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校場演習(一)
次日一早,我從哥哥口中得知,柔然可汗口氣強硬,不僅要求修改前任可汗與我國的商貿協議,還縱容下屬在宴會上公然與朝臣挑戰。皇上決定將霹靂軍的演習提前,與柔然可汗、暹羅國王約定今日觀看各國的節目。
下午,皇家校場的看台。皇上居中,柔然可汗、暹羅國王居左右兩側。再往下是明王、哥哥,這邊是若軒、肖翼。車子巧和我一左一右站在肖翼旁邊。
柔然的尼娜公主是大檀可汗的嫡親妹妹,濃眉大眼,神采奕奕,她大大方方的坐在大檀可汗旁邊,對即將上演的『節目』興致滿滿。暹羅公主卻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美目,略帶羞澀的倚在她父王身邊。皇上會喜歡她們哪一個呢?或者兩個一起娶了?
我忍不住看向皇上,他正一臉玩味地看著我,絲毫沒為即將到來的演習緊張。我忙收回目光,專心看向校場那邊。
首先出場的是暹羅的象陣。只聽『嗚嗚』的號角聲,十餘頭大象身披甲冑、齊齊整整的走上校場。大象背上坐著手持彎刀的甲士。在號角的指揮下,十幾頭大象先擺了幾種陣型,整齊而穩妥,與人陣無異。
「我這十六頭大象抵得上千軍萬馬!陛下可否願意一試?」
暹羅國王說道。皇上不露聲色的說道:「哦,如何試?」
「皇上可派千名將士與象陣對抗,看看能否破得了我這象陣。」
騎虎難下,皇上點了點頭。
瞬間,千名御林軍列隊,與象隊戰在一起。在號角的指揮下,大象長鼻一甩,便將士兵捲起,拋去幾丈以外!頓時有人腦漿崩裂!身手靈活的士兵,雖能避開大象的鼻子和象蹄,卻近不了大象的身,更別說傷到大象。再加上大象皮厚,又有甲冑,一時之間肆無忌憚。又一陣號角,十幾頭大象往前直衝,居然將御林軍逼到校場一角。
我暗暗著急,拚命回憶:大象怕什麼?抬眼看向皇上,他雖不動聲色,但掩飾不住眼中的焦慮。若是現在叫停,就是認輸;若是不叫停,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千名御林軍喪生?
「大象怕什麼?」
我偷偷問肖翼。
「獅子。」
我眼睛一亮,終於想起在電視劇中看過的破象陣的辦法。我忙跟肖翼說了我的辦法,他與若軒耳語了幾句,若軒身後一人領命而去。我不安的等待即將到來的時刻,眼睛看向皇上,他也正好朝我看來。
「暹羅國象陣果然厲害!」
「陛下過獎!」
暹羅國王很懂見好就收,立刻讓指揮象隊的將軍停了號角。像隊退了幾丈,重新站成一排。驚魂不定的御林軍也列隊站好。
正在這時,十幾頭獅子從御林軍後邊竄了出來,只聽幾聲長嘶,大象驚恐地往後退去,全然沒了剛才的訓練有素!幾個甲士被拋下象背,眼看就要喪生象足之下,這時,幾個黑衣人飛身將甲士救走。大象們再也不顧號令,逕自往校場外衝去。指揮象陣的暹羅將軍忙追了去。
看到辦法奏效,我之前的緊張被無法言語的喜悅代替,原本咬在嘴裡的手指終於放了下來。
十幾頭『獅子』在校場上表演了一段精彩的舞獅,然後齊聲呼道:「吾皇萬歲!」
「請皇上恕罪,微臣本想讓人舞獅為象陣助興的,沒想到驚了象隊。還請暹羅國主見諒!」若軒得體的說道。
暹羅國王和公主面如土色,許久才回過神來。
「不妨事。多謝貴國勇士救了吾國甲士!」
「暹羅國主客氣!來人,給暹羅甲士送美酒果品壓驚!」
皇上一副主人的慇勤,眼睛卻看了看我。我臉一紅,忙偏過頭。幸好戴了人皮面具,掩飾了臉上的不自然。車子巧朝我眨了眨眼,豎了豎大拇指,我也朝他笑了笑,肖翼卻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笑。我忙嚴正以待。
這時,柔然的大檀可汗說道:「畜生始終是畜生,居然被假獅子嚇得亂了陣腳!戰場上拼的是士兵的勇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