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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08章:婉蘭之死 文 / 王正利

    第208章:婉蘭之死

    「樊姑娘,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真假人!貧道救了你一命,並替你殺死了仇人,你卻辱罵我,真是豈有此理?」妙月嗔怪道。

    青青聞言一愕,氣喘吁吁地道:「什麼?你殺了胡橋山?救了我一命?這是怎麼回事?我那婉蘭姐姐呢?她在哪裡?」

    妙月態度稍緩地道:「胡橋山不死,你能在這裡安靜地養傷嗎?陳姑娘死了!」

    「她死了!是怎麼死的?」青青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妙月,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了下來。

    妙月見狀,歎息一聲道:「樊姑娘,若不是你傷的不省人事,恐怕也不能倖免於難!陳姑娘死得好慘!我沒能救下她——」她稍停了一會,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講述了青青昏迷後發生的事。

    原來,那晚青青挾起婉蘭想逃走,被胡橋山用鐵袖神功擊成重傷,一頭栽倒到牆外昏死了過去。婉蘭胸部雖然疼痛難忍,但頭腦尚很清楚,見青青被打得昏迷不醒,忙掙扎著抱起青青欲逃。此刻,但聽身後一聲冷笑,接著雙腿彎處一麻,跌坐在地。回頭望去,見胡橋山從牆頭上飛掠下來,雙手箕張,分別向她和懷中的青青抓來。她欲閃避,渾身卻動彈不得,驚愕間,方想起被人制住了穴道,頓時萬念俱焚,暗道:「此番吾命休矣!」

    胡橋山將二人挾回風月觀東廂房靜室中,見青青如死人般昏迷不醒,便丟棄於地,又瞧瞧婉蘭,見其杏眼圓睜,怒視著他破口大罵,傷勢雖然不輕,但還清醒,逐將她扔在了床上,惡狠狠地道:「臭婊子,你會因辱罵老夫而付出昂貴代價的!」他道罷,從懷中掏出一粒黑色藥丸,約有豆粒大小,彈指射入婉蘭口中,然後仰天哈哈大笑,笑聲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婉蘭剛欲將藥丸吐出,忽覺頰車穴一麻,哪裡還能吐出藥來?暗道一聲「不好!這惡魔不知給自己吃了什麼藥!若是毒藥,死了也沒什麼,倘若是迷魂藥或春藥……」她不敢想像後果,後悔不該招惹這個魔頭,落下如此悲慘的下場!

    此時,婉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仰躺在床上,如待宰羔羊,目瞪著胡橋山,一點辦法也沒有。胡橋山瞥了一眼婉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淫』笑,轉過頭去沖妙月道:「寶貝,老夫今天收穫頗豐,應該好好慶賀一下。」

    妙月抿嘴笑道:「怎麼慶賀?喝兩杯?」

    「哪就先喝兩杯,助助興!」胡橋山伸手拍了一下妙月的豐『臀』,『淫』笑道:「還磨蹭什麼,快取酒來!」

    妙月取來酒菜,兩人挨肩疊股邊飲酒邊**,彷彿這屋中只有他們兩人,全沒將婉蘭放在眼裡。倚偎其懷裡嗲聲嗲氣地道:「哎呀!你好壞呀!哎!對了!你捉住這兩個女人,打算怎麼處理?」

    胡橋山瞥了一眼婉蘭,見其目露幽怨之光,不禁笑道:「怎麼處理?地上的那個丫頭恐怕已到了鬼門關前,沒有什麼價值了!床上這位很快就會向老夫自薦枕席,投懷送抱的,你說老夫該怎麼處理呀?」

    妙月道:「你方才餵給她的是?」

    胡橋山笑而不答,右手摟著妙月的小蠻腰,左手向婉蘭身上凌空勾劃著,但見片片飛落床下,頃刻間變成睡美人。妙月驚呼一聲,道:「死鬼!你想幹什麼?」

    妙月聞言,雙眼忽地閃出一道可怕的凶光,俄頃,又恢復了常態。胡橋山一直貪婪地注視著婉蘭,沒察覺到妙月臉上的變化。他自言自語地道:「到火候嘍!」他揮手一拂,解開了婉蘭穴道。

    胡橋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妙月雖然為人不正,但沒有完全泯滅人的善良本性。她原是嶺南人,十歲那年因父母死於戰亂,使其淪為孤兒,後被風月觀老觀主收留撫養,得以苟全性命。十四歲那年,老觀主得暴病死了,前來弔唁的人很多,其中就有黑風寨老大鐵槍王巴龍。

    妙月**後,也曾羞憤欲死,是復仇的火焰點燃了她生存的勇氣。她要報仇,不僅要向強暴她的巴龍報仇,也要向殺害她父母的蒙古兵報仇。她深深地領悟到,在這個世界上,要想生存,特別是要想報仇雪恨,就必須使自己成為強者。她知道,憑老觀主教她的那點武功是無法報仇雪恨的,於是,她想到了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經不乾淨了,何不利用這副破皮囊作為換取武功秘笈的資本呢?後來,她利用色相專門勾引武林高手,包括第一次強她的人在內,而獻身的前提是,對方必須用武功秘笈或教她幾手武功絕技做為條件。當然也不排除對方用強迫的手段而白白佔有其身的個例。

    在諸多找其尋歡作樂的男人中,她對小白龍尚天知很有好感。小白龍尚天知曾向她提到過當今天下他最敬佩的人是張天生,而她本人也見過張天生,對其武功人品極為仰慕。那晚,她見張天生身邊的兩位女人陷落在風月觀,便萌發了暗助她們脫險的想法。她原以為自己不參戰,這兩個女人即使戰勝不了胡橋山,但想逃逸不應該成為問題。沒想到事與願違,兩人卻雙雙落入魔掌,成為了胡橋山的階下囚。

    妙月是通過巴龍認識胡橋山的。她對胡橋山並無一點感情,是因為垂涎他的「鐵袖神功」和「拂穴指」才虛情假意討好於他。後來聽說他跟隨其主子投靠了蒙古韃子,對其更加不齒,恨不立即將其除死。她之所以同胡橋山仍舊保持曖昧關係,皆因其未能盡獲胡橋山的武功真諦,故而忍辱偷生,不忍放棄即將到手的好處。

    胡橋山一生玩過很多女人,但最令其**的女人唯獨妙月一人。因此,他只要有空閒時間,便常到風月觀來與妙月鬼混。由於妙月深藏不露,對其假意放浪形骸,令其陶醉得失去了理智,把她當成了紅塵知己,從沒懷疑過這個女人會對他下毒手,最終成了他的掘墓人。

    妙月看到胡橋山蹂躪婉蘭的景象,猛然想起自己當年被巴龍的往事,陡起無邊殺機。她暗下決心,今晚一定將這個惡魔除去。她知道胡橋山內功精湛,不敢公開下手,遂小心翼翼地挨近床前,嘴上說著助興的話,假意討其歡心,哄騙得胡橋山異常亢奮,對她毫無戒備。正當胡橋山處在得意忘形之際,她突然揮指直襲胡橋山背後「命門」等諸要穴,但聽他悶哼一聲,如洩氣的皮球,癱瘓在婉蘭身上。

    妙月偷襲得手,又揮掌將胡橋山擊落在床下,但見其佝僂在地,目瞪著妙月色厲內荏地道:「你,你這個臭婊子——怎麼變心了?為何暗下毒手偷襲老夫?難道、難道你與她們是同夥不成?」

    妙月冷笑一聲道:「胡橋山,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早就該下地獄了!老娘之所以沒有早下手殺你,是因為貪圖你的武功秘笈,才讓你多活了許多時日。今天,你竟然當著老娘的面幹下這等傷天害理的事,老娘若再不殺你,天理難容!」她道罷,再次揮掌,擊碎了胡橋山的天靈蓋,將其送上了鬼門關。

    婉蘭原被胡橋山擊中了胸部,內腑傷得本就很重,又經傷勢進一步惡化,胸腔臟器破裂,積血過多,已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游氣。意識不到勾魂使者的枷鎖已牢牢地銬住了她的頸項,死亡只在呼吸間。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體內的藥失去了作用,當妙月擊斃胡橋山的剎那間,她迷失的理智忽然清醒,猛然驚坐而起,目光呆滯地逐一掃視著屋子裡每一個人,面部表情異常複雜。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僵臥在地,面如白紙的樊青青,以為她死了,不禁潸然淚下;又見全身赤,頭顱碎裂,面目皆非的胡橋山的屍體,頓時咬牙切齒,杏眼圓睜,眉揚發豎,全身顫抖不止;最後目光停在了妙月的臉上,見其一掃初遇時的媚態,滿臉殺氣,恰好妙月正轉頭望向她,兩人目光不期而遇,閃爍出撲朔迷離的神色。

    婉蘭已聽到了妙月在殺死胡橋山之前說的那番話,雖然對她仍無好感,但念其殺死了糟蹋自己的惡魔,還是友好地微點螓首致意,強提一口真氣道:「謝謝你——替我殺死了——仇人——」她還想說什麼,忽然張嘴吐出一股鮮血,噴出很遠,但見其大口大口地殘喘著,又含混不清地道:「天生哥——我——我先去也——來世再——見——」忽然脖子一歪,訇然倒臥在床,半截香舌和血滑落出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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