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玉匣銀鎖
當他聽完了我的敘述之後略帶感慨地說到。「我們這次的秦陵地宮之行難道就不驚心動魄嗎?這地宮寶殿裡的『鬼童子』、『千年血精』、『地下軍團』難道就不神秘詭異嗎?世事難料,誰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又會發生什麼奇異的經歷呢?」我略有所思地回答說。與此同時,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的內心總感覺到,在未來的日子裡,一場更為凶險神秘的歷程又將向我們走來。
時間也過得很快,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轉眼就到了黃昏時分,我們準備離開醫院回酒店去。墩子也很想跟著大家一起回去看一看那個玉匣子,盡快破解那玄經上的不死之謎。不過在大家的極力勸說下,最後他還是同意再在醫院裡待上幾天,等事情有了更大的進展之後,我們再來接他回去。大家約好第二天在酒店一起開始研究那隻玉匣以及玉匣內的物品。隨後我、珍妮和阿豹三人回到了酒店,而湯正陽則先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去了。
因為長時間沒有合眼了,回到酒店後,三個人便各自回房間休息。我先吃了醫生給我開的藥,又稍微吃了點東西後,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很多,於是就躺在床上去休息。也許是因為連續幾天沒有合眼了,加上體力又透支得厲害,一合上眼,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沒等我睡過癮,我就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給叫醒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阿豹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玉匣之中的秘密了。我剛把門打開,想讓他們三個進入房間,卻聽到阿豹說道:「怎麼才開門啊,我們都急著想看看那玉匣裡......」,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給及時制止了。接著我趕快讓他們進入房間,然後探出頭看了看房間外的走廊,見左右兩邊都沒有人,於是才放心地將門關上。
「正陽,這件事情對外可是要絕對保密的,你這樣滿大街的嚷嚷,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啊?」我笑著說道。湯正陽聽我這麼一說,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不小心了。於是就笑著回答說:「呵呵,剛才就顧著敲門,急著想知道其中地秘密,一時考慮不周全,下次我會注意的。」我知道大家此刻的心情,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趕緊將那個裡三層外三層用棉布包裹好的玉匣子從枕頭邊拿了出來。我一邊放慢了呼吸,一邊輕輕地將那一層層的綿布打開。此刻我的心情十分激動。因為我不知道當我把玉匣打開之後,裡面到底放著什麼東西,是不是就能徹底破解玄經上記載的秘密了。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注視著桌子上的那個玉匣子,但我也可以感覺到。其他人地心情現在也和我一樣激動不已。
當我將最後那層棉布揭開後,那通透潤澤的玉匣露了出來。我輕輕把它拿到手上,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查看了這個神秘的玉匣。在秦始皇的棺槨內沒有放著秦始皇的軀體,卻放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玉匣。這其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用意呢?我一邊查看玉匣,腦子裡不由地冒出了不少奇怪的想法。而就在這個時候,珍妮她們也早就圍攏了過來,和我一起仔細查看我手上地這只精美的玉匣。
這是一隻做工精巧的白玉匣子,很明顯是用一整塊質地純正上好的和田白玉山料雕鑿而成。匣子上除了用鏤雕、浮雕、圓雕等各種手法雕刻著精美的山石花鳥圖案,還在匣子地上下兩面四個邊角包裹了銀片,鑲嵌了寶石。而更吸引我們注意力的卻是這玉匣上的一把打火機大小,表面已經被氧化成暗黑色的銀鎖。鎖面近似呈長方形。透過那條狹長地鎖孔,隱約可以看到鎖孔內拉著幾根金屬細絲。這把銀鎖雖然並不是很大,但鎖面上卻密密麻麻地刻滿了許多神秘的「鬼域銘文」,因為「鬼域銘文」這種符號實在是太特別了,以至我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果然是和『葬地玄經』有聯繫,」珍妮一邊看,一邊用手摸了摸這把小小的銀鎖笑著說,「看來我們這次的努力應該有個結果了。」「可是這把銀鎖看起來好像有點來頭。如果沒有鑰匙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我看著這個銀鎖略有為難地說到。「要不乾脆拿工具撬開來。」阿豹說道,「我想這麼個小鎖。又經過了幾千年的腐蝕氧化,現在應該是很容易撬開的。」聽阿豹這麼一說,旁邊的湯正陽連忙開口說道:「千萬別撬,千萬別撬,難道你們忘了那把『玄鳥連心鎖』了嗎?既然這個玉匣子是在秦始皇地寶棺裡發現的,那它一定是個非同一般的東西。這東西那麼重要,這鎖很有可能也不是什麼普通的鎖具。如果我們在還沒徹底弄清事實的真相之前就擅自將銀鎖撬開,我擔心萬一這鎖裡也有和『玄鳥連心鎖』類似的自毀裝置的話,那麼匣子裡的東西可就很難保全了啊。這樣一來,我們先前地那些努力可不就白費了嗎?」被湯正陽這麼一說,我們立刻意識到湯正陽說地非常有道理。於是大家最後都一致同意先不急著把鎖打開,而是要先把這種鎖具的結構和內部情況先弄明白再說。
「上次為了那把『玄鳥連心鎖』,我通過各種關係尋訪了不少地秦代史學專家,鎖具專家,民間收藏家。通過上次的接觸,我和他們都有了一定的交情了。我想這兩天我還是先去向他們請教一下有關這種銀鎖的事情吧。」湯正陽思索了一番後說到。我聽後點了點頭,回答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這兩天要辛苦你了。」之後,珍妮取來相機,替湯正陽拍了幾張玉匣和銀鎖的照片,接著就和湯正陽一起出門去沖洗照片。
這時,酒店裡只剩下我、阿豹兩個人了。因為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於是我就提議先去醫院看看墩子,阿豹自然是表示同意。
再次來到醫院的病房,看到墩子當前的氣色比前一天又好了不少,心中甚感快慰。墩子一看到我和阿豹也是喜出望外,連忙輕聲詢問事情的進展情況。「兄弟,怎麼樣了,匣子裡有沒有玄經?」他急切地問我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笑了笑,故做神秘地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玄經。」「不可能吧,你們怎麼會不知道?」他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又問道:「難道你們還沒有把玉匣打開看過?」我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這回算你聰明,是的,我們還沒把它打開呢?」「為什麼不打開?」墩子繼續問我。這時,站在旁邊的阿豹回答說:「因為玉匣子上有一把銀鎖,我們不敢輕易破壞它,所以先讓湯正陽去調查這種銀鎖的情況,等所有情況都摸清楚之後我們才能把玉匣子打開。」「原來是這樣,哎呀,我都等不及想看看裡面究竟放了什麼了。要不你們今天就給我辦出院手續吧,你們瞧,我已經沒事了。」說著他跳下床來,在病房裡來回走了幾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他說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性急了啊?現在就算你出去了也沒用,一樣要等湯正陽把那銀鎖的情況搞清楚之後我們才能動手開鎖。你還是乖乖地給我在醫院裡多等兩天,我答應你,等湯正陽那邊有了新的進展,我和阿豹就來把你接出去。」「司南說的是,放心好了,我們這個團隊是不可能少了你的。」邊上的阿豹也勸說到。「哎,你們不知道,整天呆在病房裡,簡直無聊死了。」墩子繼續抱怨到,「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再忍幾天,你們可要說話算話哦。」我和阿豹笑著點了點頭。
當我和阿豹回到酒店的時候,珍妮已經在房間裡了。此刻,她正獨自坐在寫字檯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檯面上散亂放著的幾張照片。可能是因為太過入神了,當我和阿豹走到她的面前時,她還沒有察覺到。我們沒有打斷她的沉思,只是悄悄地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看那些放在檯面上的照片。一看到這些照片,我就明白了,原來這幾張照片就是我們在秦陵地宮內擺脫了「陰兵軍團」之後,在地殿內那個神秘的密室內所拍下的照片。而此刻,珍妮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的,就是其中那幾張我們在密室的一面牆上所發現的那一幅色彩暗淡的圖案的照片。如果之前沒有看這幾張照片,我倒是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也就在大約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後,珍妮總算是發覺了身邊的我和阿豹,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剛才和湯正陽一起去打印照片,這才發現了上次在秦陵內密室裡拍下的這些照片。」她所謂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時因為比較匆忙,沒有仔細研究這些畫面的內容,所以最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現在仔細地看起來我卻突然找到了一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