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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殼皇后 53難上檯面 文 / 莫兮

    53難上檯面

    這是我第一次來乾寧宮。乾寧宮是皇城內最大氣的宮殿,進門便是走廊。往左是皇上的書房,往右則是皇上的寢殿。中間圍著湖,湖的那邊倚著山,一抹飛瀑垂了下來。寢殿再往右,便是竹軒院。竹軒院內種著纖細的桃竹,院外則是高高的翠竹。纖細的竹竿在夜色下更顯得婀娜多姿。

    進了竹軒院,早有人擺好了桌椅果盤點心。皇上讓隨行的公公、丫環去別處休息,只留下全喜、全賀伺候。一行人坐了下來,我左側起依次是皇上、涵王、明王、若軒、若霆、若瑤、若梅、若兮。

    「都是一家人,今天就不分長幼、不拘禮儀,盡情暢談暢飲。」

    皇上說道,臉上沒了平時的冰冷。

    「太好了,好久沒這樣了。」若兮歡喜道,「這一年多,皇帝哥哥總是冷冰冰的,都和我們疏遠了!」

    我心想:看來妍妃的死對皇上打擊夠大的。

    「豈止一年,自那個妍妃進了宮,皇兄就跟我們疏遠了!哎呦,你幹嘛掐我?」

    若霆話沒說完,怒目瞪著若軒。明王瞪了若霆一眼,把話題扯開:「對了,素聞弟妹武功高強,在江湖上俠名遠播,連玄冥教的少主也忌憚三分!但今日一見,弟妹不像會武功的樣子?」

    唉,若軒、明王是怕我尷尬,所以阻止若霆提妍妃吧!他們哪知,我恐怕比他們知道的還多呢!

    「我以前的確會一點花拳繡腿,後來一場重病,武功全失。」

    「啊?好可惜哦!不然,皇嫂就文武雙全了。皇嫂,你重新練武吧,我教你!」若兮自告奮勇地說道。

    皇上瞪了她一眼,說道:「去去去,女兒家習什麼武!」

    「女人怎麼啦?我們家的傳統是鼓勵女子習武、唸書的!」若兮不服氣的說道。

    若瑤說道:「皇嫂懂得那麼多,就算不習武,也是奇女子!」

    「是啊!皇嫂是我平生最佩服的女人,那些如天書般的幾何算術在她面前簡直是小兒科!皇嫂,你是怎麼學的?我怎麼覺得那麼難呢?」若霆又是皺眉、又是撓頭。

    好歹我也曾是理科高材生,這點算術有什麼難的?我不禁感激那個世界的教育體制,還真讓我學了不少東西!我笑著說道:「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就像我不懂歷史、不懂武功一樣。」

    皇上瞟了我一眼,撇嘴說道。

    「你們別把她捧上天了!她脾氣古怪,盡喜歡稀奇古怪的玩意!一般人都懂的,她反倒不知了!連螃蟹都剝不好!」

    「是啊,我不懂的東西多著呢!大家別光說我啊,聊些別的話題吧!」

    我也接道。話題老在我身上打轉,我既不自在,又有些心虛。唉,看來假冒的就是難上檯面啊!

    若兮挽著我的胳膊道:「太后是為了讓我們認識你,才設了今天的晚宴,你自然是今天的主題啦!皇帝哥哥太不夠意思了,結婚這麼久,也不把皇嫂介紹給我們。」

    我心裡苦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若不是太后,皇上根本不願在親戚面前承認我!唉,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怎麼石雲翔還沒向皇上澄清真相?

    皇上瞥了瞥我,說道:「幾次想給大家介紹的,都因為一些瑣事耽誤了!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涵哥哥生日那天,原以為能看到皇嫂的,結果皇嫂又病了。真是不巧!」

    我突然想起來,涵王生日時,我正在宗人堂思過。也就在那時,我與他第二次見面,才惹出這份錯愛。我眼睛看向涵王,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突然,我放在膝蓋上的手被人握住,我一驚,側頭看向皇上,他正深深的望著我,眼裡滿是歉意和柔情。我的心怦然一動,慌慌地垂下頭,臉上發燒一般。我想抽回被他握著的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別動,大家都在看著呢!」他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原來是想在大家面前做戲!我放棄掙扎,朝他燦爛一笑,說道:「自去年那場大病,我不但武功盡失,身體也差了許多。再加上剛進宮,有些手足無措,所以皇上沒讓我見大家。」

    「原來如此!」若軒恍然大悟,「聽令兄說,去年太后賜婚之後,皇嫂突然昏迷不醒,除了脈息微弱外,其餘與熟睡無異。半個月之後又突然好了,只是武功盡失。」

    我點頭說道:「正是這樣。害得家人白白擔心一場。」

    突然有些悲哀:連若軒都知道我失去武功的事,皇上居然才知道。可見,他壓根沒把太后的賜婚放在心上,我是死是活跟他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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