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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85章:千變神狐白菊 文 / 王正利

    第185章:千變神狐白菊

    「什麼?他真的沒醉?他是裝醉的?」曹彬放下手中的茶杯,推開白靜,又道:「這小子太可怕了!不行,我得親自去看個究竟,別著了他的道兒。」

    「你瞎操哪門子心?哪裡顧得上想別的事!」白靜說著又貼近前。

    「說得也是,自姓張的那小子來後,對了,你說荃兒真的是我女兒嗎?」。

    天生見這兩人剛想離開,忽聽曹彬又提出了新問題,只好再次駐足竊聽下去。但聽白靜道:「怎麼,你懷疑老娘說假話嗎?荃兒的確是你女兒,沒見他長得酷似你嗎?對了,你師兄不會虐待他吧?若是荃兒損傷半根毫毛,老娘非跟你拚命不可!喂——哎喲…」

    曹彬氣喘吁吁地道:「你放心吧,荃兒既然是我的骨肉,我怎麼會讓他受委屈呢!他如今被我師兄收做弟子了。那麼芳兒呢?」

    「你好貪婪呀!芳兒不是你的種。不過我可告訴你,九龍山莊瓦解後,不許你碰她一根手指,她畢竟是從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哎喲——你輕點——弄痛我了——」

    天生再也聽不下去了,剛想離開,忽然想到何不將這兩人也封了穴道,然後去叫醒劉新洲來看,豈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於是,他運用彈子神通功夫凌空向窗內彈去,封住了那兩人的麻穴,然後雙腳點地,向院外那株老槐樹上電射而去。

    然而,當他飛落到樹冠上時,發現隱藏在樹上的寒煙卻不見了,不禁令他大吃一驚!忙向四處望去,但見十丈之外有一條身影如一道清煙般向劉府的後花園飄去,心中暗忖:「那人影一定是寒煙,可她為何不等我一起回去呢?」他剛欲追蹤趕去,忽地一眼瞥見另有一條身影從莊外掠入劉府西院。天生感到可疑,轉頭向劉府西院馳去。他幾乎是與那來人同時進入院中,朦朧中認出了那夜行人原來是蛇仙喬林。喬林也認清了天生,各吃一驚!但見喬林向天生一招手,反身又向莊外疾馳而去。約離開九龍山莊十餘里,喬林停住了身形,四處望了望,覺得四野無人,方沖跟在他身後的天生道:「小兄弟,你知道今天晚上九龍山莊可能會發生劫難嗎?不過,危險已經過去了,但隱患依然存在。老哥約你來這裡,是想告訴你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天生沒有等喬林把話說完,忙攔話道:「老哥是否想告訴我,欲顛覆九龍山莊的幕後操縱者是曹彬總管和劉莊主的夫人白靜是吧?另外,你還想告訴我,萬聖教主取消了今晚欲襲擊九龍山莊的計劃而另有大事去了京兆府的事對嗎?」

    「咦!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老哥正是想告訴你這些事的。」喬林很驚異地道。

    天生故弄玄虛的道:「兄弟雖然沒有老哥哥的閱歷豐富,江湖上的朋友就更比你少多了,沒有人來與兄弟通風報信,但兄弟卻能掐會算,當然一算便知道了!」

    喬林聞言一愕,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天生,搖了搖頭道:「兄弟撒謊也不看看對方是誰,老哥我是那麼好欺騙的嗎?你身上沾了那麼多花粉,說明你今晚曾經穿花拂柳,打探過別人的秘密,而這秘密就是你方才說的事對吧?」

    俗語說,「薑是老的辣。」天生聞言,不得不對眼前這位老江湖佩服得五體投地,哈哈一笑道:「老哥的眼睛真毒,不過,你把那個『穿花拂柳』的『柳』字改成『槐』字就更貼切了。」天生沒有將他從哪裡得到的秘密告訴喬林,也沒打聽喬林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喬林沖天生笑了笑道:「呵!小兄弟越來越成熟了,竟然跟老哥也兜起圈子來啦!為何不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呢?」

    「老哥若是想告訴我,何需我問?若是不肯說,我問不也是白問嗎?」

    「好個臭小子,老哥今晚被你吃定了!」於是他將今晚發生的事簡要地告訴了天生。

    原來,喬林也覺得今天晚上劉新洲舉辦的這場酒宴有問題,故而加以戒備。他不僅內功精湛,且又是玩毒的高手,儘管也喝了很多酒,豈能醉倒他?他也是假裝醉倒的。他被一個莊丁攙扶回西院臥室後剛躺下不一會兒,便聽到有人敲後窗,於是起床推開後窗探頭望去,驀見一個皓首白鬢的老嫗拄著竹杖站在遠處向其招手,便穿窗而出,向那白髮老嫗走去。但見那個白髮老嫗轉過身,背對著他拄著竹杖蹣跚地向莊外走去,看她腳步雖然緩慢,但喬林卻追她不上,這讓喬林感到很震驚!這人是誰?輕功如此了得!連自己都趕不上她!

    那白髮老嫗一路前行,轉過一道林崗,前面便是滾滾長江。但見那白髮老嫗站在停靠在岸邊的一條漁船前,轉過身來,沖剛追到跟前的喬林笑道:「你這個老毒物怎麼越活越不濟了?這些年來死哪兒去了?連個信息都沒有?你真的沒認出我來吧?」

    喬林揉了揉眼睛,運足目力仔細瞧了一會眼前這個白髮老嫗,突然驚呼道:「你是阿菊妹妹!不愧號稱『千變神狐』,若不是看見你腰帶繫著的那枚玉珮,真還認不出你哩!」

    這個白髮老嫗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變神狐」白菊。她的易容術和輕功獨步天下,很少有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面貌,但喬林除外,因為,她原是他的情人。

    白菊笑道:「快上船吧,船上有茶水。身居險地,還敢喝那麼多的酒,即使不醉死,也會讓人殺死!真沒出息!」二人相繼上了漁船,船裡沒有別人,就他們兩人,剛坐下,喬林就覺船在動,向窗外瞥了一眼,發現船已離開了岸邊,向江心漂出十餘丈,俄頃又停住了。喬林驚詫地道:「阿菊,你煉成了彌勒**?」但聽白菊嫣然一笑道:「只煉到八層火候,還差得遠呢!」

    喬林道:「能煉至八層火候就能以氣馭舟?這種神功太厲害了!看來只有我那個小兄弟可與你比肩了!」

    「你是說那個叫張天生的小伙子吧?那小子的面相很有福氣,根骨也很好。你是怎麼認識他的?聽說這小伙子在江湖上的名氣大著哪!」白菊道。

    喬林遂將自己如何被困在神農架,又如何認識張天生的經過告訴了白菊。白菊聽後慨然道:「沒想到火德星君還活著哪!也真難為了你那位小兄弟,竟然能與那個大魔頭打成平手!」她為喬林斟了一杯茶,自己也斟了一杯,望了一眼對方,見喬林也正看著她,兩人目光碰到一起,頓時察出了火花,是情火。但見白菊忙伸手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玉盒,打開來,不知醮了點什麼靈水,揉.搓一會臉和頭髮,只眨眼間,但見她恢復了本來面貌。白髮變成了烏雲般黑亮,臉上的皺褶不見了,變成了潔白光滑的玉面,看上去哪裡像個六旬以上的老太婆,活脫脫是個三十許的半老徐娘。

    「阿菊,你還是那麼美,一點都沒變老!歲月對你真是情有獨鍾,沒能抹去你的亮麗容顏!」喬林感歎道。

    「林哥,我真不知道你被困在神農架二十餘年,還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呢!說來也巧,我於白天路過幕阜山時,偶然發現了新崛起江湖的萬聖教的人在九宮峰下一個山洞中聚會。一時好奇,便偷偷制住了他們一個銀衫武士,又換上了那人的服裝,扮成了他的模樣混了進去。沒想道那個武士是他們教主的貼身侍衛之一,有幸能近距離地聽到他們幾個主要首腦人物的談話。他們談話的中心議題是:暫時放棄攻擊九龍山莊,教主帶上幾名高手火速趕往陝西京兆府去面見忽必烈派來的特使。在他們的談話中,我聽到你在九龍山莊,當時別提多高興了。後來又聽說九龍山莊的總管曹彬是教主尚能那個禿驢的師弟,二十年前就在九龍山莊臥底,而且又將劉新洲的老婆勾搭上手,並已操控了山莊的實權。我為急於見到你,便藉故溜出來,重新易容,到九龍山莊來看你來了。你說巧不巧,當時我看你還像過去的老樣了,喝起酒來連命都不顧了,猖狂得了不得。哼!早晚你會栽在這酒上的。」

    兩人又嘮了一會嗑,喬林想早點回去,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訴給天生知道,便與白菊親了下嘴,約了明天晚上再與其見面,便匆匆趕回了九龍山莊,恰巧在西院遇到了天生。喬林在跟天生講述這段經過時,只說是遇到知情的老朋友,沒說是他昔日的情人。

    天生也把他見到和聽到的情況告訴了喬林。喬林聞聽大喜,忙道:「太好了!咱們馬上去通知劉新洲,讓他親自去看看他的好兄弟與他老婆的姦情,也好讓他下決心整頓一下九龍山莊。」

    兩人趕回到九龍山莊,直接去了劉新洲的住處,隔窗向裡望去,見劉新洲仍然躺在床上酣睡,水仙和衣躺在床的外側,那個執扇的丫環也倦伏在地平上睡著了。天生剛欲敲窗,忽被喬林伸手格住,耳語道:「兄弟不可莽撞!此事有礙莊主聲譽,咱們不宜直接露面,免得讓他難堪,還是留石寄柬的好!」喬林回房寫了一張紙條,又踅了回來,從院中拾了一塊石子與那張紙條團在一起,一掌拍開窗戶,抖手將紙團擲在劉新洲的枕頭上,然後同天生閃身躲藏在樹影後暗中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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