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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真假皇后 24犧牲太大 文 / 莫兮

    24犧牲太大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半響才道:「他、他還活著嗎?」

    「還有氣!」

    桃花男說著,將滿身是雪的任奕寒扛在肩上,『嗖』地躍到小溪對岸。我疑惑地撿起地上發黃的書。

    「《重生決》,難道是武功秘笈?」顧不上多想,我朝對岸大叫,「喂,桃花男,等等我,我過不去!」

    桃花男回過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將任奕寒放在地上,飛身過來接我。

    「你的腿好了?」

    我突然發現,他健步如飛,哪像崴了腳的人?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露餡了,打哈哈道:「嘿嘿,昨天就好了!誰讓你這麼笨?我可是練武的人!」

    他放下我,將任奕寒扶進山洞。我咬牙跟在他身後,嘴裡念叨:沒人性,腿明明好了,還支使我幹這幹那,昨晚還不停地逼我給他唱歌!

    又是灌熱湯,又是搓手搓腳,一番忙亂,任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卻遲遲未醒。

    「很奇怪,他明明受過重創,但內力卻無比渾厚,只是不受控制。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桃花男疑惑道。

    「你看看這個。在他旁邊找到的。」

    我把那本《重生決》遞了過去。

    「《重生決》?」桃花男大吃一驚,「我聽師祖提過。好像是內功秘笈,能醫治內傷、起死回生,尋常人修習,也能大幅提高內力……」

    桃花男思索地看著任,突然作恍然大悟狀:「我明白了!這《重生決》應該是兩位前輩之物。任奕寒身受重傷、跌下懸崖,湊巧發現這本書,是以治好了內傷。只是,他修煉得過於急切,以致走火入魔,昏迷在樹林。」

    「那怎麼辦?」

    「涼拌!看他的造化了,也許什麼事都沒有,也許一輩子瘋瘋癲癲。你在這照顧他,我去抓魚。」

    桃花男說著,往外走去。我坐在床邊,給任奕寒擦了擦臉。看著滿臉鬍子拉碴的任奕寒,麥色皮膚,高鼻樑,深眼窩,臉盤輪廓分明,我心裡說不出是喜是悲。雖是初見,但他和葉莫、皇上、我,四人的命運早已糾纏在一起。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由於下雪,飯桌上除了魚還是魚:烤魚、魚湯。

    「怎麼辦,喂不下去!」

    任奕寒昏迷不醒,根本吃不進東西。

    「沒辦法,只能嘴對嘴餵了!」桃花男說道。

    「啊?那你喂吧!你倆都是男的。」

    「就因為都是男的,才不能讓我喂啊!想想都噁心,我可沒那種愛好!」桃花男瞪了我一眼。

    算了,救命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想到這,我含了口魚湯,俯下身。

    「誒,還是我來吧!」桃花男拉開我,「算我倒霉!」

    我暗自竊笑。

    之後,桃花男也開始修習《重生決》,並以自己的內功幫任奕寒調息內力。就這麼過了幾天,地上的雪化了大半。任卻一直沒醒。但桃花男說,他的脈息平緩了許多,不似之前絮亂。

    這日上午,桃花男要出去獵山雞、野兔。用他的話說:「再繼續吃魚,我都要變成貓了!」

    火上燉著魚湯。洞內炊煙繚繞、熱氣蒸騰,洞外寒風凜凜、溪水嘩嘩。這一切,都是我一直嚮往的田園生活。只是……突然想起一句歌詞:山風溪水,篝篝炊煙,熱湯木桌,缺了誰?

    此刻,皇上在做什麼?有沒有徹底清除日月神教?

    「小葉子!是你嗎?」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我先是一顫,隨即狂喜地轉過身。

    「任奕寒!」

    「小葉子……」

    他用力地摟著我,泛藍的眼眸中溢著深情,臉緊緊地磨蹭我的臉頰。我被鬍子扎得叫苦不迭,忙抵著他:「鬍子!」

    他有些尷尬地放開我,突然拔出劍來,『刷刷刷』,臉上立即乾淨了。我的嘴張成o型:原來劍還能這麼用!

    扔了劍,他又抱住我:「小葉子,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等等,有點不對勁!他把我當作葉莫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說找我找得很辛苦?

    「任奕寒,我們現在在哪?」我試探道。

    「這是哪?」他突然擰著眉,似乎很難受,「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匡當!難道他也失憶了?天哪,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不管在哪,只要找到了你就好!」

    他又抱緊我,不肯再鬆手。唉,這下怎麼辦?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葉莫。想跟他解釋都難……

    「喂,你幹嘛?快放開她!」

    桃花男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一把拉開我,一拳打了過去。

    「啊!」

    我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阻住桃花男,便見任奕寒繃著臉,『呼』地制住桃花男的手腕,一個反轉,便將桃花男的胳膊反扣在背後。

    「哎哎~」

    桃花男疼得大叫。

    「任奕寒,不要!他是我朋友!」我忙叫道。

    任遲疑地放開桃花男,臉色異常冷峻,還帶著些許戒備。我心裡暗想:看來,任奕寒平日定是冷酷無比,只有對葉莫才有溫情。

    桃花男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的手腕,憤憤不平地說道:「真是白眼狼!早知不該救你!」

    「你救過我?我根本不認識你!」任冷冰冰地說道。

    「要不是我把你從雪地背回來,你早凍死了!還有啊,她不是葉莫,她叫小瑾,只不過跟葉莫長得很像而已。你不准對她動手動腳!」桃花男瞪著任。

    我忙拽了拽桃花男:「他失憶了……」

    我還沒說完,任突然抓過我的雙肩,仔細打量我:「不是葉莫?明明是!」

    也好,乘機跟他解釋清楚好了。想到這,我說道:「我真的不是葉莫。我叫沈瑾,跟葉莫長得一模一樣而已。」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他猶疑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看看你的左肩!」

    他想確認我左肩有沒有傷疤?完了,這下說不清了……

    「你放開她!她不懂武功,左肩也沒有劍傷,她不是葉莫!」

    桃花男急了,上前欲拉開任奕寒的手。任神色冷厲,反手一掌,將桃花男打出一丈開外。

    「不要!好了好了,我是葉莫,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試圖穩住他。

    他卻雙目冷冽,一隻胳膊鉗住我,另一隻手『嘩』地拽開我的衣領。

    「還想騙我,明明有疤!」

    我抓住領口,心裡既無奈又惱怒:氣死我了!這些臭男人一個比一個野蠻!欺負我不懂武功,是吧!下輩子,我一定要認真習武,看誰再敢這麼對我!

    「小瑾?你左肩明明沒有疤的?」

    這次輪到桃花男大跌眼鏡了!

    「3個月前是沒有,後來被柔然國王砍了一刀,是以有了!」我咬牙白了他一眼。

    「難怪那次生日宴上,你似乎不怕我揭穿你……」他恍然大悟。

    我嘟著嘴,低頭將衣服理好。

    「小葉子?你生氣了?」任奕寒突然變了副面孔,內疚而緊張地看著我,「你散失武功了?你是不是失憶了,所以不記得自己是葉莫?」

    老天,救救我吧!我要瘋了!

    「我不是葉莫!肩頭有疤只是巧合!」我大吼道。

    「不可能!小葉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他突然捧著頭,似乎痛苦不堪。

    我慌了神,顧不上生氣,忙扶著他:「任奕寒,你怎麼啦?你別急,我剛才跟你開玩笑。我只是失去了武功……」

    「小葉子……」他用力抱住我,「不要再離開我,我好怕再也找不到你……」

    「好、好,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輕輕撫著他的背,朝桃花男使了個眼色。他氣鼓鼓的,又不好再說什麼。

    之後,我把所有的事大致給任奕寒說了一遍。他似懂非懂地點頭。只是,絲毫不能提『我不是葉莫』這幾個字,否則,他就發狂。唉,只能盼著他快點恢復正常了……

    就這樣,三人住了下來。白天,他倆一同修習《重生決》。桃花男的內力大增,但跟任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晚上,我和任睡床,桃花男則被趕到地上。桃花男憤憤不平地嘀咕:「白眼狼!早知道不該救你!虧我犧牲那麼大……氣死我啦!」

    想到桃花花嘴對嘴喂任奕寒吃東西的情景,我笑翻在地。

    又過了幾天。算起來,我們在這谷底已有半個月了。

    這期間,我沒再暈倒,也沒再吐血,只是特別容易累。我心裡既喜又不安:畢竟是不同的時間軌道,我已經摸不透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這天清早,花和任照常去練武。我則在山洞裡做飯。

    突然聽到外面有打鬥聲。難道有人闖入山谷?我疑惑而懸心地往外走。

    「小瑾,快出來!」還沒走出山洞,便見桃花男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快去阻止任奕寒,他要殺車子巧!」

    車子巧?他也掉下懸崖來了?

    我忙跑了去。只見任和車正飛上飛下打個不停!旁邊,一個幾米見方、癟了的大布袋靜靜躺在那。

    「任奕寒,快停下,他是我朋友!」

    「小瑾!」

    看到我,車子巧大喜。兩人終於住了手。

    車子巧衝過來熊抱著我,喜極而泣:「小瑾……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我越過車子巧的肩,見桃花男撅著嘴偏開頭,任奕寒則目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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