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某女鋸龍床
此刻,她無法不感動。他坐在那裡吹簫是想讓知道他還在,在這寂靜的黑夜中,他的蕭音是希望她能夠安然入睡。
慕容恪,謝謝!
此時此刻,她只能深深的望著他,在心裡道謝……
聽了人家的安眠曲,顧璃一覺到天亮,她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前,沒看到人後,她覺得自己傻,天都這麼亮了,他要是還在屋頂還不被抓啊。轉身前,手碰到了一個東西是玉簫,他把玉簫掛在窗前了。
呵……這男人還蠻用心的。
吃了早點後,顧璃心情很好的拿著那些編好的蓮花燈去賠給人家。
一路哼著曲,輕搖慢擺的來到皇極殿,見到李公公,她很嗨皮的打招呼,「嗨!goodmorning。」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並不曉得她說什麼的李公公像往常一樣畢恭畢敬的行禮。
「嗯,免了。李公公,皇上在裡面對吧?噓……別吵,我悄悄進去嚇嚇他。」
見到李公公又要通報,顧璃制止了他,把手上串成一串的蓮花燈藏到身後,偷偷的溜進去。
李公公暗歎不妙,皇上此時正在……
唉!皇上,奴才也幫不了您了……
倩影彎著身子偷偷摸摸的先往偏殿的御書房探尋,沒看到人後又回到了正宮,她躡手躡腳的進入他的寢室。
「嗯……皇上,啊……皇上,好舒服……嗯啊……」
龍床密不透風的床幔裡頭傳出很放浪的呻吟聲,顧璃一聽就知道是哪個狐媚的女人了,不正是那個雪妃嘛。
色君!種馬!死慕容晨,一個晚上不搞會死人啊,人家總裁一個星期換一個床伴,他倒好,一個晚上換一個。
想想昨天他那樣過分的對待自己,顧璃決定小小惡整一下,不然當她是吃素的。
顧璃又躡手躡腳的出了內室,將手上的蓮花燈丟到正殿,氣鼓鼓的踏出門檻。看到低頭行禮的李公公,她頓生一計……
再回來時,顧璃的肩上已經扛了一把鋒利的鋸子。
「皇上,臣妾沒力氣了……嗯啊……皇上……」
哼哼!沒力氣了是吧,那老娘來幫你們加把勁。
顧璃偷偷來到床邊,聽著那噁心到想吐的譜曲,彎下身悄悄掀開龍床下的黃布,穿到了床底下,床上的兩人還在激戰。
拿起鋒利的鋸子放到床腳,開始輕輕使勁的開鋸。
上面的人還在搖搖晃晃的運動著,她在下面倒是跟著節奏鋸得蠻樂不思蜀的。
「愛妃真香,朕就喜歡愛妃身上的香味……」
床底下的顧璃聽了,心裡更加來火,這男人沒一天正經過,還說要出巡去懲治貪官呢,到時要不要把他的後宮佳麗都帶上啊。
眼看快鋸到盡頭了,她又小小心的把身子挪出來,而後咬咬牙,一個狠勁一下。
「啪嗒」
檀木斷掉的聲音。
「啊!皇上……」
雪妃尖叫,慕容晨一個利落的翻身,人已經穩穩的跳離了要塌的龍床,手一伸,架子上的衣服自動的飛到他手上。
龍床一塌,雪妃那小心肝已經無法承受的昏了過去。
慕容晨披好衣服,凌厲的眸掃向在外面假裝鋸凳子的女人,她雖然背對著他,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在捂嘴忍笑。
「李公公,把雪妃送回去。」他瞥了眼已經昏過去的雪妃,緩步走向外面還在假意『鋸』凳的女人。
李公公垂頭進來,完全不敢看主子的臉色,就知道娘娘叫他找鋸子來準沒好事,他已經做好了挨罰的準備。
顧璃聽到他魅惑的嗓音,再看李公公畏縮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要過來了。於是黑骨碌的眼珠子靈動一轉,趕緊拿著鋸子準備溜之大吉。
「皇后還想去鋸誰的床啊。」說話間,慕容晨已經來到她身後,抓住了她繫在後腰的絲綢飄帶。
今天的她沒有穿華麗的宮裝,而是一身腰帶後系的系列衣裙,淡紫色的羅紗隨著她的好動而翩飛,腰間緊系的腰帶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
顧璃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倘若一動,他一拉扯開自己的衣帶,那就完蛋了。這件衣裙腰帶往後系,她覺得活動起來方便利索才穿的,嗚嗚……
「嘿嘿……皇上,您冤枉小的了,小的聽說御膳房沒柴燒飯了,心想,您這龍床夜夜有天子的滋潤,想必一定永燒不盡,小的也是一番好意要幫忙啊,不然待會沒飯吃了。」
緩緩回過身來,低著頭憨笑的她說得越來越憋屈,兩隻小手糾結在一塊。
慕容晨也跟著低頭看她扁著的小嘴,活像他欺負了她似的,明明是她膽大包天的鋸了他的龍床,可他為什麼就無法生氣呢。
都過了一分鐘了,上頭還沒動靜,顧璃心想,難道是自己演得不夠逼真?
咬咬牙,手暗暗擰了把大腿,這一下去可不輕吶。搞得她差點痛叫出聲,只為了能夠擠出眼淚。
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笑都來不及,哪來的眼淚呢。
「朕夜夜滋潤?這話從何說起?」
放在背後的手抬到她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顎,讓她得以看到他的臉,也讓她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難道不是夜夜滋潤嗎?每天晚上都叫妃子侍寢。」也不怕精盡而亡。
後面一句她只能在心裡嘟噥,已經過分的鋸了人家的床了,再當面那樣罵他的話,只怕他要跳腳了。
「呵……」慕容晨放開了她,冷冷的譏笑,「皇后不也開始風流了嗎?」
她風流?她什麼時候風流了?
靠!
她,叉腰,憤恨的瞪他,「慕容晨,我會風流也是跟你學的,本小姐現在就上皇城最有名的青樓去!」
「你……」他氣得握拳,而後又輕鬆而笑,「館子也只有男人才能去,你去了也沒用。」
「是嗎?憑我這美若天仙、人見人愛的容貌,往青樓門前一站立馬把人家紅牌給擠下去你信不信,不然咱們賭一把?」
她對他挑眉,不怕死的搓搓手指頭,笑得賊不溜秋的,儼然忘記了剛才自己被誣枉。
該死!這女人竟然說要去青樓接客,她的腦袋裡到底都在裝些什麼啊,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氣煞他也。
「顧璃,朕可警告你,沒有朕的允許不准出宮!更不許上青樓!」雙拳鬆開,他指著她的鼻子警告。
顧璃對著這張連生氣起來都這麼帥的男人調皮的吐吐舌頭,跳離他一步遠,笑嘻嘻的說,「皇上,你有語病哦,你都說沒有你的允許我不可以出宮了,既然不可以出宮,那我又怎麼上青樓呢?嘿嘿……你說是吧,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咯。」
「皇后,你給朕站住!朕今日不好好懲罰你,你是不把朕放在眼裡了。」面子全無的他氣得跳腳。
昨晚親眼見到他和六皇弟在一起,舉止還那般親暱,若是按後宮律例,她早就該被打入冷宮了。
對她,他深知自己永遠不會那樣做。如若昨晚見到的是別的男人,他早已叫御林軍抓起來了,只可惜是六皇弟,他永遠也動不了的人。
皇兒,答應母后,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不要對付恪兒。
三年前,六皇弟回宮之時,母后跪著求他。
所以,昨晚他縱使怒火中燒也全然不敢降罪,因為這是對母后的一個承諾。
眼看他就要追上來,顧璃又頑皮的耍鬼臉,在他追上來之前飛奔出皇極殿。
呵……可她還是疏漏了一點,忘記了某男會輕功。在她剛逃出皇極殿幾步遠,耳邊一陣清風吹過,她再也跑不了。
「皇后再動的話,朕可要當場為你寬衣解帶了。」
他站在她身後手上拉著她的落紗衣帶邪魅的輕笑,柔軟的衣帶散發著好聞的馨香,他拿起來放到鼻端陶醉的嗅著。
顧璃眼珠子向後瞟了瞟,想趁他迷魂之際逃離,加了個三掛檔的油門,腳一跺,緊握雙拳向前衝。
她是衝出去了,可素……衣帶沒了,束在腰間的腰帶自然也掉落了,同時身上唯一一件衣裳也隨著散開了,嗚嗚……因為太熱,她裡面只穿一件裹胸呀。
這時,慕容晨聽到那邊傳來了穩定的腳步,他將遺落在手裡的披帛擲了出去,正好圈住了她的纖腰,將還在那裡困窘的她拉了回來,把她緊緊抱在懷中,以免曝光。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看。
顧璃被這幾秒之內的完美動作徹底煞住了,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在這一分鐘裡,她被拉,被扯,還被動的回到了他懷中,怎麼就像一個拋來拋去的繡球?
「你這個無賴,放開我!」她氣,氣他把她耍得團團轉,以為有內力就了不起哦。
「要放也得待會。」慕容晨擒住她亂打的手,將她緊緊按在懷中,快速拉好了她凌亂的衣紗。
遠處的腳步聲已經來到,是梅友謙和張遠他們。
「微臣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梅友謙他們深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皇命難為,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打擾。
顧璃覺得沒臉見人了,這樣衣衫不整的躲在他的懷裡,更何況他手上還抓著她的衣帶,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她開放到如此地步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庭院外大秀限制畫面咧。
「兩位愛卿先到御書房候著,朕和皇后還有事要辦!」說完,他打橫抱起她,大步流星回寢宮。
有事要辦?
她和他有什麼事要辦?
顧璃抱住他的脖頸,疑惑的眨眸,乖乖的讓他抱著……
回到內室,他將她放下,陰沉著一張臉將她身子轉過來,伸手往她的衣襟探去。
「你要幹嘛!」他的手雖然很漂亮啦,但是並不代表她會讓它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放心,朕現在已經沒有了想要你的衝動。」他堵著氣,說著違心之論。其實他想要得很,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一番,順便懲罰她的不乖。
什麼叫做已經沒有,難道是她的魅力減弱了?
可惡!她……過去的她被那樣說還可以接受,可現在她要身材是身材,要臉蛋是臉蛋,為麼還被這個男人嫌啊,他憑什麼啊他。
想到他平日裡寵幸的妃子胸前都蠻豐滿的,難道是自己的不夠豐腴,所以他才這樣說。
顧璃當真當著他的面低頭質疑起自己的胸部來。
怎麼說也可以了吧,若是要穿現代的內衣起碼也是34b杯,而不是32咧。
慕容晨擰眉,克制著原始的衝動,可是看到她如此傻傻的當他的面檢查起那地方來,還是忍不住喉嚨滾動。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惹人嗎?
「誒,慕……」
抬頭看到他那雙燃著炙熱的火焰,她有點慢半拍的懂了,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拉得密不透風的,心裡暗暗高興他的反應。
「過來,朕幫你繫腰帶。」他說要她過去,而自己卻跨前一步了。
「才不要咧,會『著火』的。」
藏不住話的她脫口而出,要是此時讓他靠近,估計待會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那你說這腰帶自己系得上?」她後面長眼睛不成,她的顧慮,她的防備讓他莫名的心浮氣躁。
雖然心裡已經開始猶疑,可是他還是不忍責備她,也忍不住想要繼續寵她。
顧璃啞然的啃拳頭,緊緊抓著衣襟的手,低頭乖乖的過去。
慕容晨看到她的頭快低到胸口了,心裡那股火燒得更旺,為何別的男人可以碰她,難道他就不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