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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3章:武功盡失 文 / 王正利

    第83章:武功盡失

    張天生望著婉秋婀娜移去的背影,嗅了嗅她留下來的沁人心脾的幽蘭體香,彷彿他的魂魄也被帶走了般,「這不是做夢吧?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美妙的人?」他自言自語道。他又暗自掐了一下大腿,覺得很疼,方確信這不是夢,忙起床尋找自己的衣服,想盡快穿上,免得再現尷尬。可他赤身裸體尋覓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的衣服。正在他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屏風處有窸窣的腳步聲傳來,他忙又慌張地爬上床鑽入被窩中躺下,眼睛注視著那道屏風,屏氣以待。他發現有兩位青春靚麗的紅衣女郎手捧著一疊衣服走了過來,那衣服正是他的。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這兩位女郎長得雖然沒有陳婉秋那樣天姿國色,但也是生得婀娜多姿、嬌美可人。心中暗忖:「碧波仙宮在江湖中如同海市蜃樓般神秘莫測,一直在武林享有盛譽,沒想到這裡還是個美女如雲的仙境!」

    「恭喜張少俠逃過了鬼門關,終於甦醒了過來!奴婢倆奉宮主之命,特來為您洗漱更衣。」一身材苗條而又修長的捧衣侍女銀鈴般笑道。

    另一嬌小玲瓏的侍女也喜笑顏開地掛好羅帳,走上地平,靠近床邊,掀開錦被,正欲伸手扶起天生,但見天生驚慌地道:「使不得!使不得!怎敢有勞二位姑娘動手,請你們快出去,由我自己來。」

    那個捧衣侍女嫣然一笑道:「玉翠姐,沒想到這位風流公子也會害羞,看來盛名之下,其實也難副啊!張少俠,你就別再難為我們兩個下人了,就讓奴婢來伺候你更衣吧!其實在你昏迷這一個月來,奴婢們常給你洗澡擦身,而且,宮主……不,沒想到你有了知覺後竟恁般忸忸怩怩的讓人……」

    那個叫玉翠的道:「天雪,你這個妮子怎敢如此信口開河,小心主人懲罰!張少俠雖然人物風流,但畢竟還是個名聞遐邇的大俠,豈能同普通風流客相提並論。否則,宮主也不會如此不顧一切地救治……」

    玉翠、天雪兩人邊嘀咕著邊上手為天生更衣,天生窘得滿臉通紅,情不自禁地用手推拒二人,忽然發覺自己的內力盡失,頓時呆住了。他直眉瞪眼地狀如殭屍般地任由兩位侍女擺佈。

    玉翠、天雪兩人幫他穿好衣裳後,發現天生一副呆頭呆腦、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暗吃一驚,忙呼喚道:「張少俠!張公子!你、哪兒不舒服嗎?你怎麼不說話?」

    天生無精打采地瞅了這兩人一眼,心情低落道:「我,我的內力怎麼沒有了?我,我成廢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玉翠道:「張少俠有所不知,那個司馬雲飛的寒冰掌和陰風指非常歹毒霸道,若不是宮主在廬山上及時封住你的膻中、鳩尾、氣海、心俞諸穴護住了你的心臟,並為你服下本宮獨制的「龍骨神丹」和千年「芝蘭露液」等靈藥,恐怕你早就被凍實心了,哪裡還會有命在?!我家宮主博學多才,尤其精通歧黃之術,除她之外,恐怕這世上無人能使你起死回生。宮主將你帶回宮中後,每天都親自抱你在冷泉中浸泡兩個時辰,並佐以二十多種珍稀草藥外熏內服,散功祛毒,然後又將你抱上寒玉床為你打通血脈,常以自身功力助你行氣驅寒。三天前,你體內的陰寒方悉數盡除,血脈也已暢通無阻,這才將你送到宮主的臥室中靜養,等你慢慢醒來。公子撿了一條命已是萬幸,何必因失去內力而鬱鬱寡歡呢?」

    天生歎息一聲道:「按理說在下當感激貴主人的活命之恩,但是,一個習武之人,突然沒有了內功,只剩下這具臭皮囊,活著又有何用?天哪!我身負血海深仇沒能盡雪,而今卻成了活死人,上天對我何其不公如斯乎?!」他道罷,頓時悲傷得淚如泉湧。

    正在這時,忽聞門外有人輕歎一聲,接著傳來窸窣的腳步聲和環珮碰撞聲,須臾間,自屏風外轉出來碧波仙宮宮主陳婉秋。但見她,髮髻高綰,珠翠堆盈,鬢畔寶釵斜插,額前戴著珍珠纓絡垂蘇。著一襲薄如蟬翼的雪白羅紗對衿長衫,隱隱可見裡面穿著的緊身朱紅對衿錦襖,小蠻腰束著五色絲絛,上綰著佩環,下繫著一條藕色縐紗繡著碎花的曳地長裙。面著淡妝,輕移蓮步,比方才初見時更加嫵媚動人,秀色可餐。

    玉翠、天雪見宮主盛裝到來,忙躬身肅立一旁,齊顫聲道:「奴婢參見宮主!奴婢奉命正在服侍張少俠,而少俠卻因發現失去了內功而傷心得哭了。」

    「知道了,你們兩人先退下吧!」婉秋平靜地道。待那兩個侍婢離去後,她從袖中拿出一方素羅帕,親自為天生拭淚,並溫柔地道:「本宮為救公子性命,在驅除公子體內的寒毒時,不得不連同公子的功力一起散去。但公子請勿擔憂,本宮藏有很多珍貴名藥,會有辦法讓你盡快恢復功力的。」

    天生聞言,面現驚喜,站起身來沖婉秋深施一禮道:「承蒙宮主垂青憐憫,使我白骨再肉,已是恩同再造,本不該再生奢望。倘若能再展杏林妙手,讓枯樹生花,恢復我失去的功力,待報完父母冤仇之後,甘願投在碧波仙宮為奴,任憑宮主驅使,以報宮主隆恩。」

    陳婉秋聞聽後,眉飛色舞,面現紅暈,羞澀地道:「能為名震武林的張公子聊盡綿薄之力,不勝榮幸,豈敢望報?!若它年相逢於狹路,彼此互不為敵足矣!」

    天生道:「張天生雖然是山野草民,缺乏教化,但尚知為人之道,決非是恩將仇報的小人。宮主對我有再生之德,啣環難報,豈敢與恩人為敵?別說是狹路相逢,恩人無論何時,想取我張天生的性命,隨時都可將此頭奉送。」

    陳婉秋聞言,忙伸出纖纖玉手摀住了天生之口,顫巍巍地道:「公子言重了,怎可發如此重誓!好怕人耶!不過……」

    天生見宮主欲言又止,忙道:「不過什麼?宮主請道來,我張天生凡是能做到的事,無不應允。」他覺得被宮主纖手捂過的嘴角仍有淡淡的餘香,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氣,心如鹿撞。

    陳婉秋的長睫忽閃了幾下,一雙盈盈似秋水般的美眸,含情脈脈地望著天生道:「公子能改變一下對我的稱呼嗎?」

    天生道:「請宮主吩咐。」

    陳婉秋霞飛雙頤,羞澀地道:「請公子別再叫人家宮主呀,恩人呀什麼的,就叫——就叫人家婉秋吧——」她說完將頭轉過一邊,但見其高聳的酥軟,在薄如蟬翼的衣服內急驟起伏,似若彈出來般令人惹火。

    天生見狀,心中不禁一動,但不敢直視那令他心動的美體,忙垂目道:「婉秋,我這樣稱呼你是不是有些太唐突太不恭敬了?碧波仙宮在江湖中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宮主之尊就更加令人仰止,我怎敢直呼你的名字呢!」

    「公子剛承諾的話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我喜歡公子這樣稱呼我,至少在你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陳婉秋直視著天生的眼晴道。

    天生見陳婉秋直視著自己,那目光中充滿了嗔怪、失望與企盼,並蘊含著濃濃的情愫與幽怨。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並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脫口而出道:「敢問宮……不,是婉秋,今年芳齡幾何?」

    陳婉秋回嗔作喜道:「我虛度十八歲,不知公子貴庚幾何?」

    天生道:「比你癡長兩歲。若是你不嫌棄的話,我們何不以兄妹相稱!」

    婉秋聞言,喜上眉梢,但卻假意嗔怪道:「你真是得寸進尺,竟然想讓人家做你的妹妹?不過嗎,你這想法倒也挺好的,嗯,那我就叫你哥哥嘍——」

    天生笑道:「憑心而論,你我地位相差太懸殊,而且你又救過我的命,做你的哥哥的確是高攀了,若是你不喜歡的話,那就還恢復以前的稱呼吧!」

    婉秋不依地道:「誰說不喜歡了?你好欺負人,人家都叫你哥哥了,你,你好玩賴啊——」她說著,情不自禁地抓過天生的一隻手搖晃起來,放出萬種柔情。

    天生怦然心動,慨歎道:「我張天生能有你這麼個好妹妹,真是三生有幸啊!婉秋妹妹,愚兄好高興,真想喝上幾杯酒慶賀一番!」

    婉秋亦興高采烈地道:「兄長想喝酒?這有何難?小妹這就讓人送來酒菜。」她衝門外高聲道:「翠兒,讓廚房準備一桌酒席送來,越快越好。」但聽玉翠在門外答應一聲,一溜小跑去了。

    天生在下山前曾聽師父魏真人介紹過有關「三劍一竹杖,東海碧玉簫」的傳說,特別是對碧波仙宮,老人家講得很神秘。說碧波仙宮在東海的某個島上,但誰也不知道確切地點,很多江湖高手到東海查訪過,可是這些人如同泥牛入海般全都神秘失蹤了。江湖中把碧波仙宮說得神乎其神,畏之如虎。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神差鬼使般地到了這裡,並同這位萬人景仰的宮主結成了異姓兄妹。他彷彿看出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對自己很鍾情,讓他未免有些擔憂。心想:「自己已有了兩位夫人,並有兩位義妹也時時讓他牽掛,心底裡隱約還縈繞著讓他難分真假琴仙的仙子姐姐,若再愛上這個秀色可餐的宮主,不知將來會惹來多少麻煩?那些個美女還容易處理,這個威震寰宇的宮主豈是肯與別人分愛的人?若是他知道自己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豈能與自己善罷甘休?若是跟眼前之人始終保持兄妹關係還算罷了,倘若她提出再向前發展一步怎麼辦?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草率,太放浪了?該不該將自己的情況告訴這個新認識的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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