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同心同結
「瑾兒,別這樣!」若漓從身後抱住妻子,「你心裡窩火,只管朝我發吧!」
沈瑾身子一滯,眼淚頓時滑了下來!我怎麼朝你發火?又不是你傷了我!可是,傷我的人卻是你母親!我不能反擊,更無法置若罔聞!明明滿腔惱怒、委屈,又無從傾洩……
「我沒事……」她使勁掰著他的手,「我想躺會,皇上忙去吧!」
他的手箍得更緊了,滿心的歉意、心疼之中添了幾分怒意:她又這樣!每次都把委屈藏在心裡、然後拒人於千里之外!既然柔語勸慰沒用,不如……
想到這,他打橫抱起她,將她壓在臥榻之上。
「漓……」
沈瑾睜著盈盈水眸看著丈夫,臉上頓添了幾分嬌羞,心裡的憋屈也消散了大半:真是無賴,每次都來這套……
若漓嘴角浮著一抹壞笑,一隻胳膊圈住妻子、手肘撐在榻上,另一隻手突然在妻子腋下、腰間靈活地遊走起來!
「哈哈~啊!……啊哈~」
沈瑾止不住亂笑,拚命扭身躲著。無奈,身子被完全被抵在臥榻與他的身軀之間,絲毫擺脫不了!
「快停下!漓……啊哈哈~」
「不停!今天非得讓你笑個夠,看你還敢不敢趕我走!」
若漓非但不停,反而變本加厲,眼睛則迷離而得意地盯著妻子紅撲撲的臉。
壞蛋,又想逼我求饒!沈瑾試圖抗爭,但哪敵得過身體的本能,只笑得更厲害了!
「哈哈……快停下!」她邊喘邊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見妻子臉上酡紅含羞、氣喘吁吁,臉上淡淡地薄汗更襯得肌膚如雪似桃,若漓滿意地停了手,身上卻燥熱不安起來……
「真的不敢了?」
「真的!」
沈瑾正按著笑得酸痛的胸口,平復著急促的喘息,完全沒注意丈夫眼中的炙熱!
「那我看看有多真?」
說話間,手已經解開了她的錦緞禮袍。已是炎夏,身上的衣物並不多。透過薄如蟬翼的絲質內衫,能看到裡邊大紅的肚兜,以及玲瓏有致的柔軟……
他只覺血液上湧,嘴唇情不自禁地覆上了她的,封住了她來不及出口的抗議……
許久,屋裡的嬌吟粗喘沉靜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低語嬌嗔:「以後再敢生悶氣,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了!哼哼……」
「……你就會欺負我……」
「瑾兒,不要因為別人的錯懲罰自己!你要生氣,打我罵我都行,唯獨不能憋在心裡!你知不知道,看著你那樣,我真的很心疼……」
「漓……」
「我懷疑太后最近的反常另有原因。你再忍耐幾天,我會盡快調查清楚!」
「啊?會是什麼原因?」
「這個你別操心。瑾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把我推開!因為我們是夫妻,我們該同心同結!」
「漓……」
鳳清宮內。
太后瞇著眼,半臥在玉簟上,兩個宮女一左一右地給她捶腿。
「太后為何歎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柳茵夢端了碗湯進來,正好聽到太后的長歎。
「是茵夢啊!」太后睜開眼,臉上多了絲欣慰,「大中午的,你去哪了?剛才差人叫你,說你不在屋。」
「我去給太后熬香薷湯了!天氣熱了,太后小心鳳體!」
柳茵夢將手裡的湯遞給旁邊的宮女,然後扶太后坐起。
太后按了按頭,歎道:「還是你這丫頭貼心!不像……唉,如今哀家反倒成了孤家寡人!」
「太后就會說笑!皇上和王爺心裡還是有太后的!您看,今天見太后生氣,皇上他們嚇得臉都白了!」
太后臉上有了些許安慰,隨即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哦……我聽全福公公說的。太后,看看合不合您口味?」
柳茵夢接過宮女手中的香薷湯,在榻邊坐下。
太后點了點頭,就著碗喝了幾小口。
「嗯。還是茵夢的手藝好,比御廚強多了!」
「太后過獎!既然太后喜歡,以後茵夢天天給您熬!」
柳茵夢眼中閃過特別的光亮。
太后拉過她的手,歎道:「唉!哀家沒福分,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媳,哀家……」
「太后又拿茵夢開心!」柳茵夢紅著臉嗔道,「只要太后不嫌棄,茵夢一輩子陪著太后,給太后解悶!」
說罷,她起身給太后揉肩。
「也好,哀家正有些乏了!」說著,太后閉上眼,同時朝旁邊的侍女擺了擺!」
屋裡只剩兩人。一個已經進入夢鄉,卻依稀傳來低低地輕語,念著無人能懂的神秘之語。
涵王府。
書房裡,斜陽透過軒窗,將書桌染得光華絢爛。
若涵靠著籐椅,手裡雖捧著書,卻心不在焉。母后到底怎麼了?為何對小瑾的態度轉變那麼大?
「啟稟王爺,曲姑娘來了!」
薛公公閉著手說道。
「哦。請她進來!」若涵回過神,坐直了身體。
心湖捧著兩本發黃的古書,婷婷走了進來。
「王爺!」
她並未行禮,只笑著打了招呼。
「都看完了?真沒想到,你居然對這種書有興趣。」
「好奇而已!」心湖莞爾一笑,隨即認真問道,「王爺,蠱道巫術,真有這麼神奇嗎?」
在紫玉峰的三年,除了照顧王爺,心湖便認真學起了醫術,回京後也不曾間斷,是以常來涵王府討教、求借醫書。
「這個我還真說不上來。你手中這套《苗疆手記》,我並沒看過。不過,師傅曾說,這套手記是前朝的一位醫神所著,想來假不了吧!」
「假借毒蟲、藥物,就能隨意控制別人的思想。真的不可思議!」心湖歎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若涵心裡一動,突然想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