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贛-州城是江-西省僅次於省城南-昌的一個大城市,在這裡有無數的大戶、富戶,在這裡為官的傢伙更是撈取了不少的油水。
雖說郭拙誠來自二十一世紀,對撈取富戶的錢財有一點心理壓力,但為了換取更多的物資,為了讓中國早一日強大,他就不得不委屈那些富裕人家了。
當然,他還是有選擇性的,只是抄那些政府官員、身有劣跡富戶的家,對於名聲好的富戶,他只是勸人家多少捐獻一些,並不全部拿走。
此外贛-州還是中國的「鎢都」,周圍有不少鎢礦,更有很多已經挖掘出來的鎢礦石。就如在江華縣周圍的稀有金屬礦石一樣,這些鎢礦石也是政府用來跟國外兌換武器彈藥的。
郭拙誠抽時間帶著特戰隊員出來尋找可以與1992年那個時空交換物資,看到郊外礦場裡堆成小山般的礦石堆,心裡暗喜不已,總算又能兌換一大批武器了。
他命令特戰隊將這些大型礦場進行戒-嚴後,就毫不客氣地將這些礦石全部取走。連同金銀財寶一起,被全部用來與1992年的時空換取物資。
郭拙誠沒有把銀元拿過去更換,是因為銀元在1992年那個時空沒有多少用,熔化的話其實用價值就浪費了,還不如把這些銀元發給官兵,讓他們到市場去購買東西,從而活躍市場,帶動地方經濟發展。
當然,郭拙誠也知道這麼多銀元撒下去。撒在贛-州城和蘇區這個小小的區域裡。會引起物價飛漲。會讓窮苦人家苦不堪言。眼看二十多天就要過年了,中央-蘇區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火,早就物資奇缺,市場上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可買,紅-軍官兵口袋裡的銀元很可能會成為導致民怨沸騰的導火索。
為此他一方面控制銀元的下發總量和速度,一方面從1992年的時空運輸一些包括糧食、肉類、布匹、食品、禽蛋、蔬菜在內的生活物資,也運輸包括鋤頭、鐵鍬、犁頭、稻種、棉花種子等在內的生產物資過來,抑制物價的上漲。提高農民的生產、生活水平。
只不過他沒有一下子就把這些東西放出,而是將運來的大部分生產物資、生活物資封存在幾個佔領的大型倉庫裡,他將安排專人負責將有計劃、有步驟地逐步投放市場,讓所有人都能慢慢接受。
十六日早上留下一下必要的防守部隊後,大部隊浩浩蕩蕩大搖大擺地前往瑞金。
中央-軍和地方民團顯然嚇破了膽,一路上不但大部隊沒有遇到任何阻力,沒有任何人騷擾,就是在大部隊前面的先導部隊甚至最前面的尖兵都沒有遇到任何敵人。當天晚上郭拙誠他們非常順利地到達了中央-蘇區的紅色都城——瑞金。
十五日國民-黨中央-軍以及那些隨著中央-軍回來的地主豪紳們慌忙撤退的時候,這裡的老百姓就知道有紅-軍要來,一個個不由歡欣鼓舞。一個個喜逐顏開,他們紛紛奔走相告。當十六日晚上紅-軍大部隊進城時。這些老百姓都沒有睡覺,都舉著火把站在馬路兩邊夾道歡迎他們。這些深受中央-軍和民團迫害的老百姓們一個個又喜又驚地看著這支明顯不同於以前紅-軍模樣的隊伍。
如果不是他們從裡面看見了熟人,甚至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兒子,他們絕對不相信這支穿得這麼漂亮、武器裝備這麼好的部隊竟然是紅-軍。與這支紅-軍相比,不但以前的紅-軍是叫化子部隊,就是中央-軍也是窮光蛋一般。
歡迎的人群中到處都是老百姓的議論聲:
「我們的紅-軍怎麼發財了?這麼多大炮,這麼多汽車?」
「你看他們的衣服,多漂亮,布料的紋路好細密,顏色染得多均勻。」
「他們還有頭盔,還背了那個什麼東西,圓圓的。」
「那是水壺,是裝水的。他們還發了好吃的東西呢,一小塊就能吃飽。」
……
郭拙誠將接待老百姓、接待地下工作人員、部隊號房宿營等等事情都交給了張平凱、王光道等人,他則在思考著新成立的教導大隊如何開展工作,一直思考到很晚才睡覺。
所有人都知道決定一支部隊戰鬥力的就在於軍官是否有戰鬥力,軍官有能力有見識,嚴格遵守紀律,不自私不怕死,那麼部隊的戰鬥力就強,否則的話,部隊就只具有外表沒有實質。
郭拙誠穿越而來,曾經在部隊呆過不少的時間,在培養部隊軍官方面自然有一定的經驗,但也不是那麼嫻熟,他更多的優勢在於培養特種兵軍官,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可不是他想怎麼培養就能培養的,還得有一個較好的計劃,還得調配不少軍官幫助他。
第二天也就是1935年1月17日中午,郭拙誠正在臨時指揮部工作,有參謀人員來報告說有原來的紅-軍領導人前來聯繫,他們要求見特別行動隊的最高領導人。
郭拙誠自然知道自己到這裡一定會遇到很多原蘇維埃政府的高官,會遇到很多部隊的高官,他來瑞金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解救這些人,也是為了收羅這些人,為的是給自己更多的後台,讓自己能在今後的工作中多一份支持、政治上也多一份保障。這些人都是民族的精英,他帶部隊過來就是不忍心看著這些人在經過一段艱苦的歲月後不是被病痛折磨死就是被國民-黨的民團或中央-軍殺掉。
聽說對方要見他,他自然不敢擺架子,誰知道對方是什麼高層領導?朝憲兵隊隊長兼警衛營營長孫興國打了一個眼色後,他帶著孫興國一起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只見門外一中一少兩個人直愣愣地看著自己。
郭拙誠看著前面的年輕人似乎也很眼熟,心裡一邊猜測著對方是誰一邊笑著說道:「請問你們是來找我們第三軍團特別行動隊的同志?你們是哪一支部隊,最高領導人是誰?」
那個年輕人沒有回答郭拙誠的問題,而是狐疑地問道:「你就是特別行動隊的最高領導人?」
郭拙誠說道:「是的,我就是郭拙誠。請問你是?」
年輕人轉頭看了那個戴眼睛的中年人一眼。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年輕人說道:「我是紅-軍獨立師的……」
郭拙誠突然驚呼道:「你是毛潤覃?」接著,大笑起來,「哈哈哈……,太好了!」
年輕人似乎被郭拙誠的動作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連退兩步將身體攔在那個中年戴眼鏡的人面前,眼睛卻盯著郭拙誠,右手悄悄地按在手槍槍柄上。
郭拙誠笑了笑,客氣地說道:「你是獨立師的毛師長吧?……,呵呵,別誤會,我是很高興地見到你。」
毛潤覃倒是沒有驚訝郭拙誠為什麼認識他而他並不認識對方,是因為他長期擔任軍隊領導人,手下長期都是幾百上千官兵,人家認識他他不認識人家很正常。再說,他和他哥哥毛潤東很相像,認識他哥哥毛潤東的人就更多了,可以說整個中央-蘇區的人恐怕沒有不認識他的,這樣一來,看見跟毛潤東相像的人,不就很容易聯想到他嗎?
毛潤覃剛才之所以內心一驚,實在是郭拙誠那幾聲大笑太突然了,好像是郭拙誠盼望已久了似的,就如叛徒在等待被出賣的人出現。
就在這時,張平凱、王光道也聞訊從指揮部裡出來,看見毛潤覃後,都驚喜地敬禮問候。不過,他們很快用更吃驚的目光看著毛潤覃身後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一個個瞪圓了眼睛,嘴巴也成了o型。
郭拙誠腦海裡快速旋轉,一邊打量著那個人一邊將他與記憶中的偉人相聯繫,但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到對方是誰。
見郭拙誠不認識對方,張平凱連忙介紹道:「郭隊長,這位是瞿-秋白同志。」
郭拙誠這才拍了一下腦袋,哦了一聲,連忙伸出雙手握著對方的手說道:「瞿-秋白同志,你好,我代表特別行動隊全體官兵歡迎你。不好意思,剛才我真沒認出來。」
瞿-秋白大度地笑了笑,說道:「正常,認不出正常,我不也記不起哪裡見過你嗎?」
郭拙誠心道:你要見過我就真的有鬼了。
接著張平凱將自己、王光道等人的職位稍微介紹了一下。
看著這兩個人出現,郭拙誠心裡很是感慨,感覺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好事。要知道在歷史上這兩個偉人都先後死在國民-黨-中央-軍的槍口下。
毛潤覃因為反對王-明為首的那些人人在蘇區大肆殺害自己的同志因而被錯誤地批判。在長征的時候,雖然他立了很多戰功,具有很強的指揮能力,但因為得罪了當權者,得罪了李德等人,加上他又是毛潤東的弟弟,因而被拒絕跟隨紅-軍主力長征,被任命為紅-軍獨立師師長——實際也就是二百多正規部隊——留在本地打游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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