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現在天氣開始變熱後,前線的軍官反應比之前更加激烈。因為中國的69式坦克簡直就是鐵棺材,不是輕易被敵人的炮火炸毀就是沙漠裡的高溫把在裡面的士兵蒸熟。
軍官一次又一次打報告到上級,要求採購美國、法國或者英國的坦克。
這天,烏代拿這一份報告氣沖沖地跑到郭拙誠面前,抑制不住憤怒地問道:「郭先生,請你對此有何解釋?雖然我知道你不是中國的高官,但請你站在你們官方的立場上給我一個答覆。你應該知道,以前我對你們國家的武器是什麼樣的態度,而我現在的態度又怎麼樣,但你們是這樣回答我們的嗎?」
郭拙誠雖然還沒有看報告的內容,但他可以猜測到,接過對方遞給的報告,掃了一眼,然後不急不慢地說道:「烏代殿下,對於這事我倒是很熟悉、很清楚。」
烏代想不到郭拙誠主動說自己清楚這事,有點愣住了,但很快就問道:「為什麼?你們不但不停止向我們的敵人出售武器,反而向他們出售比我們更好的武器?為什麼他們的坦克安裝了空調,而我們沒有?我要向你們國家抗議!我要扣押剩餘的貨款!」
郭拙誠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事說起來還是因為貴國造成的。貴國官員曾經告訴過我們,說貴國能在今年三月前結束戰事,所以我們認為根本沒有必要配備帶空調的坦克。因為坦克裝了空調之後。不但縮小了士兵的活動空間,而且消耗了發動機的動力。
可到了三月底,貴**隊還沒有將伊朗軍隊打垮,這很正常,我們也理解,畢竟對方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怎麼可能輕易失敗?於是,我們國家就開始設計適合這裡夏天戰鬥的坦克,準備將安裝了空調的這批坦克賣給你們。可是。你們的採購部門說不要了,當時我國真的很生氣,專門為你們生產的,我們兩國的關係這麼好,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我們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和時間,也不準備為此提高價格的。
見你們不要,當時我們可是很著急,因為為此我們付出了太多的資金。
但是。為了維持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我國政府保持了沉默。生意畢竟是生意,中國有句民間的俗話,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意思就是說雖然我們兩國之間的生意不做了,我們的關係還是要保持友好。這不。國家就派我們來了嗎?派我們過來幫助貴**方提高戰鬥力。
而伊朗也是我國的友好國家,他們早知道我們國家向貴國提供武器,也多次向我們國家提出抗議,我們出於與貴國友誼的考慮,還是沒有關上向貴國出口武器的大門。後來見你們國家不要我們專門為貴國生產的坦克了。而伊朗願意以更高的價格購買,為了平息他們的怒火,也為了減少我們國家的經濟損失,我們國家就把這批坦克賣給他們了。對於這一點,我想殿下應該能理解。」
見烏代的火氣果然降低了不少,郭拙誠又說道:「烏代殿下。請你放心,這批坦克的數量不多,最多也就七百到八百輛而已,根本無法對貴**隊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況且,這批坦克還有一大部分在路途,還沒有運到伊朗呢,只要你們加快進攻力度,或許在運來之前。你們就鎖定了勝局。」
聽到有七八百輛,烏代的怒火又上升了,他一把奪過報告,吼道:「怎麼可能沒有實質性的威脅?這可是坦克,不是玩具!七八百輛,可是好幾個坦克師的裝備。……,還有,還有……聽說你們這批新坦克不但增加了空調,還改進了發動機,也更換了炮管?」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的。不過,我國現在又新設計一款新坦克,不但增加了空調、改進了發動機,更換了炮管,還增加了紅外夜視儀,可以在晚上作戰。並對以前的通信系統進行了升級,可以說,我們的新款坦克更不錯。」
烏代狐疑地看著郭拙誠,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嗎?你們改進的速度這麼快?」
郭拙誠大言不慚地說道:「外面的人看我們的改進速度快,實際上我們的速度不快。為什麼?因為我們國家對武器開發的慣例都是開發一代新的,這才把舊的推出來。現在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們之前賣了這麼多坦克給你們,我們的關係不同一般。你們買了我們的坦克,讓我們有利潤去開發新的坦克,可以說這批新坦克有貴國的一分功勞,如果不說出來實在對不起朋友。……,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採購?」
對於友誼、關係什麼的狗屁說法,身為薩達姆兒子的烏代自己清楚,他也懶得理這些話,直接問道:「與二戰時期的英國百夫長坦克相比,你們的坦克怎麼樣?」
郭拙誠說道:「說句實在話,我國這款新的坦克就是針對英國百夫長坦克開發的。」
烏代不相信地問道:「怎麼可能?」
郭拙誠說道:「殿下也許不信,我們真的是站在和你朋友的立場上,真的是設身處地為你們考慮的。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你們的對手是誰,而你們的對手那裡有不少百夫長坦克,所以我們從前年就開始研究針對它的坦克了。雖然我們沒有準確預計到貴國和對方具體的開戰時間,但這不妨礙我們的技術取得了進步。如果不信,烏代殿下可以派人到我們國家去考察,也可以購買一批坦克來試試。看我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烏代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們給我們發來一百輛。如果真的能幹掉伊朗人手裡的百夫長坦克,我們再增大訂購。」
郭拙誠推心置腹地問道:「一百輛是不是多了一點,雖然我很相信它的質量好,但是萬一不符合殿下的要求呢?聽說貴國現在的外匯儲備有點緊張。」
烏代一聽,馬上說道:「不就是一百輛嗎?沒有關係。正如你所說,如果我不是擔心質量,我會一下定五百輛的。」
說著,他大聲對旁邊的軍官說道:「馬上通知採購部門與中國聯繫,採購他們的新款坦克,就是專門針對英國百夫長坦克開發出來的坦克,我們訂購一百輛。」
那個軍官有點異樣地看了郭拙誠一眼,但沒有說什麼,只是答應後馬上去下令了。
烏代轉頭對郭拙誠說道:「郭先生,你們幫了我這麼多,今天我邀請你們三個到我的宮殿做客,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郭拙誠說道:「本人和我的同事榮幸之至。我們一直很想品嚐正宗的阿拉伯食品。」
烏代手一揮,說道:「馬上就走。」
隊伍很快就出發了,最前面是一輛軍用卡車,上面的軍人荷槍實彈,然後是兩輛警衛乘坐的小車,接著是烏代的防彈車,在這輛車的後面是兩輛小汽車,再跟著的才是郭拙誠他們的奔馳車,最後面是也是一輛軍用卡車,上面的士兵也是荷槍實彈。
郭拙誠和陳鵬、孫興國沒有太顯擺,三人一直是共乘一輛,另外兩輛存放在大使館裡。
中間的五輛小汽車如果只從外形看,很難看出哪一輛是烏代乘坐的,因為它們的外形完全一樣,唯一有區別的就是牌照,但是,這五輛車的牌照經常更換,不是內部的人根本無法根據牌照來判斷哪個是烏代的車,哪些是警衛和副官的車。
因為車多又因為是晚上,他們的速度並不很快。
正在開車的孫興國盯著前面的小車,忿忿不平地說道:「媽的,不就是薩達姆的兒子嗎?猴模狗樣的,每次出門都搞得這麼複雜。哼,就他這種草包,難道還有人謀殺他?如果我是他的敵人,我還巴不得他上去,最好讓他當總統。跟這種紈褲子弟打,還不是手到擒來?」
車上只有他們三人,說話自然沒有什麼禁忌。
郭拙誠笑道:「這你就錯了。這種人才是別人暗殺的對象呢。殺了他,可是為民除害,又能打擊薩達姆,一舉兩得,怎麼可能沒有人謀殺他?現在是戰時,誰知道伊拉克境內有沒有伊朗人,去年他們的副總理阿齊茲不就在學生聚會的時候被人手榴彈嗎?小心一點才是正確的。」
陳鵬看著一溜豪華車隊,也不解地問道:「隊長,我們憑什麼要幫助他們?我就不看好伊拉克,更不看好薩達姆。他們這樣進攻伊朗,不跟越南進攻我們一樣嗎?完全屬於不自量力的。況且,伊朗可是反對美國也是反對蘇聯的,跟我們一樣,我最佩服他們了。如果讓我支持,我們就支持伊朗,那才是我們的盟友呢。薩達姆和烏代純粹是……,不說了,反正,我不喜歡他們,根本就是美國、蘇聯的狗腿子。」
郭拙誠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鵬又問道:「隊長,給我們解惑解惑啊,到底怎麼回事。我心裡不痛快,說話做事都沒勁。上課的時候,只要他們不問,我根本都懶得說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