蝶進宮來貼身保護她。

    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因為她的一時害怕會造成永遠無法改變的悲劇。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日子。皇后帶著太子在御花園裡玩耍,身邊跟著獨孤紫蝶。

    「皇上駕到!」

    皇上的突然駕臨讓從未見過大場面的獨孤紫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跟著其他人深深低著頭行禮。

    不一會兒,她就見到一雙明黃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的面前。她不敢抬頭,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抬起頭來。」

    如沐春風的嗓音她頭頂上飄下來,她方領命的緩緩抬起頭來。

    好一個俊美的公子哥,好一個霸氣凌然的君王,那雙黑眸是她行走江湖多年也從未見過的,濃黑的劍眉,器宇軒昂的氣息。

    四目交接的剎那,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開了……

    自那次後,皇上經常來淑芳殿,皇后開始有所察覺到皇上和自己的妹妹眉來眼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不得不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妹妹趕出宮去。

    然而,愛火一旦點燃就無法熄滅,它會越綻放越美麗。

    那一夜,皇后終於還是親眼驗證了史上最悲哀的出牆記。她被背叛,卻不能恨,因為獨孤紫蝶是和她血脈相連的親生姐妹……

    「父皇是真的愛你嗎?如果他是真的愛你,太后又算什麼?如果他真的愛太后,那你又算什麼?」

    聽完他們的故事後,慕容恪沒有覺得該同情誰,怪只能怪在他的父皇錯愛了那個女人,才令後宮如此悲慘,怪只怪在命運捉弄人,讓他再遇娘親。

    「恪兒,你不懂。他愛太后是因為他還沒遇到娘,等到遇見為時已晚。所以,他愛的是誰想必也只有他心裡清楚。」獨孤紫蝶心若止水般平靜,彷彿真的看透了一切紅塵。

    「娘親可曾後悔過?」畢竟父皇曾那般對待他們。

    「悔?呵……只要是真的愛了就不會悔。何況你父皇心中並不完全無我們?否則他又怎會千方百計的為你鋪好了路呢。」

    慕容恪深深皺眉,靜靜的等她接下來的話。

    「颶風三十二騎原本只聽命於他,三十幾年前,他就是用這支鐵戰魂打敗了來犯的敵軍,從此各個邦國都對滄暮王朝肅然起敬,並且永久聯盟,永遠是友好之邦。」

    「自天下太平後,颶風三十二騎再也沒有出現過,久而久之,傳言也漸漸淡了。當別人全部忘記了颶風三十二騎時,他們又開始現身江湖。」

    「為何颶風三十二騎還能聽命於你?難道這也是父皇……」

    慕容恪開始漸漸能夠體會父皇那種被逼無奈,身不由己的痛苦了。他愛上了太后的親妹妹,而他又不能負太后。

    當然,同情歸同情,他可不認可父皇為了承諾而殘忍的殺害自己的親骨肉。

    「為了以防萬一,他把能夠命令颶風三十二騎的玉笛交給了你,父皇對我們母子倆真的很用心啊。一個富甲天下的身份,還有颶風三十二騎,這些都足以抵上滄暮王朝的一半江山。你還說他不愛你嗎?」

    獨孤紫蝶只希望眼前這個兒子不要恨自己的父親。她只希望他能夠像過去一樣平平靜靜的就好。

    「把一半的江山騰出來給我,然後讓皇兄幫他收拾爛攤子,哈哈……難道這是父皇臨終前給那個女人和她兒子最好報復?」

    慕容恪覺得可笑又可悲,或許他應該高興,該慶幸自己比慕容晨幸運。

    說到慕容晨,獨孤紫蝶心生愧疚,倘若不是她的出現,或許後宮那些悲哀還是會發生,可是他會過得快樂些。

    她曾恨過慕容奎邪(慕容晨和慕容恪的老爸),因為他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撒手人寰了,她恨他怎忍心讓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肩負起天下蒼生的責任,他怎忍心啊。

    「恪兒,愛有時候就是傷害,做母親的當然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幸福。但,愛情是可遇而不可求,你好好想想該如何去做吧。如果可以,把咱們欠你皇兄的還回去吧。」

    獨孤紫蝶亦不想再多費唇舌,她唯一欣慰的就是這孩子不像他父親那樣拖泥帶水,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欠他的孩兒會還,但,我對她的愛不會變,愛一個人就要一心一意到永遠,我絕對不會像父皇那樣。」

    慕容恪堅定了未來的路,想起她的一顰一笑,心中就充滿了無數的力量……

    威嚴聳立在永安街的將軍府,冷冷清清,門庭前幾片枯葉落下,彷彿在道盡它的淒涼。許是因為府邸的主人一個多月沒消息了,所以連守門的侍衛也都無精打采的。

    一個身穿淡藍色衣紗的蒙面女子憑著自身如魚得水的輕功飛躍城牆,趁無人發現之際悄悄溜進了將軍的書房。

    此人便是心藍。

    她犀利的掃了一遍整個書房的佈局,挑最有可能的地方下手摸索。

    從桌案到書架,一個個地方仔細的搜查了一遍。依舊找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她暗叫不妙。提步正匆匆離開,也許是天意吧,她的手一不小心揮到了桌案旁邊用來裝畫卷的陶瓷瓶。

    好在她眼疾腳快,才不至於弄出聲響。就在她輕輕的把它扶正,腦海中猛然想起西玥玄從不喜歡舞文弄墨,更別說有那種風趣去收藏名畫?莫非這只是一個障眼法?

    思及此,她立即把所有畫卷都拿了出來,再將整個陶瓷瓶倒翻出來。

    果然,一個用青布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從裡面掉了出來。

    她迅速拿起來攤開一看,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正是她要找的東西,真該謝謝老天的幫忙。

    她將東西藏好,打開房門立即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滿院的屍體,血腥瀰漫沖天。一個冷若寒蟬的男人站在中間,血漬一丁點也沒有濺到他身上。

    是他?

    心藍見到是黑莽後,她的心激烈跳動,握在手上的劍因為她的緊張也開始慢慢轉動。

    「咻!」的一聲,不說二話,她毅然的拔劍迎敵。

    碰上他,她知道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必須帶著這些東西回去不可。

    黑莽側回身,手裡已經全是血的鐵爪銀鉤發出嗜血森冷的寒光。

    心藍的劍還沒有靠近他,自己就已經被挾制住了。他的武功當真變幻莫測。

    他把染血的鐵爪橫在她脖子上,只差分毫就要了她的命,上面還溫熱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在她的胸口上。

    黑莽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她此起彼伏的胸口上,冰冷的眼神呆愣了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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