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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殼皇后 4自知之明 文 / 莫兮

    4自知之明()

    受小說、電視劇的熏陶,我一直覺得後宮是女人的戰場。因此,我和所有妃嬪都保持距離,一概應酬能推則推。為此,我被太后數落了一番。所以,當蘇妃請我去她那欣賞宮廷舞時,我不得不去應酬。

    磨蹭地走到蘇妃的翠柳宮,皇上和眾妃都已就座。見我進來,所有妃嬪都站起身來。

    皇上斜靠著座椅扶手,一臉嘲弄的說道:「皇后架子真是大呀,三請四請才肯露個面!」

    「臣妾不敢!」

    每次見面都是冷嘲熱諷,我已經習以為常。

    四下環顧:寬敞的大廳,以皇上為中心,曾弧形的擺了一排桌椅。有公公引我往皇上旁邊的位置走去。這時,皇上拉著他旁邊的惠妃坐了下來,然後不屑的看著我,意思很明顯:不讓我坐他旁邊!

    我沒想到他會公然侮辱我,難堪之極,最後只得在最左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心裡後悔不迭,我幹嘛要來?自取其辱……

    奏樂開始,先是歌姬邊彈琵琶邊唱,琵琶彈得倒是動聽,可唱的咿咿呀呀,也不知是什麼腔調,聽得我直犯困。真懷戀我電腦裡那十幾g的流行音樂!

    上大學時最爽的就是週末。打開電腦、音箱,邊聽歌邊畫畫,那日子才叫愜意呢!要是能帶著電腦穿越過來就好了,不過電源是個大問題,還有網絡……

    「娘娘覺得這曲子如何?」蘇妃打斷我的神遊。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我,皇上仍是一臉不屑。

    「我不懂這個,所以聽不出好壞。」

    眾人臉上閃過一絲鄙夷。想看笑話就看吧,我確實不懂,也不喜歡這種腔調。我無所謂的往嘴裡塞了顆葡萄,心裡卻很懊惱。

    進宮前,娘曾悉心地教我大家閨秀的言行舉止、宮廷禮儀,我也學得大差不差。可這文化、民俗層面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領悟的。早知道不應該赴這種宴會的,我的臉面無所謂,可葉家的臉面……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當來看真人版宮廷電影吧。那邊的皇上左擁右抱,這個喂顆葡萄,那個賞個香吻,真是坐享齊人之福!

    正無聊之極,十幾個身著綵衣的女子翩翩而來。我眼睛一亮:「霓裳羽衣舞?」

    史書記載,唐朝盛行霓裳羽衣舞,傳聞曲子是唐玄宗所作。白居易的《琵琶行》裡有一句「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綠腰》」,因此我對這個『霓裳羽衣曲』很是神往,覺得應該像彩虹般炫目、神仙般飄逸吧。

    「正是。娘娘喜歡?」蘇妃問道。

    坐她旁邊的皇上輕哼了一下,彷彿在嘲笑我孤陋寡聞似的。我只當沒聽見,朝蘇妃說道:「嗯。不過從沒完整欣賞過。」

    「臣妾可為娘娘介紹。這霓裳羽衣曲是前朝的逸風王爺根據西域樂曲《婆羅門曲》改編的,後因樂調優美、構思精妙,便將其變成宮廷舞。全曲共三十六段,分散序、中序、曲破三部分,融歌、舞、器樂為一體……」

    我越聽越疑惑,這不是唐玄宗所作?對了,來這半年,我一直沒弄清這是什麼朝代。楚薊國,哪個朝代有這樣一個國家。難道是異時空?也就是說,與我以前所在的21世紀不是一個時間軌道?這樣更好,不用擔心改變歷史!

    我收住心神開始欣賞。樂聲優美,舞姿華麗飄逸,另人陶醉!

    總算沒白來!離開翠柳宮的時候,我還沉浸在華舞美樂之中,冷不妨皇上湊在我耳邊說道:「真不知母后看中你哪一點!你若是有自知之明,早該放棄皇后這個位置。」

    不等我回答,他已快步離開。

    我氣得不行,又不得發作,只得暗罵:自戀狂!你以為我想當這個皇后啊!誰喜歡你這種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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