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玉書疑惑的接過,看著裡面熟悉的字跡,方才驚訝的說道,「慕姐姐的信?」
信中無非就是:一切都好,無念!讓她們照顧好自己。
「這是什麼?」玉書疑惑看著宣紙上那一排歪歪扭扭的線條。
玉書看不懂,並不代表一直跟隨在慕秋雪身邊的惜畫看不懂。
在三王府的那幾個月裡,慕秋雪無聊的時候就會教她和憶琴、思琪三人學這種字。
惜畫走至房門處聽了聽,又走到窗前看了看,將窗門關上後,回到玉書的身旁,才緩緩說道,「公子說,這是拼音字母,是她的家鄉通用的字。」
「我怎麼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啊?」玉書撇了撇嘴,「好啊,慕姐姐偏心。」
惜畫笑了笑,道,「當時在王府裡無聊,公子教我們的,還說,等見到你,再教你認呢!」
說到這裡,惜畫歎息道,「誰知道,後面會出這麼多的事!」
「好了。」玉書皺皺眉頭,岔開這個話題,「那慕姐姐這寫的是什麼意思啊?」
「公子說,皇上拿三王爺威脅她,所以讓我們想辦法通知三王爺,在她大婚之前逃離都城,公子自己會想辦法離開皇宮的。」
「我就知道,慕姐姐不會有事的。」玉書心驚的拍了拍胸口。
「還不知道是誰剛聽到消息時,就差點兒急哭了呢!」惜畫好笑的揪著玉書的臉蛋,道。
「惜畫!」玉書雙手叉腰的瞪著眼前的女子。
知道慕秋雪沒事,惜畫和玉書的心也就放下了。
惜畫本想去告訴無心一聲,讓他轉告夜莊主不用擔心了,可是卻被玉書給攔住了,理由是:讓他們多擔心一會兒。
好吧!其實,她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都城的夜很寧靜,以至於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聽得見。
隨著新月客棧房頂上傳來的瓦片『哧哧』的聲音。
住在惜畫和玉書對面房間的無心就睜開了雙眼,起身拿過床邊的劍走向窗口處,只是頭剛剛望出去,就發覺眼皮有些承重,打呼不好,迷藥!
等反應過來時,口鼻中已經吸入了不少的迷煙,隨之倒地。
有人踩著瓦片的聲音,也驚醒了床榻上的惜畫和玉書。
惜畫率先拿起桌上的劍,玉書掏出腰包裡的毒藥和迷藥。
兩人整裝待發,聆聽著腳步聲。
窗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黑影立在窗口處。
「誰?」惜畫大喊一聲,瞪著黑影。
「惜畫,是我。」黑影動了動,卻沒有進來。
聞言,惜畫有些疑惑的看向玉書,熟人?
玉書聳了聳肩,又是認識你的?
惜畫謹慎的走到桌旁,將燭火點燃,一手拿起燭台,一手緊握著劍,走向窗口。
待燈光照亮,惜畫才驚呼道,「李英?」
李英笑了笑,道,「是我。」
惜畫好笑的望著扒著窗口的李英,道,「怎麼不進來?」
「呃」李英吞吞吐吐的看著惜畫,又透過惜畫望向床邊的玉書。
惜畫望了望自己,又看了看玉書,方才明白李英在顧慮什麼,側開身子,笑著說道,「沒事的,進來吧!」