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挑場子
眼鏡,也是人身上常見的標誌性符號之一,就像牛仔褲、連衣裙、吊帶衫、絲襪、高跟鞋一樣,也起著功能和裝飾的雙重作用。
為什麼眼鏡會讓人產生性方面的聯想呢,這其中的原因可就複雜了,歸納起來也許要用數千上萬字來詳細敘述,不符合本書的宗旨。所以紅腸在這裡只用一句話來高度概括——看到安琪變身眼鏡娘之後,又用粗紫的球桿在臉畔滑來滑去的,王卓立刻產生了非常具有深度的聯想,然後他就尷尬的撐起帳篷了!
如果把坐懷不亂的古人柳下惠對女人的免疫力定為一百,那麼王卓平時就只有五十,當他受到誘惑的時候,這個數值就會直線下降到二十五,如果有合適的環境氣氛烘托,再加上一些細節上的刺激,他的免疫力就超限趨近於零了!
其實安綺姐妹身上的誘惑元素是挺駁雜的,屬於雜而不精的類型,比如她們的職業是教練而不是教師,關係是姐妹卻近似度不高,身上穿的也是制服但不屬於常見的yy服裝範疇……
而且她們還是前警花和前女學生,這些雜七雜八的元素綜合在一起,就像一鍋東北爛燉,雖然味美可口,卻降低了檔次,反不如單獨幾道精緻小菜吃著可口了。
但這副眼鏡那麼隨便一戴,情況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眼鏡娘」的元素瞬間壓倒了一切,其它統統變成浮雲,激起了王卓蟄伏許多的征服**!
男人是肉食動物,天生就為了獵取和征服而存在,社會、道德、法律磨平的他們的稜角,閹割了他們的本性,但骨子裡的衝動尤在,所以王卓的本能在這一瞬間篡取了他身體的一點點支配權,有個部位不安分的甦醒了!
要命的是,這一幕居然恰好被安綺看到了,她不動聲色的多瞟了兩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山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無量天尊喝甲醇、上帝保佑耶和華……」
王卓默念著歪經,力爭在安琪讓出球權之前把不安分的中腿安撫下去,此時他反倒希望安琪能多堅持一會兒,哪怕多得一些分數也無所謂。
「噠!」
一聲失桿的顫音,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惋惜之聲,安琪居然在這時失誤了,沒有擊中白球上的準確位置。
在專業比賽中,這屬於最嚴重的失誤之一,就算在民間高手之中,這種情況也是不常出現的,好在安琪的運氣不錯,白球斜斜的滾動出去,恰巧擦到了目標球,避免了規則的扣分懲罰。
王卓盡力做出從容的樣子,卻不得不偷偷的把屁股撅起一些,這樣才能讓前側的帳篷不那麼突兀。他故意把雙手微攏在身前,將帳篷擋在了雙手下方的陰影處。
安綺險些笑出聲來,這一刻的心思完全落在了那塊帳篷上,她覺得這實在太惡搞了,打比賽還能分出心思去想女人,什麼樣的大腦構造才能做出這種事?
「啪!」
王卓一桿打進一顆紅球,然後做了個難度較大的斯諾克就把球權還給了安琪,他估計這個球夠安琪研究一陣子的,而且打進的希望還很渺茫,足夠給他爭取收帳篷的時間了!
果不出他所料,安琪繞著球桌轉了兩圈之後,陷入了思考,他連忙趁這個工夫繼續唸經。
眼鏡娘用薄薄的嘴唇輕咬著指甲,思考的樣子更加迷人,可惜王卓現在一看到條狀物體出現在女人嘴邊就思維跑偏,他只看了一眼便連稱罪過,面壁思過去了!
三分鐘後,安琪結束了長考,取來一根架桿在桌上比劃,王卓也終於把250安撫了下來,一身輕鬆的站起來,觀看台上的局勢。
「啪。」
輕巧的撞擊聲打破了安靜,安琪用白球衝開了三顆聚在一起的紅球,其中受力最大的一顆滾出後撞在了另一顆紅球上,把力量傳遞了出去,使那顆紅球蝸行了近二十厘米,落進了中袋。
「好球!」
「還真是敢想敢干啊,這球難度太大了!」
「就算換丁俊暉來,也不過如此吧?」
「反正我是打不進,這球絕了!」
在一片讚歎聲中,安琪乘勝追擊,如行雲流水般的又打進了六個球,這才在遠擊一顆紅球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偏差,讓王卓有了翻盤的機會。
「可惜了,畢竟還是年輕啊,不夠穩定。」
「這球不好打,沒進也在情理之中。」
「剛才應該做斯諾克才對,你們覺得呢?」
安琪收桿後原地站了片刻,才微微扁了扁嘴,向休息椅走去。
擦肩而過時,王卓向她微笑道:「這球不怪你,是桌子的毛病。」
「我知道。」安琪淡定點頭。
她本以為王卓是在讚賞她,所以並沒有領情,表現出了不鹹不淡的態度,沒想到王卓卻又說道:「但你要是能把桌子的因素也考慮在內,這球就有希望打進了。」
安琪訝然,輕哼了一聲走回休息椅。
重新上場的王卓大顯神威,打了四十分之後做了個斯諾克給安琪,安琪解局未果,把球權拱手讓了回來,他又打了三十分後再次做斯諾克,如是三次後,一桿清掉了最後的幾個球,贏得了這場賭局。
這樣一來大家都看出來了,王卓的勝利並非幸運所致,他的實力確實勝出安琪一籌,至於安綺和劉洋河麼,只是人家隨便熱身的對手罷了。
「我不服,再來!」
連輸了兩局,安琪的性子終於被激出來了,她取出錢包數了一千塊錢拍在桌上,說道:「這局不用大曲出錢了,我自己和你賭!」
「那我貼一千!」劉洋河明知是輸多贏少的局面,但實在輸不起這份面子,也掏出一千塊扔在桌上。
「有沒有跟貼的?」王卓樂呵呵的環顧四周:「沒人跟的話,我就自己跟了啊?」
「我貼你。」
第一個搶著說話的不是別人,竟是安綺,她貼在王卓這邊,輸了的話妹妹贏王卓一千,贏了的話她贏走劉洋河的一千,算來算去,姐妹倆不管輸贏都是保本!
王卓嘿嘿一笑,向眾人問道:「我再貼我自己兩千,誰跟?」
他選擇了貼錢而不是加注,是因為加注的話只能贏安琪一個人的,貼錢卻可以廣泛集資,誰看好安琪勝出都可以出資賭一賭。
果然就有那不信邪的,也許是捧安琪的場,也許是覺得他的好運氣到頭了,或者純粹是「貴在參與」砸出幾個錢玩一玩,很快就有五個人湊出了兩千塊放在了桌上,王卓也放了兩千塊在上面,安琪贏了這筆錢就歸五人按比例分配,王卓贏的話就自己拿收走。
這樣才有些賭錢的意思嘛。王卓樂呵呵的心想,不過賭資和擲骰子釣金花比較起來還是太低了,看來玩檯球沒前途啊。
他正想嘗試下能不能一桿清台,以結束今天的檯球之行,開球位的安琪正在瞄準,卻被一個匆匆走來的中年女人叫住了。
只見安琪先是和她低聲交談了幾句,之後凝眉沉吟了片刻,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
和安琪交談過後,中年女人的目光從桌上的現金上掃過,看了王卓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對不住啦神父,」安琪走過來,向王卓苦笑說道:「我一會兒有重要的比賽要打,所以不能和你繼續比了。」
王卓早已從她們的唇語中瞭解了來龍去脈,微笑問道:「有人來挑場子?」
「對啊。」安琪聳聳肩:「台柱前天扭傷了腳,現在還在醫院打石膏呢,矬子裡拔大個兒,只好讓我上了。」
「對手很厲害麼?」王卓隨口問道。
安琪點頭:「趙子俊,聽說過嗎?」
「趙子俊?」王卓凝住目光思考了一下,一拍巴掌說道:「他是不是今年不到二十歲,兩側的額頭有些禿?」
「你認識他?」安琪詫異的問道。
「笊籬嘛,四年前我就認識他了。」王卓哈哈一笑,說道:「聽說這小子去英國做職業球員了,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見王卓自承認識趙子俊,那個中年女人苦笑著插話道:「回家過年,順便把以前他輸過球的地方輪番踩一遍。」
「哦?」王卓明白了,這還真符合趙子俊那個較真的個性,用職業水平欺負業務愛好者,這種事想必也只有他那種傢伙做得出來!
「神父,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安綺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我贏過他的錢。」王卓嘿嘿乾笑道:「最多的時候累積贏了大概有一千多,後來他的實力突然竄升,我輸了幾次之後發現打不過他,就不和他玩了!」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哄堂大笑,連一直繃著臉的劉洋河都忍俊不禁,要知道趙子俊雖然被國家隊開除過,但也拿過中國檯球聯賽的冠軍頭銜,可不是普通菜鳥能比的。
「聽說他現在最好的成績是131分?」王卓看向安琪,揶揄道:「我看還是由我來替你打這場比賽吧,沒準還能再贏他一回。」
安琪瞟了他一眼,不服氣的哼道:「你最好的成績是多少?」
「我的最好成績麼?」王卓神秘的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